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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任作者] 【锦瑟为谁而鸣】合集(正传+番外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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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为谁而鸣】合集(正传+番外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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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传

    序 暗黑四重奏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千百年来,白香山的这首《忆江南》向世人展现出了江南风物最为美好的一
面,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而国际大都会上安市则更是江南炫目
的一道风景。不过,丑就在美的身边,畸形靠近着优美,粗俗藏在崇高的背后,
恶与善并存,黑暗与光明相共,正是这座处处展现着美丽与活力的都市,其中的
一些角落也正流淌着污秽和毒腐,令人反胃作呕。

  二零零五年六月间某一天的凌晨五点,天还蒙蒙亮,一幢豪华会所的房间里,
四个高矮粗细不一的雄性肉体像骑马一样同时催动着一副极力挣扎的美丽身躯。
地上散陈着好几套用来掩盖丑恶面目的光鲜的外皮,除此之外,女性办公室套装、
女性贴身衣物也被东一件西一件的抛落到各处,被扯断了一根肩带的宝蓝色文胸
恰好被甩挂到了天花板晶莹透亮的大吊灯上,让整整一面墙壁都随之染上了和文
胸相似的颜色。

  四个猥琐的雄性动物无一例外的发出爽快而又低沉的呓语,每个雄性的肉棒
都深深插入在胯下女子的体内,不断地做着进出口活动。女子的口中塞着一只壮
硕的阳具,壮硕到将她的口腔填充得毫无一丝空隙,两只特别发达的睾丸还不时
地击打着女子姣好的下颚。再向下望去,女子两条修长的美腿被人为的掰开,菊
户和阴道内分别插着一黄一棕两根肉棒,而将两根肉棒分开的不过只是会阴部那
一层已被干得通红的薄薄的软组织。最后一只肉棒没有别的去处,不过这个难不
倒风月场上的高手,女子的一双手腕被用领带紧紧绑牢,十指交叉紧扣着,那个
身板最小的雄性动物就蹲在进行着口爆和钻穴的同伴之间,把肉棒插进了女子十
指交叉侧面的腕缝之间,不一会爽得就将嘴张成了O型,看样子如此抽插带来的
效果还不错。女子身下是四个当中最强壮的一个,因为所有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他
的身上,不过为了能将肉棒插入到女子菊户的最深处,承载这点痛苦也就显得微
不足道了。

  女子的身上到处都是浓浊的精液,就好像是从汤桶里捞起来的一般。有的是
刚刚射在身体上面的,还能顺着身体的颤动而流动着,有的已经半凝固,至于那
些失去了其中的水分变成了干涸的精斑之处,这种地方也绝不少见。

  「唔……唔……嗯嗯……呜……呜」女子的喉咙里无法发出正常的声音,只能
这样呜咽的嘶喊着,但这丝毫不能降低自身所受到的凌辱感,反而叫四个淫棍提
高了轮奸的兴致。耻辱的眼泪自紧闭的美目中夺眶而出,却遭到了耳际间干涸精
斑的阻拦以至于根本就不能流淌下去……

  「嗷,真没想到,沈科长的嘴真是极品啊,都射了这么多次还叫人软不下去
呢,我家那母夜叉根本没得比,哈哈」正在口交中的男子如是说道。

  「曹区长,我早跟你说过吧,沈科长这浑身上下都是宝啊,嘿嘿」在腕缝中
耕耘着的郑经理一边说一边淫笑不断,他是有官方背景的某投资的老总。

  「老郑你说的真对,以前老卢私下和我说过这事吧我还不信,今天亲身领教
了这么销魂的美人马,绝对是极品!没说的,哈哈」曹区长官场纵横近二十年来
可谓阅人无数,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但如今跟自己叠在一块的女子还真是第一
次撞见。从半夜一点起,他就和身边的三个禽兽不停地轮插着女子身上每一处可
供发泄的地方,他甚至清楚地记得在这个女人身上哪一块区域自己射过几次。巨
大的肉棒深入则和女子娇嫩的喉咙相刮擦,抽起则可以受到女子温热舌苔的刺激,
阴囊中睾丸肿胀地厉害,尽管光是在女子的口中就已经喂食了三次,但他仍然未
能达到兴奋的顶点。「要是这美人只供自己一个人独享的话,那该多好啊!哪怕
自己天天纵欲到口角流涎四肢抽搐,那也是可以的!」

  不过这世上哪会有这么便宜的好事?毕竟这个女人至少在名义上也是王柏的
老婆,王柏的爹民杭区副区长王魁茂虽然一样不是什么好鸟,但至少还算顾及自
己的老脸。他儿媳妇被自己玩弄的事情看来多半不知情,八成是王柏这个龟儿子
急于求这些人帮他擦干净屁股而自己出的馊主意。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玩到如此美妙的肉体?今朝有酒今朝醉,既然
上了,就要上到底,这会儿在这小妞身上要不把自个卵蛋里的种子放干净老子就
不姓曹!」

  抱着这样可怕而又淫邪无比的念头,曹区长加快了第四次口爆美女的速度,
丝毫也不顾及阴囊下面的女子是否承受得住。

  「呜呜……唔……唔……呜呜呜……嗯嗯」被叫做沈科长的女子看来已经到
达了极限,拼命地呜咽着,不过一切都只是徒劳,在这伙淫棍们没有将积存的精
液全部喷射进来之前的话。

  「我们四个一起上,沈科长吃不吃得消啊?」说话的是正在沈科长下体中插
干着的上安电气的章经理。他胆子最小,但霸占的体位却是最好,但郁闷不已的
是,到现在为止他在女子的下体内还没射出过一次。

  「错那娘比(操你XX),老章你不要拎着客气当福气哈!我在下面被你们
几个压的半死都没吭声,你一家头吃了独食还卖乖,不满意你就下来替我跑后门!」

  被国资委的黄主任骂了一顿之后,章总打消了疑虑,继续在深邃的长廊中抽
插,不过由于先天性的短小,好像无论怎么努力也顶不到尽头。

  「噢噢噢!不行了……我又要开炮了……嗷嗷嗷!」曹区长激烈地来回晃动
着脑袋狂叫着,把睾丸里所有的存货全部倾倒在了女子的食道内,直到过了一分
多钟,才将龟头顶在女子的娇舌上沿逆时针方向扭了十几圈才依依不舍地拔了出
来,带出来的残余精液混着口水滴滴答答地掉落在了女子的头颈各处,在灯光的
照射下透现出淫糜的光芒。

  就像窒息地快要死去了一般,像是突然找到了氧气管所在的女子顾不得还有
大口大口的精液堵在食道中没有咽下去的境况而猛烈地呼吸。的确,像刚才那样
再做下去的话,哪怕再持续个几分钟也必定会因为缺氧而导致不测吧?尽管此时
有不少精液呛入了气管,下体各处还疼痛异常,但总算是无性命之虞了。

  「噢!要射喽!沈科长,来,接好了!」国资委的黄主任跟着也将大股的精
液全部射进了女子的直肠内。由于直肠并不是储藏精液的正道,再加上黄主任垫
在最下面,自然射出了多少就差不多地逆流出多少来,搞得整个阴囊都一片黏糊
糊的。

  「操,你们占了好位置的就是射得快,嘿嘿!」郑经理笑着调侃着已经瘫痪
了的两位「婊兄弟」。

  「我也快来了,沈科长,就射在你胸口上怎么样?你那件蓝色文胸已经挂天
花板上了,多脏啊,我送你件白的,纯天然环保原材料制造,好不好?哈哈哈」

  「嗷,来了来了!沈科长!我来给你戴上新奶罩!」

  姓郑的淫棍虽然体格最小,但性能力却出乎意料地最是强劲。他曾创下过一
夜将五名久经沙场的小姐全都干趴下的「傲人」记录,尽管已经在这名女子身上
射了几次,但对他而言这根本就是牛刀小试,小场面得很。

  噗噗噗,矮子那异常强劲的精液像冲破了消防栓的水柱一样尽数倾泻在了美
丽女子的胸脯和脸上,不仅将这两块娇羞领域弄得湿漉无比,还顺着女子的胴体
向下流淌,更有些流到了还垫在最下层的黄主任的脸上,甚至是滴进了他的嘴里
……

  「错那娘比!这哪个瘪三射的!?都到老子嘴里了!!」

  听了黄主任的怒吼,曹区长和郑经理无不歇斯底里笑得以掌击地,太他妈黑
色幽默了这也。

  现在就剩下担任某基金领导的章经理还没完事,都怪家里的黄脸婆昨晚缠着
他交了一夜的公粮,差点没把他给榨干,现在虽然插进了沈科长这么一个大美人
的紧窄温热的下体中却无精可射,弄得他很是无地自容。

  「哎,老章你在这母马身上爽够了没有啊!?快点完事好吧?我还压在下面
呢!」国资委的黄主任在心里真后悔怎么就他妈的邀来了这么一个怕老婆胆小如
鼠的孱头来参加他们的群魔派对?

  「唉唉唉,老黄,你也不要总催老章了,催出病来就不好了」郑总很会看苗
头,赶紧给两人打圆场。

  章经理又抽插了几十下,但还是没有一点射精的迹象,不得不沮丧地从浑身是
精的女子身上爬起来,坐回到沙发上去。

  看见章经理移了位,黄主任也从女子身下钻起,坐到了另一侧的沙发上。

  「呜呜呜……呜呜呜……」

  女子仍然不住的哭泣着,的确,被四个男人轮番奸污,还将各自污秽的精液
在体内射了个遍,这是怎样可怕的一种凌辱啊?

  「好了,沈科长,你也别伤心难过了,有些事情我们也没做的太绝」郑经理
点起一根烟,吐出了两个烟圈道。

  「其实我们手上根本就没有你的任何私密照片,是你老公求我们帮忙替他擦
干净屁股,说事成之后除了应得的辛苦费之外,再把你沈科长派来和我们交流交
流工作,嘿嘿,我们其实也只是却之不恭罢了~ 」

  听见姓郑的道出了实情,女子登时犹如晴天霹雳,呆若木鸡。

  「老郑你昏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好讲出来?」章经理最胆小了。

  「呵呵,这事我不讲出来你当人家就不知道啊?咱们都跟人家老婆……沈科
长那个了,再蠢的人也该猜到了,你还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似的,呵呵」郑总信
心满满地说道,确实,事已至此,再蠢的人也该猜到了。他现在讲出来,主要还
是为了暗示眼前的这名美貌女子,方便以后独自占有这位美丽不可方物的泄欲对
象。

  「唉,老郑,沈科长这样难得的大美人搞一次就算了?快拿相机拍两张留念,
以后拿着还能继续约沈科长谈工作不好吗?」曹区长很是无耻的建议道。

  「我的曹区长,点到为止好不好?现在中纪委查得那么紧,万一照片不小心
外泄,沈科长也就罢了,你我难保不把牢房坐穿」尽管同为色鬼,郑经理看来还
是比曹区长要来得谨慎。

  「我们看牢点不就行了?」曹区长显然不想就此简单放过眼前的这位大美人,
将其掌控在手中,成为自己的禁脔,那才是他目前最想要的结局。

  「老曹哇,以后她老公王柏肯定还有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你还怕见不到沈科
长?再讲了,现在网络上厉害得很,没准照片一不小心外泄那就全国人民都知道
了,你自己一个人想死也不要拖累兄弟们啊!」国资委黄主任看来也是个老江湖,
深知网络的厉害。

  在两人的劝说下曹区长终于不情愿地放弃了拍照片来胁迫女子的想法,四条
大灰狼各自套好了人皮,陆续离开了房间,郑经理站在床上跳起来把断了一根肩
带的宝蓝色文胸从灯上摘了下来,放在鼻子上深嗅了一下,随即淫笑着将文胸揉
成一团朝女子身上抛去,恰好盖住了女子的阴部,在摆出了一个V字形的手势之
后,和其他三人一同离去,并将门随手关上,挂上了请勿打扰的招牌。

  沐浴在精液中犹如死尸一般沉寂的女子的指尖此刻微微动了动,套在修长腿
上的沃福德15D天鹅绒连裤袜被弄穿了好几个孔,连裤袜的裆部早被撕的洞开,
阴部耷拉着被扯断了一根肩带且揉成面饼状没法再戴的宝蓝色黛安芬文胸,秀丽
纤细的足部虽然还蹬着黑色的玖熙中跟搭扣皮鞋,但鞋子里尽是淫棍们留下的滑
腻精液,不清理干净是绝对无法出门的……

  当女子收拾好一切失魂落魄地走出会所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一刻了,自己的
车停在家里没开来,地铁虽过了早高峰,不过就算是这样,这副落魄的样子也不
敢去乘坐,最后女子带上了一副夏天常备在身的太阳镜,在会所门口喊了部出租
车后随即消失在了会所保安的视线之中。

  钥匙插入锁孔之后,门被轻轻地推了开来,女子正准备将那双檫干净了的玖
熙搭扣女鞋放进鞋柜,从书房里传来一阵快慰且让笑声的主人心中大石得以落地
的爽朗笑声让女子停住了即将要去拉开柜门的手指,「是是是,多谢曹区长、黄
主任帮忙,哪里哪里,你郑总跟章总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一样无以为报,哪像我家
老爷子无动于衷根本不帮忙,是是是,小沈的事一句话,哪里哪里,只要几位哥
哥高兴,小沈那边我私底下来安排,诶诶诶,不敢不敢,一定让各位领导满意,
哈哈,好,挂了,再会」

  放下电话,男子大松了一口气,他兴奋地捋了捋冒出汗来的头发,双手抱在
脑后,优哉游哉的拿屁股在转椅上转来转去。

  当第三次转过身来时,男子突然发现俏丽美貌的妻子就站在自己的身旁怒目
而视着自己,「潞潞?你吓了我一跳,怎么,你没去我爸那里吗?」

  看见妻子并不答话,男子以为老婆还没有发觉自己的卑劣行径,他不知道所
谓的帮了他忙的领导已经将他卖妻行贿的事情和盘托出,更不知道刚才的电话已
经证实了姓郑的当时所言非虚。

  「啪!啪!啪!」

  三记响亮的耳光抽打在了男子的脸上,男子被打懵了,「你干什么!?吃错
药了!?」

  「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我全听见了,你这个出卖老婆的混蛋!」女
子哭着用拳头死命的捶打着自己的丈夫,每一拳都用上了最大的气力。

  「你发什么神经啊!」男子推开妻子,将她甩在了沙发上,女子手中的包则
落在了沙发边上。

  「王柏你这个畜生!我要和你离婚!你再去找一个老婆去侍候你那些能帮你
消灾解难的领导吧!」女子抓起了刚才被摔在地上的包,蹬蹬蹬地跑出了带精装
修的家门。

  上安音乐学院是上安市闻名遐迩的一所艺术类院校,这一天学院的管弦系正
在举行毕业考试,下一个上场的是该系05届最优秀的小提琴学生,他考试的曲
目是小提琴名家李自立教授创作的《丰收渔歌》。

  边上伴奏的是钢琴系最优秀的学生蔡芸,小姑娘不但专业功底精湛,人也长
得漂亮,即使在百花争艳的钢琴系里那也是顶尖的。

  在示意可以开始了之后,蔡芸敲响了伴奏的音符,紧跟着的是身旁男生的宛
如黄莺出谷般的缓缓而出的轻柔弦音,这首曲子开场讲究舒缓,但重点考察了揉
弦的技巧,不少经验欠缺的考生往往一开头就栽在这里。蔡芸的钢琴伴奏宛如叮
咚的泉水,和男生的小提琴音声交相辉映,配合的完美无缺。

  进入到第二阶段旋律时,曲速渐渐放快,这一阶段除了要掌握好左手揉弦的
技巧之外,对右手连弓的手法也做了一定的要求,但是看男生一副轻松自如的样
子,蔡芸向他报以浅浅的一笑,配合得越发完美了。男生将琴上E弦舒缓的旋律
和G弦上变换的手法相互融合,完全把渔民们喜获丰收欢喜的心情完整地表现了
出来。

  跑出家门的女科长心都碎了,她先去了离家不远的第六人民医院,为自己全
面做了一次妇科体检,结果出来以后居然好多项都达到或接近了警戒线。她想给
自己心中唯一牵挂着的男子挂个电话,或者干脆就扑倒在他温柔的怀中尽情释放
着苦涩的泪水,但她猛然想起今天是人家毕业的日子,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又怎能
冒冒失失地去打搅他?无处可去的女科长最后只好跌跌撞撞地来到了父母亲居住
的小区,敲开了二老的房门。

  老太太门刚一开,就看见女儿哭得泪人似地,她吓坏了,忙叫唤着窝在里头
看书的丈夫。

  曲子拉到第三部分,这时进入了小快板的阶段,这一段右手行弓的速度加快
了许多,同时还要求演奏者表现出能代表个人特色的艺术表达能力,要求越来越
高了。

  倚琴而立的男生和在键盘上运指如飞的女生相互的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不
但把这首曲子的精髓完全的梳理了出来,还各自融入了自己对这首名曲的创造性
的理解,乐器之王的钢琴和乐器之后的小提琴在两人手中进行着无缺的联袂,使
得评委席上不少人暗地里叫了一声妙!

  收尾阶段的抒情广板则是轻松地为曲子画上句号,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但
即便是如此,男生依然手法清峻的拉完了最后一个音符。

  「潞潞,你这是怎么啦?谁欺负你了?你讲给爸爸妈妈听,我们为你做主!」

  女科长从包里拿出一张加盖了第六人民医院公章的妇科项目检查表,检测日
期赫然就是今天,老太太接过一看,顿时跟着哭得昏天黑地,虽然上面各项妇科
数据勉强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但是很明显的,这绝不是一个男人就可以在
女人身上做出这些「成绩」来的……

  「妈!我不想活了!」

  女科长说完就一头栽了下去,大概是情绪过于激动而导致昏迷,老太太赶紧
扶女儿到房间里,然后拨打120求救电话去了,而老头兀自仍呆呆地杵在客厅
里,嘴里喃喃的念叨着:「作孽,作孽啊……」

  场下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绝,连满头鹤发坐在评委席首席的何老教授都近身
过来,盛赞二人精湛的演奏功力。

  「古人说,听弦知音,你们两个小鬼配合得如此默契,是不是毕业后有什么
其他打算啊?」老人家略带坏笑着问道。

  何老教授艺德双馨,是学院一致推崇的长辈,而且谈吐也很风趣,深得广大
师生的好评。

  「我们?什么打算?」

  男生不解地看着何教授,似乎要说着什么,蔡芸见着这幅场景将头往下一低,
伸出白皙的手臂紧紧地拴住了男生的胳膊,使得男生刚要吐出的话硬是被咽了回
去。

  何教授欣喜地笑着,老人家最喜欢看到的便是琴瑟和谐的姻缘,笑声在三人
头上久久地萦绕着……


   零 出匣


  时间回溯到二零零一年春节前,酒吧里的生意依旧红火,在潮人如织的各色
红男绿女之中,一名衣着干净整洁却略显土气小提琴手显得十分的不搭调。

  明显还稚气未脱的琴手此刻拉的是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曲子的前半
因为过于忧伤哀愁,甚至还招来不少的白眼,似乎是在责怪这家伙破坏了这里的
欢快的气氛,好在到了后半曲节奏明显的欢快了起来,加上充满了技巧性的揉弦
和行云流水般的演奏节奏,渐渐地化解了刚才的气场,少年又接着拉了几支活跃
气氛的曲子,终于挨到了下班时间。

  「呵呵,一帮俗人哪里配得上我倾情奉曲」

  少年嘴角轻蔑的微微上扬,然后收起吃饭的家伙,准备回家,不过还没走出
几步,就被waiter小韩轻轻拉在一旁,然后递给他一杯加了柠檬片的薄荷
茶,还有一张结账用的小信函,里面隐约地露出粉红色的人头像来。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哈哈,刚才有位年纪相当轻咯女白领坐在角落里几乎
看了你的全场,走之前吩咐我等你拉完之后拿这些给你。」

  小韩年纪不大,才过完二十一的生日,但却比才来不久的少年有着无可比拟
的人生阅历,毕竟干这行四五年了,看人的眼光还是蛮准的。

  少年没说话,又是嘴角微微一翘,他明白这是他的缺点之一,但他不准备改
变自己的个性。他抓起酒杯将薄荷茶一饮而尽,柠檬的香气和薄荷茶的清凉直透
眉心。

  「嗯,这茶还不坏」

  这是少年此时唯一的想法,然后突然快步走出了这间他一刻也不愿多待的地
方。

  「哎,小秦,你等等,哎,你的钱!你的钱!」

  「这个小秦真死脑筋……」小韩把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又继续开始了本色
的工作。


   壹 拨弦


  酒吧出来不远处就是上安师范大学,简称上师大,是上安市排名还行的一所
二本院校。沿着校门口的桂临路一路朝南再向西走到桂临西街,有一片房龄在二
十年以上的已显陈旧的小区内有一间单居室,那里就是少年的窝,当然,是租来
的。

  每到周末,少年都能看见如乌鸦一般的车流停在校门口的不远处,起码有超
过一打花枝招展的女大生熟练地钻入,接着一溜烟的扬长而去。

  少年嘴角微微的上翘,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王阿姨好~ 」

  「诶侬好,小秦侬今朝哪能嘎早就回来了?」

  「今天我有点不舒服,早点回来休息」

  「喔唷,拿年轻人啊要当心身体哦,钞票是赚不光的哦」

  「谢谢王阿姨,我先回去了」

  王阿姨本来是个老顽固,打心眼里瞧不起外地人。但她对小秦倒是蛮客气的。
一来小秦的模样真是长得不错,看了就叫人欢喜,再加上小秦这小鬼的嘴甜得很,
总是王阿姨前王阿姨后的。二来是因为王阿姨参加了街道组织的老年音乐进修班,
但凡有空的时候,小秦都会指点她一二,兴致来的时候还会拉上一音半调的为她
伴奏,这让她很高兴。

  和里委的王阿姨寒暄了几句之后,少年略显疲惫的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楼道里。
推开门,一股恶臭混合着酒酸味扑面而来,如果是正常人大概早就吐了一地,但
少年似乎是早已麻木或者是习以为常了,他打开窗子,让寒风呼啸而入,虽然很
冷,但也比窒息要来的好。

  看着烂醉如泥的酒鬼鞋袜不脱地躺在早上才重新铺好的钢丝床上时,少年清
秀的脸上所展现的尽是鄙夷的神色。之所以没有把他一脚踹下床来,大概多多少
少还是看在了血缘的缘故上吧?是的,酒鬼是他的生身父亲。

  寒冷的风将酣睡着的酒鬼吹醒了。

  「操你妈!把窗打开干什么!?想冻死我啊!神经病啊!?」说着抡起巴掌
就往少年脸上狠狠扇去,白皙的脸庞上立刻浮现出了一个红红的清晰的巴掌印。

  少年如望着寇雠一般望着眼前的这个肮脏的酒鬼,他愤怒的发抖着,一只手
捂着火辣辣的脸,而另一只则死死地拽成了拳头。

  「怎么?不服气啊?你个小王八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另一边
的脸上,这一下打的更重,嘴角都给扇出了血来。

  「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再见!」少年拎起了琴盒,抓了一件晾在阴湿的房
间内多日但尚未干透的大衣就飞跑了出来,「滚吧!滚了就别再回来!」酒鬼对
着楼道里大声地吼叫着,随即「咣」的一声,用脚把门踹得锁上了。

  地处南国的上安市虽然冬天的绝对温度并不算太低,但由于临近海洋,湿气
很重,因此往往在同样的温度下比北方要来的寒冷得多。寒风中少年佝偻着身子,
不时扯紧着身上那件半湿的大衣,但保温的作用似乎作用并不明显。他现在只想
找一个能够温暖自己身躯的地方,不至于被冻死。

  夜幕逐渐降临,华灯初上,万家灯火,一片光亮璀璨夺目,只是这一切都不
属于眼前的这位少年,陪伴着他的只有身旁那一把为斑驳琴盒所包容着的3/ 4
小提琴,那就是他的全部。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认识是到了什么地方,除了下午的那杯薄荷茶,这一
整天都未进食他跌跌撞撞的走进了一个地下道,好饿呀,因为一直被忽视,年轻
的肚皮早就懒得叫了,好在这地下道里人流还算多,再加上三五摆摊的小贩,温
度也比外面高出几度,要不可真是杯具大了。

  少年颤巍巍的取出琴盒中的音乐伴侣,再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将琴弓搭在
了四根琴弦之上,缓缓的拉动了起来。

  「选那首好呢?《流浪者之歌》吗?哼,现在拉这个未免也太轻贱自己了
……那就试试看蒙蒂的那首难度很高的《查尔达什舞曲》吧?」虽然这首曲子不
是经常地演奏,肯定会有拉错的地方,但此刻的少年就只想着要在饿昏倒下之前,
再和掌管音乐的尤特碧女神道一声再会。

  本来应该是由钢琴伴奏的开头,被少年巧妙的拨弦完全的再现了出来,尽管
还略显生疏。接着如水银泻地般的哀愁中却带着几分倔强的琴声缓缓而出,充满
了整个地下人行道。哀婉的琴音缠裹着每一个路过的路人,不懂得欣赏的依旧不
懂得欣赏,急速擦过,有些音乐细胞和修养的行人都渐渐地驻足倾听,分享着维
托里奥·蒙蒂的这首浸满了心血的名曲。

  沈潞今天只当上午班,出单位用过午饭之后就去了母校旁的酒吧,那是以前
她常常去的地方。就是在这里,她和曾经相恋的男友相识、相爱,度过了一段甜
蜜的幸福时光。不幸的是男友在大三那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去了生命,一
下子叫她从幸福的山巅跌下了悲痛的谷底,从那天起她的学习一落千丈,不但英
语六级未过,好几门专业课还都亮起了红灯,最后在同学们都忙着找工作时却不
得不独自在补考和重修中度过灰蒙蒙的大四生涯,勉强的毕业了。

  本来学校就不是一本重点,加上后来成绩又是如此的糟糕,想找个好工作谈
何容易。在父母的压力之下,沈潞决定去参加公务员考试,毕竟自己的亲娘舅就
在煦惠区教育局当常务副局长,只要能够闯进面试,应该还是要比没有关系的考
生多几分把握的。那时公务员招收走门路其实还是要比后面的年景要来得容易,
也并无明确要求女性报考要符合诸如第二性征明显、乳房对称等引起哗然的规定,
基于以上总总考虑,沈潞决定试试运气。

  经过一番拼搏顺利地杀进了面试关,再加上全家在娘舅那边下的大力气,沈
潞最终拿到了录取通知,进了民杭区区政府机关任科员。

  在校的时候沈潞就是最最漂亮的女生,上安师范大学本就女生众多,一般学
校的校花级到了这边也就中上而已,然而以沈潞一贯低调冷淡的作风,并没有太
多的男孩子能够接近于他,除了那早夭叫她心碎的男友。那曾经鲜活的、热爱艺
术同时又对自己一心一意的男生,就这么永远的离她而去了。

  沈潞抹了抹湿润的眼睛,毕竟逝者已矣,父母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不断地
帮自己物色新男友,同在一个科室的科长王柏,就对自己相当有意思,还隔三差
五的给自己父母打电话,明着是说关心新来的同志,事实上再蠢的人也知道是什
么意思。

  出了地铁站,沈潞来到了回家必经的地下道,一阵似曾相识的琴音敲击着她
的耳膜。蒙蒂的这首曲子哀伤却又带有昂扬,历来是沈潞钟爱的小提琴曲目之一,
只是,这琴声似乎和今天在酒吧听过的演奏异常相似,连风格都是如出一辙。

  年轻的女白领快步追寻着奇异的琴音,穿过由十多个人组成的半弧形的人墙,
迷茫又急切的眼瞳中映入的正是那位少年。

  「果然是他!」衣衫单薄的少年仍旧忘我的挥动着琴弓,地上是几张花花绿
绿的小额钞票,看来是路人的施舍。「他怎么不回去,却在这里卖艺?」

  少年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虽然还强自咬牙坚持,但眼看就要到极限了。沈潞
想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劝他回家去,但自己和这位少年不过只是萍水相逢,自己
又有什么资格对他这样说呢?

  《查尔达什》欢快的后半节戛然停止,人墙中有人鼓起了掌,有人放下了十
元面额的钞票,少年把头低了下来,向这些听众深深地鞠躬。谁知,沉重的脑袋
一旦低下,便再也没办法抬起,他重重的跌在了脚下的琴盒上,砸起的纸币在他
的耳畔飞舞。

  「拨120啊!这里有人晕倒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拨120有什么用,人家医院要钱的,还是拨110喊警察啦!」另外一
个人否定了先前那人的想法。然而说归说,却始终没见有人拨打电话。

  沈潞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翻盖手机,拨了急救号码。大约过了一刻
钟,救护人员赶到了地下道,沈潞帮他们把晕倒的小演奏家搬上了救护车。

  「是你拨的电话吗?没人付费的话按规定我们是不收治的」一个白口罩冷冷
的对沈潞说道。沈潞为难的看了看白口罩,「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沈潞咬
了咬下唇,和白口罩一起跳上了救护车。


   贰 扬弓


  苏醒过来的少年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我怎
么到这里来了?」

  少年困惑的思考着,但大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小伙子,侬醒转了?」病房里一名身穿绿色工作衣的护工一边拖地一边对
着少年说道。

  「阿姨你好,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还不知道哇?」护工听出来了少年并不是本地口音,改用了带着浓重上
安口音的普通话。「怎么来的,人家把你送过来的,现在像心肠这么好的小姑娘
当真少见哦」

  「小姑娘?」少年诧异地思索着,「我有认识的小姑娘吗?」少年知道所谓
的小姑娘是当地的叫法,年龄涵盖范围可以从幼稚园延伸到三十出头的剩女,但
即便如此,他觉得自己还是和这所谓的「小姑娘」没什么交集。

  「那不是你女朋友吧?」护工阿姨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她正要说下去时,
看见沈潞正朝这里走来,于是知趣的停住了下面的话,去别的房间搞卫生了。

  两人对视了好久,终于还是沈潞先开了口。

  「你好点了吗?」沈潞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很好,谢谢你把我送来」
少年对着眼前的美丽女性点了点头。

  「嗯,没事,能,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因为……住院部需要登记」
沈潞结结巴巴的把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秦帆,秦朝的秦,帆船的帆」

  「……很,很好听的名字啊,那你……好好休息吧,医药费已经付过了,我,
快到上班时间了,再、再见」

  沈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很尴尬,她转过了身,
准备离开,却不料背后传来了同样断断续续的声音。

  「等等!您、您能告诉……我您叫什么吗?还有,我该怎么把……医药费还
给您?」

  「不、不用了,我该走了……」沈潞的脸颊已经开始泛红,虽然在医院的看
护室里趴了一夜导致睡眠不足,但这并不妨碍年轻身体的快速移动,不一会儿就
消失的无影无踪。

  出了医院的大门,沈潞才发现今天是礼拜六,单位并不上班。彻夜未归,父
母该要跳起来了吧?怎么办?沈潞从小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她不打算欺骗父母,
所以在踌躇了一会之后还是决定回家,但把人送医院的事情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
说的。

  当被犹豫的脚步拖回自家门前时,沈潞不由得呆住了,客厅里爸爸妈妈正和
顶头上司王科长在一起聊得正投入,当看见女儿回来时,双亲的眼神里竟然不是
预想中的愤怒和责怪,反而是不可思议的欣喜。

  王科长在家里坐了好久,直到天色渐暗才起身告辞,在父母的暗示下沈潞一
直将他送到了小区门口,看着他钻进了黑色的奥迪A6扬长而去,才转身向家里
走去。

  「潞潞哇,你一晚上到哪里去了?」领导一走,妈妈马上变了颜色,大声问
道。

  「哎哎哎,老太婆,平日里总王婆卖瓜吹自己怎样怎样聪明,怎么现在没有
脑子了啊?人家王科长今天一天都撑在这里,你还问昨晚潞潞去了哪里?真是搞
不好了」

  沈妈妈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堆起了笑脸,拉住女儿的手,「囡囡啊,妈妈真
是看不出来啊,你看你们王科长多……」

  沈潞甩开了一脸谄媚笑脸的母亲,冷冷的说了句「我累了,我要去休息」,
便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房间,还把门反锁了。而门外老两口有说有笑的,不知
在嘀咕着什么。

  即便是以最苛刻的审美要求来说,沈潞也算是个大美人。沈潞妈妈是上安市
下层机关干部的子女,而爸爸却是祖籍在东北的外省人,所以似乎一身兼了南北
方的全部优点,176公分的身高和清秀的面容不知招来多少同性间艳羡的目光,
修长的肢体配以米黄色套装,再加上俏丽乌黑的短披肩发,在去单位第一天上班
时便如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般倾倒了一片。而科长王柏也就是从这天起开始动了
心思的。

  和沈潞相似的是王柏五年多前在交大计算机系混完硕士后也是进了机关,但
他老爸是民杭区区委兼副区长,县官不如现管,牌子明显比沈潞娘舅硬得多。朝
中有人好做官,进机关短短一年后便提拔为副科,第二年正科,为了怕别人说闲
话,在正科的位子上熬了三年多,再提为副处大概指指点点的没那么多了吧?

  三十岁的他早就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不过王柏身边并不缺女人,风骚的
、开始腼腆后来风骚的、高级小姐、学生妹,什么样的没经历过?不过像沈潞这
样倾城又带些腼腆的下属倒还真没遇见过,如果能攫入毂中,哈哈……尽管王柏
个头还不及沈潞,几年机关生活还让这个并未老去的男子长了块小将军肚,但这
都不是问题,钱再加上权,无往而不利!

  「妈,王科长比我大那么多,我们不合适的……」

  「囡囡呀,你这就不晓得了,诺,男的大才懂得体贴人啊。再说人家王科长
才比你大七岁,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啦?」沈妈妈的上安普通话语速奇快,讲着讲
着不时还双手一摊,很有语言艺术表演功力。

  「他、他比我……还矮块豆腐呢……」

  「唉哟,这有啥啦,人家马上就是副处了,人家爸爸晓得伐?民杭副区长,
跟你爸爸老家的副市长一个级别的!你要嫁过去,还想啥啦想?」

  接下来的两个月中,王柏频频向沈潞和沈家发动着求婚攻势,好女怕缠郎,
好郎已断肠,在父母的压力下,其实更是在权势的软磨硬泡之下,美丽的国家公
务员终于屈服了。

  春节刚过,婚期就定在阳历三月十八,周围的同事送红包的送红包,拉关系
的拉关系,还有来取经钓金龟婿的,沈潞只觉着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天刚下班,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似乎是从公
用电话亭打来的,犹豫了一阵之后,沈潞还是接通了。

  「诶侬好,啥宁?」(喂你好,哪位?)

  有着外地血统的沈潞其实并不喜欢张口闭口就是本地方言,但机关里面多是
本地人的子女,为了不和大家拉开距离,所以她总是一直扮着乖乖女的样子和以
便大家打成一片。

  「……请问是沈小姐吗?」听筒里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孩的声音。没错,是那
个男生,秦帆。「他怎么知道我手机的?噢!」,沈潞才想起来那天付医药费的
时候留了姓名和联系方式。

  「……你,好些了吗?」刚问完这句沈潞就觉着自己蠢得可以,哪有两个月
了人家电话都打过来了还不好的?

  「我……我很好,那天真多谢了!」

  「……没关系」

  「沈……沈小姐今天有空吗?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约您到上次那家酒吧和
您谈点事情……」男孩结结巴巴的说着。

  「……这样啊……那好吧……那5点钟在那边见吧……」没等对方回答,沈
潞就匆忙挂了机,「究竟那个男孩子会和我说些什么呢?」带着这个疑问,沈潞
叫了部车,朝桂临路方向去。

  沈潞来到酒吧找了个地方坐下,看见秦帆正在那边拉着曲子,一看表,原来
自己早来了半个小时。小韩还是照以前的样子端了杯柠檬薄荷茶送过来,坐下来
听听琴也是不错的。

  这次的曲目是秦咏诚的《海滨音诗》,是一首描述海浪奔流的复杂乐曲,除
了要有连贯的技巧之外,左手的揉弦和右手的连弓都是重中之重。倾听之中,沈
潞随着优美的琴音似乎回到了大二那年的暑假,在厦门美丽的海滨和男友快乐的
旖旎与无间。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秦帆演奏完对着台下鞠了一躬,沈潞发现台下的掌声
虽然依旧稀少,却比上次无人喝彩要好了一些。

  「……让您久等了」当沈潞回过神时,秦帆已经坐到了对面。

  喧闹的地方透出了一片沉寂,并泛起了一阵涟漪。

  沈潞把装在信封中的三千块钱退回到秦帆面前,她知道这笔钱虽然不多,但
对秦帆这样离家出走的年轻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沈小姐,这笔钱我必须还给您……」沈潞看得出他眼中的真诚,寄身于酒
吧卖艺的年轻人为了凑齐这笔钱应该是已经竭尽全力了吧?她知道真正的男人必
定有着强烈的自尊心,她不想伤害他,但她同时又想让他收回钱去,具体怎么操
作,这个难度不算小。

  「其实……下个礼拜……我就要结婚了」秦帆听出来了,大概是说今后来这
的机会很渺茫了吧?大概便是这样吧?

  「……恭喜!」这两字秦帆是从嘴里硬挤出来的,因为他现在心中的感情很
复杂很微妙。

  「也许我没资格这么说,不过我知道你很喜欢小提琴,但在这里你很难有大
的……进步,如果你去报考音乐学院的话……」沈潞没有再说下去,姑且不论读
音乐学院的花费,单凭这么一个男孩赤手空拳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沈潞只是想
给他一点安慰。

  「沈小姐,我想请求您一件事,可以吗?」秦帆眼睛湿润了,这是他第一次
因为母亲之外的女性而如此。

  「……你说」

  「我想……我想请您永远不要更换现在的这个手机号,可以吗?」

  「……您建议我报考音乐学院,虽然我没有把握,但我一定会去尝试。请您
不要更换手机号码,我是想在我更有能力的时候,能把这笔钱亲手交到您手中,
请您一定要答应我」怕沈潞不答应,少年赶紧把目的全盘托出,不过真的全盘托
出了吗?秦帆现在连手机都没有,但他心里咬牙告诉自己,一切都会有的。

  「好,我答应你,即使要换,我也会告诉你的」

  「请让我为您献上一曲,谨祝您和您先生琴瑟和谐,举案齐眉」心愿已了的
秦帆露出了难得一见的阳光。

  「谢谢」

  「您想听哪一首?」

  「还是刚才的《海滨音诗》,可以吗?」

  海浪舒缓地从秦帆的五指间倾泻,晶莹的薄荷茶水中映出了乐手的决心和身
旁那位听众入神的微笑。


      叁 呕哑


  日子转瞬即至,这天的天气并不好,阴沉沉的,但婚礼一样顺利的举行。腾
蛟起凤、高朋满座,冠盖满宾席,斯人独憔悴。

  夜晚下的新房内,王柏熟练地把自己剥了个干净,为了今晚的重头戏,他特
意少喝了不少,为的就是能尽兴。但与此相反的,新娘却把自己灌得七荤八素,
她觉得只有借助酒精的力量才能过好这一关,但她显然低估了科长同志那酒精考
验并在保持先进性教育活动下获得的非凡能力。

  贴身的纯白色古今文胸被解开,肩带随之松下,滑落到迷人的肚脐上,展现
在王柏眼前的是一对无瑕的粉耳兔,兔子的体型并不算特别丰满,但也盈盈可人。
尤其是两只粉红色的短耳朵,面朝着自己似乎在召唤着爱抚。

  王柏扑了上去,把白胖的脸埋在了两只白兔的当中乱蹭,尽管酒精确实发挥
了一些效用,但被一个男人将自己胸前的一只峰峦塞进嘴里吮吸,另一只也被抓
在掌中揉搓,这种强烈的触觉冲击又岂是一点儿酒精所能麻醉得了的?

  沈潞渐渐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王柏的呼吸越来越沉重,那是因为这个男人明
显的进入了兴奋的状态。王柏掏出了翘的老高的生殖器,用手在沈潞的双峰间将
刚才自己吮吸过后的唾液摸匀,这招在无数个相好身上屡试不爽,刺激非常,用
在新婚的老婆这里怕也是一样。

  王柏跨在了沈潞的上身,两只粗壮的巨爪将沈潞诱人的胸部聚拢在了一起,
因为高度的挤压,原本就明显的乳沟此时变得深邃了起来,再加上唾液的润滑,
可以说现在是非常优良的乳交状态。王柏挺起巨大的棒身强行突入到迷人的乳沟
间,巨大的龟头轻松地穿了过去,直捅到沈潞微微淌涎的下巴上,一次又一次的
撞击,不但叫沈潞觉得胸闷,下巴也被敲打的生痛。

  「老婆,你闭着嘴当然不觉得舒服,张开嘴含进去,那才其乐无穷啊」王柏
淫笑着对沈潞说道。在如此美人身上施展自己的拿手好戏,真是人间快事。

  初经人事的沈潞哪里见识过这阵仗?以前和男友躲在阴暗处唯一的一次接吻
后尚且脸红了半天,转瞬之间就被这个名为丈夫的淫棍骑在身上做着剧烈的乳交,
还要自己用嘴衔住这犹如毒蛇脑袋一般污秽腥臭的龟头,强烈的羞耻感顿时涌了
上来。

  「不,不行,你如果要……就正常……正常的来,这样不行……」

  望着沈潞惊恐不已的脸色,一刹那间就连淫亵下流的王柏也被眼前玉人可怜
无限、楚楚动人的倾城之哀所震撼,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在美貌的沈潞嘴里
口爆,看着这位动人的老婆兼下属将自己黏黏稠稠的精液咽下喉咙直到全部流到
胃里,让自己射出的种子在美女的胃酸中被分解、融化,那才是人间的至乐。

  谁知这女人就是死活不肯答应帮他口爆,王柏顿时感到兴致被浇灭了一半,
机械性地继续套动着妻子深长的乳沟,即便是这样,沈潞都觉得已经是不知廉耻
的极限了。

  「呜呜……唔……嗯哼……呜呜」

  沈潞已经开始后悔嫁给这么一个男人了,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家庭和社会
的双重压力一起压下来,柔弱的自己根本无法承担,为什么当时自己就不能更坚
强一点直接拒绝?而到现在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从敏感娇嫩的胸口处传来了脉搏跳动的节奏感,沈潞惊奇的发现王柏淫亵的
龟头已经肿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黑黝肥厚的囊袋猛烈地冲撞着自己已被拢得
绯红的双峰,看样子王柏快感不断,就快要射了,可是沈潞却没有哪怕一星半丁
的愉悦,只有说不出的伤心和难过。

  「呼!老婆……准备好……要射了!噢!」王柏大叫一声,将被他骑在下身
的沈潞吓了一跳。她万万没有想到某些男人在真面目下竟是如此的野蛮和不堪,
还充满了令人作呕的姿势和动作。

  咻!咻!咻!好几股带有男性体臭的精液从乳沟中的肉棒前端飞射出来,瞬
间就把沈潞如花似玉的俏脸给浇了个透,就连秀发上也完全不能幸免地粘上了王
柏生殖器中倾泻的排泄物。

  王柏笑嘻嘻地用手指挑起了射在沈潞嘴上的一大滩精液,然后把它涂抹到两
只美丽挺拔的乳房上面,粉红色的蓓蕾在沾满了精液大手的揉搓之下已经变得绯
红,颈子和胸部不一会儿就被涂抹得银光透亮,像是涂了厚厚的一层油似的。

  「王柏,你下来,好重……我……我吃不消了……好疼……」沈潞哭着哀求
着自己的丈夫。

  王柏淫笑着答应了,既然这女人不肯为自己口爆,那么就只有切入正题了。

  身材相当颀整的沈潞有着一双白嫩若藕的修长美腿,眼下正是三月天气,4
0D的宝娜斯肌肤色包芯丝连裤袜将本就魅力无限的美腿塑造的更加完美。望着
床上美人充满了诱惑力勾火的玉腿,才刚刚射完一次的肉棒立刻就翘了起来,而
且似乎比先前还要坚硬的多。

  沈潞腰间的连裤袜被王柏褪到了大腿中间,娇羞的私处立刻就暴露在了下流
丈夫的眼前。并不算浓密的阴毛根本无法遮盖住粉色的肉门,肉门下面是犹如花
蕾一般紧闭着的淡黄色菊眼,王柏凑上去仔细一看,十几道浅浅的褶皱纹围绕着
菊眼的中心呈放射性的散开,这美妙的图景简直和某个岛国的国徽十六瓣菊如出
一辙,真是前所未见的艺术品啊!

  王柏伸出了长而灵活的舌头,在沈潞的菊眼处忘我的舔舐着。虽说此处本是
排污泄垢之所,不过由于沈潞平时非常注意生理卫生而一直处理得非常干净不带
一丝污秽,所以这也是王柏不但不抵触反而欣然张口品尝的重要原因。

  毒舌穿过菊门,朝着从未被开启过的密境中挺近,为了能够钻得更深些,王
柏将舌头沿中间对折卷成一个空心圆柱,不断地往幽暗的菊户里刺入。

  「不、不可以……进去……那不是……放开我」

  王柏对沈潞的反对置之不理,反而将毒舌刺得更深。为了能充分湿润菊户以
方便待会的肉棒进攻,王柏将自己的唾液经由卷成空心圆柱的舌头注入到仍然还
是处女的深渊之中,仅仅是湿润周边还不够,唾液的量必须要多,这样才能注入
到直肠里去。

  眼见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之后,王柏抱起因醉酒而瘫作一团毫无反抗能力
的沈潞,然后将她翻转过来,使其保持着一个标准的背后插入式的姿态。

  龟头在菊眼处慢慢的摩擦,这是为了让上面的唾液把肉棒也好好地润滑润滑。
全部工序都已完成后,王柏下肢迅猛地往下一送,「啊!」在沈潞的一声惨叫中,
王柏半根粗壮的家伙已经戳了进去,剩下的半根在双手不断地分离菊眼的努力下
全部插入也只是时间问题。

  「你……你饶了我吧……好不好……好疼……真的……我不行……做不得
……」沈潞疼的泪水直流,不住的央求丈夫停止这种乱来的举动。

  王柏正抽插得起劲,哪里会听得进去?只见他呼吸越来越浑浊,插干的速度
也明显的加快了,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已经再次进入了射精的倒计时。

  「真棒啊老婆!没想到插你后面是这么爽,哎……好爽……」现在王柏爽得
的连脸居然都扭曲了。

  沈潞早已痛得死去活来,双手再也撑不住两人的重量,瘫倒在了床上,但身
后王柏却丝毫没有降低插干的速度与力量。可怜的沈潞难忍剧痛,不得不张开美
丽的嘴将丝质罩被咬在嘴里以缓解疼痛,凄惨的脸上全都是泪水。

  「诶嘿!诶嘿!」王柏规律性地喊着进攻的口号,卵蛋已经开始沸腾,很快
就要到发动总攻的时候了。身下的沈潞已经疼得出不了声,她只盼望着这场名为
洞房春宵实则是惨无人道的奸淫能快点结束。

  白皙的臀部上已经映出了好几道鲜红的掌印,这是王柏大力抓握而留下的痕
迹,在持续不断的抽插中,王柏的堤坝终于决堤,宛如钱塘江水一般的滚烫精液
迅猛地射进了沈潞那已经很受伤害的菊户之中。

  「噗!」因为大气压的缘故,王柏将肉棒从沈潞肛门中抽出来的时候发出了
响亮的音声,一道亮晃晃的精水跟着涌出,浓稠米汤一般的精水缓缓的顺着肛门
向会阴处流去,随后又陷到了阴户的凹陷之中而扩散开来。

  沈潞已然只疼得剩下半条命,然而她明白最重要的环节还没有开始。毕竟已
经接连宣泄过两次,王柏多少还是有些疲倦,为了能够彻底在今晚的占有新娘,
他开始用强壮的手撸动起了已经软下去了的生殖器,包皮不断地吞吐着猩红的龟
头,大概几分钟后便能够再次勃起了吧?

  刚才极其惨烈的肛交已经将平日里健健康康的沈潞折腾得半死,丈夫在新婚
之夜的变态淫行让直到此时还尚未失去处女之身的沈潞感到无比的痛恨!这些刚
才在自己身上施展出来的可耻的卑劣伎俩绝不是只玩弄过一两个女性就能学会的。

  一想到身为女人,自己身体当中这最神圣的地方最终还是免不了要被王柏占
有,沈潞几乎连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如果不是男友死于车祸,今天无论如何都将
不会是这样的局面吧?怪谁呢?是怪王家的权势金钱攻势?还是怪父母施加给自
己的压力?尽管这两方面的因素确确的存在,但最该怪的,恐怕还是自己的软弱
和无能吧?

  就在沈潞还在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到悔恨时,王柏的肉棒又一次的勃起了,他
挺着昂起头来的物事淫笑着将新娘又翻转了过来,因为刚才肛交时有不少精液流
到了阴户里,所以正好省却了润滑的程序。狰狞的龟头已经搭在了长廊的入口处
附近,大概几秒钟之后就会调整好进攻的方向。

  「孟磊,原谅我吧!」美丽的女公务员此刻就像即将被奉为牺牲的羔羊一般,
在心底深处呼唤着已故男友的名字,也许对她来说,这多少能得到一点救赎。

  「哎老婆,从现在起你就真正地成为一个女人了,嘿!」坚硬的肉棍无情的
刺向了柔嫩的长廊深处,在徒劳的抵抗了几下撞击之后,曾经纯洁无暇的标记被
硬生生的贯穿、撕裂、破碎,沈潞已经失去了叫喊的能力,她张开眼睛和已经痛
得苍白的唇想要哭喊,但喉咙里却只能散发出丝丝的冷气。殷红的血液顺着抽插
的空隙流到了已经褪到大腿部的连裤袜上,见到落红之后,王柏更是提起了寻欢
作乐的兴致,他现在只想一鼓作气地将自己所剩不多的弹药尽数地灌入倒新娘的
生命之巢里去。

  不过叫王柏奇怪的是,自己好像怎么也碰不着长廊的最深处。大腿间的家伙
是什么样的尺寸王柏心里自然清楚,虽然比不过鬼佬片中的家伙,但比起一般人
来说还算是健壮,没理由找不到终点的啊?

  在新娘窄热的长廊中王柏的忍耐力就像烈日下的水渍一样迅速的趋于破灭,
他不知道自己能在如此造化女子的体内来回冲击到接近百次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
水准了,在最后一次忍耐以失败而告终的情况下,王柏终于决定吹响全面出击的
号角。

  「老婆……我……要射进来了……接好啊……噢噢!」

  王柏向前挺了挺腰,呼啸而来的精液飞散进了沈潞美丽而又温暖的长廊中。
心满意足的王柏就这样地瘫在新婚妻子的身上不住的喘着粗气,显然他是体会到
了无上的快乐,而留给仍被压在身下的沈潞的感觉,却是疼痛、悲哀、悔恨和愤
怒。

  墙上精致的时针已经指向了零点,房内的电暖气却始终无法温暖沈潞冰凉的
内心。王柏掬着老婆迷人的双峰自顾自的响起了畅快的鼾声,而他的太太却如死
尸一般,静静地躺在合法剥夺了自己贞操的男人身边,在刚过去的狂野之中已经
好几处开了洞的春秋包芯丝裤袜根本无法再穿,况且长廊内流出的血液和男人污
浊的精液都已经在上面干涸。


   肆 滑音


  秦帆的口袋里现在就只有三千块,加上小韩上次帮自己收沈潞的一百小费,
总共三十一张就是全部的家当。靠在酒吧卖艺一天最多赚个几十元,这点钱别说
考音乐学院,便是要支撑自己高三下半学期的课业和生活费都无疑是异想天开。

  脏乱不堪的小屋内酒鬼父亲睁着惺忪的浊目咧开嘴吧笑了。他笑不但是因为
这个倔强小子终于肯回来跟自己低头认错,而且在酒吧里还弄了几瓶好酒来孝敬
自己。总归是亲父子,既然如此,便准许他回来吧。

  新年刚过,秦帆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备考冲刺中去了,难得酒鬼老爹也没再来
寻晦气,秦帆下定决心,一定要考进上安音乐学院,为自己也是为了那个人。

  艺术类的文化分数秦帆是毫不担心的,现场专业考试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秦帆知道自己绝不能掉以轻心,一旦没能录取,自己是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
的。

  四月末的专业考试秦帆顺利地通过了考评,但专业名次却排在第二十名。这
倒不是说秦帆的专业不够好,只能说舍得下功夫花力气培养子女的父母实在太多,
而秦帆自从十四岁母亲死后再也没有财力跟哪位老师去学琴,全是靠着自己对艺
术的热爱才让他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往年上安音乐学院管弦系在本地只招收二十余人,因为最终录取参考的是综
合成绩,所以专业第二十名的排名还是有点悬的。如果文化分上被别的学生大大
超越,那么他有可能名落孙山。

  七月放榜的日子已然来到,下了大力气的秦帆在文化分上拿到了令人欣喜的
成绩,排名第一!这样综合起来秦帆获得了总评第十一的录取通知书。

  喜悦还未消退,新的困难又涌了上来。管弦系的学费一年是八千块,就算秦
帆走读,一年下来两万块的开销是无论如何都小不了的。好在小韩挺照顾自己,
近两个月的暑假中做着各种兼职的秦帆一共拿到了九千多块的苦命钱,再加上本
来要还给沈潞的三千块,暂时够对付一阵了,不过秦帆还是决定把钱还回去,人
可以没有钱,但不能食言而肥。

  几个月下来沈潞渐渐地适应了自己新的生活,公公王魁茂中年丧妻,所以才
养出了王柏这么一个混世魔王,但王魁茂至少对儿媳妇却不坏,刚嫁入王家就封
了十万块的红包给沈潞,还为儿媳添置了一辆高配甲壳虫,亲戚朋友逢到见着沈
潞父母都说你家女儿好福气,父母亲自然也觉着如此,只有沈潞觉着是这一切都
是靠出卖肉体换来的。

  沈潞之所以这么觉得自然有她的道理,自从结婚后王柏对自己可谓是索求无
度。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据说还经常性的出去做些寡廉鲜耻的事情,只是
一时拿不到确凿的证据。

  有时沈潞也对自己心里说早点生个孩子凑活着过完这辈子算了,但每次一到
行房的时候王柏就拿她当泄欲工具,而自己不但没有半点愉悦的感觉,还经常性
地被折磨得不行,这些沈潞都没敢和任何人说,只有偷偷地躲起来暗自落泪。

  这天沈潞刚到停车场准备开回家,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的手机号
码,会是谁?沈潞接通了电话,没想到是秦帆打过来的,半年多没见,沈潞都快
记不得曾经劝男孩报考音乐学院的事情了。约好了时间地点之后,沈潞将秦帆的
号码存了联系人名簿,名簿里大多都是同事和亲友,这小男生的身份倒算是一个
另类。

  一家安静的咖啡店里,二十三岁未满的沈潞和十七岁还差点的秦帆面对面坐
到了一起。秦帆觉得对座的女子变化得真大。没错,婚后的沈潞虽然还相当年轻
,但举手投足间已颇有公务员的气场,早已不是那个几个月前和自己说话都会结
巴的女子了。略施粉黛的工作妆配上蕾巾真丝衬衣和浅灰色夏季长裤,尽管脚上
穿的是黑色低跟玖熙,但本身海拔就176公分的沈潞还是高过了不少男子,齐
整的短披肩发三七开垂在肩头,这副姿容大概没有哪位男子能不动心吧?

  再看刚刚考上上音的男生,虽然穿的的确很干净,但从上到下还是标准的学
生T恤装,很显然,依旧还是个未成年人。

  「说真的,我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进上音!」

  「其实这都亏了沈小姐你的建议,我才有信心去报考的……」

  「呵呵,我都结婚了,还是叫我潞姐吧?你现在好像配了手机是吗?那以后
联系方便了」沈潞并不知道,因为估量到开学后经济上的困难,秦帆手机买的是
最便宜的货色。而且这一次他仍然执拗的取出了那个装着三千块钱的信封,轻轻
放在了沈潞面前。

  「沈……潞姐,我们先前说好了的,现在我已经拿到了通知书,无论如何这
钱是要还给您的」

  其实沈潞心里并不好受,当初缴纳救治费的时候沈潞也被这笔数目吓了一跳,
三千块虽然现在对她而言不算什么,但当时可是自己一个月多的工资啊,只是想
着救人要紧才咬牙在医院划了卡。

  不过这孩子还是挺执着的,美丽的女公务员很欣赏他这一点。钱够花就好,
反正自己已经无所谓了,与其就这么收下,不如拿来派其他的用场更好。

  「好,这钱我收下了,不过等下我也要送你件礼物祝贺你顺利进入上音,你
不能不收的哦~ 」

  沈潞轻快地站了起来,牵着一脸腼腆的大男孩钻进了甲壳虫,朝着某个方向
开去。

  「怎样?这把喜欢吗?」沈潞指着琴行橱窗内一把成人用的4/4仿171
6年弥赛亚手工枫木小提琴说道。「喜欢吗?我觉着这把很配你的」

  意大利云杉制成的面板、波西米亚枫木制成的背板、法国奥伯特的琴马、奥
地利托马斯提克的顶级独奏琴弦,最为难得的是E弦的制作材质居然是金……

  望着橱窗内橙赫色的琴身和精湛的制作工艺,秦帆敢断定这把小提琴的售价
一定不菲,抬眼望去,果然三万块的价格让他瞠目结舌。

  宝剑赠烈士,对于一个爱琴之人,面对近在咫尺精致如斯的手工琴如何能不
动心?但是自己又怎能叫沈潞如此破费?

  「要不叫他们拿出来你先试试看?」

  「……不用了,潞姐……我该回去了」

  当时在地下道里要不是眼前的这个女子,自己已经不知道怎么样了,又怎么
能继续受别人如此的恩惠呢?沈潞看出了秦帆的心思,她抓住了未成年人的手,
硬把他拉到了琴行经理的面前。

  「哎呀稀客稀客,沈小姐这是带亲戚来买琴啊?」

  琴行经理认识沈潞,还是学生的时候沈潞就来过这家琴行,她知道他们这里
出售的手工琴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

  年长六岁的姐姐从经理手中接过琴,又将之递到了充满不安的男生手里,
「试试?看看音色」在未成年人清明的瞳孔中,此时沈潞的笑容就像春阳一般,
温煦的感觉直透心底,先前的那些犹豫顿时烟消云散。

  秦帆将肌肤轻轻地贴在了腮托上,缓缓地拉起了试音常用的巴赫无伴奏柔板
第一小段,颤人心扉的琴声犹如不是来自琴的本身,而是从每个人的心房内迸出
来一样,好技艺!好琴!

  「小帆,喜欢吗?喜欢就买下」

  「小帆」,秦帆突然发现沈潞对自己的称呼已经变了,他内心深处掀起了冲
天般的巨浪。

  「潞姐……这琴太贵了……还是选把便宜点的吧……」秦帆不由得朝着拼板
料柜台望去,那边多是两千块以下的货色。

  「没关系,你好不容易考取上音,难得的」沈潞觉着今天的心情非常的棒,
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地开心了。在琴行经理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之后,经理答应
将价格降到两万三,沈潞爽快的拿出了卡在银联中端上蹭了一下,并签上了自己
的名字。

  「这是我们附赠的琴盒,里面还有可能用得到的配件,就当祝贺你这表弟进
入上音学习好了」

  「徐经理,真是谢谢你」沈潞冲经理点了点头,又回过来笑着看秦帆「已经
是你的了,今后要好好珍惜啊」

  怀抱着琴盒的年轻人五内翻滚,呆呆的伫立了好久,直到甲壳虫发出了出发
的声响。

             
       伍 魔鬼的颤音奏鸣曲


  二零零四年初的天气特别寒冷,眼看即将迈入农历新年,早在一个月前各区
就照例开始了连番深入街道里委慰问低保军烈困难群众送温暖送爱心活动,本在
名单中的社保局监管处副处长王柏显然没去参加这无趣且无油水可淌的什么送温
暖的屁活动,他关心的只有两件事,第一怎么帮人把那事暗中做得天衣无缝,到
时能分多少?第二,搞定了之后就去某个神秘的去处,那里有好几个骚货在等着
他。

  结婚三年多的王柏已经进入了婚姻的审美疲劳期,虽然人人都夸自己老婆是
机关之花,但每次跟她上床的时侯总叫让王柏尽不了兴。不许口爆也不许走后门
,正常体位来的又毫无激情,妈的还不如弟兄们上次介绍的那几个骚货带劲。

  正懊恼间,突然响了个电话,王柏一看是局里二把手魏东打来的,大概是那
边有什么消息了吧?

  「你好魏局长」王柏咧着嘴笑道,顺便把局长前面的那个副字给摘了。

  「王老弟,今天晚上市委来人,说是来看望春节期间还将留守工作岗位的同
志,到点了你就带你老婆过去吧」

  王柏左右晃了晃,压低了声音「魏哥,那件事到底谈怎样了?」

  「人家说,看你自己的意思」

  「不会弄出什么事情来吧?」

  「你自己家的事还做不了主么?再说你不说出去谁会知道?还有,这事以后
别在电话里说了,小心为上!」

  王柏还想问下去,可是电话那边已经挂断,只剩下嘟嘟嘟的响声。

  千鹤饭店的三楼宴会厅内,市委组织部、劳动和社会保障局以及民政局三家
领导和上安电气、上安投资等政商人士汇聚一堂举办新年庆祝会,会上高调肯定
了此次送温暖活动中所取得的积极意义,并对过去一年中先进工作单位和先进个
人实施了表彰和奖励,其中民杭区区直属机关被评为先进单位,沈潞获得的是先
进个人的表彰。

  王柏觉得这个餐会简直无聊到屁味都没有,忍了几个钟头后他正想给魏副局
长打电话问他那件事到底还算不算数?却不料有人走到他身边使了个眼色,他点
了点头,给沈潞通了个电话说喝多了想先回去休息,沈潞自然信以为真。

  表彰结束后是盛大的宴会,市委工作组成员之一的卢副秘书长和魏副局长亲
自起身,向先进个人荣誉获得者频频敬酒。

  「头好晕啊……」

  迷迷糊糊之中沈潞觉得自己好像被压在了什么重物之下,下身有种火辣辣的
感觉。过了好久,她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全裸着躺在了一张凌乱的床
上,衣物到处散在实木地板上,下体的私处已是微微泛红,一股尚未完全干涸的
白浊液体正挂在晶莹的秘道出口处。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被什么人绑架了?」

  沈潞正陷入极度的慌乱中,浴室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位穿着浴袍的中年男子
正用浴巾擦拭着头发,步调轻松愉快。

  沈潞「呀」地一声,赶紧扯起床上的寝被遮盖住赤裸的胴体,却不料男子笑
嘻嘻的走了过来,直接坐到了她的边上。

  「沈潞同志,你怎么了?」说话的正是卢副秘书长。

  「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沈潞惊恐地问道,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浑身
赤裸的躺在了市委副秘书长的房间内。

  「噢,是这么回事。宴会上大家一起畅饮,沈小姐你不胜酒力,我看你一时
解不了,就把你带这来醒酒了。」

  「你……你胡说!」沈潞清楚的记得宴会上卢副秘书长曾殷勤地向她劝酒,
但前后也只喝了几杯而已,肯定是哪里被做了什么手脚了。

  「沈小姐你知道吗?我卢明一直是你的仰慕者,好不容易这次才有了和你这
样一位大美人亲密接触的机会,真不容易啊」

  「……我要回去!」

  沈潞将被子裹在身上,正想下床捡起自己纷飞到各处的衣物,却被卢明一把
抱住,死死地重新压回床上。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流氓,我要去报警!」沈潞不停地挣扎着,却根
本不是卢明的对手。

  「沈小姐,我劝你还是听话一点的好,刚才我已经帮你拍过艺术照了」卢明
一边死死地抱住沈潞不放,一边进行着威胁。

  沈潞登时犹如五雷轰顶,停止了挣扎。

  卢明抓起沙发上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叠沈潞的裸照,照片上的沈潞被摆
成了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直叫沈潞目瞪口呆,面色发白。

  「其实能帮沈小姐拍出如此美丽的艺术照,还真多亏了这些小玩意,呵呵」

  卢明又掏出来了两个小药瓶,一种是特殊安眠药,另一种则是进口媚药,难
怪沈潞才喝了那么一点就昏昏欲睡,然后在媚药强大药力作用下,摆出了各种淫
荡的体位从而成就了卢明手中的「艺术照」。

  「沈小姐,你这样去报警真的不要紧吗?」卢明说着伸出了大手,有快有慢
地揉搓着美女傲人的双峰。沈潞一把夺过这些下流可耻的「艺术照」,然后扯得
粉碎,却不料卢明根本无动于衷。

  「其实你撕了也没用,我本来就没打算用这个来要挟你。要知道现在这个社
会太容易泄密,一旦这照片传到网上,你沈小姐固然名满天下,搞不好我也跟着
一起倒霉,所以就算你现在不毁掉,待会我自己也会处理掉,你不必担心我留了
什么备份之类的东西,拍这些只是为了让你看看刚才发生了什么有趣的故事,呵
呵」

  沈潞愤恨地瞪着眼前的这个衣冠禽兽,那表情似乎在说既然你没留下备份,
那还怕你要挟什么?

  「啊对了,有几件事情我还忘记告诉你了,你有个舅舅在煦惠区教育局当副
局长是吧?我听朋友说,他好像有些不想让纪委的人知道的秘密,听说他一直很
关照你,你进民杭区直属机关的事,他似乎出了不少力吧?」

  沈潞心头一怔,舅舅这些年来一直关照自己家,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
真是太可怜了……

  「还有噢,听说你老公王柏调到社保局后这几年混得蛮潇洒的,但是他手脚
好像有些不干净,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你看这是数目」说着卢明递过来了一张纸
条。

  「我听说社保金挪用三十万以上就够立案侦查了,你老公胆量也真不小,居
然跟人合伙动了这么大一个数目,如果捅出去,我看进提篮桥(上安市某监狱)
的日子也不远了吧?搞不好可能再也没机会出来了,还有还有,你公公王魁茂估
计也难辞其咎,倒时真是鸡飞狗跳啊,呵呵」

  沈潞彻底地懵了,虽然王柏很多事都瞒着自己,但她也并不是一无所知。私
下里沈潞也劝过他在社保局要洁身自好,但现在看来,终究还是被人家逮到了把
柄。

  「本来嘛,大家都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有些事私下里帮帮忙也就对付过去
了,不过如果沈小姐坚持去报警的话,那我也就只好对不起朋友了」

  「怎么样?沈小姐是愿意当做没发生这些事呢?还是愿意家破人亡呢?我都
悉听尊便,呵呵」

  「无耻!」

  「为了得到想要的,没什么无耻不无耻,呵呵」

  「另外,公安局的赵副局长和政法委的李副书记跟我也算是朋友一场,我想,
如果他们听说有人告发我,说我做了某些不好的事情,我相信他们有能力查明事
实真相,还我一个公道的」

  卢明字字击打在要害之处,使沈潞听了感到又快要昏了过去。

  一具雄性的躯体将冷汗直流的女公务员压在了身下,卢明用手指挑动着美人
的短披肩发,摆在了自己鼻腔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只要你乖乖的,我可以向你保证,过了年你就是正科级干部了。以后往上
再升那也不是没可能,当然,你也不用再担心你舅舅和王柏会出什么事了」

  眼泪自沈潞的眼眶中不住地流出,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只能听凭卢明
的摆布,而卢明显然是要将她变为自己的性玩偶。

  「如果你都听明白了的话,就自己主动一点,劳驾你把腿分开,大家接下来
好办事,好不好?」

  心中充满绝望的女子被迫叉开了修长的双腿,稀疏的耻毛根本无力遮盖那白
皙饱满的阴阜,羞红的两片蝉翼之间,闪耀着摄人心魄晶莹的光芒。从今往后,
这无暇的幽境只怕要被第二个男人所占据和灌溉,对于内心向往并渴望真爱的沈
潞而言,这不啻是堕入了炼狱。

  坚硬且泛光的肉棍「噗滋」一下硬闯进了美人的下体深处,不过由于丝绸之
路过于紧窄,肉棍并没能够一次性全部插入,但这也极大地提高了淫魔的兴致,
他慢慢地一寸寸地深入,终究还是给完整地插干进去了。

  「噗滋~ 噗滋~ 噗滋~ 」

  淫邪的副秘书长肆意地在沈潞的下体中来去如飞,阴道内丰富的波浪型褶皱
将他的棒头蹭刮得通红欲爆,紧窄的膣道死死地扣住陌生的入侵者,那种销魂蚀
骨的快感是正在迫奸美人中的副秘书长以前从未体验过的。

  卢明不禁对身下颤抖着的娇媚胴体大为赞叹,能在沈大美人的娇躯上自由翱
翔绝对是人间最美妙的事情没有之一。既然已经成功地要挟住了这位娇娃,那么
就应该最大限度地令其为自己服务。175公分左右的身高,傲人的上围,水嫩
地肌肤,这些目测的数据无一不符合卢明脑中对绝色的定义。

  王柏那个蠢货放着自己枕边的美玉不去雕琢,却偏偏对那些半开门的骚货们
情有独钟,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不过也多亏了这家伙落
了这么大的把柄在自己手中,看来以后可以随时要求他献上自己的老婆来为他卢
明服务了。

  卢明快乐地在女体中抽插近千下,在媚药残留药力的作用下,沈潞已近癫狂。
她极力迎合着好色高官对自己身体的凌辱,两条颀长的玉腿攀上了卢明不断向前
挺动的腰肢,为的是帮无耻的罪犯好在自己的体内进入的更深更准。

  「噢侧那,好热,好紧,好适意」卢明快乐的忘乎所以,今晚一定要痛痛快
快地干翻身下的这位绝世美人,不,不只是今晚,今后要将她调教成为自己专用
的美人马,离开他卢明就活不下去!

  沈潞浑身为汗水湿透,她焦急地注视着已将自己的双腿挂在肩上继续不停抽
插的卢明,那目光仿佛在哀求他赶快将滚烫的精液射进来。

  「嘿嘿,大美人,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马上射进来喂你」卢明越发无耻地
说道。

  虽然沈潞被残留的药力所驱使,积极地迎合着卢明的奸辱,但在内心深处却
始不放下羞耻的底线,身体和器官已经出卖了自己,绝不能再在语言上失控,不
过话虽如此,药力依旧发作的厉害,沈潞强自忍耐着,她不想再失去身为人类仅
剩的尊严。

  卢明见她不肯屈从大为恼火,但在温热的包容中,自己反倒是坚持不住了,
他的理智急剧地失控,他急欲挺动阴茎向膣内深插,但感觉越往前道路越窄,还
没等抵达宫颈所在的玉门关,就先在两边膣壁的强烈挤压下喷涌而出,射了足足
有七八股的精液。

  「啵!」卢明已经疲软的阴茎退出了沈潞的膣内,由淤红的深处逆流出来的
精液就像山前的一道瀑布。卢明好生失望,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丢盔卸甲,而一
时又勃起不能,看来是该对她用点其他手段了。

  卢明打开了房间内的柜子,并从里面抬出了一个写着许多片假名和少许汉字
的大纸箱。先是从里面取出了一根长长的紧缚绳,沈潞恐惧的望着眼前的这个性
变态,随即不停地试图挣脱出卢明那双持绳的魔掌,但她显然不是这个男人的对
手。

  卢明的紧缚术还是很有水平的,这得益于他经常性地观看不健康败德的成人
影音视频。他压住死命挣扎的沈潞,麻利的用绳索在美貌公务员的脖子上一套,
随即穿过两侧的腋窝向后缚上一圈再绕回前面将挣扎的双臂放在身旁两侧捆成一
捆,这样不仅使得沈潞无法再行抵抗,又突出了丰满傲人的胸部。接着拿一头穿
过已经套住了的脖子绳圈,再绕下来围着两只纯白可人的妙乳各紧缚了一圈,然
后将绳头绕到背后打了一个收紧的绳结,身下两只雪白的大腿也被紧缚绳牢牢绑
在一起,于是紧缚美人的工作宣告完工。

  紧接着卢明猥亵的掏出一条口枷,一手撑开沈潞的小嘴,一把将刑球满满的
塞进了那张诱人的檀口,随即将口枷的缚带绕至女子的脑后打了个结,这下沈潞
彻底地不能说话了。

  望着眼前被捆绑成凹凸有致的美貌女子,卢明得意的笑了,不过要把沈潞调
教成美人马,还得用到下面几件重要的道具。

  这是一根由钢珠、尼龙绳和白色长丝线制成的马尾,卢明抬起了已不能动弹
的女子的雪臀,在小巧的菊瓣处滴洒了不少润滑油,接着将马尾上十二颗桂圆大
的钢珠也蘸着润滑了一遍,随即一颗一颗地塞进了迷人的肛门中,等到十二颗一
并塞入时,大概最前端早已挤进直肠深处去了吧?

  再下来是两只木制的乳夹,沈潞的两只妙乳不仅尺寸丰盈,而且还十分地坚
挺,更为少见的是,雪乳上的两颗蓓蕾不但大小适中还极其地敏感,不但最是适
合乳夹的夹咬,而且还比一般女性的乳头更能感应到来自多方位的刺激。

  放入膣道制造愉悦的器械,是NPG的毛毛虫跳蛋,花了一阵工夫才将其顺
利地塞进女子的秘道当中。卢明毕竟是近五十的人了,在肉棒勃起之前他只有用
这些道具才能继续凌辱着美丽的沈潞。

  现在拿出来的是一副精巧的半金属马鞍和一支黑柄白绳的马鞭。卢明将沈潞
翻了过去,把马鞍牢牢地固定在了美丽女性的背上。总觉着还欠缺点什么?卢明
拍了拍脑袋,从地上捡起了沈潞老早被他剥下的女靴边的360D天鹅绒保暖裤
袜,分两边绑在了美貌姑娘那柔滑的鬓间,这是美人马的耳朵吧?

  最后是黑色的项圈和长长的缰绳,有了这两样,就能牵着沈潞到处走动,卢
明自然不会忘记将他们装在可怜姑娘雪一般的玉颈上。为了怕挣脱,还给项圈特
意加了把锁。

  就这样,一匹泪珠连连不断滚下脸颊俏丽无双的美人马终于完整地呈现在了
肉棒渐渐勃起的骑手眼中,卢明激动地用手机和数码相机对着这匹梦幻中的美人
马卡擦卡擦地照了个遍,现在他根本不考虑这样的照片是否会泄露,他只觉得这
些照片将会成为他最引以为豪的收藏品。

  卢明开启了毛毛虫跳蛋的开关,阵阵颤动刺激着还留存有男子精液的膣道充
分的痉挛,从子宫深处涌出的蜜水不断地因为毛毛虫的刺激而滴落出花瓣口,将
房间的地板上弄得一塌糊涂。

  「啪!啪!啪!」马鞭无情地落在了美人马浑白的臀上,泛起了好几道鲜红
的鞭痕。

  「呜呜……呜……呜呜呜」

  因为被上了口枷,美丽的母马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悲惨的呜咽之声,
看得出来,被马鞭抽打的很疼。

  「谁叫你这匹母马停下来的!?快走,先给我围着客厅转十圈!」卢明厉声
喝道。他知道要想让沈潞成为一匹真正的绝对服从主人吩咐的美人马,肉体调教
是不可或缺的,不击溃她的自尊和思考能力,美人马也就无从谈起。

  「呜呜呜,老天,谁来救救我吧?我被当成畜生一样的对待了,呜呜」沈潞
在脑海中不断地向上天哭诉着,但是根本就没有某个救世主也没有哪个神仙和皇
帝来帮她脱离炼狱,只有无情的马鞭一下又一下地抽过来,不一会自己就变成了
一匹美人斑马。

  手臂的上半截和大腿都被绑缚得紧紧地,只有下臂和膝盖以下的小腿勉强能
动,但身上绑缚了如此多地淫虐道具,于是行进的速度可想而知。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美人斑马终于围着客厅爬行完了十圈,膝盖已经被磨蹭
的通红,还渗出了血丝来。平时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如今哭得红肿起来,十分地凄
惨。

  「呜呜,都已经像畜生那样爬完十圈了,可以放了我了吧?呜呜呜」此时的
沈潞居然还心存着侥幸,看来苦头还将继续吃下去。

  「滴滴!」沈潞的手机响了起来,好像是有人给她来了短信。

  卢明抓起沈潞的手机打开一看,来人姓名写着「小帆」二字,内容是「潞姐,
最近有空吗?寒假前我们学生会内部发了《怒海争锋》的票,如果有兴趣的话,
我明天带给你?」,短信最后是一个在女生们当中人气爆棚的微笑图案,卢明以
为这个所谓的「小帆」是个女生,于是也就没在意,还笑嘻嘻地对着沈潞将短信
的内容念了出来。

  正是这条突如其来的短信,将自己认为即将堕落成淫棍胯下的美人马是无法
改变的灰心念头撕得粉碎,重新激起了沈潞抗争到底的信念。人善被人欺,马善
被人骑!人家一个单亲家庭的小男生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话尚且拼了命一般考进
上音,成绩优秀还年年拿奖学金,自己的起点可比人家小帆高得不知到哪去了,
结果却是被这样一个流氓当畜生一样侮辱、调教、抽打,想到这里沈潞不禁觉得
万分羞愧,也笃定决心要给这个性变态以致命一击。但现在自己被绑缚的死死的,
看来得要先跟这个人渣虚以委蛇,然后才有机会……

  「呵呵,看来变得听话了不少呢,那么先给你一个奖励吧?」卢明解下了绑
在沈潞脸上的口枷,沈潞立刻一阵紧嗑,但感觉在呼吸上稍稍畅快了一些。

  「无论多么耻辱的事,先应着吧,机会总会有的!」沈潞将眼泪吞进了肚子,
在内心对自己暗暗打气。

  「怎么样?沈小姐,当美人马的感觉美妙吗?」

  「……美……妙……」

  「啪!」又是一记鞭子抽了过来,不过力道比先前稍稍轻了一些。

  「记得说话前要叫主人!自己要自称母马,还有主人没发问不许开口说话,
知道了吗?」

  「主……人……母马……知道……了……」沈潞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嗯,这还差不多。为了表示对主人的尊敬,你先摇动摇动尾巴吧」

  膣道内的毛毛虫跳蛋和直肠中的钢珠仅隔了一层薄薄的会阴,沈潞才稍稍地
夹紧了一下括约肌,结果就被刺激到不行,惹得卢明一阵狂笑。

  「好了,娱乐时间已过,下面该说说正题了。沈小姐,你愿意做我的美人马
吗?」

  「主人……母马愿……意……做主人的……美人马」说完这句话之后,沈潞
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给血液烤熟了。

  「既然同意做美人马,那以后就要被我骑乘的哦?这样也没问题吗?」

  「主人……母马……愿意被主人……骑在……身上……」等第二句话答完,
沈潞觉得自己真的很想去呕吐。

  「那我现在可要骑上去了哦?可以吗?」卢明渐渐地兴奋了,看来调教进度
比预计的要快得多。

  「……请……主人上……马……母马……能被主人骑……万分光荣……」泪
水重新泛起,在眼眶中激起了漩涡。

  卢明笑着跨上已经屈服于自己的美人马,他对准马鞍,用力地坐了上去。

  「啊!」沈潞一声惨叫,本就半趴在地上的她陡然间又被增加了一百多斤的
重量,差点没将她的脊柱压弯,好在沈潞平时挺注重锻炼,过得几秒之后,她勉
强支撑了起来。

  卢明扯了扯系在沈潞脖颈项圈处的缰绳,喊了一声「驾,向前走!」,沈潞
咬紧牙关,慢慢地驮着鬼畜一般的恶棍向前爬行。

  「吁,向后走!」没等沈潞向前爬几步,颈子上的缰绳就被勒得笔直,于是
又只好咬着牙,慢慢转身,向后爬去。

  「嗯,很好,我很满意」卢明淫笑着说道,看来调教是起作用了,他下了马,
重新坐回了床上。

  「成为我的美人马之后,可是会天天被插干的噢?你真的想好了吗?」

  「母马……想好了……母马……就是为了被主人插干……才存在的……」下
流胚,我一定会向你讨回这个公道!沈潞暗暗发誓。

  「哦,还有,插干美人马的时候我从不带套的,到时候每次都会直接射进去,
有时候内急了也是一样,作为母马的你都要乖乖地全部的喝下去,这样也没问题
吗?」名叫卢明的恶魔淫笑着问道。

  「天哪,这是什么样的变态啊!?」沈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母马……是……主人的……只要主人喜欢……怎样对母马都可以……」

  「可是你还没表态在我内急的时候你愿不愿意喝下去,对吧?同样的问题不
要让我再问第三次!」

  「主人……对不起……母马愿意喝……母马本来就是……承接……主人的
……的……容器」

  「啊?什么的容器?你刚才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楚,大点声!」

  「母马……是……承接主人……精液和小便……的容器!」沈潞大声地哭道,
这也太欺负人了,卢明你这个该死的变态、恶魔!

  「嗯,非常好,我会按你希望的那样,慢慢把你培养成完美的美人马跟肉马
桶的,哈哈哈!」卢明大笑了起来,此人已经癫狂。

  「那么最后一条,成为美人马之后,将永远不能反悔,否则你的舅舅和老公
都会被噗通,知道吗?」

  「母马……成为……美人马之后……将……永不反悔」呸,混蛋,谁是母马?

  「嗯,那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美人马了」卢明开心得不得了,终于收
服了这匹美艳无比的美人马,真是太好了。

  「母马……感谢……主人」

  「那就先爬过来,来喂主人吃奶」

  沈潞觉得机会快要来了,于是爬了过去,挺起了上身。

  「请主人……品尝……母马的……马奶」终于连胸部也要失陷了吗?沈潞感
到由衷的悲哀。

  两只乳夹被卢明取下,充血的乳头立刻变得鲜红,不过还没舒展开就被卢明
一起吞进了浊臭的口腔。充血敏感的乳头被肥厚的舌头紧紧包裹住,不过奇怪的
是,身体上的快感已经逐渐在变微弱,大概是药效快要褪了。

  「沈潞,再坚持一下就好了!」觉悟起来的女性越来越有信心了。

  「小骚货,该给你松松盖了」卢明吐出了满是口涎的乳头,将手伸向了美人
马的菊门和阴户。只听见「啵!啵!啵!」十数声,尾巴下的十二颗桂圆般的钢
珠尽数被抽出,下体处的毛毛虫跳蛋也被拔了出来。

  如果药效还强的话,那将会是能令沈潞瘫软在地的快感吧?不过现在沈潞并
没有瘫软,反而感觉到了一阵微微的舒畅,该死的堵塞物终于离开了自己的躯体,
看来药效已经彻底褪去了。

  已经勃起的肉棒递到了沈潞的面前,很显然,这是要沈潞帮他弄口交。沈潞
羞赧的张开了丁香小口,把卢明那腥臊的龟头含在了嘴里,并用舌尖舔刮着。

  「你这要吃到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射出来?用手抓蛋使劲吞下去!」

  沈潞举起只能抬起一半的前臂,勉强够着了卢明的阴囊,但抓揉的力度因为
受制于上臂的紧缚绳,所以叫卢明觉得很不给力。

  恶魔利令智昏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为了能在美人马沈潞的口中爆射一次,卢
明将捆绑沈潞前臂的紧缚绳打松,并挪了下来。

  沈潞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继续卖力地帮卢明做着激烈的口交,快感持续地
上升叫卢明进一步放松了警惕。

  「噢噢,母马做的真好!我就要出来了!啊啊!」卢明突然抱紧了沈潞的头,
加快了在美人马口中的抽插速度,看得出他的确是快要射了。

  突然阴囊处传来了一阵剧痛!紧接着塞入美人马口中的肉棍也几乎被咬断!
原来沈潞在千钧一发之际死命地攫住了恶魔的两颗卵蛋,并把塞进自己口中的肉
棍给咬出了一道很深的伤痕。

  卢明突遭暗算,疼得倒在地上直打滚,沈潞怕卢明很快就会恢复,立刻除去
了大腿上的束缚,抬起修长的美腿对准卢明受伤的下体就是一阵猛踢!可以确定
的是卢明至少已经是睾丸重度受创,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爬的起来了。

  现在局势已经完全逆转,原先还绑在自己身上的紧缚绳现在五花大绑的将卢
明缠在了房间内的木椅上。为了不让酒店保安听见动静,沈潞拿起卢明脱下的袜
子,塞入了他的嘴里,接着抓起沙发上的那只公文包,里面哗啦哗啦的倒出了一
大把的照片,全是是卢明收服的另一匹美人马的淫照。

  这个该死的淫棍!这下有把柄在自己手上了!为了确保万一,沈潞将卢明刚
才拍了自己还放在桌上的手机和数码相机全都踩得粉碎,然后将这堆碎垃圾统统
丢到了抽水马桶里,看着马桶里轰隆隆的流水,沈潞觉得自己真是出了一口恶气。

  光有这些照片还不够,沈潞抓起了自己的手机,以满地的淫虐道具为背景,
帮卢明连拍了几十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公文包里还有一盒封面上为邓丽君专辑的
光盘,也被沈潞顺手拿了去。即使是疼痛万分中的卢明也因把柄被牢牢地抓在了
沈潞的手中而感到绝望。

  沈潞走进浴室,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身体。刚才自己的体内有被这个混蛋射入
过精液,未免万一,看来得马上服用紧急避孕药避孕,在回去的路上买一盒吧?

  收拾好一切之后,沈潞走到了卢明的面前。

  「你……你想……干什么?」奄奄一息的卢明仿佛在问她。

  沈潞双目喷火,抡起纤美的巴掌左右开弓,将卢明打得脸上尽是血红的手掌
印,眼见卢明已经昏死过去,这才罢手,算是报了刚才被他用马鞭疯狂抽打的仇。

  拾起了地上的衣物,整理好了一切,沈潞替晕过去了的卢明松了绑,如果他
够聪明的话,应该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做完善后工作,沈潞拖着遍体鳞伤
的躯体,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之中。

                
    陆 琶音


  练完琴后准备睡觉的秦帆觉得今天似乎有些奇怪,往常给沈潞发短信的话一
般几分钟之内就回复了,而这次已经快半夜了还没见回复,难道是没注意到有短
信?另一种可能,这是第一次主动邀请沈潞和自己一起去影院,人家毕竟已经是
有老公的人了,大概是怕直接回复说不去伤害到自己所以才没给回复的吧?

  秦帆苦笑了一下,褪掉了外衣。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自己一个人去看也不
错。

  就在钻进被子的同时,枕边的手机响了,是沈潞打来的,这么晚了她……秦
帆接起了电话,的确是沈潞的声音,但是显然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潞姐吗?什么?时门路薇海路丝季酒店510号房吗?好,我马上过来」

  青年穿起衣服就往外走,酒鬼老爹望着儿子离去的房门外咕咚又往自己嘴里
灌了一口,「嘿嘿,这小兔崽子有点门道啊。额!」,一个酒嗝随即吐将了出来。

  「叮咚」,在摁响了门铃之后过了好久,刻着510房号的门才被打开,映
入眼帘的是穿着睡衣拖鞋连走路都在颤抖的沈潞。

  「潞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

  「……小帆,关上门再说……」

  青年赶忙挂起了请勿打搅的牌子,然后将门重重的扣上。沈潞立刻哭倒在柔
软的席梦思上,秦帆连忙扶起来不住的安慰着,好一会儿才让这浑身是伤的女子
停止了抽搐。

  「小帆,能帮……姐姐把这张纸条上写的都买来吗?现在买……姐姐实在没
力气再走下去了……」

  「你等着,我这就去」

  「哎,钱在桌上……你多带些去」

  「没事,我带了钱出来」

  青年逞能地出了酒店,去了附近的便利店和超市。35D文胸、360D保
暖天鹅绒裤袜、39码女式长筒靴,卖这些女装的店早已关了门,只好明早再说
了,不过24小时经营的便利店还开着,秦帆进去问店员要了盒毓婷。等等,毓婷
?好像从没听说过,这玩意干啥用的?来看下包装说明,哎呀,口服紧急避孕药
……
   
    被店员投以强烈质疑目光而一直注视着的秦帆红着脸终于走在了回酒店的路上
,「为什么潞姐会叫我这样一个男生去买这些东西,而且刚才被人用眼睛一直瞪
着真是不好意思……」

  回到房间里,沈潞赶紧撕开了毓婷的包装盒,将两片锭剂吞进了口中,又服
送了一杯白开水下去,这才定下了心。

  「谢谢你,小帆,这么晚了还把你叫出来,姐姐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的,我正好也还没睡,你要的其他东西现在商店都关了门,明
早我再去帮你买来好了。现在我去服务总台登记一下,有事电话喊我,我走了」

  走的时候秦帆轻轻地把灯关了,再悄悄地扣好了门。沈潞再也忍耐不住,把
头蒙在温暖的鸭绒被里放声痛哭。

  第二天的阳光透过了双层的窗帘,微微地照射在了秀美的女性脸庞上,经过
一夜的休息,沈潞觉得自己已经好多了,但身上的皮外伤和鞭痕却不是那么容易
就消退的。托秦帆买的东西全都齐了,就摆在房间的台桌上,边上放着的是昨晚
给他的房卡,他悄悄地来,又悄悄地去,忠实而又完美地完成了身心饱受摧残的
女子交给他的嘱托,望着眼前这一切,女子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沈潞拨起电话给王柏,告诉他自己想去父母家住两天,王柏似乎没什么意见
。接着又打到家里,是爸爸接的电话,沈潞知道老爹其实挺挂念自己的,让他帮
着瞒住母亲说自己在外面住几天,父亲沉思了一会之后,同意了女儿的要求。最
后是打到机关,还三天就放春假了,单位里也没啥事,所以廖科长很爽快的批了
自己的病休。

  走进浴室,沈潞扭开了花洒,仿佛想要将昨晚噩梦全部洗去。温热的水柱喷
洒在仍布有吻痕、手印和鞭痕的肌肤上,沈潞躺在浴缸里,像疗伤一般静静地将
自己投放到其中,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可怜的姑娘,而可怜的姑娘也正需要温暖的
静养。

  「对了,小帆昨天好像说给我什么片子的票来着?」

  可惜,自己身上还带着伤,今天恐怕是去不了了,反正每部电影映期有将近
一个月,要不过几天自己买好票然后再去约他吧?

  到了第三天,沈潞精神已经大为好转,她躺在床上打开电视,冬芳卫视正在
播报新闻,屏幕的正下方显出一行消息,说前日市府某官员住宿酒店时被歹徒闯
入抢夺了随身财产和重要文件,现在开始已经立案侦查,望广大市民积极配合警
方提供线索。

  沈潞轻蔑地笑了笑,到底是有把柄被她捏在手里啊,果然卢明这个王八蛋不
敢把前晚的真相给捅出来。想到那晚还顺手拿了盒光盘,沈潞从床上爬了起来,
把CD放进了摆在桌上的这家五星级酒店为豪华间客人配备的笔记本里。

  打开一看全是RAR压缩包,解压之后发现里面有扫描版的劳动和社会保障
局资金的内部文档,难怪王柏做了什么卢明全都一清二楚。除此之外还有卢明和
上安电气、某某投资等多家单位的造册明细!

  沈潞倒吸了一口气,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把柄!自己抓拍的那些照片估计不能
对卢明造成任何威胁吧?想到这沈潞赶紧拨通了公公王魁茂的电话。

  「是潞潞啊,听说你被评上个人先进了,祝贺你啊」电话那头王魁茂中气十
足地说道,王魁茂是官场老江湖了,虽然也有为官的不少恶习气,但是对家人还
是看得很重的,只是却生养了王柏这么一个阿斗。

  「爸爸,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量,您能开车过来一趟吗?」

  「潞潞,出什么事了?」王魁茂知道儿媳是个好姑娘,配自己那不成材的儿
子也是难为她了。但做为一个父亲,又怎会不为儿子挑选优秀的媳妇呢?

  「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我不敢在电话里说,不过和爸爸你都有很大的关系!」
沈潞急了,现在能依靠的也就只有王魁茂这棵政坛常青树了。

  「好,我知道了,我亲自来,你在哪?」问清了地点后,王魁茂一个人钻进
了黑色的卡迪拉克,向丝季酒店所在的靖庵区方向驶去。

  王魁茂看了光盘里的内容之后神色严峻了起来,「潞潞,你跟爸爸说实话,
这都是从哪里来的?」

  沈潞挽起了睡衣的袖子,雪一样的胳膊上还赫然留着醒目的鞭痕,虽然已经
淡去了不少,但要完全消褪,至少还要一个礼拜以上的时间。

  「这是哪个畜生干的!?潞潞你尽管讲!居然敢动我王魁茂的儿媳妇,胆子
也忒大了!」王魁茂一边赶紧替儿媳放下袖子,一边愤恨不平地说。

  「潞潞你不要怕,有爸爸为你做主。你告诉爸爸,是不是王柏这小畜生打的?
则小支鲁(这小猪仔)现在真是无法无天了!」

  沈潞再也忍不住,哭着扑到王魁茂的身上,将前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不过被卢明淫虐的细节自然被略去了。

  「潞潞,你要记住,这件事关系重大千万不能说出去,具体的事情我会去处
理,以后卢明那个畜生要是再敢对你不轨你就告诉爸爸,我一定要他好看!」王
魁茂在上安官场也算是个硬角色,这次不但被卢明暗中捉到了把柄,儿媳妇还被
这混蛋强奸了,王魁茂心里觉得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沈潞哭着对公公点了点头,在安慰了儿媳一会之后,王魁茂带着光盘离开了
酒店,邓丽君专辑的封皮被他随手丢进了停车场内的垃圾桶。

  整整七天的春假沈潞都是在娘家过的,看见女儿郁郁寡欢的样子,沈潞爸妈
都不敢多说一个字,大概是和女婿闹别扭了吧?不过那身上的鞭痕是怎么来的?
不会是……女婿吧?

  沈妈妈长叹一口气,她现在才开始有点明白,嫁到有钱有势的人家去也未必
一定是好事……

  春假过后,伤已经养好,沈潞照常去机关上班,卢明也未再来找她麻烦,大
概是王魁茂拿着光盘里的东西警告过他了吧?事实上也应该是如此,要不哪有这
么容易就被身为市委副秘书长的卢明放过呢?

  回家的路上沈潞想起了秦帆的事情,于是去影院买了两张票,拨响了秦帆的
电话。

  包厢内正放映着即将下市的《怒海争锋》,罗素·克劳扮演的杰克船长和保
罗·贝塔尼演的医生之间那男人间的友情和战斗的故事说实话其实并不是很对沈
潞的胃口,不过片子里那对抗风暴、敢于和强敌作战的奋进精神看了还是让人比
较振奋的,尤其是在开战之前和战斗结束之后两个大男人互秀琴技的那段,看得
沈潞很是喜欢。

  「小帆,时间还早,我们去喝点东西吧?」沈潞第一次不想这么快地和眼前
的青年分开。自从自己认识他这几年来,秦帆发给自己的短信和电话都是有规律
的,一个月三次,分别是上中下旬的5号,沈潞以前觉得这个男孩挺有趣的,不
过现在在沈潞看来,他身上还多了几样别致的特点,而这些别致的特点沈潞并不
觉得反感。

  当年的甲壳虫如今已换成了同样是高配的小沃S40,沈潞载着秦帆来到了
帕兰朵西餐厅,沈潞曾和已故去的男友夏磊在这里度过了一个美妙的情人节烛光
约会,当时两个人都还只是问家里伸手的学生,一顿饭上千元的花费对当时的两
人来说还是挺昂贵的。不过沈潞觉得物有所值,况且还有钢琴和美妙的小提琴演
奏伴餐,多浪漫啊。

  沈潞端起了高脚杯,杯中MoetChandon琥珀色的光芒中映衬着的
是秦帆略有些羞涩的脸庞,虽然离情人节还有一个礼拜,但这里的提琴手和钢琴
师们都早早的准备好了情人节特别服务,离坐席上的两位最近的小提琴手此刻拉
的是地球人都知道的《梁祝》,平心而论,这位琴师拉得不坏,不过沈潞突然想
听秦帆来为自己演奏一曲,因为上一次听的时候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小帆,你能为我演奏一次梁祝吗?」沈潞有点不好意思的对青年说,秦帆
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沈潞从皮夹里起出了一张票子向提琴手示意将小提琴暂借
给秦帆一下。

  「潞姐,是拉全曲还是接刚才的继续?」

  「我想听完全版的,可以吗?」

  秦帆下颌点了点,搭弓上弦,从最开始的「结拜」催响了整支长曲。舒缓的
曲调如绕梁一般,从秦帆的弓弦上轻轻涌出,向沈潞传去。

  从「共读」开始,青年慢慢地离开自己的坐席,踱到了沈潞的面前,沈潞在
烛光中望着个头已经稍稍越过了自己的青年就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献曲,俏丽的
脸上感到蒙上了一层温热的薄雾。

  「相恋」时的缠绵、「送别」时的哀婉、「抗婚」时的动魄、「楼台」时的
悲愤、「哭坟」时的断肠,最后在沈潞朦胧的注视下全部归结到沁人心脾久久不
散的「化蝶」中去,意境之美,再无其二。

  四周响起了一片掌声,餐厅内其他的顾客都被秦帆充满了情意的演奏给打动
了,其中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驻足沉思了好久。掌声将沈潞从沉浸的丝竹之境
拉回到了现实中。秦帆也礼貌地对着大家鞠了一躬,回敬刚才大家对他技艺的赞
赏。

  「小帆你拉的真美,真好!」不知不觉中,沈潞长黑的睫毛已被沾湿,这既
是艺术的力量,也是因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复杂的心情所致。

  「潞姐,我再为你演奏一曲吧?我估计你可能也挺喜欢的」

  沈潞好奇的地注视着右手持弓的青年,这次他要演奏什么样的曲子呢?而且
还说是自己喜欢的。

  秦帆以指代弓,挑动了左手琴上的四弦,简单却轻灵的伴奏在沈潞的耳边响
起,随即扬弓上琴,一支仿佛从火与剑中走来的轻松乐曲倾泻而来,「啊,是刚
才电影中的插曲」音乐细胞并不稀缺的沈潞立刻就听出来了,她确实是很喜欢这
支曲子,只是没想到秦帆不但看出来了自己喜欢这首,还默默地记下来了,然后
现在将它化为了烛光中的清风明月……

  拉到后半曲,弹奏的部分渐渐地多了起来,可无论是以指代弓还是引弓奏曲,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都显得那么地游刃有余、从容不迫。

  四周的掌声又一次响起,沈潞也起身和秦帆一起向观众们鞠躬致意。

  小沃S40开到桂临西街已是很晚了,秦帆和沈潞都出了车门,四目相对。

  「……很晚了,潞姐早些回去吧」

  「我……看着你进去」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不过到底还是说出来了,沈潞都觉着最近自己太不可思
议了。

  「晚安,路上开慢点」

  秦帆轻声说完了这句,缓步进了小区。虽然春假已经过完,但还颇有些寒意
的凉风轻轻地吹起了沈潞的短披肩发,几缕青丝遮住了心中思绪万千的美丽女公
务员的眼睛,似乎在告诉她,你是有家庭的人了……



   柒 连顿弓·飞顿弓


  二零零五年六月二十八日。

  自从自己惨遭曹区长、郑经理、章经理、黄主任这四个恶棍玷污之后,沈潞
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如果说卢明那次的淫虐还只是将她调教成了一匹被肆意凌辱
的美人马的话,那么这一次四个恶棍骇人的长时间轮奸则是将她彻底地当成了公
用马桶,连畜生都不如了。几天下来,她把自己锁在房间内,谁都不见、谁也不
理,只是倒在床上眼睁睁地望着天花板,床前挂着的是她还在学生时期和一位俊
秀男生的合影,照片上记录着「和夏磊,1999·05·04」,如果照片上
的夏磊能泉下有知的话,相信他也会一样痛苦。

  王魁茂得知儿媳妇已经在机关连续请假了的消息后带着王柏来到了沈家。儿
子的支支吾吾让他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官场上多年练就的敏锐嗅觉使他在一
年半前沈潞向他哭诉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两口子的婚姻有了危险。为了安抚儿媳
妇,在他暗中关照下,沈潞去年被提为副科后上个月又升成了正科。但这次不同
以往,估计沈潞是吃了儿子天大的委屈了吧?不过作为父亲和长辈,他还想勉力
一试,尽尽人事。

  三位长辈和丈夫分成两组面对面的坐着,沈潞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双眼
哭肿得老高,脸上尽是泪痕。

  王魁茂向王柏使了个眼色,王柏噗通一声跪在了沈潞的面前。

  「潞潞,你原谅我吧,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恳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
弥补,好不好?」

  沈潞冷笑一声「弥补,呵呵呵,这不是你能弥补的,谁都弥补不了」

  「潞潞,爸爸知道肯定是这个畜生不对,刚才已经狠狠地教训过他了,请你
今天看在爸爸的面子上,这一次就原谅他吧?」

  王魁茂这辈子极少求人,但沈潞自从成为王家媳妇以来,他觉得这位儿媳真
是品貌兼优孝敬公爹也没得话说,来配王柏倒真是委屈她了,但他哪里知道王柏
瞒着自己为了擦干净屁股竟然将这样一位贤惠的儿媳妇推到色魔们的胯下去做人
情、供发泄?

  沈潞突然抓着头发大笑,没笑几声又大声哭了起来,搞得王魁茂不知所措。
沈爸爸将盖了章的妇科全项目检验报告递到了王魁茂的手里,当看见上面赫然写
着「肛周囊肿、外阴皮肤黏膜中度损伤」等报告内容时,他瞬间已经猜得七七八
八是怎么一回事了。对儿媳强烈的羞愧和对不成材阿斗的愤怒交织在一起,连脸
色都变了。

  「爸爸,不是我不听你的话,我实在是不能跟他过下去了,对不起」沈潞声
泪俱下,又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沈爸爸将这次事情的完整经过兼带上一次被卢明强暴虐待的来龙去脉照实跟
王魁茂说了一遍,沈妈妈已是第二次在听,都忍不住在边上老泪纵横。尽管猜的
大致不错,但王魁茂实在想不到自己儿子竟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可耻行径。他
再没脸在沈家待下去了,王魁茂走到沈潞房间里,冲着身心受到极大创伤的儿媳
妇(估计很快就不是儿媳妇了吧)的沈潞鞠了一躬。

  「爸爸错了,居然还劝你回心转意,只怪我王家生了这么一个畜生,爸爸请
你原谅……」

  沈潞抬起了头,拭去了脸上的新泪,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了王魁茂,副区长颤
巍巍地接了过来,接着走回到客厅里,对着两位亲家鞠了深深一躬后将纸张「啪!」
地一声全部抽打在了自己儿子的脸上,然后径直而去,王柏跟着跑了出去,只听
见楼道里传来越飘越远的「爸!爸!你等等我!你听我说啊!」声响。

  秦帆回到了宿舍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离校。他的手臂上带着一个醒目
的黑纱圈,就在毕业前一个月,那天天沉溺在酒瓶中的父亲因酒精中毒而过世了。
酒鬼父亲虽然没有完全尽到责任,但从秦帆立志报考上音时就几乎再没有打骂过
他,等到录取的时候,酒鬼父亲居然拿出了五万块钱的存折递到了儿子的面前,
说是替在天上的老婆保管的给儿子念大学的学费,他说好几次都想拿去换酒喝,
但他更不能让自己老婆死不瞑目。

  秦帆拉着行李箱,肩上背着几年前沈潞送给自己的小提琴,望着宿舍前和自
己相伴了四年的梧桐树,只觉着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来。

  「秦帆!」

  叫秦帆的青年回过头来,原来是蔡芸叫住了自己。小姑娘的眼睛微微泛红,
她不舍得心上人就这样离她而去。

  「你真的要走了吗?保送本校研究生的名额也准备放弃吗?」

  「是的,我欠了一个人太多太多,恐怕到下辈子都还还不清,但是,我还是
得去偿还。」

  「可……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她几年前就对那个人死心了,而且现在已经和他办妥了离婚手续。你知道吗
?上个月29号她跳了苏州河(自杀名去处?),要不是那次我恰好从桥上过的话
……」

  「小帆,姐姐走了,祝你幸福,来生有缘再见……」

  说是恰好,其实是接到了她这条「最后」的短信,随即猜到了她可能轻生的
去处,这才从鬼门关上把人救下。

  名叫蔡芸的女孩知道很难留住眼前这个人了,但她不想放弃。

  「现在的她就如行尸走肉一样,我可能是她活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点留恋了,
我不能允许她再次做出轻生的事情来……对不起……」

  「你救了她的命,这难道不算已经报答过了吗?」

  「蔡芸,你是一位好姑娘,忘了我吧……我的人生太沉重,我的情感太沉重,
和我在一起你不会得到幸福的。忘了我吧,你一定能找到比我好得多的男人来和
你相伴一生,忘了我吧……」

  俊逸却满怀伤感的男青年拉着箱子已经走远,但是小姑娘仍决定做最后一搏。

  医院的住院部里,沈潞怔怔地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这在上安的夏天不算稀
奇。她的头和脚踝处都缠着纱布,那是上个月跳河时先跌落到桥墩上蹭的,然后
才滚进了又脏又臭的苏州河。本来以为就这么地去了,没想到那个人却在见到短
信后立刻就猜到了自己会在哪自尽,若不是对自己有着深刻的了解,谁能猜得到
呢?

  沈潞不否认其实从很早以前就对秦帆有好感了,这个男孩坚强却不失温柔,
胸襟宽阔又细致入微,待人和善又不恃才自傲。更为难得的是,他不但是一个懂
得感恩的人,还是一个坚持原则的人。沈潞同样是个心细的人,她不可能不知道
在秦帆自然与矜持并存的神色之下,对自己存着一份怎样的爱慕。

  「我想……我想请您永远不要更换现在的这个手机号,可以吗?」

  脑海之中,秦帆当时瞪着那双还留有稚气的眼睛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景象叫沈
潞一辈子也忘不了。即便是爱慕着自己,却仍然坚持不接受钱财上的帮助,身处
困境而不馁,面对心存爱慕之人而不折,洁身自好,却又将充沛的感情藏在心底,
遇到危难之时又能料事如指掌挺身而出,这样的男子实在是世间的瑰宝,可惜,
已成蒲柳的自己配不上他。

  单人病房的门吱地一声打开了,来人是一位年纪大约二十左右非常漂亮的姑
娘。在雨具柜上放下了雨伞后,走到了沈潞的病床前。

  「你好,请问是沈小姐吗?」

  沈潞的回忆被打断了,她转过来看着眼前刘海已被淋湿成一片的女子浮现出
了迷茫的表情,这也难怪,她并不认识蔡芸。

  「请问你是……」

  「沈小姐你好,我叫蔡芸,是秦帆的同学」

  看着眼前这位绝色女子的病容,蔡芸也不禁生出我见犹怜之感,但随即又平
静了下来。她虽然美貌,但自己在容貌上也不输给她啊,秋枫春樱,各擅胜场而
已,为什么在秦帆心里自己就被比下去了呢?

  「请问……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知道秦帆已经放弃了保送管弦系研究生的事情了吗?那可是何教授
郑教授极力举荐的啊……」

  看见沈潞一无所知的表情,蔡芸觉得看来只有打感情牌或许才有一丝希望了。
于是小姑娘将自己几年来如何对秦帆渐生情愫以及秦帆在校时的点点滴滴如细数
家珍一般尽数说给沈潞听。

  蔡芸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来意,她觉得自己是堂堂正正地和眼前的病人在情
感的战场上一决胜负。谈话中蔡芸好几次提到了一张一百元面额的票子和那把镶
了金弦的小提琴,她说他对这两样珍逾性命。

  蔡芸走后沈潞的心里矛盾极了,她没想到秦帆对自己的爱慕竟是如此深沉。
一方面她现在只觉着秦帆是自己活在世上唯一的留恋,另一方面却又想起自己而
今不但是败若蒲柳,而且还比这个男人年长六岁。沈潞将被子蒙在自己的脸上不
断地思考着,为什么要救活自己呢,如果当时死掉就好了……

  又过了一会,窗外的雨依旧没有停息,秦帆却捧着一束澄黄的向日葵轻轻地
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几乎没有发出声音,生怕惊醒到了病床上的沈潞,却不知被
人早已看见,只是没有……

  花束上的纸条就四个字——「活着,真好」

  望着向日葵花束上的四个字,沈潞一切轻生的念头顿时全都湮灭。这个年轻
人不但含蓄地向自己表达了心意(向日葵的花语是爱慕的意思),还给了自己继
续生活下去的勇气。


   捌 奏鸣


  二零零六年九月,上安市爆发了一场震惊全国的政治地震。

  原市委副秘书长卢明因涉嫌巨额社保金被挪用案、收受巨额贿赂案被立案调
查,紧接着原上安市委一把手郁量尘也被双规,其余如曹区长、黄主任、章经理、
郑经理等虾兵蟹将全被一网打尽。原劳动和社会保障局监管处副处长王柏因零六
年初就被调到上安市下属的重明县改任县物资局副局长而幸免于难,他不是曾经
在电话里抱怨老爸根本不帮他洗剥干净吗?现在看来,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老爷
子暗中还是搭了把手的。至于老爷子自己,现已升任民杭区区委书记,成为了炙
手可热的实力派人物。

  不过据来源不明的小道消息称,王魁茂和卢明、曹区长等人本就是分属两派
的对头,在激烈的暗流倾轧中,王魁茂及时得到了自己一方上层人物的暗示,因
而及早地规避了风险,而相对的卢明那一派却成为了被打压的牺牲品,看来官场
上站队是最大的学问。

  沈潞仍然留在了民杭区机关工作,职位仍是正科长,现年二十八岁的她待在
这个职位上也还是算是进步快的了。因为沈潞平时谦冲自持,说话做事都有分寸,
虽然和王柏离婚一年多了,但是据说区里一把手王魁茂私底下还是对这位曾经的
儿媳妇有着很高的评价,至于是否还在暗中关照,沈潞倒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她
现在的生活开朗又明快,正应了「活着,真好」这句话。

  秦帆如愿以偿地进了上安交响乐团,成为了其中最年轻的小提琴演奏家而时
常在冬芳卫视的各频道里与观众们见面,不过比起官方媒体里「最年轻的小提琴
艺术家」这个称号来,坊间却更喜欢称之为「梵阿玲王子」,据说他代言的几款
新式产品在不少女性消费者中都有着超高的人气。而之前在帕兰朵西餐厅里的那
位白发老者听说是某邻国享誉世界的指挥家大川守我,同时也是上安音乐学院的
名誉教授,传言他对这个年轻人十分地欣赏,所以使得这位年轻人的知名度在业
界大幅上升。当然,无论是官方还是坊间,都承认这位青年艺术家的实力仍然是
其获得成功的第一要素。

  一套宽敞的三室两厅高级公寓中的卧室里,一位脸上满是红晕的少妇和一位
同样羞赧的俊秀年轻人在躺一起亲密地互相吻着对方。这套公寓虽然没有以前王
柏家那么的阔气,在上安市却也算是尚佳的不动产。房屋是零六年九月购入的,
毛坯价格当时便值三百五十万,两人各出一半总共付了30% 的首付,不过依常
理要在短时间内偿还完银行贷款,即便是收入颇高的两人却也稍稍有些吃力,好
在男方在上安当地有着不错的品牌代言收入,所以大约再过一年的样子就能将这
套房屋的使用权(凸- -凸不是所有权哈,表搞错)完全地归入到这两个人的名
下了吧?不过女方却对男方提出了选择代言产品时要对消费者持高度负责的态度
,虽然男方的考量一向和女方有着高度的同步率,但是谦虚谨慎总是错不了的。

  灯光下,青年笨拙地吻着身边的女子,因为自己是第一次,所以开头显得有
些不好意思,不过他还是很快地掌握了接吻的技巧。

  「潞潞……你真美」青年由衷地赞叹道,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现在开朗又
活泼的沈潞都是最棒的。

  沈潞从侧面翻到了秦帆的身上,她知道身下的小伙子很是腼腆——就像她以
前一样,所以关键的时候,还是让更有经验的人来引导比较好。

  压在自己心爱的男子身上,并将之褪去衣衫,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沈潞
自己也不知道。以往的沈潞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不堪回首的过去,而今天忽然成
为了主角,她也缺乏如此主动的经验,不过,她仍然想试试。

  湿滑的巧舌游荡在男子的胸前,从滚烫的肌肤之上传来了剧烈的心跳声,沈
潞从秦帆的左乳头吻到右边,继而下滑到肚脐,现在,是到了帮他把下面的束服
也该去掉的时候了。

  沈潞轻轻地将已经翘得老高的帐篷掀起然后扯下,一只红白相间的年轻肉棒
挣脱了内裤的束缚而正对着美丽的异性致敬。

  「哈,好可爱!」

  沈潞第一次觉得男人的东西也能如此地可爱。比起王柏、卢明等人,这只肉
棒明显更年轻更结实,沈潞伸出胜雪的双手,手口并用地将心爱的人的包皮完全
地褪下,一只粉红色的龟头随即闯入了她的视野。

  沈潞用手固定住这只年轻的肉棒,一只手,两只手,双手上下并排握持之后,
居然还有近一半的长度露在外头。尽管这只尚未经历过实战的肉棒肯定比以前所
见过的污臭男根都来得健美,但沈潞还是觉得男子的这根东西过于秀气了。它是
那么地粉红和年轻,即使是最轻微的蹭刮,都能叫它一惊一乍地抖动个不停。

  「马上就要把这根坏东西吞进嘴里去了呢,看起来很敏感的样子,不知道能
做多久?」

  还是先做了再说吧?沈潞折起葱管般的玉指将垂下来的短披肩发捋到了耳朵
的后面,然后挺起鲜红的舌尖首先去和龟头上的裂缝做亲密的接触。才上下爱抚
了一下下,已经有几丝透明的前列腺液透了出来,并随着沈潞灵巧的舌尖不断地
被拉起液体丝线。

  前戏已经做的差不多,是该进入到正题上去的时候了。沈潞有点羞又有些期
待地将粉红色的龟头塞进了自己迷人的口中,灵巧的舌头不停地绕着粉红色的尖
端划着圆圈。一边继续让整只肉棒继续深入,一边轻轻地捏着底下阴囊中的睾丸,
不一会儿,一整条年轻的阳具就完全的塞了进去,龟头的前端甚至插入到了扁桃
腺后的食道里,尽管微微有些不适,但沈潞还是很享受的继续。

  「噢,潞潞……好舒服……嗯……」缺乏实战的秦帆很快就发出了愉悦的呼
声。

  「还不行,这样还不行,那两只睾丸还在外面呢!」沈潞将脑袋猛地往前倾,
嘴已经张开到了极限,现在她的目标是要将棍棒和阴囊一起吞进去。

  「呜……哈呜嗯……唔嗯……」再经过了艰苦卓绝的奋斗之后,秦帆的整个
生殖器系统终于被自己爱慕着的同时也深深地爱着自己的女子全部吞进了口中。

  但那也只是瞬间的事情,一半长度越过了扁桃腺的肉棒深入食道的感觉并不
好受,沈潞缓缓将过于插入的肉棒吐出了一半而着重刺激着龟头,下面的睾丸则
由自己的双手来照顾。

  「噢……潞潞……快……不行……要……快拔出来……呀……」才二十三岁
未满的年轻人毕竟忍耐力还是差了点,不过现在沈潞的技巧已经非同一般,忍耐
不住也是正常的。

  血液已经开始沸腾的沈潞丝毫不理会男子的请求,这么辛苦地做着口交为的
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你这个小混蛋快乐舒服?

  「我绝对不会松口的,小帆你的童贞是我的,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快点出来
吧,潞潞要全部喝下去!」

  抱持着如此想法的美丽女性加快了对可爱肉棒的刺激,牙齿轻轻地蹭刮着敏
感的龟头,左右手同时紧捏着已经开始抽搐起来的卵蛋,舌尖拼命地朝龟头前的
缝隙里钻探,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破除这个小混蛋的童贞,然后痛快地饮下处男
的精液。

  「啊啊!要射了!射了!啊啊!」秦帆剧烈地晃动着脑袋,晃动的频率就像
刚离开水面的天鹅在甩动着身上的水珠一般。

  从睾丸深处卷起的液体龙卷风直接刮向了沈潞和肉棒的结合处,不过由于沈
潞选的位置实在太好,对肉棒的箍套也非常的严实,所以尽管这阵液体龙卷风来
势甚猛,却无法撼动缜密的防风措施。在沈潞的嘴里肆虐了好一阵之后,龙卷风
的风势在逐渐地下降,最后狂暴的激流变成了涓涓的小溪,直到完全停止。

  沈潞并没有立刻将童贞的精液喝下去,而是尽数含在嘴里,现在沈潞嘟囔着
的口腔就像蓄满了精液的湖泊。还远远喘息未定的秦帆坐了起来,看着为他含着
满口精液的女友,他有些于心不忍。

  「潞潞,吐了吧,这个……这个太……」

  吐掉?开什么玩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保存到这样子,之所以不马上咽下
还不是想让你看看这么多的童贞精液是怎么被处理的?沈潞才不舍得一口气吞
下去呢。

  看着秦帆不自在的样子,沈潞不禁笑了。这个孩子原来是这样的爱惜人,那
现在就全部咽下去吧?含着满口精液的美丽女性慢慢地咽下了口中保存了多时的
童贞汁水,一下子吞下太可惜了,童贞的味道就是要慢慢品尝才好。

  略带涩味的鱼肝油终于被尽数喝了下去,沈潞舔了舔被童贞精液湿润过了的
双唇,对着自己的情人娇羞无限。秦帆激动地蹲下来抱住自己,本来这种事应该
是男人主动的,没想到唱主角的还是善解人意的沈潞,这叫他很是不好意思。

  「潞潞,你怎么都喝下去了……」

  沈潞抱住提出疑问的情郎,面对面照着吻了上去,娇媚的双唇上还剩余的童
贞汁水也沾到了秦帆的唇上。「只要是你……的……就没关系……」沈潞觉得自
己真是大胆,这么露骨的话也能讲得出口,不过,现在真是讲这种话的时候。

  「潞潞,我们结婚吧?嫁给我好不好?」秦帆动情地说道。他觉得只要能跟
眼前的女子在一起,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没有关系。

  「不好~ 」

  「为什么!?」

  「你看你,到现在为止……都是我一个在忙,你一点都没兴趣……」沈潞假
装嗔道,她想该是你们男人主动的时候了。

  恍然大悟的秦帆立刻抱紧了沈潞。「那么,我来忙的话,你就答应我了?」

  「那要看今晚……你的表现……能不能让我……喜欢……」沈潞暗地里骂了
自己一声,要死了,自己脸皮真的是变厚了好多……

  秦帆温柔的含住美人一只雪乳的蓓蕾,进而将半个圆球都送入了口,多么丰
盈美妙的神品啊,而沈潞则淘气地用另一边的大白兔轻轻地抽打着秦帆含住左边
白兔的脸。

  「小帆,在这……也射一次吧……好吗……」美貌的女子显然想和爱人来一
次绝美的乳交。

  秦帆将沈潞调转方向放倒在床,丰盈的双乳间一道深邃的乳沟若隐若现,秦
帆跨在了沈潞的脖颈上方,未免压坏自己心爱的人,他用分跨两边的小腿撑住自
己的重量,然后将肉棒塞进了幽长的凹谷之中,阴囊恰好垂在了沈潞的嘴边,机
灵的女性毫不犹豫地张开了樱口,将年轻男友的「蛋药库」卷进了有温舌包裹的
地方。

  可不要小看了两只可爱的大白兔,通红的肉棒在里面所受到的刺激一点也不
比其他地方来得逊色。秦帆的肉棒毫不间断地在乳沟之中抽插,两只手分别轻轻
抓住了两只可爱的胖兔子,食指分别顶着蓓蕾尖划着圈,而下面的沈潞则用娇美
的嘴不时地给蛋药库加热升温,两个人配合地亲密无间。

  没多久睾丸处又开始了抽抖,看来离第二次射精不远了。秦帆赶紧掉过身,
又将肉棒送进了沈潞迷人的嘴里。

  「噗~ 噗~ 噗~ 」

  几股无法阻挡的精液通过扁桃体从食道里流了进去,不多时就能抵达到沈潞
的胃里面吧?「秀气的」年轻肉棒稍稍软却了一点,只是稍稍一点而已。

  沈潞轻声地咳了几下,好像有少许精液刚才窜到气管里去了,不过好在量不
是太多,没叫她觉得有什么不适,只是年轻人这次射得急了点,没来得及像第一
次那样好好品尝。不过以后和小帆口交的机会多的是,自己随时都能喝到这个小
坏蛋优质又可口的体液,不是吗?

  「……小帆……还没……完呢……我……还要……」沈潞已经开始惊讶于自
己索求的无度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变成了这幅样子?以前不论是王柏还是
哪一个淫棍在自己的娇躯上行淫之时,都只会带来无穷的恶心和愤恨。然而秦帆
带给自己的却只有舒适和进一步的欲求。

  秦帆擦了擦自己的工具,肉棒很快地回复了活力,照沈潞「……小帆……这
边也要……」的意愿,现在要去的地方是十六瓣菊的花苞里。菊户是多么娇贵之
处,秦帆小心翼翼地撑开了菊门,慢慢的耐心地将肉棒缓缓插入。

  以前被强暴的时候沈潞觉得后庭像被撕裂一样,然而现在秦帆带给自己的感
觉却像是在疗伤,温柔极了同时又舒服死了,沈潞觉得这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值
得为之付出一切的男子,这才是自己所向往的性爱。

  「……小帆……爱我……好好地宠我……」沈潞好久不曾流过的眼泪此时又
打湿了黑长的睫毛,如果自己当时多一点坚强和执着的话,哪里会遇上王柏、卢
明、曹区长这伙混蛋呢?

  秦帆依旧是温柔的抽动着,他不想为贪图自己一时之快就使沈潞受委屈,虽
然这样快感的到来会推后很久,但只要沈潞满意,自己过不过瘾那都是次要的。

  就这样缠绵了好久,才终于激起了一点射精的欲望,秦帆看见沈潞并没有难
受的神色,反而喜极而泣,这才草草地在美丽女友的直肠中射出了今晚第三次的
热流。

  随着肉棒的拔出,肛周处也随之缓缓淌出了刚才射进去多余的分量,看着银
晃晃的白浊液体顺着臀部肌肤粘在了床单上,秦帆觉得今夜实在是度过了一个良
宵。

  「……小帆……抱紧我……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走……」

  秦帆将女子拉进怀中边吻边安抚,「傻姐姐,我怎么会离开你?你看我们房
子都买了,你还担心什么呢?」秦帆一边笑着,一边伸出食指轻轻地刮着沈潞可
人的鼻尖。

  「……要死了……人家……人家是个……女孩子嘛……你就不能……多宠宠
我……哄哄我吗……」沈潞又羞又嗔,虽然噩梦早已消散,但在自己心里多少还
是留下了一丝阴影,只有秦帆,他才能将自己心中的阴霾完全驱散,她已经离不
开这个小她六岁的男子了。

  「好姐姐,你放心吧,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直到……」他本来想说直到
生命结束,但此时说这个未免太触霉头。「小帆,直到什么?」热恋中的女人往
往就是这样不依不挠。

  「直到你讨厌我,不要我了!」年轻人的这句话说的真好!完全地掌握住了
话语权。

  「我要!我永远都喜欢你,都要你!小帆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了!」沈潞
动情地死死抱住了心爱的男子,刚才她说的全是真心实意。

  「潞潞,嫁给我吧,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好不好?」秦帆也是倾诉肺腑,没
有半句谎言。

  「好,明天就去,不过……你还忘记了一项任务哟~ 」沈潞有点不好意思地
说道。

  「潞潞怎么了?还什么?」此时秦帆有点犯傻了。

  「我们……今晚……就……要个孩子吧?好不好?」沈潞的俏脸通红,但是
这是很正当的要求,没什么好丢人的。「我想要……当妈妈了……可以吗?」

  秦帆再也不想说什么了,为了怕沈潞多费力气,他躺倒在了床面,示意着刚
才说想要当妈妈了的娇羞女性骑在自己那根能帮助她实现自己愿望的肉棒上来。

  第一次女上位的沈潞此时才知道,原来就算是以前从未有过性经历的人在性
爱方面其实也是可以无师自通的,毕竟这是人类的天性。

  湿漉漉的阴户对准了已然挺立着的旗杆,只要套动上去,这将是最后一处也
是将自身最最重要的一处完完整整地交给了这个男人。沈潞没有犹豫,「噗滋」
一声坐了上去,再经过了短暂的校对之后,肉棒很顺利地完全插入了相当深长的
膣道。

  由于是女上位,沈潞可以很方便的自己掌控节奏,这样既不会因对方陷入忘
我之境而对自己造成损伤,又能自我调整需求,达到自己所希望到达的地步。

  「小帆……给我……我想要当妈妈了……」沈潞骑在秦帆身上快乐地舞动着,
两人结合处不断地涌出来欢好的证明。以前被恶魔们当牝马一样压在身下凌辱的
沈潞此时早已将过往的惨痛记忆忘得精光,现在她有了一位如此体贴她爱着她的
男子,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再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啪!啪!」这是神曲还是弥赛亚?「啪!啪!啪!」这是咏叹调还是赞美
诗?「啪!啪!啪!」两人忘我的交媾着,每一次旗杆都能顶到膣内的中心,每
一次玉壶都能贴在身下的男子小肚上,拥有丰富褶皱的膣壁不断地刺激着肉棒,
本就紧窄的玉道也在不断地挤压着进入到女体的棍状物,两个人现在都快要魂飞
魄散,即将进入灵魂出窍的状态。

  「潞潞……我……快要……射……了……啊」

  「小帆……射进来……我就是……你手中的……小提琴……用你这根琴弓
……来……拉动……我吧……啊……好美……」

  「真的……不行了……要……出了……要射出来了!潞潞!」

  「给我……我想要当妈妈……我要为小帆生孩子~ 全部给我!」沈潞已经狂
乱,紧缩着的宫颈突然瞬间微微颤开,无数鲜活乱蹦的精液大量涌入了还从没有
人能够进入到的子宫里去。无数发的滚烫精液瞬间就将子宫灌得胀胀的,还有不
少精液因为超出了宫内的最大容积,因而逆向流出了阴道,弄得两人胯间全是一
片汪洋。

   没想到这根如此秀气的坏东西,竟超过了以往所有那些下流的混蛋,第一次
顶进了沈潞的最深处,还在子宫内留下了这么多的精液,「嗯,真好~ 」沈潞在
幸福的顶点瘫软了下来,伏在了秦帆的身上,不过两人的对接处并没有分开,依
旧死死地闭合在一起。

  「不要……不要拿出来……」几次秦帆都想从沈潞体内抽出自己那假秀气的
家伙,但每次都被沈潞组阻止了。

  「不要……不要这么快……出来……我想好好记住……记住你这根坏东西」
过了好久,沈潞依然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中,她现在只想尽可能地收缩着已经万
分紧窄的膣道,感受着体内温热的被自己最爱的男子只插入不抽出的感觉。

  在这晚漫长的缠绵中,沈潞觉着自己受到了身心双重的治疗,「情」、「性」、
「爱」三者等分地交织在一起,成就了两人这一对处境艰难最终却又苦尽甘来的
爱情传奇。

  喘息声渐渐平息,沈潞依旧叠在秦帆的身上,轻轻地在他的耳边诉说着衷肠。

  「小帆你真的好棒,潞潞明天一早就和你去民政局~ 」

  「哎呀,我倒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差点给忘记了!」

  「什么重要的事?你不要吓我啊…… 」

  「我忘记问你的经期了……以前小时候听大人私下里悄悄说过,说经期是不
可以做……做坏事的……」

  「……要死了!你真讨厌!看我不教训你!」沈潞伸出粉嫩的拳头,照着秦
帆身上打过去。根本用不着躲闪或者招架,秦帆觉着这是一种美妙的享受。

  教训完了之后,俏脸绯红有些话感到难以启齿的女子凑到了年轻人的耳边,
用比蚊子嗡嗡嗡还要小的声音轻声说道:「跟你这刚破处的小笨蛋只讲一遍喔,
经期一般是28天,但每个月长短不一样,所以来的日期经常会变动,记住了
吗?」


   玖 锦瑟为谁而鸣


  二零零七年三月初,天气虽已渐渐转暖,但还透着一些凉,沈潞已经确诊了
自己有三个月身孕的情况。卧室里挂着两个人幸福甜美的婚照,而照片下的夫妻
俩更是恩爱。

  某国著名的指挥艺术大师大川守我今天晚上将在上安大剧院里同上安交响乐
团合作演奏各大知名乐曲,秦帆被大川和乐团一致指定为小提琴独奏,这也是他
在大剧院里第一次担纲演出,而冬芳卫视自然是担任全场的直播工作。

  「小帆!不要再给我加衣服了,热!」沈潞对着丈夫有些发起嗲来,「唉哟,
潞潞,你现在是母子一体,不得了的金贵,更要冷暖自知喔~ 」

  拗不过丈夫的沈潞只好听劝,乖乖地穿上了长大衣,然后坐在向阳的藤椅上
看着窗外风景。

  虽然才刚过中午,秦帆已经出门前往大剧院去了,他务必要将这场在全市人
民面前的大演出做到万无一失。

  摆在桌上的票号是这场演出中最好的位置之一,因为听沈潞说也想要去看,
丈夫特意帮自己弄来了,走的时候还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当心身体,虽然已经
听得耳朵生茧,但沈潞知道这正是丈夫秦帆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所以她基本
上都照着做。

  票的正面用小黑字罗列着这次的演出曲目,分为AB两场,A场开场是老掉
牙的《拉德斯基进行曲》以及经过小提琴演奏改编的两国经典的民间音乐,如
《茉莉花》和《荒城之月》。B场则是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蒙蒂的《查
尔达什》、秦咏诚的《海滨音诗》、何占豪、陈刚的《梁祝》、莫扎特的第三号
小提琴协奏曲以及陈刚的小提琴曲杰作《阳光照耀着塔什库尔干》组成的。看着
B场的曲目,咦?这不基本上是老公从跟自己认识到现在一路上所拉过的曲子吗?
怪不得他这些天跟我这么神神秘秘的,这个小坏蛋~

  夜幕初降,沈潞驾着车早早到了大剧院,她位子就在前排,视野相当的好。
之后乐团人马上场,观众缓缓入场,秦帆向下望了望早已严阵以待的老婆,冲她
笑了笑,随即开始了最后的准备工作。

  开场的《拉德斯基进行曲》纯属礼貌性质,但接下来的《茉莉花》和《荒城
之月》就有些意思了。《茉莉花》自不待言,是中国著名的民歌,当年何仿将其
前身《鲜花调》经过改编之后,于是成了现在中国人耳熟能详的曲子。大川守我
的指挥很有意思,他不大喜欢用指挥棒,而是张着两只手对场面上进行着全局的
排列,秦帆演奏的《茉莉花》则如出云之岫,音齐韵准,功力较之以往更甚一筹。

  「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芳草香也香不过它……茉莉花开,雪也白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满园花开,比也比不过它……」

  秦帆心中默念着这段优美的歌词,这难道不是沈潞的写照吗?在他的心里,
沈潞就如这音乐中的茉莉花一般,自己生生世世都将守护着她。

  接下来的《荒城之月》则是邻国有名的曲目,不过却过于悲伤哀婉,「春日
登高著花宴,觥筹交错饮流光。千秋之松枝叶茂,往昔繁华在何方?清秋军营霜
气冷,去雁黄天正数行。良辰美景不复返,而今荒月照沧桑……」

  秦帆在这曲中联想到了沈潞数次被恶棍侮辱之后无助流泪的情景,琴由心生,
心系琴弦,仿佛再现了沈潞当时的心死之境,完全表达出了这首曲目的神韵。

  演奏的上半场结束后,观众们向乐团精彩的演出报以了热烈的掌声,好几位
女士还到台上来向指挥和小提琴独奏家奉送了鲜花。接下来是中场休息,沈潞看
见丈夫换了一把琴,啊,这不是自己为他买的那把弥赛亚手工琴吗?上面那根金
色的琴弦今晚是显得那样地「流金岁月」,它勾起了沈潞这些年来由伤感、甜蜜、
屈辱、快乐和悲愤共同交织在一起组成的记忆五线谱。

  下半场开始了,鼓声和低音提琴沉重地响起了前奏,一声凄苦而倔强的琴声
从小提琴独奏的琴弦上叩动了所有观众的鼓膜,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
这首他最动人最引人入胜的曲目自秦帆艺术般的手中不断织就,让台下的沈潞似
乎又看到了当年酒吧里的倔强少年。

  接着是蒙蒂的《查尔达什舞曲》,在那个寒冷的季节里,命运让一位年轻的
女子和一位在地下道中抚琴的少年命运般的邂逅,清新而又苦涩。

  跟着秦咏诚的《海滨音诗》缓缓而起,那时的沈潞告诉了秦帆自己即将要步
入到新婚殿堂里去了,而心中思绪万千的秦帆当时就是用此曲向在他心中还是一
片朦朦胧胧的女子表达了祝贺。复三部式的结构凸显出了秦帆当时高兴、伤感而
又诚挚的内心,就像忧伤的海浪吹拂着海岸。

  完整版的《梁祝》则是两人深陷于情感漩涡中的照实曲目,那一天的烛光和
小提琴互在心中倾诉,而莫扎特的第三号小提琴协奏曲则将两人带到了十九世纪
初的战舰上,于乘风破浪的航行之中而驶向宁静与快乐的港湾。

  台下的沈潞久违的泪花再一次淌出,而且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般涓涓不止。
这是秦帆和自己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真实的音乐绘卷,这是一位酷爱着艺术但更
爱着心中女子的男人对自己带着传奇色彩经历的总结。

  略微透出中亚伊斯兰风格的钢琴前奏宣告了整场演出的压轴曲目《阳光照耀
着塔什库尔干》已经开始,在辽阔美丽的帕米尔高原上,热恋中的男女忘情的追
逐、嬉戏,如梦似幻、如影随行。

  沈潞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腹部,这孕育两人爱情结晶的地方,似乎在告诉还未
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你的父亲现在正在为妈妈演奏着世上最美妙的天籁。

  曲目的后半,急骤如雨般的运弓自如、飘逸,秦帆将自己所有的情感和想说
的一切全都融入到了这首似乎能叩入人们心房之中的曲子,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气
呵成,阳光不但曾照耀着远在万里之外的塔什库尔干,此刻音乐的阳光也照耀着
在场的每一个人,而沈潞就站在阳光照耀下的中心。

  年轻的小提琴独奏者猛地顿了一下,琴弓如佩剑一般斜指地上,演奏完美的
画上了休止音符。在沉寂了片刻之后,全场迸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无数的相机
在繁忙工作,鲜花和掌声包围住了指挥和独奏,乐团全体起身,向观众鞠躬致意。

  突然,出乎全场人的意料之外,秦帆跳下了台阶,跑到了沈潞的面前。他放
下了爱逾性命的琴,将沈潞紧紧地拥在了自己温柔宽阔的怀中,然后频频的轻吻
着已陷迷离之中的沈潞。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美妙景象所震撼,人们将他俩围在当中,用经久不绝
的掌声祝福着这对叫人称羡的眷侣。一位摄影师抓拍到了这动人的一刻,并于第
二天在冬芳卫视的新闻中播出,多少年之后,当两人看到这张照片时一定还会身
临其境如此时此刻吧?这不是二战时艾森斯塔特的那张家喻户晓的水兵与女护士
的《胜利之吻》,这是缪斯和拉克西丝的垂青,更是人间最珍贵的瑰宝。

  锦瑟为谁而鸣?一千个人心中便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在沈潞看来,锦瑟为
情而鸣,为追求理想而鸣,为抗争命运而鸣,更为「平等」与「尊严」下的相爱
而鸣。

[ 本帖最后由 柔福帝姬 于 2014-8-11 18: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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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

      序

  一九九六年的深秋,淅淅沥沥的秋雨从天而降,在雨中十二岁的孩子撑着翘
出了一边尖头的旧伞跟着母亲从山东老家搭火车来到了上安市这个绮华无比却又
令他倍感陌生的大都市。十里洋场的璀璨,不夜之城的氤氲无一不叫这来到了新
天地的孩子大感新奇,但新奇的背后却是一片脏乱挤的棚户区,长途跋涉的终点
站就在这里。

  「乡五宁(乡下人),到上安,上安爱五纲伐来(上安话讲不来),米西米
西炒咸菜」

  一群本地小鬼每次见着新来的孩子经过,都会幸灾乐祸地在后面拍着手念着
类似的顺口溜。即便同是在棚户区的屋檐下,迎接这个孩子的却是对外来户的冷
言嗤语,尽管他们都是同一个阶层的孩子们。

  不过半大的孩子根本就不在乎这个,没人和他玩就不玩呗,反正他最好的朋
友正躺在一个略显陈旧的狭长盒子里,他们每天都如影随形似地在一起。

  孩子的父亲是本地人,但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只是靠着老早以前的顶替政策
在街道工厂里混着一个每月四百块钱的简单工作,再加上平时老酒喝喝,香烟抽
抽,基本上剩不下一个大子。他的配偶李爱云是从山东来上安务工的农村妇女,
只是初中毕业的她就靠着给人当保姆赚点微薄的收入来维持着这个家的生计。

  现在儿子渐渐大了,不能总是寄放在姥爷家里,乘着这次回去探亲的机会,
李爱云将十二年来从未离开过外公外婆的儿子带到了丈夫的身边。她一直有个梦
想,能熬到该市规定的外地配偶十五年给上户口的期限,然后和孩子还有他爸在
一起安安乐乐的生活。为此她起早贪黑的干活,没保姆干的时候就在弄堂里支个
油条面饼摊,虽然日子过得拮据,但也还算勉强维持得下去。

  每天傍晚,一阵略显稚嫩却颇为悠扬的琴声便会准时响起在拥挤的弄堂里,
这是儿子练琴的证明。说起练小提琴这件事,还是因为在老家有一次小家伙被小
学班主任手中拿着的小提琴给迷住了,班主任是个善良的小老头,琴技也还算过
得去,见到学生有心,便不时地将所学一一传授。几年下来,儿子已经颇有些小
成了。

  「你这孩子在小提琴方面的悟性很高,如果能得名师指点的话,将来成就必
定无可限量。才跟我学了三年而已,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了」

  这是班主任的原话,为了鼓励小家伙继续练琴,班主任将自己孩子用过的一
把3/ 4小琴提送给了他,直到孩子来到新的城市,始终未曾更换过。

  夜里,一张简易床上正演绎着最原始的事情。

  「唉哟……他爸……你轻点啊……疼死我了……」

  这是李爱云的声音。她的老公秦卫国平日里除了贪杯好酒之外,对于房事的
需求也是很强烈的。虽然儿子都这么大了,但几乎每晚还能将奔四的老婆折腾得
死去活来。

  「噗滋!噗滋!噗滋!」

  简单却直接地进攻是秦卫国的拿手好戏,粗黑坚硬的肉棒不停地从透着汁水
的肉缝中进进出出,就好像是一柄生锈了的柴刀找到了一块磨刀石,焉有不好好
打磨光亮的道理。

  粗人就是粗人,横冲直撞犁庭扫穴,在自己得到一己快感的同时,哪里又会
顾及对方的感受和心情?粗野男人每一下的撞击都直达李爱云柔弱的宫颈,将她
的下体顶撞得生疼,这哪里是在行夫妇之礼?这不过是男人为了泄欲,而身下的
女人就只有默默忍受的份。

  「呜……卫国……你轻点……我……好难受……」

  李爱云的双脸一片潮红,但那绝不是得到了欢爱与陶醉,而是默默承受并被
动抵御着丈夫施加给自己痛苦时的证明。

  秦卫国已经爽得说不出话来了,胯下的肉棒不断地膨胀着,抽插力度也一次
狠过一次,看得出来,他已经接近了高潮,离最终的结束不会太遥远。

  在残留酒精和火热女体双重的刺激下,从强壮又被檫得通红的龟头上传来了
一阵阵的爽快感,黑黝黝的阴囊已经开始抽搐,并在每一次与妻子肛门的撞击中
增加着抽搐的强度。

  好久好久,一直被痛苦包围着的李爱云好不容易才稍稍取得了一些快感,阴
道内的分泌也慢慢地开始活跃了起来,不知道是丈夫方式不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她的快感来的非常晚。

  其实这并不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没有前戏也没有爱抚,只有简单加粗暴
的过程,再加上李爱云上床之前总是为生活所累而忙得筋疲力尽,快感如果立刻
就来那才真叫见了鬼呢。

  「他爸……哎……哎……我……我我我……」

  即便是当着跟自己做了十几年夫妻的男人,臊得慌的农家妇女依然不敢喊出
「用力插我」、「小屄好爽」之类的叫床声,这固然是性格使然,也是一种时代
悲剧。

  两只长腿不经意间栓住了男人的腰部,并协助着男人能向前进攻得更深入一
些,如果男方有心的话,本来这都是心领神会的事,不过浑身酒气的秦卫国显然
不在此例。

  没有间歇,也不懂得克制以延长时间,也没察觉到女方的变化,总之,一切
都是为了射出,只要自己能爽就好,就是这么简单。

  在急速的几十次抽插之后,浑身酒气的男子使劲一顶将整只阳具全部送进了
老婆的体内,巨大的龟头死死地咬住了李爱云的紧要之处。

  「嗯……卫国……再……再……要……」

  直到此时李爱云才刚刚进入到了状态里,她渴望着丈夫继续施以强有力的冲
击和震撼,但是男子已经放开了河堤大坝。

  一股接一股的浓浊精液没头没脸的向李爱云的深处涌来,将这位刚刚获得了
快乐的壮年期妇女烫得躯体一阵哆嗦。不过好景不长,正当李爱云欲火升腾之时,
已经倾泻完弹药的丈夫早已将软却的肉棒自她体内抽出,随即翻转身子满意地躺
到一边卷起被子打盹去了。

  又是这样,刚刚才获取到了一丝的快感,随即就被独自抛下,只见红彤彤的
阴户中若隐若现地因为肉棒的拔出而被拉起了一条细细长长的精丝。伴随着李爱
云的除了这条被带出来的半液半固的白丝之外,也就只剩下她自己刚刚从眼眶内
滑落到耳垂的泪珠。

  十五年并不是一个短暂的时间,可是有多少人就是为了这么一张薄薄的户籍
纸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母亲与孩子,那是多么亲密的血缘,可
孩子却能因为子宫福利顺利地在出生时就能拿到户口,哪怕此后一别该市待在老
家十余载。而母亲尽管已经熬了十三个春夏秋冬,却还要再等上七百多个日日夜
夜。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天真的孩子长成了清秀的少年,未老母亲的双鬓却染上
了霜色,而这一切不过才短短的两年而已。

  为了能让儿子每周去一次小提琴老师那里,李爱云披星戴月地赶制着早点然
后守候在弄堂里等待着上班潮。为了能叫丈夫下酒的时候多一碟下酒的小菜,李
爱云总是将荷包里的票子算了又算。

  「妈妈,今天小提琴我考过十级了!」

  少年兴奋地向母亲报喜,李爱云撩起了垂在嘴角的头发,笑着聆听着儿子的
考级经历。虽然她不知道萨拉萨蒂、陈刚是什么人,但是她知道儿子喜欢这些,
能看见他的笑容,便是对她最好的奖励。

  「妈妈,我现在为你拉一支《金色的炉台》吧?你想听吗?」

  「好,只要是……你喜欢的就好……」

  听到母亲的回复之后,少年将脸轻轻地贴在了略显斑驳的腮托上,开始运起
了琴弓,他那稚嫩但却清新的乐音缓缓飘荡在狭长的弄堂过道里。

  李爱云笑望着眼前的孩子,他拉得是那么地专注,又是那么地朝气蓬勃。突
然,李爱云觉得脊柱有些发酸,她悄无声息缓缓地将煎饼摊的小板凳靠墙挪了挪,
希望可以借助墙壁来支持已经劳累不堪的身躯。

  这首曲子最初的创作灵感据说来源于茅主席视察炼钢厂时与炼钢工人亲切交
谈的事件,后来作曲家陈刚将之改编为小提琴曲,历来是十级必考的曲目之一。
撇开政治因素不言,这首曲子不仅旋律优美,而且曲速快慢不一,很是考察考生
的基本功。

  优美的琴声抑扬顿挫,《金色的炉台》这支曲子所散发出来的无形的音乐之
火仿佛是在跳着炫目之舞,而少年在夕阳的抚照之下运琴的场景宛如一幅瑰丽而
又传神的现实派油画。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煎饼摊这边的炉台之光却渐渐地黯
淡了下去。

  李爱云的视线已经模糊,她想伸出手再好好地端详爱儿一次,却发现浑身已
然再无一丝气力,沉重的眼皮渐渐地阖上,四周一片漆黑,但从前方传来的琴音
却似乎始终未绝,并萦绕在耳畔,一直一直陪伴着她。


                弦首


  一个洁白的小瓷罐成了李爱云最终的归宿,边上放着的是镶着黑木框的遗照,
以及上个月在街道派出所领到的上安市身份证和新的户籍纸。曾经期待了十五年
的希望,现在成了两张废纸,唯一的作用不过是聊以告慰生者。

  秦卫国整个人彻底地崩溃了,如今就靠着自己微薄的工资,拿什么来养活自
己和十四岁的儿子呢?不错,老婆临终前交给了他一张存折,上面存着这十几年
来李爱云用一滴滴汗水换来的储蓄。

  「他爸……这钱……一定……留着……让小帆念大学……」

  这是妻子在弥留之际所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以前老婆没带儿子来上安时,自
己都是月光一族,根本就没有任何积蓄,而现在,四百块钱得养活两个人,真是
作孽。

  门外的小提琴正在悲鸣,十四岁的秦帆流着眼泪正在用琴声为头七中最后一
天的母亲送别。弄堂里不知从哪里吹来了几片梧桐叶,有一片恰好贴在了秦帆的
小脸蛋上,仿佛是置身于风中的母亲听到了儿子的琴音,正在为他拭泪。

  「别拉了!嗡嗡嗡地吵死人了!」屋内的秦卫国大声地呵斥着儿子,他现在
极度烦躁且又悲观,他无法使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的他最需要一种能麻醉自己神
经的物品,而这种物品通常被人们称之为「酒」。

  「妈妈,我一定会争气,即使不能再去老师那里学琴了,请您在天上看着我
吧!」少年缓缓地将心爱的朋友轻轻地放进了琴匣,扣上,随即用右臂不住地拭
擦着怎么也止不住泪水的双目。

  「哭吧,哭吧,今天就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吧!但只有今天这一天而已!」

  这是少年有生以来唯一一次在脑海中对自己下达「可以放纵自己」命令的一
天。

  沈潞很喜欢上安的秋天,这不冷不热的时节是那样的舒适。这个月就将迎来
二十岁生日的她现在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虽说成绩不算特别优秀,但也有中上
的样子。当然,外语方面还有待加强,上个学期CET4才考70分的她决定这
个学年要努力拿下CET6,这样在走出校门的时候便能多一些优势。

  「哎呀!」

  正在脑中制定英语学习计划的小姑娘由于走神以至于被杵在正前方的男生撞
了个满杯,手中的钢琴曲谱顺势脱离了温软的怀抱,飞散得到处都是。

  「不好意思,没伤着吧?」

  明明是沈潞思想开小差这才撞上了他,但是男生却颇有风度地「先道歉为强」,
不过这招并不是对谁都有效。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中等不过五官还算俊朗的年轻男子,他伸出手来想将倒在
地上的沈潞牵起,不过矜持又高傲的小姑娘还是自己站了起来,叫眼前的这个伸
出了手的男生十分尴尬。

  聪明人不会空等待,没能拉起沈潞的男生立刻帮她拾起了散乱在地一塌糊涂
的曲谱,然后双手送到了小姑娘的面前。

  「原来你喜欢钢琴啊,呵呵」

  「这和你没有关系」,接过曲谱的沈潞冷冷地甩出这样一句话,随即消失在
了教学楼的拐角处。

  「夏磊,在干什么呢?」

  远处的一位同班男同学冲着名为夏磊的男生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来了来了」

  夏磊一边向外跑去,头却一边还在回看,尽管刚才沈潞站过的地方已经空空
荡荡。

  护民路6258号是民杭区的行政心脏区政府大楼所在地,在九八年的班子
换届中,五十一岁的王魁茂终于一洗多年的憋屈,成功的入驻到了这幢气派大楼
的核心中。虽然还只是区委常委兼副区长,但却是分管该区人事和财政工作的重
量级人物,在一共多达六七人的副区长编制里是绝对的第一位。

  相貌堂堂、不怒自威是许多人对王副区长的第一印象。确实,身材高大外常
加一袭黑长大衣着身的王魁茂即便只是伫立不语也叫人感到颇有气势,更何况现
如今大权在握呢?

  只是王副区长的独生宝贝儿子王柏却没有一点像到自己的父亲,勉强一米七
十的身板在老爸面前矮了大半个脑袋,在爸爸的羽翼下进机关数年来又一直游手
好闲投机取巧,再加上贪恋口舌之欲,还没到三十岁腹部就渐渐凸起。据机关内
部流传,如果说王魁茂是标准衣架,那么王柏则正逐渐朝着不倒翁的体型发展,
虽然现在还不算脑满肠肥,但应该也为时不远。

  子不类父是王魁茂多年的心病,他母亲走得早,那年这孩子才十五岁,王魁
茂身在官场,当时正是从科级奔处级的要紧关头,哪里能事事周全到半大的儿子
呢?不得已只有寄养在祖母家里,老人家向来宠孙子,后来虽说学习成绩不上不
下,但却给宠出了娇惯自私的脾性。到了儿子混到研究生毕业的那年,为了看住
王柏,当时还在芦菀区任职的王魁茂动用关系帮儿子弄进了民杭区区机关,没想
到这小子不可教也,懒散、混日子依旧是他最大的特征。

  「二十七了,也该给则小瘪三找个厉害媳妇来收收他骨头了……」

  但是品貌兼优又能制住这不肖子的媳妇真就那么好找吗?靠在车中真皮软座
上的王魁茂缓缓地阖上了略带疲倦的眼皮,对着司机打了个开路的手势。

  回到家中之后,副区长将随身的公文包习惯性的锁进了抽屉,随即褪下外套
挂到了豪华的红木衣架上。收拾了一番之后,接下来是固定的泡澡时间。对王魁
茂而言,在宽敞的浴缸里用温水浸泡上半个钟头比什么都能舒缓疲劳,懂得休息
的人才懂得战斗,而政界就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战场。

  精确到一分不差的半小时后走出浴室的副区长系好浴衣,半靠在书房内宽松
的躺椅上,音响在遥控器的指令下缓缓地飘出了严谨又不失轻松的小提琴声,那
是巴赫的《a小调第一小提琴协奏曲》。王魁茂年轻时一度也曾是小提琴的爱好
者,尽管现在早已没有了那份闲情逸致,但听琴放松情绪的习惯却一直保留了下
来,直到现在。

  时间又大约过去了一刻钟,琴声仍在继续,年届知命的男子却从靠椅上站了
起来。他取下了酒柜中的一瓶十五年的Lafite,往剔透的器皿里倒了五分
之一,随即一手微旋着酒杯一手轻轻地推开了大气又雍容的窗台,一阵清爽的晚
风扑面迎来略吹起了还稍显湿润的头发,香醇的法兰西葡萄酒滋润着壮心不已的
胸膛。

  虽然这次自己成功上位,但王魁茂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无论是在芦菀区
时的政绩,还是身后的背景,五十一岁的他如今才坐上现在这个位置并不算快。
不过,那个卢明是个什么东西?才四十刚过便一路青云混进了市委,哼,没准这
人今后会是个劲敌……

  「东风吹醒英雄梦,不是咸阳是雒阳……」

  望着窗外一片灯火下的夜景,五十一岁威风堂堂的男子念完了这句之后将杯
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严谨又轻缓的音乐此时也正好戛然而止。


                弦轴


  一九九九年的五一的长假已经到来。上安这年的夏天似乎来得特别的早,还
在四月末的时候,最高温度便已经窜到了二十七八度,颇叫人吃不消。

  沈潞并没有想到自己会和那天碰了个满杯的男生也就是夏磊成为男女朋友并
开始交往,夏磊既阳光又帅气,不过由于个头才比176厘米的沈潞高两公分,
所以两个人看上去几乎一般高矮。

  离期末考试还有近两个月,虽然大三的课业繁重,不过还远没到喘不过气来
的地步,两个人早已定下了五一黄金周去厦门旅游的计划,其他神马的,先放放
再说。

  在厦门美丽的海滨浴场,旖旎的风光,辽阔的大海,碧蓝的天空都是一道风
景。不过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着泳装的年轻女性们。虽然其中也不乏身材走样的
悲情肥妹,但既然有勇气来到这里,多少都是对自己身材都有点自信的吧?

  身穿海蓝色连体式泳衣的沈潞多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尽管该遮的地方都被
遮挡住了,但即便是这种较为保守的连体式泳衣,也很完美的塑出了这位美丽姑
娘的体态。S形的曲线,饱满高耸的胸口,挺翘的臀部,还有那颀长白嫩的玉腿,
无一不在刚进入男人们的视线中时就牢牢地吸附住了绝大多数异性的目光,仿佛
就如一块强力磁石,甚至于不少男的当即就感到裆部好像在充血。

  当看见美丽又略显羞涩的女友朝自己这边走来时,夏磊已经觉得自己快要流
鼻血了。

  「嘎德,潞潞你这也太夺魂摄魄了!」

  不过夏磊并没有把心里的这句话给说出来,他不想讨打,更重要的是他的注
意力几乎全集中在女友那无缺的傲人身躯上,没别的功夫再想其它事。

  「你干嘛……一直盯着……人家看……」

  尽管嘴里如此嗔道,不过小姑娘还是红着脸将双手握在腰后,本就绝顶身材
的女孩此刻完美的躯体在男友眼前更显得一览无余。

  「WHOA!潞潞你真性感~ 」

  「你讨厌!」

  沈潞挥手想轻轻地给言语「轻薄」自己的男友一点小小的惩戒,但夏磊灵敏
地避开了,随即迈开双腿跑了起来,而握着拳头的女孩则在后面追赶着,没多久
沙滩上尽是一窜窜的脚印。

  眼看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比女友高不了几十毫米的男生开始暗暗使坏。
他慢慢地朝海水中跑去,不一会海水已经漫到了胸口,不过这对谙熟水性的夏磊
来说毫无影响。

  等海水涌到了胸部时,沈潞才发现上当了,她开始打算折返回去,却不料此
时正好一个轻微的涨潮拍打过来,她有些招架不住了。其实海滨浴场并没有什么
危险,四周都有救生员的编制,但沈潞这只美丽的旱鸭子此刻却遇上了小麻烦,
而这正中夏磊的下怀。

  「坏夏磊,死夏磊,快来帮帮我呀!」

  「来了!潞潞你别怕!」

  矫捷的雄鱼三两下就穿梭到了声音所在之处,他抱起手足无措将双手钩牢自
己颈子的女友,一步一步朝着岸边走去。温热湿滑的肌肤握在掌中的感觉是这样
的舒适和惬意,第一次零距离的接触叫年轻的男生热血沸腾,而泳裤间的男性标
志此时也竟然开始因萌动而膨胀起来。

  「哎?夏磊你干嘛拿指头戳我?」

  沈潞轻声的置疑惊醒了恍惚中的夏磊,他赶紧定了定心神,好一会儿才叫充
血的海绵体消褪了下去。要命,自己刚才究竟在想什么呢……

  「哎呀!那边好多人,快放我下来,快点!」

  害臊的小姑娘挣脱了阳光男友的怀抱,从健壮的臂膀中跳了下来。而男生也
在抓紧时间松松泳裤,免得暴露了刚才戳到人的「指头」。

  不知不觉红日西斜,游人如织的海滨已经余人不多,但秀美的大三女生和同
级的男友却坐在海边相互倚靠在一起。

  「潞潞,毕业后我们再来这边玩吧?」

  「好啊,这里真漂亮,要能经常来玩就好了」

  「不过再来的时候你得学会游泳哦,你看你那么重,刚才抱你的时候我手都
酸了」男生低着头以手遮面故作悲哀状。

  「好你个死夏磊,敢笑我!揍你!」拥有颀长完美身材根本一点也不重的女
大生的拳头纷纷砸向假悲哀的男友,夏磊挥舞着双手进行着被动防御,不过他没
有圣斗士阿瞬星云锁链的能耐,更何况他现在本来就想被粉拳给「揍」上一顿。

  接连三天,二人或嬉戏于海滨,或畅步于街市,当然拍照留念是不可少的。
沈潞对其中一张两人的合照感到特别中意,她拿起铅笔在照片上轻轻地写上「和
夏磊,1999。05。04」,并决定回去之后就放在相框里挂起来。

  快乐的日子里总是觉得时间在飞逝,渡完了长假的夏磊和沈潞回到了上安,
之后女的忙过级,男的忙考试,只要考完,暑假又是一片二人天地。


                蜂针


  转眼已到周末,这是走读生们回家享福的幸福时刻,至少对沈潞和夏磊来说
是这样。同住一个街道但所在小区不同的两人同时跨进同一节地铁车厢,即便是
在路上,也有好多话可以谈。

  「你真的把那张相片挂起来了?」

  「哼,做梦,才没有!」

  「了解,那就是挂起来了嘛~ 」

  「去你的!」

  「那不明天我到你家去看?」

  「想得美,我不会帮你开门的」

  「哪里敢麻烦沈大小姐,我喊叔叔阿姨开门就是了,HIA~ HIA~ HI
A」

  「无赖」沈潞装作没好气的假装嗔道,其实她巴不得明天夏磊过来玩。

  「不跟你说了,到了」沈潞指了指面前的写着清馨苑的入口,这是才建成不
久的新小区,小姑娘的家刚搬到这里才半年,以前的旧居可是离夏磊家很远的。

  「去吧去吧,明天下午三点真的不用帮我开门,记住了哈~ 」

  「臭夏磊想得美,鬼才帮你开门!」

  倒着走渐渐走远的夏磊依旧朝着沈潞伴着鬼脸,傲娇的小姑娘见了又好笑又
好气,「哎,明天干脆叫爸爸妈妈留他在家里吃晚饭吧?」回过头走进小区的女
生边走边想。

  夏磊笑望着沈潞一步步朝家里走去,他看的太入迷了,虽然年轻人的反应本
就敏锐,更遑论无论是灵敏还是直觉都在寻常之上的夏磊。不过有的时候意外带
来的悲剧往往更加叫人悲恸,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命运有的时候往往就是这么地
残酷和无情。

  「砰!」

  一记巨大的碰撞声刺破了周遭的宁静,紧接着是一阵阵「吱吱吱」的急刹车
声,刺耳又嘈杂的声响迅速地冲进了尚未走远的沈潞的耳道中。

  「怎么门口这么闹?」

  带着疑惑和不解的沈潞折了回去,还没走出门口,只看见一辆墨绿色的陆地
巡洋舰像丢了魂一般飞驰而过。

  「哪能好这样开车的?这里是住宅密集区的出口啊,出了事怎么办?!」

  沈潞眉头一皱,心中很是不高兴,不过这不高兴的心情并没能持续太久,因
为当她扭头朝右手方不远处看去时,她的心在刹那间陡然变得冰凉……

  现年四十二岁的卢明现在的感觉非常美妙,真的。一年多前还只不过是民杭
区某处副处长的他现如今已经成了市委直属某局的副局长,堪称完美的二级跳。
是,自己工作能力有吧?当然有!但有能力的多了去了,就比如从芦菀区调过来
的王魁茂王处长吧,那工作能力算是一顶一的,结果呢?直到今年才刚刚坐上副
区长的位子。而自己比人家差了近十岁,现在已经是副局级干部了。当然,王副
区长是进了区常委,不过自己现在是市委直属,真要比起来的话可以说是一点也
不逊色。

  当然,春风得意马蹄疾之后不能太大意,那个风骚的老娘们待会肯定要打电
话过来的吧?嘿嘿,虽然这老货长得不算太差,不过根本不对自己的胃口嘛。算
了,到时就奉陪就是。

  「卢局长,恭喜你这次荣升了噢」

  一位翘着二郎腿四十过半的中年妇人在一幢光线慵懒的复式楼的房间内对着
新任副局长举起了好似灌注了琥珀的酒杯。妇人略显富态,不过在这个年龄段也
还是属于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

  「哪里哪里,这都是吴书记和郑姐的关照,我卢明拎得清楚」

  卢副局长端着酒杯对着妇人回了一礼,这老货大概又要发骚了吧?虽然不对
自己口味,不过这把年纪了还能保养到这种程度也难为她了,总的来说,还不至
于让自己感到太过恶心。

  「噢,是吗?不过……我好像……觉着你还没有完全拎清楚嘛」

  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现在给出如此明显的暗示,再不行动估计就该煞风景
了吧?聪明如卢明,他不会不了解这句话的含义,只见棱角分明的副局长搁下了
酒杯,坐到了名为「郑姐」的妇人身旁。一只有力的大手顺在了郑姐的丰腴大腿
上,隔着并不厚的女式西裤开始慢慢地摩挲了起来。

  「这样啊?那就麻烦大领导多多指点我工作了」

  郑姐微微一笑,将酒杯撇在了床边的玻璃钢茶几上,随后一只手开始解卢明
的衬衫纽扣,另一只手则突入到衬衫内里,揉捏着那尚算结实的胸肌。

  卢明一把搂住中年妇人肉感的腰,将双唇牢牢地贴在了对方饥渴的唇上,而
郑姐则麻利地掀解开了副局长所有的衬衫纽扣,并拉着卢明脖子上的领带将他拽
到了床上。

  妇人身上的纪梵希女西套装还有文胸内裤什么的,只要是有碍于气氛的桎梏
统统被刚升官的男人扒下来然后随手丢在了地上。当然他自己也被中年熟妇剥了
个精光,但惟独颈子上剩下的那根领带却被保留了下来,这是郑姐故意留下的,
她有这个嗜好。

  没了衣物的遮盖,肉嘟嘟的小腿,圆滚滚的小腹叫卢明看了之后觉着很是杯
具,他并不排斥丰腴,但是对着眼前这位丰满的且年长自己好几岁的妇人他实在
觉着有些下不去手。不过毕竟是政治动物的卢明依然在一瞬间就调整好了自己的
心态,在对准了熟妇为他敞开的泊位之后,他毫不犹豫地将粗长的肉制汽车驶了
进去。

  「噗滋」,四十二岁的刚性肉棒像柄尖刀一样顺利地切开了过于成熟的奶酪,
妇人「嗷」的叫了一句,随即低声地呻吟了起来,显然她的感官在告诉她现在很
销魂。

  肉棒不断地在郑姐熟透的秘洞中来回进出,不过只是刚抽插了几下而已,厚
熟的桃源深处便已是淫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每一次插入都能撞击到老大姐肉
垫般的臀部,帕滋帕滋地充满了反作用力,卢明甚至渐渐开始觉得其实有的时候
跟这老女人过过瘾也还勉强算是不太糟糕的选择。

  中年妇人的阴道无论是弹性还是收缩的力度当然不能和二十岁的姑娘比,但
郑姐的秘洞却出乎意料的紧,虽然离卢明的标准还差了一截,不过这把年纪还能
有这个程度也算是很不错的了。

  「哦……小朋友……好再用点劲……大姐还要!」

  中年妇人愉悦的叫喊着,卢明不由得快马加鞭,抽插的力度也越来越大越来
很急越来越狠。「帕唧帕唧」的声响也随着剧烈的插干而越来越响亮,卢明干到
爽处,干脆操起妇人两只微胖的萝卜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样的好处是无论在
视觉上还是感觉上都能获得进一步的刺激。

  「郑姐,我干的爽不爽?过不过瘾?」

  一进一退中的卢明淫笑着对着中年妇人说道,但胯下的抽插并没有因此而降
低时速。黑红色的肥厚阴唇中不时地闪现出沾满淫水的粗长肉棒,卢明开始逐渐
变得兴奋了起来,对他而言,女人固然相貌年龄有差别,但一旦做到高潮,把精
液往里头灌进去才是重头戏。

  郑姐的宫颈由于生的靠前,而卢明的家伙又比较大号,所以每次插入时都能
顶到那一团软肉之上,实在叫中年妇人高潮迭起,淫液横流。

  「小……小朋友……本事蛮灵的嘛……噢噢……好适意……」

  妇人操着上安口音的普通话不住地夸赞着卖力苦干的卢副局长,显然卢明干
得不坏,不过对于这样饥渴的中年妇女而言,只要是个正常的男性都可以轻易地
将她送上仙境的吧?

  「咚~ 咚~ 咚」,原本「噗滋噗滋」的交媾声响因为卢明改用了强力的抽插
方式之后而变成了这种近似于击鼓的旋律,次次大力猛干到软肉之上,接着被弹
性良好的肥臀给弹开稍许,在抽出的过程中狠狠地将龟头往下摩擦,然后在阴道
中只剩下半个龟头之时再狠狠地干入,这便是副局长的拿手好戏。

  「噢噢……小鬼……我……快要……出来了……」

  脸上潮红一片的妇人惊呼着,看样子是快要到泄身的时候了,而卢明很明显
的也快到了最后的冲刺时刻。

  两只脚牢牢勾住卢明脖子的妇人忽然将脚趾头绷得笔直,随即「啊!」的一
声,从阴道深处喷涌出了一大股滚热的热流,男人肉棒的尖端被这么一浇之后顿
时心神不宁,胀鼓鼓的棒身似乎随时都处在失控的边缘。

  「唔……郑姐……我也差不多了……是不是拔出来……啊……」

  「我……吃过……药了……就在里头……吧」

  男人如闻大敕一般,插在肉洞内的阳具登时更加的肆虐起来。

  「郑姐……我要来了……」

  「嗯……射给我……全部射进来……小朋友加油……」

  被淫欲附身的中年熟妇狂叫着,搭在男人肩头的小腿更加收紧了在对方脖子
上的力道,同时洞内也加大了对肉棒的收缩和压榨。在这多重的作用力之下,男
人再也无法忍耐,挺起硕大的阳根猛地朝熟妇下身深处一捅,冠口死死地咬住宫
颈,随即一汩汩的岩浆汹涌而出,不但立时就将饥渴的水井灌满,还烫得身下的
妇人一阵一阵的抽搐。

  「额啊!」

  男人沉闷地发出了一声低吟,不难看出射精之后他非常地满足。待肉棒疲软
之后,男人依旧有些不舍地朝里面耸了两耸,这才整根拔出,由于郑姐的秘洞过
于短小,刚才灌入的精液也不免大部分溢了出来,并将整个阴户和菊门都沾得白
乎乎一片,还有一些甚至滴到了床上。

  看来这次私粮交得可真多啊,卢明做如是想。女人到了她这个年纪,除了特
别早衰的,恐怕都是饿虎扑食类的吧?每次跟这位大姐做完,卢明除了满足感之
外更多的是一种虚脱感,不过好在今天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谢天谢地。

  觉着完事了的副局长正准备起身穿衣裤,却冷不防地被身下的郑大姐一把拽
住了那根因为全身赤裸而使得脖子上显得有些突兀的领带,然后硬生生地又被扯
了回去。

  「哎哟,郑姐,别拉得那么紧啊,我吃不消了要」

  「小朋友,你这就算完了啊?上次是因为我看你后面还有点事情要办,所以
就给你打了个折。现在你官也升了,事也差不多了,怎么着,就开始敷衍我了啊?」

  「不不不,郑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您看您想哪去了」

  「既然如此,那现在换你到下面去,也该我享受享受了」

  郑姐的笑容有些渗人,卢明刚才浑身舒畅的感觉现在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在女人的扯动下,脖子上已经有几道轻微的勒痕,他不得不照着郑姐的意思乖乖
地仰卧在了床上,屁股上顿时黏上了自己刚刚射出的精液,而那根脖子上领带,
现在则宛若一条狗链。没错,他现在就是一条公狗,只是为了满足眼前这位妇人
淫欲的公狗,如果要说和以往的公狗有什么不同的话,只能说这一条的级别比以
前的高了些,仅此而已。

  郑姐抓起卢明那已经疲软了的阳物不停地上下其手,到底比自己老公年轻十
几岁啊,已经射过一次精的肉棍子又翘了起来,女人笑嘻嘻地将还淌着精液的阴
户凑了上去,在觉得已经对准了之后,狠劲一坐。

  「噢,适意!」

  女人狂叫了一声之后,随即开始不停地上下套动,略微下垂但仍显得丰满的
双乳随着上下起伏的节奏而使劲飞舞着。她的手中仍死死地拽着那根质地不错的
领带。现在,她骑在一匹雄马的身上尽情地驰骋着,而那根拴着卢明脖子的领带
就是与之配套的缰绳。

  尽管被女人骑在身下所感觉到的快感要远远大于所受的心理打击,但卢明仍
然觉着自己受到了羞辱。在以往的床笫之间,从来都是自己占据着主导地位,看
着胯下女人们的呻吟和颤抖,呼喊着哀求着自己把精液射入她们的阴道深处,那
是一种多么美妙的征服感啊!但是现在,他只是身上这个女人的性玩偶和工具,
而且非但不能抗拒,还得逆来顺受,这就是晋升的代价吧?

  「噢噢……适意……驾!驾!!驾!!!」

  郑姐在这个男人身上纵情地释放着征服欲,两个人的交接处早已是洪潮一片,
连带着两人的耻毛都被浸得湿透,但是成熟的妇人显然不会那么容易就得到满足。

  卢明已经觉得被勒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但肉棒处传来的快感却一次又一次地
冲击着自己的大脑皮层,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用白岩松的话来解释的话,这
大约就是「痛并快乐着」吧?

  「噢噢……不错……比那老家伙强……哈哈……适意……适意死了……」

  女人不停地甩动着已经散乱开来的头发,阴道壁进一步的夹紧,看着身下男
人的肉棒在自己的胯下一次次地进进出出,不但生理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就连
心理上也开始陶醉。

  「郑……郑姐……领导……我……快受不了……」

  在如此剧烈的套弄下,卢明的忍耐力就如烈日下的露水,一下就到了崩溃的
阶段。他知道自己就快要缴械投降了。

  「受不……了就出来……出来后就……受得了了……哈哈……驾!」

  郑主任非但没有放松刺激,反而变本加厉地驾驭着身下的雄畜,领带被绷得
紧紧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断裂,但就是断裂不了。

  颈子和肉棒两处同时受着极度强烈的刺激的副局长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阴
道内的肉棒开始剧烈的颤抖,他用尽吃奶的气力,挺起腰使劲将肉棒向上一顶,
碰巧这时正好是郑主任向下套弄的俯冲时刻,在巨大的重力势能的作用下,肉棒
极度深入到了宫颈中,随即滚滚的精液开始不断地朝着前倾的子宫内宣泄。

  被卢明的热精一冲,郑姐也同时登上了快乐的顶峰,体内一股接一股的热流
在不断地往外涌出,一种快乐到死的快感闪电般地打在了大脑皮层之上,躯体开
始不由自主地产生痉挛,将卢明的肉棒箍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啊啊!!!」

  两人同时剧烈地颤抖着,不过女人似乎开始失控,一阵阵热气腾腾的尿水开
始激射而出,瞬间浇得卢明浑身都是,直到过了好久好久才停止了喷射,随即瘫
软在了男人满是尿液的身上。

  过了一段时间,女人又爬了起来。是的,刚才是飞天了,但是只飞一次是远
远不够的,卢明惊恐着望着身上的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这是此时他脑海中唯一
的想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终于得到了全面的满足。一次正常体位的中出,一次
女上位的中出,一次女上位但最终射在女人的肚皮上、一次女上位的69,还有
一次手爆,总计五次之多。郑姐的下半身和床上到处都是男人的精液,只是这个
男人也已然被她差不多「折磨」到极限了。

  「小朋友能力还可以嘛,好好表现,老吴那边我会找机会帮你敲敲边鼓的」

  在丢下了这句话之后,妇人收拾好了仪容便扬长而去。此时仅余一人的房间
内只剩下丝丝的喘息声,男人脖子上的那根领带已经被拉得变了形,颈周上也已
经是通红一片,「终于结束了对吧?」只剩下半口气的卢明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
板。

  「想不到我卢明不过是人家的一个玩物……」

  颇为自负的男子扯下了像狗链一般栓牢自己脖颈的领带,在朝上面猛地吐了
口唾沫之后,随即将之丢出了房间。

  「贱货!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卢明要叫你们一个个像母狗一样都被我骑在
身下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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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二 

        尾木

        瞳孔也好,心脏也好,此时此刻的女孩整个人全都一片冰凉,彻骨。血,大
滩大滩的血从男孩的身下汩汩流出,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来……来人啊!!求求你们快来救救他啊……救救他啊……」

  一瞬间的震愕之后,是女孩伏在男孩满目疮痍的躯体上撕心裂肺的悲鸣。值
班室的小区保安闻声赶了过来,连忙拨通了120救护喊了救护车,不一会儿现
场周围聚了不少人,沈潞父母也赶了过来,当他们看到血泊之中的夏磊时,也被
完完全全的吓傻了。

  「你们快救救他啊……救救他啊……」

  女孩哭得死去活来,张开喉咙不住地对着围观的人们嘶喊着,哽咽的上下齿
间都是泪水流到此处后牵连而成的丝线。

  救护车很快速的赶到了,「麻烦让一让,麻烦让一让」一名魁梧的带着白口
罩的救护人员拨开人群,并带领着救护人员将担架抬了过来。

  泪流不止的沈潞坚持和救护人员一起上了车,爸爸妈妈则赶紧打电话通知夏
磊的父母去了。由于热闹已经结束,大部分的围观群众顿作鸟兽散,只有少许比
较有正义感的人或摇头或低声咒骂着肇事者。

  车内的重伤者依旧昏迷不醒,呼吸罩上只有一层薄薄的雾气,可想而知呼吸
频率极其微弱。沈潞双手紧紧地握住男友的手腕,她在内心深处不住地祈祷着,
希望他能够顺利地脱离生命危险。

  车一到医院,夏磊立刻就被抬进了抢救室,而浑身沾血的沈潞则坐在手术室
外的长靠椅上,被迫忍受着长时间残酷而又焦虑的煎熬。

  「磊磊!磊磊!!侬拿啦啥地方?姆妈来了!(你在什么地方?妈妈来了)」

  带着哭腔的夏磊母亲在丈夫的搀扶下失魂落魄地走进了手术室外的等候区域,
沈潞连忙站了起来,过去安慰不知道儿子能不能保住的母亲。

  夏妈妈一看到沈潞身上大滩的血迹时登时明了这一定是儿子流的血,接着腿
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上,幸好丈夫和沈潞赶忙扶住,这才没有坐到地上去。

  「咣」地一声,手术室开了个口子,一位面部和头部都蒙着浅绿色遮盖的年
轻女医生举着双手出来了,双手的手套上血迹狼藉一片。而在外面等候的三人就
像看见了神明一般奔了上去,他们急切的想知道急救的进展。

  「请安静,我们正在全力以赴!老实说,患者脱离危险的希望渺茫,但我们
会竭尽全力!希望你们家属配合」

  夏磊母亲还想再进一步问询,可迎来的却是年轻女医生举着染血双手的一个
微微的鞠躬,然后手术室的大门被再一次的关上。三个人只好重新坐了回去,在
泪水和祈祷神佛保佑的祷告中静候着时间的流逝。

  好不容易「手术中」的红灯灭了,医生、护士自手术室中鱼贯而出,所有人
的表情都是那么地冷若冰霜,只有刚才出来的那位女医生的眼中似乎还能看到一
丝不忍。

  「大夫,我儿子情况怎么样了?他脱离危险了吗?」

  本来沈潞想抢先发问的,但她不忍抢在夏磊母亲的前头,毕竟人家是母子,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叫人家先问才是。

  「您是患者的母亲吧?」

  年轻的女医生摘下了帽子和口罩,一抹黑亮的乌云静静地盘在头上,秀发之
下一张标致的俏脸就足以使她跻身美人的行列之内,而健康挺拔的躯体则更是显
得加分不少,尽管边上的沈潞已经逐渐开始展现出凌人的美貌,但这位年轻的女
大夫此时则在职业装的衬托下显得动人无比,尽管日后很可能会被身旁的这位后
起之秀给超越过去。

  「大夫,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尽力了,请您心里做好思想准备……」

  「什么!你是说我儿子他已经!?」

  此时抢先开口的却是一直处于沉默中的夏磊的爸爸夏无尘。一向文质彬彬涵
养极好的中年男子此时也不由得在脑海中雷鸣电闪,根本就无法使自己平静。

  「不,现在还没……但也只是靠器械和输液勉强维持着,一般人若受了这么
严重地正面冲撞的话早就……」

  女医生没有说下去,亏得这个男孩体格不错,这才能多挨上一段时间。不过
在这段时间里所遭受的痛苦远远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如果当时就死亡的话说不定
对伤者来说反而会更好的吧?

  女医生没敢把这些心里话给说出来,谁也不想看见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
逝在自己的手中,但毕竟医学不是万能,有的时候真的回天无力。

  「你们去看护病房抓紧见见吧,他的时间不多了……」

  俊俏却带着满脸忧伤的女医生关闭了手术室的照明,在吩咐护士们把即将离
开人世的伤患转移到看护病房之后,她低着美丽的面庞轻轻地离开了染血的阵地,
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如此悲伤的生离死别了。

  晚上八点半是上安夜景最美的时刻,但是对于刚刚褪下手术装登上相比高峰
时刻人数已渐稀疏的地铁车厢里的段思然来说,她并不容易有空暇去欣赏这美丽
的夜色。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伟杰回来了没有?」

  做完手术后双手仍带有一丝淡淡消毒水气味的女医生掏出钥匙开启了家门,
屋内没有灯,显然丈夫还没有回来。段思然苦笑了一下,开灯后放下包系好围裙
后就去了厨房,冰箱里的食材虽不算丰富,种类却也还算不少,大概是他早晨上
班前买了放进去的吧?

  才过了半个小时,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悉数上了餐桌。西芹肉片、紫菜豌豆汤、
清炒杭州小白菜、酱汁落苏,还有西红柿炒蛋,很家居的四菜一汤。嗯,已经九
点了,老公同志应该快回来了吧?

  果然还没到三分钟,廖伟杰已经推开了家门,望着一桌的饭菜和桌边一手撑
着下巴一手提着一根筷子当笔转的妻子,他露出了很不好意思的笑容。

  「美女,在等我啊?」

  廖伟杰放下公文包,双手轻轻地却又毫不客气地扣在了妻子的腰间,双唇频
频在那一抹雪一般的颈背上轻吻着。没办法,刚从别的部门调进新机关新科室,
他必须给各位领导和同僚们留下一个踏实肯干的好印象,这就是没有背景的小公
务员在宦海中的生存之道。所以每天几乎都搞到九点钟敲过才回到家,这也是无
可奈何的事。

  「别腻着人家了,乖,赶快把饭吃了,喏~ 」

  段思然把盛好米饭的碗递到了丈夫的面前,虽然七五年的她比丈夫小两岁,
不过在廖伟杰的面前却总是喜欢摆出一副年长者的气场来。开始还只是在老公面
前发下嗲开个玩笑罢了,没想到时间一长,反而成了习惯。

  一切停当了之后,两个人蜷进了属于自己私密的天地里。墙上的钟已经转到
了十点半,这正是营造爱意和气氛的黄金时段。

  173公分的丈夫在167公分的妻子面前并没有太大的海拔优势,不过终
归是年轻的男性,战斗力也不一定就要和身高成正比关系,所以到目前为止,女
医生和他的公务员丈夫之间的性生活质量大致还算可以。

  「你这坏家伙,快点啊!」

  今天傍晚的这个手术做的真的很郁闷,那么阳光的一个男孩子就这么给车子
活生生地撞成了这样,边上的那个小姑娘是他女朋友吧?模样挺好看的,两个人
看上去那么般配,现在看来却注定要永世隔绝了。还有那孩子的父母,此时一定
也伤心欲绝了吧?

  「干什么呢?不要想这些了!」

  段思然摇了摇头,仿佛是要把傍晚这些不愉快的记忆统统甩出脑门似的,现
在的她只想好好珍惜眼前这一刻美妙的光景,好好地和自己的丈夫同赴巫山共施
云雨。

  此时廖伟杰已经贴上了段思然的樱唇,对于男人来说性爱的终点固然是将体
内的精液射出去,不过光是那样的话也就太索然无味了。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
为除了和动物一样有射精的欲望之外,还有心灵和感情上的交流。当然,射精本
身也是一种交流,只是比较低端就是了。这个道理段思然懂,廖伟杰也不是不明
白,所以每一次夫妻之间的前戏都是高质而悠长的,不过前戏做得再好也只能说
是成功的第一步,毕竟后面的事情才更为关键。

  两张唇紧紧地贴在一起,舌头与舌头互相深入到对方的口腔之中然后纠缠到
一块,唾液从这张口流入到那张口里,在汇集了对方的唾液后又重新回溯回来。
双方的味蕾品尝着同类,然后再把这美好的感觉传递到各自的脑神经里去,这已
经远远地地超越了舌吻的范畴了吧?

  放过了对方的口腔,前戏也就结束了第一个阶段,不过这仅仅是好戏的开始。
公务员开始从妻子的下巴处吻起,脖子、肩膀、直到那迷人的胸前。

  女医生的胸部并不算特别地丰满,但却也十分地迷人。已经有好久没有特别
地量过尺寸了,目测的结果大约是在33C左右吧?虽然不一定准确,但也应该
不会相差太多。

  白玉般的山丘上矗立着已经勃起的蓓蕾,那娇红的颜色证明了这叫人怜爱的
乳头已经完成了充血,单等着亲爱的人来采撷。蓓蕾的下面是一圈不大不小的红
晕,白里透红地坐落在山丘的正中央稍稍靠下的地方,眼前的这一切构成了美不
胜收的绚丽景色。

  廖伟杰的胯间已经开始发硬,半包着龟头的包皮自然地褪了下去,肉棒如旗
杆似地高高举起。但他并不急于塞进妻子的下体,到目前为止前戏不过才进行了
一半呢。

  一双并不宽大的手温柔地揉捏着段思然大小适中的乳房,握在手里的感觉真
好,温温地,软软地,还能感觉到从胸腔里传来的心跳的感觉。当然,廖伟杰不
会仅仅只满足于揉捏和爱抚,他张开嘴一口含住了山丘的顶峰,舌尖不住地围绕
着蓓蕾规律性地划着圆圈,而另一只手则毫不空闲地把玩着另一座姊妹峰,那只
手的食指也正做着和这边的舌尖一样的工作,只不过这边是按逆时针方向转,而
那边却正好截然相反。

  段思然的情欲被大大地激发了出来,她双手紧紧抱着正在忙活中的丈夫的后
脑,十指不住地抓挠着他的头发,仿佛这样做就可以克制住快感不断袭来的感觉。

  把玩了许久一阵,九点钟后才回到家的公务员同志终于把目标锁定到了前不
久还在为他张罗晚餐的女子的私密处。灵巧的舌头熟练地就将已经很是湿润地大
阴唇翻开,然后毫不迟疑地吮吸着两片薄薄的花瓣,他是那么地卖力,仿佛是在
答谢女医生今晚为他在饭桌上展现的出色手艺。

  一阵热流忽然从晶莹透亮的甬道中流了出来,看来公务员美丽的妻子的身体
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该是结束前戏的时刻到了。

  「坏家伙,每天回来得慢腾腾的,连今天我动完手术都比你先到,干起坏事
来倒是利索!」

  「好老婆,等下潇洒完了我告诉你一件好事~ 」

  一向在老婆面前有一说一的廖伟杰此时居然买起了关子,难道真的有什么好
事吗?嘿,多半是买彩票中了个末等奖之类的吧?

  「快点开始吧,时候不早了,明天医院还我值上午班呢」

  廖伟杰照着妻子的左乳上来了个响亮的嘴巴,随即把长矛对准了娇妻的入口
处,借着里面分泌出来的润滑液不断地蹭刮着外阴。

  「滋!」地一声,只能算是中等强度的肉棍奋力地向着桃花源里一戳,整条
阴茎一寸一寸地钻进了段医生那狭窄的甬道,如果要用一个比喻来形容的话,那
么大概可以用「如泥鳅一般钻入」来表述。

  「啊……好快乐……老公……你再快点……动快点……」

  渐入佳境的段医生在丈夫的催动下开始变得兴奋异常。结婚一年多来,两个
人的性生活次数不能说少,但也绝对不多,难得今晚大家兴致这么好,如此良宵
美景的佳期颠鸾倒凤的时刻可不能白白错过。

  为了方便老公肉棒顺利地进出,段医生将两条雪白的腿朝两边分得开开的,
就像一个字母M,而廖伟杰则双膝跪在这个M中,挺动着中号的阴茎在为自己同
时也为身下的美女医师制造快感。

  「思然,你下面好紧啊!好舒服!」

  廖伟杰一边插干一边爽得接连抽搐了几下,这倒并不是说他快要射精了,除
非是早泄患者,要不谁能这么快熄火?不过由于妻子的阴道过于销魂,爽成这样
也是完全符合客观环境的。

  「啊啊……伟杰……要了我吧……要了我吧……用力要我……哎……哎…
…好快乐……伟杰……好老公!」

  段医生愉快地承受着丈夫插干,她已经好久没有在性爱中体验到高潮了,不
知道今天老公是怎么回事,竟然比以前威武多了,难道真的中彩了?

  一阵接一阵的快感打断了段思然的思绪,管他呢!现在是做爱的时刻,要爱
就该爱得专心致志一些才是嘛!

  美丽的人妻拼命挺动着腰肢迎合着丈夫的抽插,蜜壶里面春水四溢,好久没
有这么舒服过了。外科急救医生也是人,天天面对鲜血和人命,如果不适当调剂
和陶醉一下,那生活简直太痛苦了。

  「老公今天真的好棒,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强,啊啊!好舒服!再插深一点,
要是能顶到花心就更好了!」

  二十四岁的外科大夫一边沉醉在丈夫奋力地插干中,一边做如是想。

  「好舒服……嗯嗯……老公……不要停……再用力……再狠劲一点……噢噢
……对对就是这样……好美……美死我了……啊啊!」

  对大部分男人来说,女人的叫床声是最好的春药,又何况是这么漂亮的老婆
的叫床声呢?在听见美貌妻子的深情呼喊之后,廖伟杰周身的血液开始急剧沸腾。
对!要干就干到爽,要插就插到底!要射,待会就要将老婆的子宫喂得饱饱的,
这才算一次完美的性事,不是吗?

  阴道四周的褶皱紧紧地包裹着二十六岁男子的阳物,甜美的汁水不断地自蜜
壶处涌出来,廖伟杰今天很神勇,比结婚来的任何一天都要来得给力,这是为什
么呢?

  「等下你就知道了!」廖伟杰在心中自己对自己如是说道。人逢喜事精神爽,
果不其然,就连今晚交公粮都变得如此有进步,在畅快的抽插中廖伟杰品尝到了
以前从未有过的快感,难道自己已经领悟到了性爱的真谛了么?不知道,反正现
在他只需要不停地插干着胯下的美娇娘,直到高潮的来临。

  不知道已经插干了多少次,廖伟杰忽然操起了段思然的一条腿,并用手抓住
脚踝处高高举起。这本来其实是渐往高潮时下意识的举动,但对平日里总觉得丈
夫花样不多缺乏技巧的女医生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啊好人……你好厉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干了……嗯……真好
……我……我快要坏掉了……啊啊……」

  持续不断的快感如潮水一般涌来,女医生望着被丈夫高高举起的一只腿,下
体还被丈夫的性器官不停地钻探着,这强烈的视觉冲击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啊啊……老公……亲爱的老公……我还要……人家好……好舒服……舒服
死了……再……哎哎……把然然弄坏……弄坏好了……用力!」

  平日里工作认真负责而又不失同情心的女医生现在似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
人,不过这没有什么好非议的。人类在即将达到性高潮的道路上偶尔说出两句失
格的话绝对要比情绪失控时说出有悖常理的话要来得正常地多得多,更何况后者
常常也只会被看做一时意气而得到理解。

  「啊啊……老公……人家不行了……噢……人家……人家真的……要坏掉了
……啊……要……要来了啦!」

  段思然的胴体已经开始了抽搐,这是即将达到高潮的征兆。果然没隔片刻,
在一记大声地酥魂销骨的叫喊声中,美丽的外科大夫人妻畅快地泄身了。

  一股热流急速地浇在了公务员丈夫已经十分敏感的棒头上,其实此刻他也早
已处在了崩溃的边缘,现在被这么一刺激,更是大大加速了终结的时刻。

  「滋滋滋」这是廖伟杰在美丽人妻的膣内做着射精之前最后的冲刺,中号的
肉棒难能可贵地深入到了在妻子体内因自身体质所限所能达到的极限,不过可惜
的是,还能没能抵达最敏感的终点。

  「啊……然然……我……我忍不住了……要射了……射出来了!」

  丈夫激烈地做着最后的抽插,阴囊中的睾丸正在急速地痉挛。感觉到丈夫异
样的段思然则更加夹紧了肉壁,她等待丈夫的精液灌入自身体内的这一刻已经很
久了。

  「射进来……射吧……全部射到人家的子宫里……把人家灌满……我要!」

  还没等这句话囔完,男人阵阵的精液已经疾速地冲过了输精管,一股儿灌进
了死死咬住肉棒不放的阴道深处,周遭的肉壁迎接着飞散而来的精液,身下的女
人需要这宝贵液体的滋润。

  「啵」地一下,男人射完精已经疲软的肉棒滑出了湿漉漉的阴户,好舒畅,
无论是下方的段思然还是上面的廖伟杰都这么觉得,要是天天都能如此,那该是
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在兴奋的余韵中喘息不已的女性得到了难得一次的满足,虽然还不能叫她完
全满意,但不得不说丈夫是有了相当的进步,今后的路还长,应该还会有进一步
提升能力的空间吧?

  「哎,刚才不是说要告诉我一件好事吗?是什么事啊?」

  女子心比发细,刚才忘我的愉悦并没有叫她遗忘掉心中的疑惑,而现在是到
了解开这个疑惑的时候了。

  「你猜啊」

  廖伟杰好整以暇地逗着身旁的伴侣,这个男人虽然平日里有点唯唯诺诺,但
有的时候还是有些蹩脚的幽默感和带点傻气的坏心眼的。

  「你买福彩中阿末奖了?」

  「怎么可能,你知道我从来不买彩票的」

  「那就是领导找你谈话了?要给你升职?」

  「哇,老婆你真厉害,居然这么快就猜中了!」

  「切,你浑身就那么点道道,有什么难猜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人事处的赵处长找我谈了,说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就能提副科了」

  「唉,我们的廖伟杰同志呀参加革命四年来才混个副科,你看你们单位的王
柏都已经正科好几年了」

  「唉,人跟人不好比的,人家是官二代,老爸现在又进了区委,就是现提个
副处都没啥好奇怪的,我们哪还是踏踏实实的来,是吧?」

  「我也知道你努力了,副科长其实也蛮好的,总比小科员强嘛。等下次你升
正科的时候我就给你一个奖励!」

  「什么奖励啊?」

  「现在不告诉你!」

  什么奖励?笨蛋!当然是生个宝宝啦!二十四岁秀美的女医生现在还不想要
孩子。按医学上来说,二十七岁左右是生产的黄金时期,还有三年,伟杰你好好
加油吧!

  廖伟杰并不知道此刻妻子脑海中正想着的事情,不过能得到妻子的认同就是
他目前为止最大的幸福,尽管这样的幸福可能并不会长久下去。

                
                                               角木

  
      夏无尘双唇发白,双手好像患病一样根本无法停止抖动,他艰难地拨开了看
护病房那扇虚掩着的门,朝着门外沙发上儿子最后想见一见的女孩走去。

  「小沈……我们家磊磊想见你……」

  恍惚中的沈潞赶忙起身随手捋了捋遮住了眼的刘海,悲伤的姑娘已经在沙发
上守了大半夜了,双目依旧泛红,那是伤心和流泪后的证明。

  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的男孩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苍茫的瞳孔中映出了女友捂着
嘴低着头哽咽中的身影。他好想伸出手再为心爱的姑娘拨一拨那前额柔顺的刘海
发,但是现在自己实在是没有一丝气力了。

  「潞潞……」

  为了说出这两个字,濒死的夏磊不知道承受了多少常人无法想象的疼痛。但
他还是要说下去,要不就再也没机会了。

  「夏磊,我在这里」

  又一次泪水夺眶而出的姑娘将双手握住了男友冰凉的指尖,她希望此刻能出
现奇迹,能将他从死亡线上给拯救回来。

  「我……大概……不行了……」

  细若蚊叮的声音透过呼吸罩传到了沈潞的耳朵里,沈潞惊讶地发现,现在夏
磊的呼吸罩上已经连薄雾都没有了。

  「不,你不会有事的!你会好起来的!夏磊,我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

  沈潞抓住夏磊已经没什么体温得手嚎啕不已,就连边上的夏无尘也难过得背
过身去抽泣,更不用说早已是泪人一般的妻子。

  弥留间的夏磊忽然笑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但是他还有好多
话想对身边的这位人儿说。

  「还记得……那次碰倒你吗……学校旁边的酒吧……小提琴……咳咳……在
厦门……那张照片……还没看到……咳咳……」

  姑娘的倩影已自男孩的眼中消失,实际上此时他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但他硬
是撑着,想把心中没说完的话全部倾诉出来,尽管说出来的话根本已经连接不成
句子了。

  「我都记得!我全都记得!那张照片我带来了,你看!」

  女孩哭着从包里取出了已经镶好了相框的合影,并将其递到了几乎已无知觉
的手中。像纸片一样惨白的手指微微挪了挪,好像在摩挲着什么,但是碰触到的
却只是一片冰凉的玻璃。

  男孩再一次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放大,呼吸也渐渐归于平和,
是永久的那种平和。

  「要是……有个人……能代替我……在……你……身边……就好了……」

  这是年轻的夏磊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他再也不用承受那剧烈的疼痛
和残酷的煎熬。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那是他告别这个世界的表情,他甚至没
能来得及挥一挥手,更别说带走哪一片云彩。

  边上的段思然和护士们看了看心电图机,本就微弱的绿波现在成了一条笔直
的长线。为了确证无误,年轻的女医生从胸前的衣兜里取出了一只小手电对着夏
磊的眼睛照了过去,瞳孔已经很明显的扩散了,病床上的大三男生已被确认死亡
无疑。

  「您的孩子已经过世了,请您和家人节哀……」

  夏无尘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死命地用拳头敲击着地板,鲜血从破碎的皮
肉中缓缓渗出,将整个右手染成血红一片。

  「就这么一个孩子!我夏无尘半辈子就这么一个孩子啊!现在离我而去!天
啊!」

  而妻子则抱住儿子的尸体大张着嘴,虽然几乎是以泪洗面,却一声也哭不出
来,那种欲哭无声的惨象即使是素不相识之人也忍不住要潸然下泪,更不用说心
死了一半的沈潞。

  常宁区华阳街道派出所里现在坐着好几个人,一个是这起人命案子的调查负
责人,一个是记录者,对面坐着的则是沈潞、痛失爱子的夏无尘夫妇以及事发时
清馨苑门口当值的几名保安,他们正在做笔录。

  「肇事车辆是一艘墨绿色的托哟塔陆地巡洋舰,车牌是上A打头的,你确定
当时你看清楚了吗?」

  「我确定!」

  沈潞悲愤地说道。一定要把这个可恶的肇事逃逸的人渣给找出来,决不能叫
夏磊就这么白白地去了,气得浑身发抖的小姑娘在心中如是默想。案件负责人又
问了几名保安,所得到的结果和沈潞说的大致不差。

  民杭区社会和劳动保障局的魏东魏科长这几天有些心神不宁,不是倒水的时
候倒得溢出茶杯就是走路的时候碰着门框,同僚们私下里都笑着偷偷说大概是这
家伙在外面有了吧?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为何最近会如此地魂不守舍。

  出事以后车子立即转手了,现在应该在哪个邻省的偏远山区里开着吧?不过
撞到人的地方是新建的密集住宅区,肯定有摄像头在监控的,要是给拍下车牌号
就麻烦大了!而且现在这件事已经上了冬芳卫视的新闻节目,对于这起致人死亡
的恶性事故社会反响很强烈,如果被查出自己就是肇事人的话,别说以后的前途,
现在就会被移交司法机关,然后进监狱吃牢饭那是跑不掉的!妈的,早知道那天
去喝啥狗屁喜酒,毕竟酒后醉驾出人命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嘟嘟,嘟嘟」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魏东接起一看,原来是以前的老同学卢明打过来的。

  「魏大科长,现在在干嘛呢?」

  卢明气定神闲地问候着电话那头的老朋友,不过这边的魏东却不可能做到如
此的悠闲。对了,卢明这家伙现在平步青云,要不先试探下他的底,如果他能搞
得定的话不如拜托他处理这件事,或许还真能给摆平也说不定。

  「哎哟哎哟,卢总,你老人家就别糟践我了。你现在是升官发财了,兄弟我
还在老地方原地踏步,要不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魏东的这番话颇值得玩味,既拍了卢明的马屁,又搭上了老相识的关系。可
惜人家市委的郑主任瞧不上自己这副猥琐相,只好原地踏步了。妈的,你不就长
得让那老女人开心点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想到这魏东心里很是郁闷。

  当然,想归想,话可不能这么说。干脆就这么办吧,这家伙啥都来得两手,
不过在某个方面可能是个机会,好几天来愁眉苦脸的魏东此时灵光一现,有了,
就这么办。

  卢明系好浴袍走出了宽敞的浴室,跟女人在床上翻滚之后洗个澡是他的习惯。
柔软的床上一名二十七八浑身赤裸的女子刚才被他玩得几乎失禁,女人的头发、
乳房还有大腿上到处都是他喷出的精液,更别提他重点进攻的肛门和阴户。

  望着此时女人身上仍在淌着精的两个洞,卢明感到自己刚才射击后的杰作还
真是不错,不过魏东这小子肯将这等货色送到自己的胯下来任自己插干,看来这
件事对他来说怕真的是搞不定了?呵呵,既然送上门来了,那么就是我的玩物,
至于要来求我的事情,能帮就帮,不能帮的话那也只好对不起老熟人了,哈哈。
打定了主意之后,可耻的淫魔又一次扑向了床上前不久才被他整整干了两个小时
的玩偶。

  「啊!不要……我已经不行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再这样下去…
…我……会……死掉的……」

  确实,就供男人发泄的立场来说这位女性早已不是毫无经验的雏儿,但卢明
是什么人?原本就以玩弄女性为特长的他自从上次被郑主任逆推之后正苦于一肚
子怨气无处倾泻,这次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那就别想轻易蒙混过关。女子边喘
息边向欲火升腾的副局长哀求着,但这非但不能得到他的可怜,相反只能进一步
地刺激他兽欲的迸发。

  「卢局长……我……我求求你……我真的……真的已经不行了……再做下去
我会……我会死掉的……」

  女人可怜巴巴地哭着向卢明哀求道。都是魏东这个负心汉,把自己出卖给了
这个什么变态的副局长,过去的两个小时之内已经被他用各种花样搞得筋疲力尽,
现在他又要开始了,天啊!

  「啪!」的一声,一记重重地巴掌甩在了女人圆滑的臀上,登时就留下了一
个鲜红的掌印。

  「哎哟!求求你别打了,好疼!」女人受不住吃疼地喊了起来。

  「啪!啪!啪!」

  愠怒的中年人毫不理会哀告,连续十几记更重的巴掌狠狠地甩下,原本白皙
的两瓣屁股现在变得和阴户还有肛门一样红肿。

  「啊!别打了!求求你!我求求你!」

  女人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求饶,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虐成这个样
子,以前和魏东出轨的时候虽然偶尔也会被插到第二天走路时姿势别扭,不过那
却仍属于正常行径的范围之内,而现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很明显的就是个虐待狂。

  此时如果卢明知道床上的这个女人将他视作虐待狂的话一定会暴跳如雷,然
后再狠狠地赏她一顿「巴掌炒肉」。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前不久一
向心里自视颇高的他居然被市委的郑主任当公狗一样给骑在身下虐了。本来这也
没啥大不了的事,但偏偏卢明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再加上自己的乌纱都是人家帮
忙运作的,又不敢将这种不满当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中年妇人的面给爆发出来,久
而久之在心里慢慢地形成了一个阴影,所以才有了今天对这个女人的疯狂施虐。

  「妈的,你个婊子在老子面前装什么纯啊?告诉你,只要老子想干,你就得
给老子干!站起来!脸对着靠到墙上去,打不死你个贱货!」

  一般看来卢明原本并不是如此粗鲁的人,但此刻他的心中只有报复的欲望和
征服的骄傲,虽然眼前的女人并不是市委的郑主任,但并不妨碍卢明拿来倾泻怒
火。

  女子呜咽着乖乖地贴在了墙壁上,并将仍淤红不堪的两个洞穴朝向了怒发冲
冠中的禽兽。她知道不久又将是一场无休止的狠插和虐待,她现在好后悔,心中
不住地咒骂着魏东这个可耻的混蛋。

  「对嘛,这还差不多,早乖乖听话挨肏的话哪里还用得着吃这么多苦头?」

  卢明的怒火稍稍消了一些。最初的时候这女的实在太不像话了,你个被魏东
哄到床上的小婊子敢在老子面前装逼?就是你野老公魏东在老子面前也得扮笑脸
不是?妈的,非逼老子动手耍狠,肏个屄还搞得这么累人,真是!

  卢明站了起身,抓起自己硕大的男根「嗵」的一声就从身后深深肏进了女人
的下体深处,随即大力的抽插了起来。

  「唔……卢……卢局长……求求你你轻点……我……我下面……疼得很…
…啊啊!」

  还没有求饶完,女人便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惨叫,那是因为卢明听见了他的
告饶后狠狠地顶了一下她那娇嫩的宫颈。

  「求你妈啊!?再叫!再叫老子一棍子戳死你!贱货!」

  半趴在墙上的女人不敢再行求饶,看来求饶不但没有效果,反而会招来更大
的痛苦,算了,做完这次吧,做完这次就跟魏东这个混蛋一刀两断了!女子泪流
满面地咬紧牙关,强自忍受着副局长同志的狠干,她极度渴望着这场非人道的性
虐能快一点结束。

  「啪啪啪啪啪啪」

  肏穴的声响越来越大,女子像狗一样双手扶墙再被一个强壮的中年男人从后
面不停地侵犯。阴道内鲜红的阴肉不断地被大肉棒子带出随即又给戳了回去,她
不知道这个地狱般的交媾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

  狠劲插干着女人肉缝的卢明突然拔出了粗壮的阳具,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
已经狠狠地捅进了人家的后庭。

  「哇!!啊啊啊……」

  一声惊叫之后是女人渐渐减弱的抽泣声,不光眼泪,这下是疼得连鼻涕都流
了出来。

  「干死你!叫你求饶!叫你哭!你个破鞋,贱货!」

  本来是连贯性的抽插,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次一根到底的间歇性猛击。女人浑
身开始打起了颤,这不是爽快的颤抖,这是因为剧痛而产生的痉挛。

  在上百次的奸肛之后,卢明又一次拔出阴茎再一次地塞进了女人的阴道,现
在已经进入了升温期,副局长插干的速度明显提高了许多,每一次的进出都会伴
随着女人的哀嚎声,对于受辱的人来说这声音应该是一种悲哀和无奈吧?但对施
虐者的卢明而言,这是最棒的伴奏!

  每当男人的性器官插入阴道时,刚才被干的肛门就会微微收缩。但由于肛门
只是暂时性地脱离施虐不久,所以并不能完完全全的合拢,依旧会一定程度上保
有被肉棒扩张开来的比平常状态下开阔得多的洞口。而每当这洞口开始自然尝试
逐渐收拢时,无耻的副局长就会又一次地拔出凶器,然后再次插入到试图修复过
度扩张的肛门里去,而且这种遭遇对于女子的阴户来说,完全也是一样的。

  魏东独自在家里焦急的等待着,张蓓跟自己也算是经年的地下鸳鸯了,但此
次兹事体大,估计熟人里头也就只有卢明能摆平这事。不过他深知卢明是个什么
样的人,为此他苦苦哀求张蓓无论如何要帮自己这个忙,虽然最终人家勉强答应
了,但事后血拼过程中让自己大出一次血肯定是免不了的吧?

  「册那娘额比(操你X比),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不会还没搞完吧?」

  魏东一看钟,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当时六点钟约卢明出来吃饭,七点半
就目送他们开房去了,搞到现在整整四个钟头,还没搞完,卢明你真是个天生狗
娘养的杂种。

  陶醉在巨爽之中卢明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魏东在肚子里操了十八代祖宗,
现下他已经接近了高潮,估计再不久就能够射出今晚不记得是第几次的浑浊体液
了。

  又是百千次的冲击之后,卢明伸出了厚大的双掌,然后伸到了张蓓的胸前,
死命抓捏着这可怜女人的双乳,因为过于大力,两只并不甚丰满的乳房完全地被
虐得走了形,三处私密都惨遭性虐的女子早已气力全消,此刻怕是就只剩下喘息
的份了。

  「小骚货,准备好,哥要给你放水了!」

  已经到达界限的卢明将被自己干的半死的张蓓反转了身子,然后强行掰开这
可怜女人的下巴,随之将早已跳动不已的肉棒对准了女人的口腔,他的目的很明
显,就是要把这浊液射进去。

  「噢!」

  短暂的一阵撸动之后,大滩的精液不断地飞进了张蓓的嘴里,但或许由于男
人的准头不是对的太精确,抑或根本就是有意而为之,总之悲惨的张蓓脸上、身
上、乳房上当然还有头发和地板上也都沾上了许多。

  夜已深沉,长时间的淫虐也已宣告终结,卢明愉快地躺在凌乱不堪的饭店套
间的大床上,似乎还在回味着不久之前的兴奋。

  「嘟嘟,嘟嘟」

  手机叫了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魏东这兔崽子打过来的。今夜多次射出精液
的副局长接通了来电,来人确实是魏东的声音。

  「卢总,我魏东啊,你看今晚跟你说的这事……」

  「知道了老同学,明天一早我就去跟常宁分局的老赵说说,叫他想想办法,
不过你该准备的打点记得备好,这年头三分看脸面,七分可是看老头啊~ 」

  「有卢总你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放心,卢总关照我的情谊我魏东一定有
一份心意的」

  「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这几天也多想想别的辙,不要只把希望全靠在
老赵这边,虽然不算什么大事,不把鸡蛋全放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我想你应该还是
懂得吧?」

  卢明这话说的很有艺术性,明明自己占了最大的好处,却对自个只字不提,
好像只有「老赵」才跟魏东有关联似的。

  「那是,那是」

  「那就这样吧,今晚多谢你的款待了,拜拜~ 」

  合上电话,魏东不由得对着窗外啐了一口唾沫。

  「谢你妹的……」

  夏无尘夫妇最近觉着很不对头,事故发生之后大家都做了详尽的笔录,有人
证有物证,还有监控录像,但公安局那边就是迟迟没有给个说法。

  一会解释说目击车牌号不完整无法调查,一会说监控器失灵,当天没有留下
监控视频。总之,查不到那辆陆地巡洋舰的确切车号,那么这件案子的进度就只
能无限制搁浅。

  「夏伯伯,夏妈妈,实在对不起,是我没用,我没能完整记下那辆车的车号,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沈潞一直在心中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就不睁大眼睛将那辆车的牌号好好记下
呢?不过这件事确实不能怪她,就算当时有心记忆,那车开的那么快,光是躲闪
便犹恐不及,更别说在那么快的车速下还能准确记住车牌号了,除非肉眼都是具
有快速连拍功能的照相机。

  「这不好怪你,只怨我们家磊磊命苦,他死的太惨了……」

  夏磊母亲陈兰芳并没有迁怒于儿子的女友,但每次一想到儿子陡遭横祸却连
个说法都没有时,她就觉得活在这个世上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老太婆,我们回去吧。明天再到萧律师那里咨询一下,看看还有哪些线索
跟办法,我想我们总归是要为尼子(儿子)讨还一个公道的」

  「真的有用么,连公安局都说不能提供车牌号的话他们都没办法……」

  陈兰芳轻声地对着丈夫说道。她不是不想为儿子讨个说法,只是她觉着丈夫
似乎情绪上有些激动……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一天不行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总有一天
我要把那个流氓瘪三给纠出来!」

  望着夏无尘陈兰芳远去的背影,沈潞不禁为自己的无力而感到悲哀,为了协
助夏磊父母搞清案情,她已经在学校里连续请假好多天了,期末考试和六级还一
点都没准备,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最坏的结果就是下学期去重修吧?尽管下学
期就是大四了……

  「夏磊,如果你在天上有知的话,请你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办吧……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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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三

      低音梁

  一九九九年七月十五日,这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
好日子。

       やさしい雨の祇園町(淅淅沥沥雨中的祇园町)

    加茂の流れに写るあなたの姿(你的身影映照在加茂川中)

        あれは初めての恋(那便是初次的爱恋啊)

     見詰め合う見詰め合う瞳(相互交视相互交视的瞳孔啊)

          あなたと二人(好想和你在一起)

  ……

  这首歌曲是辉夜姬的招牌歌《宛若加茂川》,虽然这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曲
目,但小蔡芸在正式弹奏之前,往往会选首悠扬舒缓的一般曲目来舒舒筋骨。恰
好这曲子歌词写得很美,音声也很动人,此刻如侧耳听去,将会闻得如珠坠玉盘
的清稚童音缓缓地从钢琴前的坐席上响起。而童音的主人扎着一头漂亮的马尾,
不仅只是唱的好外加钢琴弹得好而已,睁眼看去还是非常漂亮的一个小女孩,或
许是造物主的格外钟爱,总之有这样的一个女儿,那绝对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快,蔡芸,休息下,来吃水果了~ 」

  小姑娘今天很是兴奋,因为小蔡芸亲爱的妈妈为了庆祝今天她十三岁的生日,
特意去琴行帮她选了一架日产卡哇伊手工三角琴,虽然这架琴对于钢琴收藏家来
说根本不算是什么高档货,但却依然花去了妈妈近一年的薪资和去年一半的奖金,
整整五万五千块。五万五,这对于一个中等收入的单亲家庭来说,即便是在十三、
四年后,在国家统计局秉承上头旨意每月公布CPI(消费者物价指数)数据时
弱智到连撒谎都不会的十二五规划的时代里,这个价格也依旧不算低廉。

  透明的水果托盘里装着有上等巨峰葡萄、切好了的田东芒果还有上市已经有
段时间的妃子笑荔枝,这些并不便宜的水果在蔡芸家里并不是天天都能吃得到的,
但秀美的鼻梁上架着四百度镜架的苏岑今天却毫不犹豫地去银行里一次性将去年
半年的奖金和大半年的工资全都拿了出来,不仅仅只是为了给女儿过生日而已,
她更希望能常看见女儿充满欣喜和快乐的笑容。而那笑容,是唯一能够驱散她深
埋于心中长达二十余年梦魇的光芒。

  「王魁茂」,这是一个叫现年四十八岁的苏岑永不能忘记的符号。对于这位
已经有了十三岁女儿的中年知性女性而言,这三个字中既包含了一缕青涩的回忆,
但也裹挟掺杂着伤痛和悲愤。时间是最好的遗忘药,阿拉伯的谚语说:「一切都
怕时间,但时间怕金字塔」,可是金字塔不也是由人类建造的么?人类建造的金
字塔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和她那虽已久远但却至今仍历历在目锥
心刺血不堪回首的过往呢?

  「叮咚当叮当咚,叮叮当咚叮当当~ 叮当咚叮当噔,噔噔当叮当叮咚~ 」

  吃过妈妈端来的美食并清理好自己的女孩举起了灵巧而又白皙的双手,随即
在那黑与白相间的键盘上不停地舒展。她弹的是那样地忘我和投入,不用说也能
看得出,她是一个热爱钢琴曲这项伟大音乐艺术的孩子。

  《少女的祈祷》,这首波兰早夭的女钢琴家巴达捷夫斯卡唯一成名的曲目从
女儿的指尖处不断地流淌出来。这首苏岑在女儿小时候亲手教会她同时也是苏岑
她自己最喜欢的没有之一的钢琴曲似乎颇有魔力,它仿佛穿越了时空,将坐在小
姑娘身边听琴的母亲带回到了那记忆深处中并存的天堂与地狱。

                腮托

  西域,这块神秘的中央亚细亚大地上自古以来除了原住民和戍边的军旅外一
直都人烟不稠。而六十年代中后期来自汉地的下放知青们则为这荒凉而又萧肃的
茫茫戈壁高原带来了点点生动的气息。

  现年二十三岁的王魁茂在分到卡什地区的知青队伍里算得上是一号引人注目
的角色。小伙子不但身材在南方人里算是少有的挺拔和魁梧,而且是正宗桐济土
木专业在读,无奈念到大一快结束的时候整个国家陡然一片紊乱。神仙打架,凡
人遭殃,课没得念了又不好意思天天坐在家里吃白饭,况且在那个混乱的年代里
家里的白饭又能吃多久呢?还不如响应上头号召加入到下放农村的滚滚洪流中,
加上自己出身普通市民在政审上勉强也算得上是根正苗红,没准以后回来还能作
为立身之本也说不定。为此王魁茂跳上了前往西域的火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上
安市当时这个仅次于首都的是非之地。

  塔石库尔甘,卡什地区最偏远的边境自治县。一晃三年过去了,当带着受到
《冰山上来的来客》熏陶的王魁茂来到这片荒凉的土地上时,一切都远不如电影
中的那般美好。好在年轻人原本也不指望是来享福的,在苍茫的荒野上奋力劳作,
在所谓的政治学习中强扮着违心的笑脸,心冷、意灰、麻木,但却不得不至少在
表面上必须装出一副积极向上热爱乡村支援边疆拥护革命的面皮。好好的书没得
念了,跑到这里来瞎折腾。尽管他恨、他恼、他深恶痛绝,但还是别无选择,他
必须要活下去,而且还要活得好。

  如果要问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答案估计是不管在哪一个领导面前的作秀
水平和耐性双双都达到能去参加海飞丝中国达人秀的程度才可以吧?是的,假使
那个时代有这种比赛的话。

  年轻的臂膀紧紧锁着一具更为年轻纤细的身躯,高大的年轻人将热切的唇吻
在了小自己四岁多的女子那娟秀的面庞上,他们在做爱,偷偷地。

  未婚男女两情相悦巫山云雨,本来就食色性也天经地义,但在这个时代,却
无疑是天地不容人神共愤,所以偷偷摸摸地做完全可说是被逼无奈。

  「阿米尔,别忘了我!阿米尔,别忘了我!」

  当电影《冰山上的来客》里美丽的古兰丹姆被富豪买作奴婢然后被管家牵走
时,她满怀心酸地回头对着心上人说出了这唯一的心愿,这也正是年轻的王魁茂
最被震撼到的场面。在国家最西陲的这几年他没有遇上古兰丹姆,却碰上了和自
己同样来自上安但境况却截然不同的一位女子。

  三年来,不是没有女知青对自己明挑暗示,但年轻人全都付之一笑。论样貌,
小伙子长的不下于一线审美标准。说性格,小王同学身上既有八尺男儿共有的意
气风发和活力,偏偏又包糅着上安男性特有的对女性体贴和呵护之心,然而至于
同样被全国人民诟病的上安男性的娘娘腔作风却丝毫没有沾上。

  格子纹的女式衬衣被解开了扣,男人的手既满怀憧憬又略带一丝迟疑地朝着
大小适中的女子胸部移去。并没有戴胸罩的胸口光滑如玉,粉色的乳头随着胸口
的跳动而高速地起伏着,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有些紧张和不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短暂的踯躅被突然间的解冻所打破,两人的唇紧紧抵贴在一块,男的左手拖
住对方的纤腰,右手则不停地揉捏着诱人的双峰,仿佛这样可以挑逗起对方的快
感一样。确实,这样做的确可以,而且效果还不错。

  由于缺乏经验,女子的双手无意识地瘫垂在身体的两侧而任由心上人在娇躯
上摸索。对于这种场面,她私下里曾有一点点的期待,但更多地是有些害怕和踌
躇。但是今夜她很清楚的知道,肯定是守不住了,因为现在揉捏自己胸部的男子
再过几天便将告别插队下乡的生活而回到故乡上安去。

  女子的下体开始因为挑逗而微微有些濡湿,毕竟是年轻而又健康且正值年华
的躯体,她能麻醉自己忍受这举目无亲大漠胡天的萧索以及投身到所谓的神马主
义的狗屁建设中去挥霍宝贵的光阴,却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有着正常需求的年轻
女性。幽谷间的潮水浸湿了底裤,与其说这是身体对意识的背叛,还不如说这正
验证了伟人那句「人间正道是沧桑」的诗句……

  健壮的肉棒从男人的裆部凸起,女子吓得紧紧闭上了双目,她不敢直视这只
即将要夺取自己宝贵贞洁的利刃,但强烈的好奇心又驱使她微微睁开一丝眼缝来
识别这个经常被组织上禁忌化了的男性器官究竟长得是个什么模样。

  「小杭,我……我……我准备进来了……」

  被叫做「小杭」的姑娘没有吭声,在这个年代无声即是默许,难道还非要姑
娘家大声地公告「你进来吧!」才算点头同意吗?拿到现在来说一定会被本地女
性说「侬刚各则男宁戆伐?(你说这男人笨吗?)」,但青春允许闹笑话,尤其
是那个年代的青春。

  片刻的沉寂之后,直挺的肉棒刺进了已经湿润多时了的阴户,一寸一寸一步
一步,直到滚热的尖端遇上了微弱的阻拦。

  男子停止了前进,再往前一步就能叫身下的小杭永远地告别处子时代,他不
是不想,相反还可以说这是他一直所期盼的,但事到临头却又起了一丝犹豫。

  「不管了,反正我这一世决不负她!」

  电光火石的瞬间过后,是虽然相对温和但却一直戮力向前的挺进,柔弱的肌
体防御在极为短暂的抵抗后宣告破裂,殷红的处子之血虽然量不是很多,但却从
交合的缝隙处丝丝渗出,王魁茂完整地得到了小杭的身体,但现在显然还没完成
最为关键的内容。

  破身的疼痛虽然轻微,但感觉确实实实在在地传来。十九岁的小杭皱了皱眉
头,轻轻地闷哼了一下,多少还是有些吃疼的。

  年轻而富有活力的男性器官终于完整地塞进了刚刚告别了纯真时代的女性体
内,并逐渐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女子的双腿则呈M型地分开,时不时地发出低吟
的哼声,看来在经过不可避免的疼痛之后,快乐的感觉开始逐渐地上升了起来。

  「王……王大哥……别……别忘了我……」

  小杭紧紧地抱住王魁茂的背胛,不只是出于对未来的不安和恐惧,还是无法
克制住如潮水一般袭来的快感,十只葱管般的手指深深地掐进了那健壮的背肌之
中,叫同样刚刚告别处男之身的王魁茂痛并快乐着。

  肉棒欢愉地在初开的花朵中纵横捭阖,男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和女人轻微却
尖亢的嘤咛声配合着摆动的节奏不断地交融在一起,离高潮的来到明显还有一段
距离,欢爱还将持续。

  小杭娇美的脸蛋老早就已经红云一片,但她依然配合着王魁茂进攻的旋律而
开始渐渐挺动着躯体,这样不但能够让面前的男性进入的更深,对她自己来说也
能够进一步提升快乐与愉悦。

  「小杭……小杭……我爱你……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

  一边说一边动作不息的王魁茂说起话来显得有些断断续续,这固然是一心两
用的结果,却也可想而知交媾动作的激烈性和卡路里消耗之大,因为此刻他已经
开始了更为强劲有力的抽插。

  通红膨胀的肉棒在爱液四溢的阴户中不断地进出,两个人都沉浸在欢爱的无
限快乐之中,床单被揉得乱七八糟,枕头也在激烈地运动中被甩到了地下,矜持
渐渐被欲求所代替,温柔逐步开始也让位给激情,在别离的那天到来之前,这一
对青年男女互相纠缠着,尽管这样的时间会非常地短暂,但却丝毫不影响两个人
的行为。

  从睾丸深处忽然传来一阵阵强烈的抽搐感,这大概便是所谓射精前的前兆吧?
王魁茂进一步加快了与小杭缠斗的频率,登上高峰的感觉实在是过于美好,叫人
不舍欲罢不能。

  「小……小杭……我……」

  到底是第一次的缘故,王魁茂居然没能把「我要出来了」这句话给说全了,
同样在他身下的小杭虽然从长辈和书本上多少知道一点儿男女之事,但并无实战
经验,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可能就要将男性性高潮的产物,也就是精液注入到
她身为所女性所特有的地方去。

  好在王魁茂再不济也知道这个年头万一未婚先孕是个什么下场,在射精前抢
先一步将肉棒抽出了苏杭的销魂窟。他觉得两人并未成婚就做下这事已是大大犯
忌,万一,哪怕是万一,万一苏杭的肚子要是挺了起来,不但她要被千夫所指,
自己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良好履历和形象也将被撕得粉碎,然后掉进万
劫不复的深渊。

  「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白香山的这句诗即便到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
初,也还根深蒂固地拥有着庞大地受众,不射进去其实对谁都好,但值得讽刺的
是,早知有此一层顾虑又何必做下这等事情呢?或许身为男性中的一员,终究还
是难过美人这一关的吧?

  在自己左手几十次强有力的撸动之后,随着「噢」的一声,七八股的初精喷
射在了床单和苏杭的身上,王魁茂喘着气,苏杭则早已大脑紊乱一声不吭,两个
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着暴风雨归于平静的时刻而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外头有一双早已
盯了许久的贼眼。

  许久过后,王魁茂怜惜地拨动着心上人的刘海,月光越过浅浅的云翳射进了
窗户,而苏杭则紧紧地拥着男人结实的膀子,仿佛稍微松动一下都会永远地失去
一般。

  「王大哥……我好冷……我好想回家……我好想阿爸和姆妈……」

  王魁茂一脸的无力,正因为在运动中苏杭家里被划分的成分很不好,才使得
这姑娘万里迢迢来到这边疆山区的偏远小乡来,只为接受所谓的「再教育」和
「锻炼」,能稍稍摘去被强加给她家庭的各种无中生有的帽子。

  王魁茂生于普通市民之家,按当时的划分来说还算过得去,再加上这三年来
的「优异表现」和还算不错的头脑加活动手腕,终于获得了被派回上安宣讲「边
疆大发展,革命新生活」的宝贵机会,但苏杭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只有他妈的组
织上才知道,不,其实谁也不知道。但此时此刻对于不但俘获了苏杭的芳心而且
还得到了她纯贞的王魁茂来说,他暗下决心将竭力为她的返城想尽一切

办法。既是为了她,同时也是为了要达成和苏杭一直在一起的心愿。

                弦尾绳

  「啪啪!」

  两下响亮的巴掌打在了被剥光了吊在半空中的女性的臀部,登时就印出了鲜
红的五指印。被吊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女知青队伍里最端正的苏杭。而施暴者
竟然是图拉乡格伊村的大队书记胡庆才。

  已经沉睡多时的女知青不久之前还沉浸在与久无音信的情人在那旖旎温馨的
回忆里温存,没想到转瞬之间美梦就给粉碎,被一双粗大而且又黝黑的大手给拎
回到了现实之中。

  王魁茂已经走了两年,这一去竟然音信全无。尽管开始的时候格伊村里没通

电话,且此去东海之滨相隔万里,但这么长时间就是寄平信报个平安也该到了吧

?苏杭由期待到焦急再到疑惑,最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叫王魁茂这个负心汉给抛

弃了的事实。可为什么直到刚才,自己却还眷恋着那个负心忘义抛弃自己的混蛋

呢??

  「小骚货,又在想那个把你玩过就跑回老家的杂种了吧?」

  四十岁出头的胡庆才咧着满口黄牙对着被吊在屋梁上的小白羊淫笑着,这一
年来为了霸占美丽的苏杭,他明里暗里用了不少手段。一开始先是单独谈话,后
来渐渐发展到企图用强,在引诱和普通威逼手段都不能奏效的情况下,相貌丑陋
外加人格卑劣的大队书记终于吐露出两年前他猫在苏杭与王魁茂窗外偷看到的那
一夜的场景以此为要挟如果苏杭从他就将这桩丑事捅出去,然后在全村开批斗大
会来专政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在那个紊乱的特定历史时期权力就是一切,哪怕是权力队伍最底端的的大队
书记都能影响到知青们未来的前途,这既是时代与法制的悲哀,更是整个民族的
耻辱。不过就算是时值今日,这个古老而庞大的民族似乎并不准备抛弃这种耻辱,
只是玩弄的花样有了一些并不算特别新鲜的变化而已。

  一九七二年三月九日,也就是妇女节后第二天,无助的苏杭被胡庆才强行骑
在了胯下,进而沦为了这个披上衣冠也不像人的禽兽的性奴,而这悲惨的一天从
此也就成为了她这一生中记忆的梦魇。

  从一开始的强奸发展到后面的虐奸,再到近几个月的捆绑和吊刑,胡茂才的
手段越来越可耻和变态,而柔弱的女知青则在这个畜生的凌辱下过得一日比一日
难捱。

  但是有一件事情则似乎出乎预料之外,不知是胡茂才纵欲过度还是天生死精
抑或苏杭因为受到长时间的性侮辱而使得生育能力出了问题,总之身处炼狱当中
的女知青在胡茂才百般奸辱之下竟然没有一次妊娠反应,这大概可以算是不幸之
中的万幸吧?

  「小骚逼……我叫你想……我叫你想王魁茂那个王八蛋……戳死你!我戳死
你!」

  黑黝黝的丑陋阳具不断地狠干着已经红肿的花朵,双手被麻绳反剪然后被吊
在房梁上的苏杭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嘴里还被这个无耻的色魔塞进了一块土棉
布而无法出声。

  几年来由于多次的捆绑,苏杭的四肢程度不一地出现了经常性的溃烂,再加
上胡庆才时常将肮脏的精液和尿水直接地倾泻在女知青溃烂的伤口上从而使得原
本娇嫩的肌肤变得伤痕累累。好几次苏杭都想自我了断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却
总是在心底还对那个远去的背影存有一丝幻想。

  「哦哦……干……干死你……我干死你这个淫贱的小婊子……哼……捅死你
……捅烂你个臭不要脸的骚货……」

  胡庆才粗短恶心的躯体如果按照正常的交媾体位估计够不着身材高挑的苏杭
的下颌,也因此才想出了将美丽的女性反着吊起来插干的方法。在悬吊的房梁上
还挂了一套滑轮组,既方便他将美貌又美味的猎物收放调整自如,又节约他拉动
的气力,可谓是一举两得。不过,要是能把这心思真正用到建设边疆上去,可能
当地起码就这个小村来说,说不定就完全不是现在这个寒酸的样子了吧?

  凶恶狰狞的肉制凶器死命地戳着红肿多时的女性下体,放眼望去,苏杭的身
上除了多条被麻绳捆缚的伤痕外,原本白皙的胸口、大腿和臀部上面还有大量的
吮痕、齿印和掌印,更叫人发指的是,还有不少精斑和尿渍。即便是比起当年的
白公馆、渣滓洞跟中美技术合作所,相信就专业虐待女性的水平和能力而言,胡
庆才不敢说个中翘楚拔萃超群,起码也可称得上是自学成材了。

  苏杭不哭也不吭气,即便口中没有被塞上土棉布也是一样。女知青的眼中早
已没了往日活泼的神采而只有一种深深的绝望,那是心死的证明。如果胡庆才此
时肯放了她的话,她会不会立刻就会寻个僻静去处自我了断?这个谁也不知道

但胡庆才才不会这么做,他需要的就是一个能供他发泄兽欲的道具,而来自上安

的苏杭无疑叫他十分地满意。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在这个神奇的国度,千百年来受诏、
敕、令以及现在被叫做政策的东西伤害的不单单是男性的专利。就当时全国各地
情况而言,女知青被地方上性河蟹的事件时有发生,甚至还有被迫嫁给施暴者反
而被组织上当做「安心支边」的典型而被给予表彰。就拿西域来说,「八千湘女
上天山」的故事一般被上面当做美谈而流传,可是又有几人知道这其中又有多少
红颜血泪在掌声和政策的哄骗和强奸下做着无声的控诉?

  胡庆才一边奸淫着三魂七魄已散去大半的可怜女子,一边如是畅想着具有神
马特色的淫邪春梦。「干脆给这小婊子也弄块安心支边的招牌吧?这样一来不就
可以一直叫她供自己消遣吗?对!就这么着!」

  变态的淫棍兼施暴者打定了主意之后,又继续奸淫着身下连反抗意识都已经
湮灭了的女人,然后在即将射精之前,从已不堪蹂躏的女子下体中抽出因强烈地
性刺激而哆嗦不已的烧火棍子随即转到了女人的面前,再通过少许几次的撸管行
为后终于一次性地将浊臭污秽的生殖液浇到了口腔被捂眼神空洞的女子的脸和头
发上。看着像蛆一样恶白的精液从美人的身上不断滴落下来的场景,胡庆才得意
地张口哼起了「一夜春风吹过来,梨花呀么开呀,梨花呀么开,开得真叫那一个
白呀,一个白~ 」这一不知道是他从哪听来抑或是他自己即兴创作的淫词浪调。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边塞大诗人岑参在泉下倘若有知,
估计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笔下《白雪送武判官归京》中的洁白梨花此时正被千
百年后一个最基层的穿上衣冠仍是禽兽的禽兽形象地比喻为将精液射在女人脸上
的场面。

  在折腾够了之后,满身是大队书记浑臭体液气味的苏杭被解开绳索放在了地
下,她出神地望着屋梁,没有哭也没有恼,也没有再去想王魁茂,只是就这么平
静地躺着,叫人觉着静着可怕。

  这次倒是胡庆才觉得诧异了,平时每次奸淫这个女人的时候都闹得哭天抢地
一般,也因为如此所以才特意在她嘴里塞上一块,不想塞了几次反而不叫了,莫
非是已经看开认命了?要是这样那可真是敢情好啊。

  发泄完兽欲的大队书记蹲下将女子嘴里的土棉布拔了出来,布条上沾满了连
成了丝线状的口水,而在最后的尾端上还捎上了一缕鲜红,大概是在强制忍耐奸
淫的时候咬破了舌头而渗出的血水。

  不在乎阴德大损的禽兽见怪不怪,想当初这女人隔三差五的一心寻死,现在
怎么样?还不是乖乖地叫自己骑在身下挨肏任自己折腾?装什么清高?扮什么学
识?屄不生来就是挨鸡巴捅的么?真是!

  胡庆才从美人脸上撩起了刚才自己射出的精液,尚未干涸的臭水还邪恶地泛
着亮光。「嘿嘿,小美人,要不要老子来帮你抹点在你们那边都没得卖的雪花膏

?」说完将苏杭脸上和身上的精液全都细细抹匀,远远看去确实有点像抹了什么

似的,只不过比起雪花膏来更像是涂了一层过期的劣质猪油。

  苏杭仍是一声不吭,这叫施暴者顿时感到毫无乐趣,「贱货!」在狠狠地踹
了地上的女子一脚后,他穿好几个礼拜没有清洗过的腌臜衣裤然后摔门出去,消
失在了皴裂村路的那一端。

  好几分钟之后,先是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随即是轻声的哽咽从喉咙深
处传出,苏杭已经没有太多的气力来哭泣,为什么命运对自己这么歹毒?为什么?
父亲不过是年轻时代读过外国人开设的公学就被划成特务和反革命,家里也叫一
群戴着红袖标的半大狼崽子们抄了,母亲一气之下因而上吊自杀。自己挂着伟人
头像不远万里来到这边塞最西陲辛勤耕耘好几年,没想到最终却成了一个丑恶淫
魔的发泄机器,这到底是为什么?

  已是阳春三月天气,窗外却依旧冷风呼啸,高原葱岭上的雪冠依然璀璨耀眼,
然而就算是夺目的阳光也无力将这多年的积雪融化。

                共鸣箱

  黄昏下黑色的凌志LS400轿车停靠在一排公墓前的停车位中,一名戴着
墨镜身材魁梧的男子低着头站在其中一座并不算显眼但却十分干净的墓碑前仿佛
在低声地说些什么一样。

  男子伸出指头朝碑上的头像伸去,却在即将碰触到之前停下了,随即又缓缓
地抽了回来。上安的夏天很热,但身着黑色衬衣同时戴着墨镜的男子却丝毫不在
意,只见他轻轻将一束包裹完好异常生鲜的白菊放到了碑前,那神态既无奈又伤
感。

  「盈卿……半年多没来看你了,后天又是你的忌日,届时我可能会被安排去
德国汉诺威参加一个跟市里的一个合作项目,因此今天提前来看你,对不起了
……」

  「盈卿,在那边还好吧?一年多了,还住得惯吗?不知道下边的夏天会不会
也和这里一样这么热?」

  男子对着墓碑喃喃地净说着一些叫人摸不清状况的话来,这也难怪,每个人
心里都有秘密,你有我有大家有,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今天是你女儿小芸的生日,我真想登门好好地去抱抱她,然后送她一份她
最喜欢的礼物,可是我这没用的负心人根本没有勇气上门去……」

  男人说着说着喉咙开始哽咽了,不过尽管眼眶有些湿润,但始终没见墨镜的
下面流出一滴泪来,不过也能看得出此刻他也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如果不是你,苏岑她根本不会得到幸福。你不只是帮了她,还帮我了了一
桩天大的心事,单就这份情意,我王魁茂今生今世都还不清你……」

  「人家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可你我之交却胜于骨肉同胞……当时苏岑她恨
我至深,一个人回来后又孤苦无依,我想施以援手却不敢面对她,又不好叫子璇
知道这件事情,倒是你一肩担当起来,真难为你了……」

  「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其实苏岑不是她的本名,她原来叫苏杭的…
…这都是因为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对面的柳树上知了鸣吵个不停,好像生怕破坏不了墓园安静气氛似的,不过
此时的王魁茂根本就没将这种讨厌的害虫放在心上。

  「我回来后一共给她去了整整二十九封信,谁想全都石沉大海毫无音信,那
边通电话之后我又去电问了,那个该死的混蛋骗我说她不慎坠河死了……我这才
绝了念头,再后面跟子璇结了婚……」

  王魁茂魁梧的双肩开始不住地颤抖,一向威严叫人不敢直视的副区长此时便
如换了个人似地,原来他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存在。

  「盈卿你知道吗?我被骗的好苦啊……好苦啊……直到八二年底我偶然出席
一个高校交流会的时候才在人群中发现了她,后来跟别人详细打听,才知道了事
情的来龙去脉……」

  「我是个罪人……因为自己的无能叫一个女子受了这样天大的灾难……可是
我不敢也不能去见她……我没有办法……只有你,只有你能够了解我,帮我…
…」

  副区长说着说着俯下了身,将一只手搭在了碑前的阶梯上,就像是拍着多年
好友的肩膀一样。这里长眠着他的友人、他的恩人、他的兄弟。

  「你知道吗?那地方太苦、太可怕了,我当时也是一念之差,怕了,想回来,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样做竟等于把她一个人往火坑里面推……」

  戴着墨镜的男子神色越来越伤感,他对着水泥和石块中的友人不住地倾诉着
自己的愧疚,虽然这并不能减轻他心中的负罪感。

  「盈卿……她们母女现在过得不错。无论如何我都会记得自己答应过你照顾
好她们,虽然我不能亲手去做,但我对你发过的誓无论如何一定会做到……」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那个可耻的混蛋去年已经被处理了……我亲自
去拜托军区陈参谋长的……文着来的……做的很干净……我知道……原本这都是
我淌出来的浑水……对不起……」

  说到动情处的副区长伸出手慢慢地摘下了已经戴了很久的墨镜,「侧那…
…我也真是的……在你面前还摆什么当官的臭架子……你看我这点出息……呜呜
呜呜……」

  王魁茂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男儿有泪
不轻弹」,但此刻的王魁茂早已哽咽不已,泪水快速地滑落脸庞,击打在那束敬
献给挚友的生鲜白菊之上。

  长达半小时的掏心剜腹后,高大威仪的副区长拭去了几乎一生中难得几见的
泪水,「盈卿,我该走了,下次我再来看你,保重……」

  副区长起身回头,墓碑上的头像微笑着,好似在目送着一位知心的故人。头
像的正下方写着一行竖排的大字「蔡盈卿之墓」,边上则是两行小字,分别是
「妻苏岑女蔡芸谨立」。

  车门「呯」的一声发出了沉闷的响声随即绝尘而去,墓碑百米开外的地上是
一副破碎的墨镜以及被车胎碾碎了的镜片,其中较大的碎片上面还依稀可见胎印
和泪痕。

  窗外的知了声渐渐地淡了下去,小姑娘已经整整练了三个小时的钢琴,是到
了该休息一下的时候了。蔡芸阖上了琴盖,却发现母亲依旧出神地望着钢琴的一
角,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往事。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沉溺在苦痛回忆中的苏岑被女儿清脆的童声拉回了现实,她伸出依然白皙的
双手将女儿慢慢地拥进了怀中,接着将自己的右脸紧紧地贴在了小姑娘的脸颊上。

  「没事的……妈妈没事的……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过得开心就好……」

  才十三岁的小姑娘很难理解刚刚心中还在感慨万千的母亲究竟这句话是要表
达一种什么意思,对小孩子来说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毕竟这个世界有着过
于残酷的一面,花蕾们过早地知道恐怕会带来沉重的心理负担。

   「后天就是爸爸的忌日了,到时候你要好好告诉爸爸你最近的学习情况和表现
哟~」

   「嗯!我知道的,我要告诉爸爸我拿到上音附中的通知书了,我想爸爸一定会
高兴的,妈妈你说是不是?」

   苏岑朝着活泼的女儿微笑着点着头,对于这位曾经历过远超乎一般人想象的生
与死、爱与仇、恨与情的女性来说,重新绽放笑容是很不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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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四

      系弦板

  一阵呆滞的琴声被琴弓从半旧的四分之三的琴身上抽起,在逐渐强迫自己接
受失去了母亲的事实之后,十五岁的秦帆迈入了升入高中的生活。不过生活是需
要支付金钱的,秦卫国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所以小家伙根本不能指望这个天
天泡在酒瓶子里酒鬼能帮自己做些什么,一切只能靠自己。

  由于还没到十六岁的最低合法打工年龄,小男生无法进入饭店、酒店、会所
等高档消费场所卖艺,因此也就只能在一些中低档的酒吧或者俱乐部里做着兼职。
在这些地方所谓的兼职工作虽然主要是传菜、记单等内容,但小艺术家不愿意叫
自己追求艺术的双手荒废生疏,因此他的兼职面能够选择的余地就显得非常的窄,
只能在客流中挥舞着琴弓,聊作伴奏和陪衬以此来赚取一些微薄的收入。

  随着时代车轮的转动,上安这座国际大都市也变得越来越精彩和多样,无数
种来自全国各地甚至是异国他乡的语言在这里交流融会。你可以听到邻近的杭州
话、苏州话和无锡话,也能听到过去一向被本地人瞧不起的苏北话和安徽话。在
外语方面,英语当然是第一主流,但包括「空你七瓦」、「阿尼阿瑟哟」在内的
日韩潮也不容小觑,而这些都是做兼职所必须掌握的。

  由于十二岁之前都是在外婆家生活的,所以刚开始来上安的时候,秦帆的母
语只有鲁北方言、普通话以及小学里学过的一点点英语,软软的上安方言对这个
从北面省份来的孩子来说无异于听天书一般,虽然他的躯体有一半的确是上安原
产。没有办法,为了生活,也为了更好地融入到这座城市中去,他不但要拼命地
学习而且还要学会、学得好,毕竟社会不会来适应你,只有你去适应它,而这就
是生活……

  从卢副局长那里归来只剩半条命的张蓓在好好地修养了一段时间之后,拨通
了魏东的手机。她现在肚子里有满腔的怒火,没错,她是来跟魏东这个狗娘养的
杂种来算账的。

  「册那!侬帮吾西册来!今朝侬伐帮我乃事体刚清桑吾就要侬命,侬帮我等
莱海好嘞!」(靠,你给我死出来,今天你要不给我说把事情说清楚我就要你命,
你给我等着好了!)

  在肝火强烈地刺激下,一接通电话后张蓓毫不间断地照着魏东劈头盖脸就是
一顿臭骂,电话这头的衰仔当时就叫刺耳的女高音淋了一身狗血。

  「册那,只死三八,不就叫你陪了卢明那狗日的一晚么?你平时不是总一副
欲求不满的样子么?挨了那禽兽一顿猛肏吃不消了就来跟我大呼小叫的……」,
当然,心里做如是想的魏东在电话里肯定不会是这种腔调。

  「亲亲好老婆,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了,你先消消
气好吧啦?」魏东手有点忙脚乱但终归有一套地在电话里不住地哄着头发似乎都
要竖起来的地下情人。

  「我关照你,你跟我少来这一套,开门!我到你家门口了!」,已经到了门
口怒气冲冲的张蓓抡起巴掌就「砰砰砰」地大力拍起了魏东家的房门。

  魏东早有准备「吱」地一声半开了门,张蓓挥起巴掌就朝魏东脸上扇去,没
想到魏大科长灵敏一闪,张蓓顿时扑了个空,随即就被魏东一把搂住小蛮腰抱进
了屋去,然后用灵活性丝毫不逊于手臂的小腿反向一带,立刻就将房门搭牢,紧
接着用嘴巴紧紧按在了想张口骂他祖宗十八代的涂着欧莱雅唇彩的小嘴上,一场
即将爆发的上安女性快刀般的叫骂风暴瞬间就被魏东流的上安男性非主流河蟹大
法给消弭得无影无踪。借用大家都熟悉的一段台词,关上门吵架怎么样都可以但
是不要拿出来吓人嘛,要是吓到小朋友就不好了。就算没有吓到小朋友吓到左邻
右舍……

  好吧,不管怎么讲,起码就应付女性方面来说,魏东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全面
型的人才,尽管欧莱雅唇彩沾到舌头上的味道对他而言并不是那么地可口……

  过了好几秒,张蓓才反应过来,她一把推开了拥有丰富「维稳经验」的奸夫,
并用食指指着魏东那张笑呵呵的脸孔。尽管还保持着不依不饶的气势,却无奈锐
气已失,在接下来的交锋中立刻就变主动为被动了。

  「侬心宽宽啦气和和,媳妇大娘侬是贤良方正第一个~ 啦,福也大来量也大,
千错万错是伊卢明的错,我魏东待侬总勿错。媳妇侬若勿肯夫妻和,我还养什么
娘子讨什么婆?媳妇啊!侬卖则人情送白我,夫妻重欢琴~ 瑟~ 和~ 哇~ 」

  现在魏东皮笑肉不笑地逗着张蓓,嘴巴里居然哼着在上安口碑最老牌之一的
越剧《碧玉簪.送凤冠》里面婆母的台词,腔调还模仿地像模像样,叫人忍俊不
禁。

  「滚,少跟我在这里搞七捻三!」

  「我知道我知道,这次让你受了委屈,不容易不容易」,说到这里突然又拍
起了胸脯信誓旦旦「我魏东今天向你保证!今后决不会再叫你吃半点苦!」,其
立场变换之快令人咋舌。

  「哼,口头安慰谁都会!」张蓓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眼见对面攻势疲软,
魏东再一次的祭出河蟹大法的重要手段「银弹攻势」来。

  「要不这样,为了表示我道歉的诚意,你挑地方怎样?」不就是敲竹杠吗?
魏东最不在乎的就是这个。

  「……真的?」张蓓的怒火不经意间已经被灭的七七八八,现在的她心里已
经在盘算准备去哪里放这老姘头的血了。

  傍晚魏东新换英菲尼迪Q30的后座上堆满了各种豪华的纸袋和包装盒,张
蓓的不满被彻底地打消,她现在尽情地陶醉在血拼后的欢愉之中。从车镜里看见
这一场幕的魏东不住地直摇头,打发这个女人居然比对付常宁分局的老赵还要出
血,魏东直到此时才觉着出一次事故的成本真他妈的高昂。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不知不觉中魏东的视线随之往下,落在了张
蓓那诱人的黑丝美腿上面,这个淫棍忽地来了精神,「算了,等会儿叫这婊子在
床上拿肉来补偿吧,嘿嘿!」,想到这里的献血人员将方向盘一打,朝着一处
「老地方」驶去。

  「唔唔……唔……额咳……」

  嘟囔不清,这是口腔被一根微黑的大肉棒捅进之后所发出的正常声响。因为
上次下体叫卢明干得死去活来到现在还没有从阴影里面走出来,所以这次张蓓只
肯和魏东干一仗嘴炮了事。

  魏东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淫棍,但和卢明拿女人不当人看有所不同的是,
魏东多少还是讲究一点「怜香惜玉」的,当然讲究这点的前提是不能坏了他的事,
所以尽管张蓓跟他吵过无数次甚至出过手,但最终两个人还是勾勾搭搭地在一起,
想来也多少还是和这个原因有点关系的吧?

  「嘿嘿……哦哦……张阿姐……哥这根金箍棒味道还好吧?有没有卢明那赤
佬的灵啊?」

  有一个歇后语笑话是这么说的,女人打架猜一种饮料。谜底是什么?豆(斗)
奶。而某些男人也喜欢互相比较鸡鸡的数据,魏东显然不在例外。

  吸吮多时的张蓓「呸」地一声,将魏东的弟弟一口吐了出来,上面沾满了张
蓓的口水。「魏东我关照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畜生,那畜生根本就不是
个人!」看得出来张蓓对卢明的意见超大,连今天十多万块的血拼成果都无法叫
她解恨。

  「好好好,不提那个混蛋了,你再帮我弄弄,好不容易有点感觉你突然不搞
了我会吃不消的啊~ 」魏东顺坡就驴地答应了,比起跟张蓓畅快的口交来,卢明
算个屁啊?

  张蓓一手抓着男人的棍子,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弓了起来,照着魏东的龟
头上就是一下,

  「哎哟!张阿姨你要我命啊……」魏东略带夸张地吼了一声道。

  「哒~ 哒~ 哒」,被戏谑为阿姨的张蓓狠狠地又赏了龟头小队长几下,还好
不是传说中的「弹鸡鸡弹到死」,不过适当的刺激反而叫魏东的兴致更加地高涨。

  粗大的家伙再一次地钻入了张蓓的小嘴并前后动作着,两个人对此都轻车熟
路,一个钻探得高兴,一个舔舐的开心,如果等下男的能多射一点出来那么两个
人会更加的开心,不是么?

  「张阿姨……好棒……你喉咙里头……好烫……好舒服……哦哦……对对对
……再撸……再激烈一点……」

  不光是魏东这种淫棍,大部分的男人在做口交时基本都是这个腔调,好在张
蓓也不是雏,正如神马肾宝说的「他好我也好」那样,好久没跟魏东干嘴仗了,
也不知道这没良心的混蛋精液的味道变成啥样了……

  口交的时候不光嘴上要热情,手上也不能闲着不做事,那两颗垂着的卵蛋其
实也是重点刺激对象。魏东的睾丸尺寸其实并不算巨大,但也绝对不算差,而在
张蓓的双手夹攻下此刻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噢噢……册那……好适宜……再快……对对对……用牙齿轻轻地刮……好
好好……」

  说到干嘴炮,魏东最喜欢张蓓用牙齿轻轻地刮蹭自己龟头同时轻捏自己的睾
丸,这样不仅爽的要死,而且很容易就能叫精液狂飙出来,射满张蓓一嘴。

  在张蓓熟练的吮吸刮弄技巧之下,魏东的性快感直线上升,他张开一双手抱
住了今天放了他十多万块血的长期性伴侣的后脑,然后拼命地将肉棒跟张蓓的脑
袋做着激烈地相对运动。

  「呼哧……呼哧……唔唔……」

  尽管两人不知做过多少次,但每次到了即将要射精的时候张蓓其实并不轻松。
你想啊,一条宽度和长度都不比大根油条逊色的坚硬肉棍在你嘴里捅进捅出你会
是个什么感觉?有的读者估计要说「有人吞得下啊」,同学,你得知道口交不仅
仅只是吞下那么简单,那玩意还是有味道有温度的,而且味道肯定还不是「农夫
山泉有点甜」的那种,不服你大可以尝试下……

  但不管怎么说存在即为合理,魏东肆意地用肉棒干着张蓓性感的小嘴,仿佛
想把阴囊也一起塞进去一般,魏东不断地挥剑前进,只是苦了张蓓苦苦地招架着。
「喵了个咪的,为神马这些臭男人都好这一口?」小嘴被插干着的女人下意识地
皱了皱眉,不过算了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给猪打扇看钱面,无非老娘等下
再喝他一嘴精液就是……

  没过得多少时间,魏东已经把持不住了,他疯狂地将粗黑的肉棒来回地捅进
捅出,终于在百十下的进出之后,大股白浊的精液开始急速喷射而出。大部分的
精液直接射进了张蓓的喉咙,味道不出意外地还是那么地恶心,剩余的部分则顺
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分别洒在张蓓的颈子、胸口和下巴上,还闪着亮晃晃的淫
光。

  「咳咳……你要……呛死我啊……又射这么多……」

  张蓓撅着嘴朝相好抱怨道,并用手清理着洒在嘴外面的男精。一般来说精液
的味道并不好,也根本不像手枪文里面说的有神马美容之类的功效。请记住精液
就两个功能,一个是传宗接代,另一个就是证明男的到了高潮。当然,如果非要
加上第三个功能的话,那么大概就是可以满足某些男人的征服或者说是脑补欲吧?

  刚刚口爆完张蓓长吁一口气的魏东着实爽了一把,可惜啊可惜,好好一个美
屄叫狗日的卢明虐得正在疗伤中,看来今天是不能在这娘们的子宫内舒爽地射出
了,而后面的菊门也好不到哪去,他知道卢明向来是前后都要占的,这个狗娘养
的。

  「美女,要不要休息下?」

  与卢明相比,他魏东倒真可算得上是「怜香惜玉」了。不过这句话的另一层
意思翻译过来就是「要是能继续的话我们就再来点别的花样吧?」,吃人嘴短拿
人手短,张蓓对此完全拎得清楚,她才不会拿「客气」当「福气」。

  射精后完全没有休息的魏东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用嘴朝张蓓努了努,按两人
的习惯,这是打算要来一次足交的意思。老话说「美不美看大腿」,大概没有正
常的男人会不喜欢美女的美腿吧?张蓓的一双美腿当然算不上极品,但穿上黑丝
之后杀伤力也不容小觑,这不?还没蹭几下呢,魏东的弟弟就翘了起来,比服神
马伟哥都要来得有效。

  温热的脚掌隔着薄薄的黑丝不停地摩擦着完全看不出已经射过一次的肉棒,
这感觉太他喵的刺激了,也难怪魏科长会足交乐此不彼,因为根本就不需要自己
动手嘛!

  其实对张蓓来讲比起口交她明显更喜欢用脚来跟魏东做。口交的话多少会让
她觉着有点给人当性奴或者是精厕的感觉,而足交就不同了,每次足交她都觉得
自己成了高高在上的女王,而卑微的魏东则跪在对面,像个犯罪分子似地掏出鸡
鸡来等待着她用脚来「蹂躏」,尽管在理智上张蓓知道这其实和口交没啥不同—
—爽的都是男人而已,而自己依旧只是他的姘头、情妇、泄欲机器,但起码在感
性方面来说,张蓓对足交的接纳性要远远胜过其他任何一种POSE。

  「哎……老婆……你的脚好柔软……册那……又有感觉了……」

  「爽吧?老娘练了这么多年腿法,净便宜你个大色狼了,要不要再给你加点
料啊?嗯?」

  超酷的鼻音哇!多少学外语的都发不来啊……张蓓其实书念的并不多,外语
更是一塌糊涂,但为啥做这种事的时候就能发出这么销魂的鼻音呢?真叫追求标
准语音的人泪牛满面啊……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每次一看见……你的黑丝腿……我的小弟就
……就要……」

  魏东显然已经爽得不行了,那是当然的,因为底下张蓓双脚已经开足了马力
极尽勾精之能事,这才叫魏东爽得话都说不全。

  「就要你妹!等下丝袜又要洗过,册那,赶快射完拉倒……」这便是此刻张
蓓内心深处的想法……

  摩擦至通红欲爆的肉棒随时都有泄漏的可能,只见张蓓将魏东庞大的龟头夹
在一只脚的大脚趾和第二只脚趾的空隙间,但由于丝袜的阻隔,龟头并没能够完
全地陷下去。而另一只脚则将脚掌贴在敏感的龟头上慢慢地交替地划着逆时针或
是顺时针的圈圈,这个动作的杀伤力叫魏东觉得实在太强了……

  「噢噢!」

  一声舒爽的狂呼从魏东的嘴里深深吐出,张蓓呀张蓓,你真不愧是我肚子里
的蛔虫,哥现在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魏东的睾丸处开始急剧地沸腾,子孙汤的火候已经成熟,就单等着那双诱人
的黑丝腿再给敏感的龟头最后的刺激,届时必将会喷涌出无数浓白的弹药。

  修长的黑丝美腿不断地撸着肉棒来提升男人的快感,如果有天堂的话,那一
定是一方面即受到温软脚掌的旋转刺激而另一方面却不用将精液射出来,永远地
沉浸在这种酣畅的快乐之中。不过这种意淫之地是不存在的,有所得就必定有所
失,等价交换定律同样适合男性生殖器被丝袜美腿研磨下的场合。

  「美女……快……再快……我要……精液要射出来了……啊啊……我要射出
来了……我要射满你全身……给你用精液洗澡……」

  魏东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大概已经是精虫上脑了,决堤泄洪看来也就是这几
秒内的事情了,只是可怜了等下还要洗袜的张蓓。

  「射啊,尽量多射一点出来,没关系的。这双丝袜等下我也不洗了,你出来
多少我就吞下去多少,当你的面全部舔干净!快点射啊!」

  「册那……你不要太嚣张……等下看我……用精液淹死你……」

  「喔唷,牛皮么就不要吹了好吧,刚才你已经射得七七八八了,我就不信你
还能有多少货。来呀,喷出来叫我看看?人家的脸上奶上,啊还有,人家的腿上
也好想要你的精液!快点射出来吧!我要用你的精液来揩脸!」

  和爽得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魏东所不同的是,张蓓几乎是毫不间断地将这一
番叫谁听了都会脸红的淫词浪语给一气呵成地说了出来。现在的她倒是非常期待,
她想看看在自己引以为豪的黑丝腿下这个多年的相好有没有进步。

  「唔……册那……哦!噢噢」

  魏东终于忍耐不住,精管开始急剧地收缩,一股接一股的白浊精液迫不及待
般地飞射出来,有的浇在张蓓的那双温热的脚板上,有的则射在她的小腿和大腿
上,还有的竟然飞到了她袒露着的乳房上,看来射的还真够远的。

  在自己用手撸了几十次之后,精液终于射的差不多了,最后几发由于射精力
道已失,则是一出龟头的尖端便呈垂直状直接滴在了肉棒下方的床单上,这大概
就是古人所说的「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吧?

  望着射出来的白花花的一片,张蓓伸出手指挑起了射在自己黑丝腿上的精液。
白色的粘液是那么地浓稠,沾着精液的拇指和食指一张开,居然可以拉出长逾五
公分以上的精丝!看来魏东大概有一段时间没射过了,否则今天不可能在干过一
次嘴炮之后还有这么的存货。

  由于先前说过了要将魏东射出来的精液全部吃下去的话,张蓓现在不得不兑
现自己的承诺。她用双手将身上和床单上的精液纷纷挑起汇总,汇总的集合处当
然就是自己那迷人的口腔。

  「美女,味道还可以吧?为了你能让你好好享受这顿精液美食,我可是一个
多月都没嗨过了啊,嘿嘿~ 」

  男人恬不知耻地望着将零散的精液挑起来送入自己嘴里的女子笑了笑,「这
娘们虽然口活和足技都不错,但毕竟没啥新鲜感了,什么时候要能再换一个就好
了……」,这便是古今中外绝大多数淫棍们永恒的思维定式。

                衬条

  拿到成绩单的沈潞现在难过极了,这天下午成绩单寄到了家里,居然有两门
功课亮了红灯,而且六级也没过,挂科对学习成绩一直处于中上水平的女同学来
说这还是从来未有过的事情。暑假之后便是大四了,大家都忙着找工作拼论文,
而自己却还要重修两门的学分。看见女儿因为夏磊的事情搞成了这个样子,沈母
的脸色极其难看,一张脸拉得老长老长的以至于小姑娘都不敢抬头看母亲,好在
沈爸爸并没有说什么,本来女儿的精神压力就够大的了……

  夏无尘最近也有点上火,在办完儿子的丧事之后,街道办、律师事务所、公
安局、法院都叫他来来回回跑了个遍,却总是像一只皮球一样被这些公仆们踢来
踢去。若说起踢足球这个国家的水平是世界上有名的勒瑟,但若论到「踢皮球」,
呵呵,喝茶。

  陈兰芳每次看见丈夫毫无进展地回来都觉得好可怕。她怕的不是别的,而是
丈夫的情绪越来越不好,有道是急生怒、怒伤身,儿子已经没了,万一他要是再
出个什么事,陈兰芳真的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混蛋!都他妈是混蛋!」

  夏无尘拿着手中的折扇狠狠地敲击着茶几,没几下好好一柄折扇就给他敲打
得支离破碎的,其中些许碎片甚至还飞腾了起来,可想而知这个破坏者的内心现
在有多么地愤怒。

  「老夏……」

  陈兰芳忍不住轻轻地喊了一声,但话到了嘴边随即又咽了回去,老伴现在正
在气头上,现在去劝他搞不好会火上浇油而愈演愈烈。她背转了身去,准备做一
顿他爱吃的饭菜,现在能为他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陈兰芳刚迈到厨房,肩膀上忽然被轻轻地拍了拍,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丈夫
的那双手。丈夫的手啊,这双手年轻时曾为自己拭过眼泪、抚过肌肤,现在也还
能够安慰自己的妻子,尽管她能感觉到这对于刚才还在盛怒中的丈夫来说是很不
容易的。

  「唉,没事的,我真的没事,刚才是我不好,吓到你了吧?」

  夏无尘的语气宽缓了不少,这叫陈兰芳绷紧的神经少少地放松了一些。儿子
已经去了,这个事实无法改变,现在的她只希望两个人能平平安安的相伴,走完
剩下的人生旅程。

  尾标涂装着汉莎航空公司特有的蓝黄标记的空客A340- 300超远程大
型喷气式民航客机正停靠在浦风国际机场的跑道上等候着升空许可。头等舱内就
坐的一名中年男子透过机窗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架航空工业领域内杰出作品的一角。
三级客舱满载295人,四架大功率CMF56涡扇引擎为超过13500公里
的航程提供了强劲的心脏,小小西欧弹丸之地创造出来的工业杰作即使与美国航
空的骄傲波音747相比也不遑多让,并且在航程和耗能上还更胜出一筹,据说
他们现在还在研制更为先进的后续机种A340- 600和A380。而自己号
称改革开放了二十一年的祖国迄今为止还没有一架属于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大型
客机。不论是国航、东航还是南航,清一色买来的波音空客,甚至于购买客机的
大单被核心们出访时当做献媚讨好这些国家的牌来打,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杯具。

  土木专业出身的男子不仅仅是在本专业,对国家的工业尤其是重工业的规划
和布局亦有着独到的见解和想象力,虽然他主要负责的只是一个区的人事和财政
工作。而和他一起前往目的地的同僚及下属们则大多把注意力放在了金发碧眼的
美丽空乘们那浑圆可人的翘臀和饱满高耸的胸部上,这就是男人和雄性牲畜的差
距。

  汉莎不愧是航空业界的多年老店,他们深深懂得该怎样抓住旅客尤其是VI
P们的眼球和荷包。头等舱里的空乘们穿着一水的南德意志巴伐利亚的白底蓝格
长裙,每一位空乘的玉项上还系着一根大约相当于二指宽左右的黑色项带,与欧
罗巴美人们那纯白耀眼的肌肤相互辉映。

  系带下方则是一片相当于12年后刚发售的ipad2大小的无遮盖的肌肤,
优美的锁骨和微微绽现的乳沟则是在这片区域内给男性乘客们带来意淫的触媒。
长裙的下方则是穿着奥地利原产的白色沃福德裤袜的修长美腿,再配以黑色细带
搭扣女鞋,整一个牛奶和巧克力堆在一起叫人顿起秀色可餐之感。

  考虑到这是上安直飞德国的超长距国际航线以及汉语的复杂性,除了正宗的
德意志美人外,头等舱也配备了华裔和中国籍的空乘。看着她们殷勤的俯身服务
的姿态,以及每次欠身服务时都能用眼尾余光瞥到那微微走光的动人乳沟,包括
卢明在内的某些人等无不暗地里精虫骚动,但至少在表面上却还装着一派衣冠禽
兽的样子。

  代表团一行共有二十八人,带队的是市府人事局的许副局长,接下来则是各
区各重要部门的实力派人物。王魁茂在临行前看到这份考察名单时曾在自己的大
脑中这样评价:「三分之一是游客,三分之一是过客,还有三分之一是嫖客,只
有我这么一个异类夹杂在其中。这次出国考察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福利,但对我王
魁茂而言则不是一次好差事」,而事实也证明,日后副区长所说的完全正确。

  「各位尊贵的旅客,大家好,欢迎大家乘坐汉莎航空由中国上安飞往德国汉
堡的7531次航班。我是本次航班的乘务员兰茵琪,在旅途中我们汉莎航空的
全体空乘将热忱为各位提供服务。」

  这位叫兰茵琪的空乘话音刚落便引起了卢明强烈的兴趣。和德籍空乘人员们
所着的白底蓝格巴伐利亚长裙不同的是,兰茵琪是一套标准的白底衬衣,外面则
是藏青色空乘套群装。脚下则是黑色的平跟鞋,颀长的双腿外则蒙着一层靓丽透
明的女性职业黑丝,看得卢明的血液不断地向大腿根部流动。美丽空乘的脖子上
也没有黑色系带,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靓丽的纱巾,但卢明则认为这么美丽的脖子
上要是不栓一根皮制项圈那可真叫暴殄天物了。

  长期隐蔽地玩弄女性的高手假装拿起了边上的一份报纸浏览,却从空隙中偷
偷地仔细打量着这位约莫二十出头面容姣好身材匀称的空中小姐。依其多年的老
辣经验来看,兰MM的身高大约在一百七十至一百七十二公分左右,略显丰满的
胸口将藏青色空乘外套上的纽扣撑起,大约是33B以上接近C但未满的水准吧?
而看着修长的美腿下所蹬的平跟却叫卢明一时拿捏不准,到底是三十七码还是三
十八码呢?抑或是三十八又二分之一?

  如果只是一般意义上的好色之徒知道此时卢明心中的想法或许会认为这个人
除变态之外大概还有点神经质,那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人家多年来的特殊爱
好。上次魏东弄来的那个女人的三围和其他各项数据除体重误差了两公斤意外无
一例外地被卢明目测出了正确答案,目测后数据离正确答案越精确,往往给卢明
的成就感就会越高,这大概可以说是一种怪癖吧?但是在当事人看来,这是一门
艺术……

  「这小蹄子货色真不赖,要是能收纳掌中细细调教,那该多好哇」

  上次魏东带来的女人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上品了,不过就对调教的忍耐力方面
而言则完全是属于不及格的范畴,这太让人失望了。有没有这样一个极品?既可
以满足自己强劲的生理需求,又能接受特殊的调教,最后更是接受并乐于成为自
己专用的「那啥」呢?

  沉溺在意淫中的卢副局长丝毫没有注意到斜侧面投来的一束目光,那束目光
来自他以前的上级、现在和他平级但比他更具实权的王魁茂。

  「由于长途飞行即将开始,请您在飞机起飞时关闭电子通信设备,以免发生
飞机和地面间的通信干扰。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务必在起飞时系好安全带,下面
将由我们空乘人员为您演示安全带的过程。」

  兰茵琪和另两位空乘开始做起了示范,肢体的挥动使得诱人的胸部微微晃动,
作为资深日系AV与调教粉丝的卢明来说,他的脑海中瞬间就冒出了「乳摇」、
「制服系」等一系列「专业术语」,如果不是顾忌到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许这只
大灰狼立刻就会飞扑上去搭讪与性骚扰也说不定吧?

  示范完毕后,兰茵琪转身回到机舱的最前处准备等候着起飞的时刻,在她转
身之后,尾随而至的是卢副局长那像秃鹫一般的眼神,那种眼神仿佛可以将她身
上的整条藏青色齐膝套裙都撕成碎片一般。

  7531次航班终于接到了起飞许可,巨大的机身在跑道上滑行了一段之后
便冲向了天空。银白色涂装与细红条纹交织的翼展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看见卢明的丑态之后,王魁茂无声地冷笑了一下,对着身旁的德籍空乘要了
杯莱茵产的Riesling白葡萄酒。「Gutentag,ichmcht
e……」,其标准的德语发音连德籍空乘都不由得吃了一惊,大概她们并不清楚
以前的桐济有用德语授课的传统吧?

  其他的人大多都要了啤酒或者香槟,要啤酒的尤其多,或许地球人都知道德
国产啤酒的名声吧?独自品尝着Riesling的王魁茂根本懒得看这些挂羊
头卖狗肉的同僚们。男子汉慢慢品尝着杯中沁透着多种果香气味的白葡,从空中
鸟瞰着身下建筑密密麻麻排列得犹如沙丁鱼罐头一般的上安,随即开始思索着明
天将要进行的考察和谈判内容。

  上安西北角的公墓园中,苏岑带着女儿蔡芸就站在丈夫蔡盈卿的墓碑前,照
片上的男性同样架着一副显斯文的眼镜,只是现在的他不能说也不能笑,不过却
因此而再也不会变老,至少在苏岑的眼中的确是这样。

  随着浩劫的结束,苏岑得以返回家乡,在恢复高考之后拼着性命般地考进了
本地的一所著名高校,并在毕业后得以留校任教。在同一所大学任教授的丈夫并
没有嫌弃她的过去,相反处处给予了她如春阳一般的温暖和爱护。一九八六年七
月十五日,他们爱情的结晶蔡芸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为夫妇二人带来了无尽的快
乐。

  然而世事无常,人生多舛,本就犯有胃病的丈夫在去年年初的时候病情开始
急剧地恶化,最后经诊断是胃癌晚期。去年七月十七日,徒劳无功的治疗之后终
究没能挽回这个带给了苏岑毕生幸福的男子的性命,一想到这里,苏岑就会锥心
刺骨,但是再痛苦也要将女儿抚养成人,她不能叫石块底下的丈夫失望。

  「爸爸,我和妈妈又来看你了,你开心吗?」

  懂事又可爱的蔡芸正在跟已经永不老的父亲谈着自己最近的生活和学习状况,
而身边的苏岑却发现了边上有一束已经枯萎了白菊,花儿虽然蔫枯了,但包装纸
还是完好无损的,可见摆放的时间不会太长,这是谁放在这的呢?丈夫的其他亲
族们早已纷纷离世或是断了好多年的音信,到底是谁呢?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每年清明冬至以及七月十七的祭日,墓碑前必定放着一束花,每次她都想看看献
花的究竟是谁,但对方就是不给她这个机会……

  「我也真傻,肯定是他从前的学生带来看他的吧?他那么好一个人,没理由
没人来看他的……」

  苏岑笑了,一定是这样的,对吧?她抬头望了望天,今天的天气依旧晴朗,
一架大型客机正从母女二人的顶上穿过直入云霄。只是此时此刻,无论是在云中
的王魁茂还是下面的苏岑,谁都不知道对方在这一瞬间只和自己相隔不足一千公
尺,这是他们二人自十多年前的那次高校交流会以来最近的距离。

TOP

0
番外 五

榫眼

银红色的机体飞上了云海,穿过了广阔的中华大地进入到了更加宽广的中亚和南俄境内。隔着机窗鸟瞰着群峦耸峙的山脉和湖泊,会有一种叫人豁然开朗的感觉。

卢明的两粒黑眼珠就像发现了食物的秃鹫一样直勾勾地一直偷偷盯着美丽的空乘兰茵琪,或许他真的有透视能力能看得出这位美女今天穿的文胸是什么牌子的也说不定吧?王魁茂虽然觉得这家伙很人渣,但一来份属袍泽二来人家目前也只是看看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也就只好默不出声。

「Guten tag,Ich möchte einen kaffee?」

一声明亮的话语从王魁茂的左手边的沙发座上冒了出来,标准高地德语的发音无懈可击,一点也不输于学了多年的王副区长。

「Bitte, wie Sie wünschen.」

兰茵琪按这位旅客的愿望,立刻微笑着端来了一杯雀巢。没想到等她走到这位旅客跟前时,这人竟然压低了声音,换了一种通用性较广的高地方言跟美丽的空乘聊了起来。

「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后面7号座有位假装翻报纸的怪蜀黍一直在偷看你呢,噢,谢谢你的咖啡。」

「谢谢您的提醒。先生,请问还有吩咐吗?」

客人忍着笑地摇了摇头,轻轻地说了句「保重~」随即翻阅起了手中的《明镜周刊》,在阅览过程中还时不时地摇头笑起来。

这人方才到现在的举动引起了王魁茂的注意,放眼看去年纪大概差不多是位大学预科生,应该还不满二十岁的样子,但言谈举止都很有一套旧容克阶层的公子哥派头。

「年轻人,是去那边念书吗?」

「问我吗?没错,我这趟正好去慕大念一年级」年轻人轻松的回道。

「对于刚才后面那个人的那种行径你对那位空乘小姐的提醒很理智」

「噢,好说,像他这种色咪咪的家伙通常在慕大会被群K的,不知你知不知道我们学校超过一半都是女生,女权主义很强势的~」

「学校很不错嘛,学什么专业呢?」

「呵呵,请允许我保留我的隐私」

「不好意思,看来是我突兀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另外这位先生你的标准语讲的不赖,虽然和我比起来还稍逊一筹~」年轻人轻松地回复着王副区长。听到了两人的德语谈话,带队的许副局长好奇地回过头来戆戆地笑着问道「老王,你们在聊什么?组织上安排的翻译在当地等候,可现在不在这里,你们说什么我一点都没办法听懂,呵呵」,他并不知道他现在的这个表情真的像极了一头憨态可掬的浣熊。

而卢明这边则是不断故意地要求空乘尤其是兰茵琪履行服务职能,什么空调有点冷啊能不能拿条毯子啊,什么咖啡不对味啊好不好换杯茶啊,总之就是借故套磁,能贴近美女闻着体香,这也是卢明的一大嗜好。

长时间的飞行之后A340那涂装着火与银的机身终于停靠在了汉堡国际机场,下机的时候一百八十五公分的王魁茂此时才发现刚才的年轻人站起来个头居然和自己旗鼓相当,至于长相则更可说是一表人才,但愿以后还能再见吧。

通关之后还要搭乘高铁去慕尼黑,而此时的年轻人却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行李拖箱,对着蔚蓝的天空张开了宽阔的怀抱。

「我叫周凌,德意志,你好!」

卢明在自己的房间内恶狠狠地将脖子上的领带粗暴地扯下,妈的,叫这个小娘们给忽悠了。在飞机上悄悄问她要手机号码,当时她确实微笑着给了自己一张小纸条,还特别嘱咐自己下了飞机再看,结果回到下榻的饭店后照着号码一拨却是空号,册那,太狡猾了!哼,别得意!当时在飞机上自报家门的时候是说自己叫什么兰茵琪的对吧?好,回上安后,我再想办法收拾你!

时间在社会这个半是阳痿半是勃发的「男人」的插干下被捅到了二零零零年的年底,而此时此刻浑身赤裸着被另一个被男人捅到神魂颠倒婉转莺啼的却是今年年满二十五周岁的美丽女外科医生,是的没错,趴在她身上正在开垦钻探的男人是大家的老熟人如今已经升任副处长的魏东,而女医生虽然此时正被干得高潮迭起,但应该还能记得起自己的丈夫是名叫廖伟杰的事实吧?

两条光洁的大腿被魏东夹在了腋下,两个人的交合处一条黑乎乎的棍状物在快速地来来回回地进出着,此刻女人的阴道里极度地湿润并在强烈地互动之下不断地分泌出透明状的液体,每一次的抽插都能看见有大量的水分溢出,浸润着两个人的大腿和阴毛。

「噢,思思,怎么样?很舒服吧?」

魏东愉快地肏弄着身下呈痴迷状的女医生,为了将她弄上手实在是花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差不多大半年的时间啊,而现在则到了对方来回报自己的时候了,用肉体来回报。

段思然的脸颊上羞红一片,她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对她这样的女人来说外出觅食毕竟还是见不得阳光的事情。自丈夫廖伟杰提了副科之后便一门心思扑在了经营仕途的路上,本来这也是段思然一直鼓励并且赞成他这么做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医生逐渐发现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除了正常的工作时间之外,丈夫现在活跃在各级领导的鞍前马后、酒桌前以及一切需要他效力的地方,有几位领导现在开始对他也渐渐有了一些好评,或许来年等到王副区长的公子也就是他顶头上司现任正科的王柏升官了之后大约便能坐上人家空出来的位子了吧?不过这也是未知之数,谁又敢打包票呢?

「魏……魏处长……我……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呀……啊啊……嗯……好舒服……噢……」

魏东得意的笑了笑,这个女人不但年轻貌美,而且性欲需求很是强烈,把她勾上手当秘密性伴侣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一个张蓓怎么能满足自己旺盛的需求呢?再加一个,不,再加两个的话才能说是正好吧?不过饭要一口口吃事要一步步来,先叫胯下的美女医生尝到出轨的强烈乐趣和快感,然后再辅之以各种拉拢手段以达到长期作乐和包养的目的,这点道道魏东是再拿手也不过的了。

长时间缺乏丈夫滋润的女医生正是青春鼎盛的时期,健康的躯体追求性生活的愉悦本来就是无可厚非的,但近一年来的事实却是丈夫有限的时间几乎全部放在了巴结上司的方面,每次回到家都累得筋疲力尽,好不容易对付了几次,不但不能满足追求完美夫妻生活的女医生而且每次刚吊起胃口老公便宣告结束,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苦闷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医院遇上了陪家人前来就诊的魏东,两个人逐步便这么接上了线……

「哎……思思……你的小洞洞好美……好紧……夹得我爽死了……噢!」

魏东一面大力地肏干着因久疏爱抚而满是汁水的膣道,一面不禁拿张蓓来和漂亮的段思然作比较,大概每一个拥有多位性伴侣的淫棍们都会这么做的吧?

滑湿紧窄的阴道不规律地收缩痉挛着,因做爱的欢愉而不断分泌出大量的爱液,在这些润滑剂的作用下肉棒与阴道的来回摩擦是那样的愉快和刺激,活塞运动就这样不断地进行着,直叫魏东觉着这个世界上大概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和饥渴的美女如此欢快地性交吧?

「段美人,段大夫,我弟弟插你插得还适宜伐?」魏东淫笑着向着胯下的女医生问道,从肉棒处传来的感觉越来越爽越来越刺激,好几次沸腾的精液都差点要喷涌而出,但还是给他勉强用娴熟的技巧和控制力给压了回去。和这位久乏雨露的美人妻性交就是要肏得久肏得痛快如果可以肏到天亮叫肉棒过足瘾才是王道,过早地射精简直是一种犯罪!

「爽!太他妈爽了!今天我要在她阴道里射三次!不,射五次!不!要射到无精可射也决不拔出来!」

心中暗暗给自己设定了目标的魏副处长得意地挺进又后撤,美女就是美女,不光人漂亮就连底下的肉洞都这么地让人销魂,这女人是一级品,不对,应该是迄今为止最让自己满意的女人。这么迷人的娘们一定要好好疼爱,而且必须是长期的。

段思然欣喜地承受着魏东肉制佩刀的挞伐,好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了,她现在思维清晰不存在被药物迷脑神马的,而且完全自愿发自真心。这倒不是说段思然为了性高潮就没有一点道德顾忌,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有着强烈的道德顾忌所以才私底下接受了魏东的挑逗和诱惑,然后心甘情愿地被他压在了身下承受着阴茎的冲刺吧?反正底线就是在丈夫廖伟杰不知情的情况下快乐地享受生活。你可以把这看作是出轨,也可以当成是一夜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段思然她对魏东的性能力很满意,而魏东则下定决心要在她体内中出,反正采取了避孕措施,在里面射多少次都可以,把子宫都灌满也没问题,只要他有那个能力。

光洁的两条大腿上被魏东的两只大手捏的有些泛红,如果稍稍仔细看还能发现有掌印的存在,但沉浸在快乐中男女哪里会在意这种小事?龟头不断地研磨着娇嫩的花心,紧致的花径死死地套动着膨胀到极限的阳具,仿佛不榨出汁水决不罢休似地,这就是性爱的力量与偷情的魅力所在。

「呜呜呜……我要……魏东我要……再用力……嗯嗯……不要停……给我……」

欢喜中的女大夫喜极而泣开始低声呜咽了起来,好久没这么舒畅地性交了,廖伟杰现在就知道巴结上面,早干什么去了?一年多了几乎没有过几次夫妻生活,就是那可怜的几次也是敷衍似地,连公粮都懒得交的丈夫哪里会懂得身心健康并有着需求的妻子的心情?

「哎思思……我快要射精了……让我射在里头好不好……我好想射进去……然后看精液从你的小洞洞里……流出来的样子……怎么样?」

无聊又淫荡的副处长向新结交的性伴侣提出了虽有些变态但终究还算能为人接受的要求,想象着大股大股的精液从美女那鲜红的阴户中流淌而出的样子,看见那情景估计是个男人就会勃起的吧?确实如此!

「呜……射……射进来吧……」

终究还是有些羞耻感的女医生此刻勉强轻声地同意了,人真是极其复杂的动物,一方面对性爱的需求如饥似渴恨不得被对方精液淹死,另一方面却又希望仅仅把事态控制在地下不能打搅大家各自的生活。

对于魏东来说,段思然和多年的床头相好张蓓没什么不同,只是更年轻更漂亮更能激发他的性欲,只是自己的一个性伴侣,也可以说是炮友吧,只不过他想长期和她秘密地做下去,仅此而已。而在段思然看来情况也是一样的,男人可以把女人当成是性玩物、发泄兽欲的机器,女人自然也可将男人当成有生命的振动棒和取乐道具。

「道德、信任、曾经,别再去想别的了,只要这一刻,这一刻就好!」

阴道痉挛的女医生正快乐地沉溺在私密性交的快感中,但真的能不去想别的吗?此时此刻或许是肉欲的力量占了绝对的上风,痉挛、抽搐、颤抖,阴道内不断地分泌着润滑油以帮助男人的进犯,但做爱总会结束,欲火也不可能总是一直燃烧,到那个时候真的能抛弃现实中的一切而只沉溺于肉欲之中吗?显然不可能。

魏东愉快地肏干着胯下的美女医生,实在是太他妈爽了,跟自己掰了这么多年的张蓓和段医生比起来实在不是同一个水平层次的嘛。不论是乳房还是大腿,不管是身材还是脸蛋,还有阴部跟菊花,段思然在任何一个方面显然都完胜张蓓。

和丈夫比起来,魏东不但个子高了小半个头,底下的阳物也长粗了许多,更重要的是它非常地持久和善战,能够给出轨的女医生带来持久的快乐。

「唔……册那……好适宜……快要把持不住了……好想射……」

在脑海中一直苦苦抑制着射精冲动的魏东此刻明显显得力不从心,一方面自己阴囊中的两颗卵蛋早就沸腾不已,大股大股的精液早就想飞射而出钻入美女的子宫深处,但射精时的快感是短暂的,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过早的射出而使得这场迷人的交媾提早THE END。射还是不射?这是这个淫棍此刻的一个难题。

「来……给我……我要……再……一点……」

段思然此时的呼唤声细若蚊音,她内心深处是极其渴望登上情欲的高潮的,但背着丈夫与另一个男人的欢好所带来的强烈的羞耻感使得她不敢直面自己。因此这两种心情碰撞到一起的结果就是召唤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发动进攻的分贝数偏低。

「噗滋……噗滋……噗滋……」

肉棒进攻的频率开始逐步地加快,女医生的呼唤虽然细微,但在这种只有两个人的场合下要传入魏东的耳朵里却并不困难,他快马加鞭狂抽猛送下下到底次次撞肉,激烈程度直追性交达人卢明,将背着丈夫偷欢的女医生一次次地送上快乐的巅峰。

「呜呜……呜……唔……」

在魏东大力的插干下女医生开始小声的抽泣了起来,这不是悔恨也不是悲哀,而是长时间的饥渴之后得到满足的快乐,但似乎又不完全如是。从初衷上来说,她何尝不想做一个好妻子?但是多次高强度的外科急救手术占据了她太多的时间,而回到家后丈夫又把主要精力放在了经营和跑动上,一天没问题一个月没问题,但一年呢?甚至更多的时间之后呢?

医生也是人,一样七情六欲也馔人间烟火,尽管丈夫的性能力不如现在骑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但这没有关系,用进废退的道理段思然再明白不过可不管怎么说性生活得做得有,而这一年多来丈夫在这方面的投入却几乎可以忽略。

老实说魏东这个人长得并不英俊,甚至还可以说稍稍丑了些,丈夫廖伟杰虽然个头很一般但相貌水准却远远高于他,但为什么就是这样一个样貌有点丑的男人却得到了段思然的身体呢?

「好屄都叫狗肏了!」

这是中国民间广泛流传着的一句话,大凡说这话信这话的人不是咬牙切齿就是唉声叹气,他们并不清楚或者说可能清楚却并不愿意付出,那么好屄当然没你肏的份或者你肏到了也要离你而去,不是么?

身体好是需要长期保养的,罗马城也不是一天建成的,同理可证婚姻也好性福也好那都是需要长期精心经营的,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何况就算明白了,也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

「好爽!思思,我要射了!要射了!」

已经濒临射精边缘的魏副处长爽得直叫唤,现在到了该射出的时刻,他已经做好了将子子孙孙都一股脑放出去灌满女医生子宫的准备。

「唔?不……不可以……你不能!不能在里面!」

之前在爱欲的支配下还欣然同意魏东在自己体内射出的女性到了关键时刻却从灵魂深处渗出一股寒意进而拒绝了先前还答应过了的要求。明明已经做过保险措施了为什么还惧怕精液流入身体呢?即便是事后段思然也依然没能想明白,或许避孕失败了呢?毕竟任何一种防范措施都不是百分之百有效的,尽管那种可能性和中双色球特等奖的概率差不多,但她的心到底还是充满了不安,万一呢?万一呢??

好在魏东并不像卢明那样「坚持原则」,既然人家不愿意那还是体外射精算了,而此时强弩之末的副处长同志也到了把持不住的地步,在接连「噢」的几声大叫下,浓厚的精液连贯性地飞喷而出,不但将段思然射了满满一腹,就连沙发和乳房上也不能幸免地沾上白色的带有染色体的液态物。射精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更别说还是将自己的精液射在段思然这样的美人身上呢。

在魏东那双大手握着逐渐疲软的肉棒将最后一滴精液抖在自己的小腹上之后,女医生的情欲开始逐步地消退,喘息慢慢平息,理智也开始逐渐地收复之前让位于性欲的失地。尽管这个收复的过程很缓慢,虽然不至于像伊比利亚半岛的阿拉贡和卡斯蒂利亚用刀枪耗时数百年才得以收复格拉纳达一样,但总比用嘴唇、国债以及时常能看到的用热脸去贴冷屁股般地去收复素岩礁、吊鱼岛和太弯要有前途。

魏东微笑着将自己射在女医生腹部的精液抹匀,结果便是平坦的腹部上立时便起了一层微白色的膏脂。古典政治经济学大师亚当.斯密曾把社会经济背后的那股庞大的势力称为「一只看不见的手」,而现在这女人肚皮上的这层由精液化来的膏脂不用说即宣示着数以亿计的精虫被魏处长那「一双看得见的手」给集体河蟹了,好在起码抹匀这层由自己精液生成的膏脂并不算是一种刑事犯罪。

一眶泪水自段思然的眼中淌出,她开始有些后悔,并憎恨起了自己,不过腹部新添的膏脂似乎在嘲笑般地告诉她为时已晚。Try it的后遗症开始慢慢地显现出它的威力,而段思然并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有释怀这种心理压力的能力。

「怎么?是不是后悔了?」

射完精的魏东停止了在女医生身上抹匀精液的举动,现在他那两只手上全是一片失去了水分的白色的浓膏。

「呜呜呜……」

段思然低声地呜咽着抽泣着,现在她的这副表情就是对不久前将精液射到她肚皮上的男人最好的回答。

「跟了我吧,反正我也离婚好几年了,而且现在在区里我比廖……」

魏东话还没说完,一记清脆的耳光就将他的左脸甩到背过去,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外科急救医生的气力还是要比一般女性要来得大一些。

脸上热辣的炙感让魏东无明之火迅速窜起,居然被个跟自己苟且过了的女人抽耳光,妈的你个婊子装什么纯啊!他下意识地抡起了右手,却在即将要动手的时候又放了回去。

「打女人的男人是最差劲的!」

纵然淫荡如魏东,这个道理他还是一直信奉并遵行的,但是也不要把他逼到无路可走的境地,那样的话……

「我错了,刚才就当我烂了嘴。你放心吧,今后除非你点头,否则我不会强求的……」

男人收拾好了自己便出门去了,披散着头发的女医生歪躺在床上,她关上了灯,任那平滑腹部上的精膏和流到脸颊上的泪水映衬着窗外皎洁的月华。

数小时后墙头的时钟已经敲过了十二点,微醺的副科长脚步稍显颠簸的进了家门,又被上面给当了一天的挡酒牌,真他妈的搓气。

走进卧室里,老婆照例已经躺下,看样子有段时间了。廖伟杰解下外套跟衬衣,松了皮带,一年多来隆起不少的小腹立刻就弹跳了起来,上面赫然是一道腰带的箍印。

「你回来了?」

老婆悠悠地问了一声,但是并没有转过身来,可见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今夜的老婆却跟以往不同,虽然几个小时之前在浴室里就将自己迷人的身体反复冲刷了好几次,但若是牵缉毒犬来嗅探的话,肯定还是能够闻出她身上特别是腹部有一股人类精液的味道来着,好在七三年出生属牛的丈夫即便是在清醒的状态之下也没有这样的本领,哪怕他再长几岁变成属狗的话也一样。

「唔……呕!」

一阵剧烈的抽搐之后,浑身酒气的丈夫瘫倒在地上,胃里头杂七杂八的东西在一番翻江倒海之后被吐得满地都是,今天喝的黄酒度数虽不高但是后劲很猛,这才有了现在的这种场面。

躺着的妻子再也不能视诺无睹,她从床上翻起,拿起湿纸巾帮吐得一塌糊涂的丈夫揩着嘴,尽管老公一身的酒臭照例闻着就让她倒胃,但今天不同以往,强烈的愧疚感驱使她觉着必须为丈夫做些什么才能稍稍减轻一点内心的悔恨。

「伟杰……辞职吧……我不要你再这样子……」

廖伟杰抬起了自己吐得七荤八素的脸,他冲着段思然摆手笑了笑,似乎还想跟老婆说些什么,但肠胃的痉挛此刻又一次发作,大量没消化完全的食物掺杂着酸水「哇」的一声全部吐在了段思然的胸口,薄薄的棉质睡衣很快就被渗透,蹲在丈夫跟前的妻子那一双诱人的双峰和小腹上被PH值低于7的胃液给浇得透湿……


卷曲纹


「我叫秦帆,今天第一次来这里上班,还请您多指点多照顾」

「啊啊,别客气,我也就是在这里打工的,大家今后彼此互相帮助吧」

出现在waiter小韩面前的是一位抱着斑驳琴盒的少年。当年丧母的孩子如今已经成长了不少,十六周岁已满的他终于能合法地打工而不用担心工钱再被黑心的老板以各种应付上面检查的理由来进行克扣,但这并不意味着肩上的担子就轻松了,毕竟要养活自己并不容易,何况和他一样大的同学们现在都在快乐地享受着花雨季的青春,而他如此年轻却要靠出卖自己的劳力和技艺来博取一日三餐。

这家毗邻上安师范大学的酒吧虽然店面不是特别豪奢,但情调却不缺,这也是为什么雇佣他来当小提琴演奏的原因之一。其实一开始老板想雇的是音乐学院的在校生来干这份工作,但在少年那说不出是清澈还是澄明的眼瞳的注视下被彻底地打败了,答应了他的求职,不过工钱却要比音乐学院的在校生低不少,可见商人的心肠和一般人比起来总是要缺上一块。

「平日每点钟五块,双休日每点钟六块」

这个价钱如果是学院在校生的话恐怕谁也不会干,但秦帆很爽快地答应了,毕竟在上安市千余万的人群中要找两条腿的青蛙不容易,两条腿的人可多了去了。到底吃饭问题是最重要的,而在这点上家里那个只会酗酒的父亲则根本不能依靠。

礼拜一到礼拜五的上班时间是晚上七点到十点,双休日则为下午和晚上各三小时,这么一来一个礼拜的收成便有一百四十七块,再加上有时某些客人给的小费,一个礼拜便能有个两三百块的进账。另外还有个好处就是酒吧里时常有客人点单后却根本没动过嘴的食物,这样当天的伙食问题也就可以顺带草草解决,这也历来是酒吧里勤杂工们的「福利」。

狮豹只吃鲜肉,鬣狗方咽腐食。十六岁的少年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狮豹,但鬣狗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也因此被同在这家酒吧里讨生活的雇工们嗤笑,不过对他们来说少一个人分食那实在是一桩好事。

小韩其实并不小,起码比秦帆要大上好几岁,他年初在河南老家刚要了媳妇就又跑回酒吧来打工了。之所以说是「要了」媳妇是因为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没领结婚证,要知道男性未满二十二女性未满二十周岁是不受法律保护和祝福的。但叫人奇怪的是,如果要比离婚率的话,那么在上安这座国际大都市里恰恰就是这种不被法律所承认和保护的婚姻,其牢固程度却远远超出那些受到承认和保护的婚姻,这道奇特的「人文景观」估计是那些被豢养着的卫道士、砖家或叫兽们无论如何也直不起头来的风景吧?

「好好加油,小秦我看好你」

琴弓悠悠的拉动着琴弦,新的工作就这么开始了,而小韩一句可能只是出于礼貌上的鼓励却让秦帆感动不已。琴声婉转舒缓地飞入每一位客人的耳道轻敲着鼓膜,这是他今天主打的曲目《爱的礼赞》。

顺着舒缓的柔板节奏,这首由英国作曲家爱德华.艾尔加创作的在琴音之海中不那么有名的名曲被今天刚上岗的少年给稚嫩地诠释了出来。值得一提的是这首子居然还是当时艾尔加向卡洛琳.爱丽丝.罗伯茨小姐的求婚曲。如果说音乐也能说话的话,那这浸透着小夜曲风格的琴声似乎正对着在座的每一位娓娓道来这音声背后的故事。

当时的艾尔加一贫如洗,却爱上了自己的女学生卡洛琳。卡洛琳的父亲是那时英军驻印度的少将,有着很不错的家境,但她却不顾家庭的反对最终跟自己的老师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典型三段式的布局反复在G大调和E大调上变换着,高音区的深情旋律恰似这对师生之间在互诉衷肠,又好像是在窃窃私语。待转到G大调的时候整首曲目又掺入了一丝对未来生活的忧虑和不安,复杂的情感纠结到最后又回归到了E大调,最后则在渐行渐微的音声中完成整个曲目的收尾。

在整首曲目的演奏当中,秦帆一直瞑目行弓,虽然这里是人头攒动之所酒精喧闹之地,但只要是弓和弦交织在一起时,那便是一个提琴手的岗位和舞台。

漫步在街道上的沈潞今天的心情很不错,自从男朋友夏磊遭遇了不幸之后她的心情几乎就一直没好过。一年多来这位二十出头的姑娘经历过了和男友的死别、遭遇过了重考重修还有大学时代的毕业,也经历过了会影响今后命运的考试和面试,现在的她在重新振作以及当常务副局长的娘舅的助力下总算是拿下了叫身旁的人们多少带一点点羡慕的职业——公务员。

而今天,为期三个月的岗前培训的正式结束多少叫美丽的小姑娘舒了一口气,到正式上班前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呢,这个礼拜究竟要怎样度过呢?即使是蹬着平跟鞋也比一般男性要高的女孩暂时还没拿定主意。

好久没去柏斯琴行看琴了呢,包包也该换一个了吧?要不去世纪公园转转?因一系列事件的发生而被桎梏住的心情此时开始无限地放飞,计划一个接一个地涌上脑海朝着自己袭来,反正时间不短,回去慢慢构思也完全来得及嘛。

南方初冬的天气很是爽朗,只要穿着春秋装最多再添件棉毛类织物就可以完全不必担心冬天的来临。在不知不觉中沈潞发现此刻自己走到了离母校不远的地方。「要不要再去看看?」,尽管今年七月才刚刚告别母校,但是那不但是充涵了自己四年光阴的地方,也是自己和夏磊有着美好回忆的所在。尽管再去可能会勾起自己才刚刚放下的伤感,不过再伤感也总是要面对现实的。忧伤不是生活的全部,好好地活下去,连带着现在在天堂里夏磊的那一份……

「夏磊,刚才弹得怎样?」

「啊,刚才这首是……」

「艾尔加的《爱的礼赞》嘛,你又来了,明知故问……」

「你这是《爱的礼赞》啊?可我怎么听着像《爱的拳头》啊?」

「??你,你欠打!」

「咩哈哈哈哈哈,我闪,你K不到我」

……

「好了好了,我认输,我投降,师太你就饶了老衲吧……」

「你!」

「诶对了,学校边上新开了一家酒吧,很不错的,听说现在还加了钢琴演奏呢,你这么喜欢钢琴,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真的吗?既然这么近那当然是要去见识一下的啦」

「师太圣明」

「你!再这么叫不理你了!!」

「啊不要哇,老衲知错了,师太你就原谅老衲吧……」

当年和那家伙在校的点点滴滴一丝丝地浮现在沈潞的面前,可是现在再想和故人一起去那同一个地方喝点、听会都已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了。

原本去学校的桂临路就很长,以往和夏磊一起在这条路上压马路的时候都要走很久,如今只剩自己一个人,脚步还能快得起来吗?

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还是静静地垂立在那里,地上则是它们纷繁的落叶,枯死的落叶不必悲伤啊,因为来年必定会有新生的绿叶来接替,冬去春来,就是这么一代一代永不停息。

向右一望去,那便是桂临公园,走到这里也即是说离学校没几步路了。可偏偏就是没几步路的时候却叫小姑娘的脚步越行越慢。这里有太多的回忆和往昔,这里也有太多的苦涩和沉重,还是不去了吧?沈潞开始犹豫,开始彷徨,今天好不容易开朗起来的心情随着越来越近的校园又逐渐地消沉下去。

「这是第十遍了」

秦帆不会因为自己瞑目演奏就失去对琴声的掌控,对于立志要终于艺术的人来说,每天专心致志地拉上一两个小时简直是最最低的要求。管它什么场合能练琴就是好场合,管它什么地方能填饱肚子就是好地方。

不过可惜的是,十六岁的少年现在只是老板拉拢生意的工具,一旦生意不好的话说不定随时都会叫自己滚蛋的吧?这样的事情秦帆不是没有遇见过,但正因如此也才见怪不怪,因为本来高雅的艺术就不是谁都能理解和欣赏的。至于征服听众之类的事情现在对将曲子拉到第十遍的小提琴手来说还太奢侈,十遍下来也才不过拉了半个多小时而已,按照约定这可是连五块钱的时薪可都还没赚到呢。

离桂临公园不远处就是以前和夏磊光顾过的酒吧,在那里两个人曾经听过不止一次的演奏,可自从夏磊去了之后一年多来沈潞便再也没进去过,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了。

沈潞停下了朝学校行进中的脚步,转而走向了那家留存了以往回忆的酒吧,当她轻轻拉开玻璃门的时候,曾经那如夏磊一般阳光明亮的钢琴曲被一阵清新而又舒缓的小提琴曲给替代了,虽然两者演奏的是同一首曲目——《爱的礼赞》。

「嘟噜嘟嘟嘟」

刚走进酒吧的美丽女孩包里面的手机突然叫了起来,接通电话后原来是妈妈从家里打过来的。大致内容便是这次考公务员娘舅出了很大力气,现在职务既然已经笃定,下午应该跟她一起去舅舅家好好表示感谢之类的话。

无奈的女孩只好再一次拉开玻璃门,演奏到第十一遍的《爱的礼赞》则在无形之中轻轻地护送着她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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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六

      微调钩

                 I

  今早的早餐比以往显得丰盛许多,即便是心思几乎全花在了「科学发展观」
上的廖伟杰也能感受得出来。两份新做的吐司培根、一杯微微泛着热气的炼乳、
一小碗无糖枸杞薏仁粥,切好的脐橙瓣整齐地排列在盛着炼乳的白瓷杯侧,精美
的不锈钢雕花咖啡勺放在托盘下,边上的水果碟里则是有机蓝莓……

  「早餐要像皇帝,午餐要像平民,晚餐则要像乞丐」,古老的养身学千百年
来一直向人们灌输着早餐的重要性,但并不是就说明白这个道理就一定和收入的
高低成正比,而事实上往往就是都市白领们的健康程度是最叫人担忧的,譬如廖
伟杰那日渐凸起的小腹,那便是一年多来早餐寒酸晚餐丰盛下的杰作。

  「老婆我吃饱了,今天科里来新人,我得早点过去~ 」

  廖伟杰抹完嘴收拾好装束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出门,但今天却被妻子拉住了衣
袖,难道是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说么?

  「伟杰,在单位别太勉强自己了,还有,下班后能不能早些……」

  「我知道了,王少爷估计过完年就高升了,这空出来的科长的位置一到手,
我保证不会再这么累了。然然你知道吗?我的目标这辈子也就拼一个正处退休,
三十岁之前要是能当上个正科我已经很知足了……」

  廖伟杰吻别了妻子后便出了门,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段思然在悄悄地抹着
眼泪,那眼泪中既包含着莫名的感动,但更多的是愧疚。

  挤进地铁的廖副科长注意到工作五年还未买车的公务员是比较悲剧的,而他
从今天起将成为新人们直接的顶头上司,原本要是开辆车来的话多少还能在新人
面前显露一点意气,不过前年才按揭的位于中环的三居室则几乎放空了自己和段
思然两个人大部分的薪资,就算勉强弄了辆普桑,那也太没意思了不是吗?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民杭区的直属机关有很多家,而在自己所供职的
这一处百八十号人里虽然自己不是最帅的,但自己的太太却是最美的。自大学毕
业考取公务员以来,到去年转来这科室,两个地方前后干了整整五年。这五年里
年年有新来的女同事,年年有要送给男同事的结婚红包,但无论怎么看,她们却
没有一个比段思然更美。就这一点而言,廖伟杰多少还是有一点点骄傲跟自得。

  「老婆,你永远都是最美的~ 」

  王少爷王柏科长此时正姿势极为不雅地半斜躺靠在个人办公室的转椅上,一
双腿就直剌剌地望写字桌上一搭,对这个混世魔王来说按时上班不啻是「千年等
一回」,平时只要没有事都是能多晚来就来多晚,反正鸡零狗碎的事情有副科廖
伟杰担着,自己何必又操这份心呢?不过今天是新人入科的日子,作为这个科室
的主官他不能不到,况且区领导今天也会照例过来跟新人们见个面,他这个科长
就更不能不提早到了,因为自己老爷子王魁茂届时也会到场,要是给他看见自己
平时的那种纨绔做派,肯定会被严厉呵斥的。

  标高两米宽一米的家居落地式试衣镜里,一名身形颀长容姿秀美的女子正在
换装。镜中映出的是她那由粉红与清白交织在一起共同组构而成的完美无瑕的肌
肤。如果一定要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的话,那一定是造物主用阿非利加的乞力马
扎罗山巅的雪与最娇嫩的大马士革的玫瑰完美融合在一起的无上杰作,无上。

  如果仅仅只是这种程度,也不过只能算是具备了身为美人诸多的资格之一罢
了。譬如「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中的贵妃,「姽婳将军林四娘,
玉为肌肤雪为肠」中的衡王妃哪一个又不是赛雪欺霜?但这位姑娘不仅仅只是赛
雪欺霜,细腻活力又健康,这便是镜中所展现出的肌肤。

  继精致的五官、纤柔的颈项之后出现在镜中的本该是梦幻般的女性第二性征
区,可是由于纯白色蕾边文胸的遮挡,使得镜子无法照入这眩人的场景,再往下
则是过渡得非常自然的腰部,再下面则同样由于纯白色内衣裤的遮挡,只能映衬
出她颀长的双腿来。

  「美不美,先看腿」

  大概这句话算是在男性之中流传得最为广泛的对女性美体品评的标准之一了
吧?如果说光凭肌肤和被蒙着的女性第二性征区就已经可算是美人了的话,那么
这一双颀长直挺却又不失弯柔与弧度的双腿则将这位姑娘送到了天人一般的高度。

  之所以有着比全国男性平均身高还要高的海拔,一大半功劳要归结于这一双
颀正如玉琢般的美腿,而且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从脚底到肚脐的长度都在一百
一十公分以上!腓部圆滑的过渡和股部形成了绝佳的粗细比例,使得任何一名男
性假使此刻在场的话都会产生小腿长过大腿的错觉,大约再也没有比这更美的双
腿也说不定了吧?

  「噢哟,潞潞你怎么还没弄好?快点呀……」

  客厅里方巧丽有些沉不住气了,小声地抱怨了一下。年轻的姑娘闻声赶忙结
束了略微有些臭美的照镜表情。这也难怪,自从夏磊过世之后发生了许多事弄得
一直没有心情顾及这些,直到最近才渐渐走出了阴影。毕竟爱美是人类的天性,
偶尔臭美一下又有何妨?更何况她完全当得起「美」这个字,只是毕竟奈何不了
客厅里的老妈,所以也就只好匆匆停止了顾影自盼,接着穿上了前天才跟老妈一
起去市中心百货公司专柜里挑选的价格不菲的修身版米色套装,不用说自然是绝
配。

  「欢迎新来的同志们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来,在这里我谨代表民杭区区直属
XX处XX科……」

  在上级领导莅临讲话之后,欢迎会上王柏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根本就没有做
别的发言,因此为新人们介绍科室的工作情况的这个担子也就落在了廖伟杰的身
上。

  王少爷现在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新人后排的中间偏左方向,那里坐着一位留
着短披肩发的女子,为了掩人耳目他还竖起了右手搭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故作沉思
状,但这并不能完全掩盖住他那仿佛能滴出墨汁一般的视线。

  「简直太完美了!」

  从大学时代起便折花无数的纨绔有过亲密接触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
么多年来无论是懵懂清纯的学生妹还是哥儿们公司的前台或者是走穴的模特,什
么样的没见过?但这样绝美的女子却当真没见过!那修长的身材、完美的肌肤、
令人惊叹的容貌,这一切的一切对男人尤其是对王柏这样的男人来说简直就不啻
为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王柏那一向处于半停滞状态惰性超大的大脑此时的运转速度估计超过了每秒
计算量达万亿次的超级计算机,怎样才能虏获这样一位绝顶美人呢?发展成炮友?
貌似不妥。成为情人?看那样子估计有难度。

  「要不干脆娶来当老婆吧?」

  天哪,一向将婚姻视为坟墓的王少爷现在为了台下的这位姑娘居然动起了结
婚的念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在王柏心中计较的空当中,不算冗长也不算简短的迎新会不知不觉已告结束。
王柏站起了身,却因为注意力的涣散一不小心从台上摔到了台下,顿时引发了台
下一片低沉的笑声。廖伟杰见状赶紧把他搀起来,并讨好般地用手轻轻拍着他那
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没办法,比起这个特殊群体的道德良心来讲,政府部
门的室内就是如此地干净。

  好几位新人们都强忍住笑没有爆发出来,不过那位女子却只是淡淡地回了回
头,完美地脸庞上看不出一丝别样地表情来。

  「哎小廖,那是谁呀?」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正科长对着差了自己半级的下属询问道。其实早在三
个月前廖伟杰就曾经把本科室拟录用名单呈报给了他的,但少爷哪有闲情逸致去
看这个?于是现在的不知道纯属正常情况。

  「是后座那位个头高高的,人长得很漂亮的那位吗?」

  廖伟杰今天也注意到了那位女子的存在,那种美不由得不令他注意。五年来
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妻是自己近三十年来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但今天这最美已然成
为了过去时。在看到上级点头之后,他说出了他所掌握的那名女子的信息,其实
这一切人事资料上都有记载,但现在那张纸头正不知在哪张上了锁的抽屉里躺着
……

  「她叫沈潞,今年二十二岁,毕业于上安师范大学……」

                II

  一道强劲地精液射在了眼前打扮得有些妖媚的女人的脸上,她叫高珊,是王
柏的炮友之一,也是通过魏东介绍给他认识的,但魏东对这样的女人没有太大的
兴趣。自古淫棍品味也分三六九等,倒不是说眼前这位长得就是歪瓜裂枣,其实
和张蓓比起来她并不逊色,但不知道为什么魏东居然没碰过她。大概在淫乐之余,
这家伙多少还是讲点「眼缘」的吧?

  「唉……死鬼……你今天怎么……变这么……」

  一脸精液原本以为到此为止的女人突然之间又被重新推倒,刚射完精的肉棒
又恢复了生机并再次捅进了她湿漉漉的阴户中猛烈地肏干了起来令高珊不得不惊
奇于王柏的变化。

  「唉……你慢点……我疼……慢点……」

  高珊略带埋怨地嗔怪着身上的炮友,原来一直战斗力不过是中上的王柏怎么
今天会变得如此善战?她并不知道王柏今天看见了新入职的沈潞后便一直强自忍
耐,直到跟自己两个人上了床后才原形毕露兽性大发,随即将一股脑儿的欲念发
泄到自己的身上来,这就好比吃了伟哥打了鸡血嗑了摇头药,威力自然不可同日
而语。

  陷入狂乱之中的王柏此时此刻的脑中全是沈潞的模样,尽管在他阴茎穿刺下
的人是高珊,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象力的自由奔放,昔日曹孟德都能望梅止渴,何
况自己的鸡巴棍下好歹是在真真切切地戳着一个女人一个还算养眼的女人呢不是
吗?

  已经射过两次的阴茎丝毫不显疲态,依旧快速地在高珊已呈淤红状态的阴户
中恣意地快速进出不断地进行着「进出口贸易」,可怜的高珊完全只有被动挨插
的份。

  「噢……干……干死你……插穿你……」

  王柏发出的声音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更像是自己对自己的脑补。以前自负
的他自以为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识过,但直至今天才晓得真真做了回井底下的蛤蟆。
如果只是单纯的没发现也就罢了,偏偏人都送到了眼皮子底下,名单就在自己的
的抽屉里,却搞得今天才知道这回事,你说还有比自己更蠢的科长么?

  「王柏!你轻点!我……我好疼……好疼呀!」

  高珊撕心裂肺地喊叫着,但处于进攻位置的王柏却充耳不闻只顾戮力向前。
可能现在在他的眼中正遭到插干的不是高珊而是令他神魂颠倒的新来下属。

  就这样强力抽插了百十下之后,王柏突然把身下的女人抱起,然后犹如摆弄
一件衣服似地将她翻转过去,随即抱住她的腰令她跪趴在床上,继而抬起女人的
臀部。

  在做好以上的程序之后,王柏毫不客气地从后面掰开高珊的阴户,然后挺起
宛如骑枪一般地长矛重重地刺入到微微有些红肿但却非常湿润地隧道中去。

  只听见「噗滋」一声,坚硬的肉棒恶狠狠地全根插入,没有过多的纠缠跟困
惑,前端的龟头顺利地挤开湿润火热的阴肉,准确而又蛮横地撞击到了娇柔的宫
颈。

  无论从生理学还是逻辑学上来说,能将自己的性器官送到女性身体的最深处
也就是顶到宫颈的男人并不在少数,但若是要一直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插入到子宫
里去的事情则只能说是天方夜谭,也许只有在那些不入流的手枪文中才会很自然
的发生这种荒诞不羁的事情来吧?但王柏并不这么认为这样想想有什么不好,如
果可能他倒是很愿意这么做,只是一来力有未逮他下头吃饭的家伙并没有那么夸
张,二来也是因为客观规律所限。

  「哎哟!疼……顶到……顶到花心了……轻点……求你了……哎……王…
…饶了我吧……啊啊!」

  疼痛难忍中的高珊不住地哀告求饶总算使得王柏进攻的强度和力度有所缓和,
但冲击的效果依然不容小觑。现在在王柏的心中他只想着今天见过的美人,太完
美了,不好好地射上几次消消欲火的话下次见面有可能会犯罪也说不定。

  「噢……干!干死你……你是我的妞!永远属于我王柏!」

  这个即便是自己亲爹见了也止不住要暗地叹息的人渣一边肏干着胯下狗趴式
的炮友,一边叨念着无耻之极的想法,他甚至不好好地想想如果自己头上没有所
谓官二代的光环,他是否还能拥有今天他所得到的一切?

  「你是属于我的!我要永远肏干你!我的精液要灌满你身上每一个洞穴!我
要把精液射满你的脸,射满你的乳房,射满你身上每一寸肌肤!要让你将我的精
液当做主食,还要让你享受精液浴!我要叫你臣服在我的胯下,心甘情愿为我口
交肛交被我插弄,永远做我的性奴,成为我专用的精液人肉便器和肉玩具!认命
吧,我决不放过你!」

  类似这些露骨的描述是不是叫人觉得很眼熟?王柏自初中起就开始偷偷接触
起了不健康的性信息媒介。当时正值改革开放初期,正是地下色情书籍和音像制
品「阳光灿烂的日子」,但即便是这样,如此露骨的性描述还是不多见的,但潜
意识里有这种想法的人却绝不在少数,尽管他们之中有相当一部分不会认账,而
王柏就属于其中之一,虽然他这么做的概率因客观因素的限制而微乎其微,甚至
于他自己也不是分辨地很清楚。

  好不容易勉强适应了王柏发疯式爆交的高珊逐渐开始有了些许快感,她开始
迎合起男人的冲刺。肿胀的龟头不断地为高珊带来到新鲜的刺激,那快感的脑电
波伴随着些许痛楚直透脑门,只是男人过于野蛮的力道使得她感到快感有多大,
疼痛却也相差无几。

  「妈的,今天你也太不把老娘当人看了,刚才肏得人家那么狠,今天绝不能
叫你就这么完事了,要不老娘就不姓高!」

  打定了主意的性伴侣开始大声喊疼,虽然现在疼痛感已经开始逐渐降低,但
也不完全是装出来的,虚虚实实若有还无才是秋后算账的最佳状态。

  激烈而又乱暴的性交已经进入到了最后阶段,现在如果有一架便携式摄像机
对准两个人的交接处的话应当不难发现狗趴式的后入插干姿势开始有了一点新的
变化。

  原本是两边平衡的王柏开始稍稍踮起了右踝,肉棍的冲刺频率也由盲目地快
速开火变成了有序的精确打击。形象地讲现在王柏大腿间的那玩意就像是一只给
自行车打气的气筒,而高珊则是一架活着的人肉自行车,肉制的气筒正紧锣密鼓
地在为同为肉制的自行车打气,只是这辆「自行车」还会不时地发出既像是哭丧
又好像带着点舒适的声响,当然,这肯定和高科技呀神马完全自主知识产权啦没
有一毛钱的关系。

  王柏从后面把住自行车的车把,也就是高珊向后伸出的两只手,然后不停地
在这架女体自行车上用肉棒蹬着,随着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高珊开始逐渐地意
识模糊,只有大量的淫水不停地自蜜穴中涌出,滋润着王柏的肉制气筒和身下的
被单。

  「噢噢!要射了!要射了!!」

  一股股的精液狂喷而出,没多久就透过两个人的交合处而渗漏了出来并滴在
了身下的床上,现在的情况是还没等高珊到达高潮,王柏就已经顺利登顶。对于
男人来说刚刚都成气筒了自然射得快,更何况这只气筒不可能像真的气筒那样可
以源源不断地发射。

  只听「啵!」的一声,完成了输液任务的气筒取下了对人肉自行车的栓咬,
而被精液充满了的高珊牌自行车非但没能精神饱满反而犹如一堆烂泥似的瘫趴在
床上,仿佛是刚才王柏牌气筒充多了而导致最终爆了胎一样……

  足有一个拇指大小般的精液团从高珊的阴户中淌出,尽管这已经是王柏的第
三次射精,但精液量依然是相当的可观,高珊可能并不知道王柏今天能如此勇猛
是受了特殊刺激的缘故,但是日后她终究会知道的,只是当下她正将注意力放在
怎么捞取姘头的好处上。

  「够不够?不够再拿靠里层的那张卡去用,密码你知道的」

  王柏朝床上的高珊随手将自己的钱夹丢了过去,高珊不用看也猜得到里面有
多少张红纸头。其实王柏出手还是可以的,但就是脾气坏了些,但只要你摸着了
他的性子打起交道来就要容易得多了,不过也难怪,官二代嘛……

  正常人一般来讲其实有谁想做玩物和炮友?不过人活着总要吃饭,总有这样
那样其他方面的需求,高珊出生于苏北农村,但她不甘心就这么一辈子待在穷乡
僻壤于是义无反顾地来闯上安。上安是座国际大都市不错,这里的机会很多很多
也不错,但是,它却并不适合所有的人。

  「治安就是给这些外地人搞坏了!」

  「都跑来这里干什么?上安快挤不下了!」

  「求求你们了,快点回你们的老家去吧……」

  「请你团成一团,以一种圆润的方式离开好吗?」

  当然反击的声音也不是没有。

  「你们这些本地低能儿,除了倚仗户口和血缘外你们哪点比我们强?」

  「就你们本地人有素质,你们全家都有素质,有素质到在自己家里靠一滴一
滴点滴偷水来省那一点点自来水费,实在是太有素质了哇!」

  类似于这样的地域歧视和对骂似乎永不会停歇。

  而当时的高珊花完了身上仅有的一点钱且到了在这座举目无亲的都市中走投
无路的地步,她睡过候车室、喝过自来水、摆过小地摊也有过被城管关起来好几
天甚至于进来的小百货全部没收的悲惨经历。上安不相信眼泪,最终在痛苦和某
些本地人歧视性的白眼中这位农村来的姑娘咬牙丢弃了唯一的尊严,投入到了各
色男人的怀抱里。

  不过当专职「从业人员」其实也是一门技术活。现在改名叫「失足妇女」的
这条食物链的低端不但赚不到吃喝还很容易把自己搭进去。要做就做高端!自下
定决心趟入到这趟浑水中来后,高珊一开始对此就有明确的目标,什么客人该结
交,什么客人只能逢场作戏,什么客人日后可以贵人相扶,慢慢地就搭上了现在
的王柏。而现在,王柏不止一次的弹药费就是她「慧眼识货」的成果。

  「看在钱的份上,老娘就再忍忍你……」

  人体自行车按下了自己心中不为人察觉的轻蔑,很快就换上了另一张脸凑了
上来,那上面尽是笑靥和谄媚,而下头则是还未干涸的汩汩浓精。

  「矮油,王大科长,人家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豪气嘛~ 」

  这肉麻之极的言语此刻就是换做了这条食物链最底层的同行,恐怕也不是人
人都能说得出口的吧?但正确的答案就是,假设你有这样的想法那还真就错出几
条街去了。

                弧形

                 I

  转眼看看就是年关了,王柏「砰」地一声搭上车门随即朝这座名为清馨苑小
区的第23幢17号的方向走去,是的,这是沈潞的家。

  这一个多月来尽管自己明里暗里对着这位比自己高了六公分的女下属发动了
全方位攻势,但却都被人家十分客气的婉拒,有的时候王柏真觉得自己是老虎吃
天没法下爪。

  既然正面形势不利,那么就还是曲线救国吧?最近王柏一直借着关心新来同
志的名头往沈家通电话,一开始沈潞的父亲沈振南对这位王科长很无好感,但当
沈妈妈方巧丽得知王科长的父亲王魁茂是民杭区副区长兼区委的事情之后从此就
罢免了丈夫的接听权,这也就此给了王柏一个积极的暗示:「我们家潞潞的事情,
跟我谈就好」。

  梳得锃亮的头型,GIORGIOAMANI套在比人家女儿还差了一块豆
腐高度的身上,手中掂着两个精巧的小礼盒,里面分别封的是伯爵男和积家女的
两种款式。虽然王柏在区直机关的收入叫普通大众看来绝对是衣食无忧,但单单
这一身行头便要了他一整个季度的薪水加奖金,这还没算手上上了六位数的两款
瑞士产watch,当然,如果不上道的话那自然是不够花的……

  「叮咚叮咚」

  钢质防盗门应声开了,方巧丽热切地招呼着王柏进了客厅,然后又从厨房里
端来了时令水果和新沏的茶,接着便是上下打量着这位看上了自己闺女的顶头上
司。相比之下沙发对面的沈振南倒是言语谨慎,但基本还符合待客的范畴。

  「王科长,我们家潞潞啊从小在家有些娇生惯养的,可能脾气方面有些孩子
气,今后有什么欠妥的地方还望您多担待啊」

  「哪里的话,阿姨您说笑了,小沈在单位上真的蛮上进的,脾气又好,对待
工作主动热情,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像她这样的了,呵呵」

  虽说睁着眼睛撒谎是从政的必备技能,但这门课的学分王柏老实说修得其实
并不理想,不过应该还是有够及格线的水准吧?要不也太没有专业精神了。

  打哈哈的同时王柏也没忘记偷偷端详着方巧丽夫妇俩。老沈个子蛮高的,虽
已年过半百但轻松超越科长同志大半个脑袋,王柏并不知道沈振南祖籍哈尔滨,
后来进入军事科研院校毕业后分配到地处江南的上安某部队科研院所并来和在政
府下属的事业单位中的方巧丽结为夫妇。而方巧玲则一看便是典型的上安女性,
个字不高不矮身形不胖不瘦,但一双眼睛却并不因岁月的流逝而显得非常有活力,
可以说沈潞的眉目在这点上确实有着方巧丽的影子,只是更显俏丽和完美。

  对于只继承了父母双方长相缺点的王柏来说,造物主的玩笑也开得实在太大
了点。王柏过世了的母亲尚子璇当年也算中上之姿,只是一百五十六公分的个头
就稍稍遗憾了一些。虽然老爸比沈振南长得还高点,但自己就是个二残。除此以
外五官、皮肤、四肢无一不是集父母失败之大成,当然有句老话叫做「人靠衣装
马靠鞍」,在一身奢靡之下,不少缺点被遮盖了的王柏还勉强算是个精神的年轻
官僚,虽然这已经是包装后的极限了。

  沈振南嗯哼了一声使得王柏将目光从方巧丽的身上抽了回去,虽然年纪是大
了些,不过年轻的时候想必也是佳人一位吧?能有沈潞这样漂亮女儿的母亲,自
身条件当然决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

  「来来来,王科长,喝水喝水」

  方巧丽殷勤地招呼着有可能成为自己女婿的男子,她眼角的余光早就看到了
王柏身边的小礼盒,尽管心里头正在盘算着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呢,但偏偏
就能做到脸上一丝不自然的表情都没有,这其实也算是一门艺术。

  沈振南开始还寒暄几下,到后面干脆一声不吭地看着眉飞色舞的方巧丽跟王
柏有说有笑地对谈,且不说王柏直捣柏林的做法是否合适,像这种事情起码也要
问过女儿本人的意思吧?但方巧丽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最清楚。只恨自己无能,窝
在部队科研单位里大半辈子了也还只是个副研究员,一辈子辛辛苦苦也就娶了这
一个老婆买了这一套房子养了这一个女儿,在没有彻底了解这个王科长的底细之
前他是不会轻易同意的。

  「对了,昨晚上到现在女儿都还没有回来过?她到哪里去了?难道已经和这
个王科长过夜了?」

  沈振南才发现女儿整整一个晚上竟然都没回来,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偏
偏这个女儿单位上的小领导又跑到这里来探口风,想到这里沈振南的表情愈发地
阴沉了起来。

  「要真是那样的话,那大概就是女儿喊他今天来家里的吧?」

  另一边王柏则跟方巧丽聊到投机得不得了,从女儿的小学到大学,如何喜爱
钢琴,如何喜欢小动物,只要是能夸的全都不遗余力。虽然自己的女儿确实心眼
好善解人意,但从方巧丽的口中说出来的沈潞却好像成了完美的美德楷模似的,
其实沈潞虽然平时挺乖但一旦闹起别扭来脾气也是蛮大的,当然这一点方巧丽决
计不会对王少爷提起。

  「诶,方阿姨,这位是?」

  沈振南侧目望去,两个人已经居然聊到了女儿的房间里,他不知道妻子今天
这是怎么了也无法预言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郁闷不已的他只能暗自叹口气,然
后抿一口摆在客厅茶几上已经不怎么滚烫的茶。

  湘妃竹制成的镜边框里展现的是连天的碧海,远处甚至还有职业帆船竞赛的
练习船正在乘风起航。正中的沙滩上一位绝美的少女和一名阳光帅气的男生脑袋
靠着脑袋,纷纷伸出胜利的V字形手势,海面上练习船那纯白色的风帆满满张启,
和耀眼的阳光一起成为了这两人绝佳的背景。镜框里赫然刻着一行娟秀的字迹:
「和夏磊,1999。05。04」,它和镜框上的点点竹斑构成了女儿深埋心
中永远也无法释怀的伤痛。

  「啊啊……这……这是潞潞的表……表哥……已经过世了……」

  一向游刃有余的半老徐娘在电光火石的一霎那开始大乱阵脚,「怎么居然会
把这个东西给忘记处理了?」,方巧丽在心底拼命地计算着应答对策,直到三四
秒之后才缓过神来,可惜她刚想好的那些招数对王柏这样的人根本就用不上,纯
属浪费。

  「时间不早了,伯父、阿姨我该回去了,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希望伯父
跟阿姨能够喜欢」

  「哎唷,王科长,这不可以的!」

  方巧丽这么说是认真的,一点也不带虚情假意。她怕人家礼太重,万一这事
没成,那可就尴尬了。但无论她怎么推,王柏就是不答应,当然,最聪明的人和
再愚蠢的笨蛋此时都只能做出这同样的选择。

  王柏将精致包装的礼物递到了方巧丽和沈振南的手中,随即整了整衣服,准
备告辞。就这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

                II

  一夜没睡好的沈潞从医院出来时并没有马上回家,这个从小到大的乖乖女还
是第一次彻夜未归,而原因竟然仅仅只是为了将一个萍水相逢的男孩送到医院进
行救治而且还搭上了自己一个月的薪水,不要说爸爸妈妈绝不会相信,就连自己
也觉得不可思议。

  就近解决了午餐后,一路上沈潞都在想回家该如何解释。到同学家住了一天?
这个谎也撒得太没水准了,一个电话就能穿帮。要不说单位加班到很晚就在单位
里过了一天?那起码当时也该跟家里通个电话说一声啊,算了,还是实话实说吧,
挨一顿很骂看来是跑不掉的……

  可是没想到等自己推开家门一看,单位上的王科长王柏正端坐在自己家里和
爸爸妈妈谈兴正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在自己家里!?

  自打自己在区直机关上班后,这个讨厌的矮胖子就天天缠着自己,明里说是
关心我们新人,实际上就是一条大色狼下流坯!可为什么这个人今天会在这呢?

  「哎呀潞潞哇,你怎么才回来啊?到哪里去了?」

  方巧丽微带愠色责怪着女儿,但马上又像是变了张脸似的笑嘻嘻地把几乎呆
住了的女儿拉进门来,因为她深切知道秋后算账才不会耽误事情。

  「你看你,到什么地方去也不跟家里说一声,王科长这么关心你们新科员,
今天人家把你在单位上的表现都告诉妈妈了,今后你在单位可要努力上进啊」

  「……」

  沈潞无言以对,好半响才低着头发出了一声「哦」来。

  「那啥伯父阿姨小沈你们忙吧,我该回去了」王柏急着告辞,虽然平日里沈
潞对其他人的眼神即温和又纯净,但一遇到自己便一副见不起躲得起的态势,这
叫他异常尴尬。

  「哎哎,王科长,在这跟潞潞吃了饭再回去吧?」

  沈潞一脸不悦地瞪了方巧丽一眼,但立刻就被母亲以十倍威力的眼神给反击
了回来,她只得继续低着头惴惴不安地站在一边,因为还不知道等下被问起昨晚
彻夜不归时该怎么回答。

  王柏哪里会把客气当福气,好一阵推辞之后才摆脱了方巧丽的邀请,但在方
巧丽的暗示压力下沈潞不得已地跟着王柏下了楼,送他离开。

  「小沈……那个……我们去吃个饭吧?」

  「王科长,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噢,好……没事,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

  望着奥迪A6远去的一溜烟,被压抑多时的新入女公务员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但一想到等下肯定会被问起昨晚的事情,脑袋就更大了。

  「说!昨晚你死到哪里去了!?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一个晚上都不回家!」

  方巧丽气哼哼地拍着桌子,但因为力道使得太过,以至木桌反弹回来的力道
几乎全部作用在了自己的手掌上,疼得她不停地甩动着手腕。

  「哎哎哎,老太婆,平日里总王婆卖瓜吹自己哪能哪能聪明,怎么现在没有
脑子了啊?人家王科长今天一天都蹲在这里,你还问昨晚潞潞去了哪里?真是搞
不好了……」

  关键时刻还好沈振南出来替女儿圆了场,不过他这番自己脑补的「推论」彻
底地叫方巧丽通了窍。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母亲立刻堆起一脸微笑拉住女儿的手,
想追问着「昨晚的细节」,但都被沈潞以沉默一一化解,搞得她还以为是女儿羞
于启齿。好吧,既然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那么也该把那幅破照片收起来了,
夜长梦多的事情方巧丽是从来不会允许的。

  「妈妈,你做什么?」

  沈潞护住了挂在自己房间内的墙上那已经有些年月的相框,那里有着她的初
恋和各色视若珍宝的回忆,她决不允许别人动它,哪怕是妈妈也不行。

  「你还挂着这晦气的东西干什么?夏家那短命鬼都死了这么久了还没难过够?!」

  方巧丽说着说着又像是催动了一座活火山,还好被沈振南过来安慰住了才渐
渐地降了温。

  「我累了,我要去休息」

  女儿「砰」地关上了房门,搞得方巧丽非常地不愉快,不过,王柏送来的礼
物究竟是什么呢?现在方巧丽非常有兴趣想知道。

  送给沈振南的伯爵男款表有着钛金属和蓝宝石透明水晶底盖的外壳,黑红银
三色的表盘上尽显原产地瑞士的精湛工艺。而给自己的积家女款则更是只能用奢
侈来形容。透亮的表圈上嵌着十六颗宛若繁星的微型钻石,白色鳄鱼皮表带既舒
适又美观更时尚,一看就是阔太太的标准行头配件。

  「这……这得多少钱啊……」

  沈振南虽然不懂行情,但这两件物什定然价值不菲这是毋庸置疑的。

  「阿乡,不懂了吧,你这款伯爵呀起码两万多」

  「两万多!?」

  自己参加工作三十年,一个月扣除税费劳保到手上才四千还差点,沈振南顿
感咋舌,但更刺激的还在后面。

  「至于这款积家女式的嘛,我好久没注意了,你看这边上十六颗钻石,还有
这里这里,七、八万总归是跑不掉的」

  沈振南已经彻底头晕,看来昨晚女儿一夜未归跟这个王科长肯定有了什么关
系,今天其实是来见女方父母的吧?看来就是这样没错了吧?

                III

  正在高架桥上行驶的王柏忽然手机响了,接通一看原来是高珊打来的,这个
骚货大概是又欠肏了吧?还是说上次给她的弹药费又他妈败光了?妈的!今天在
沈家这边才花掉了十几万,这个骚货又来寻我晦气,看来又要去弄点钱不可了
……

  不过今天虽然沈潞还是老样子,但她妈看来倒是对自己很满意,多往这边使
点劲估计有戏!王柏不禁突然握紧右拳,说了声yes!

  「哥~ 你刚才在说什么?」

  「呵呵,没说什么,你听错了」

  王柏淫笑着对着电话说到,那表情中既有即将征服的喜悦也有他一贯的猥琐。

  「不管了,人家今晚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来我这啊?」

  为了多捞点油水,某些女人其实也和现在正开着车的淫棍一样同是一路货色。

  「就来了就来了,你好好洗干净下面,等哥回来就帮你疏通疏通」

  「讨厌!不来了~ 诶,你快点啊,晚了我可不理你了啊,嗯~ ~ ……噗~ 拜
拜~ 」

  即便是挂电话也还不忘记来打个飞吻,这娘们当真风骚得紧。

  「哼哼,高珊呀高珊,看来我俩的缘分大概也不长了。如果这边当真成了,
嘿嘿,那日子不要太潇洒哦~ 」

  是呀,山鸡哪里能和凤凰相提并论,到时候沈潞那么完美的女人如果臣服在
了自己的胯下,那样的生活的确春色无边。

  「高小姐,在没有得手之前,暂且还是先拿你将就将就吧?」

  兴奋不已的副区长公子猛地踩了一记油门飞驰而去,待会在床上他两腿之间
的输精管也能达到他现在行驶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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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七

      指板

                 I

  弦乐系中最为灵活的乐器被脸色仍有些苍白的少年用左侧的脸庞轻轻压在了
左肩上,尽管出院到现在已经七十多日,不过身体还是显得单薄了些。在医院里
大夫就说过他之所以昏倒乃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过度劳累再加上风寒所引起的
低血糖并发性昏迷。

  「哎,小家伙你是不是现在在减肥啊?」

  这是昨晚接连做完两场急救手术后的段思然这天来到急救观察病房里听到的
第一句话,同事蒯医生正笑着跟还躺在病床上的秦帆调侃着。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一夜休息仍未完全恢复元气的段思然从后面轻轻拍着比自己大一岁的蒯医生
的肩膀,笑着问她。

  「烧已经退了,刚吊过葡萄糖,现在总体情况尚可,就是血糖还是有点低」

  「这没办法的,平时应该多吃点,怎么能为了苗条这么虐待自己呢?」

  段思然语气有点不高兴却也有点怜惜,这么好看的一个小男生为什么对饮食
要如此苛刻?他难道不知道男性应该健康一点才更显得阳光吗?

  「我……我不是在减肥……真的」

  脸色苍白的少年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干脆把头深深地低了下来。一天只有中
餐才能吃上一顿饭,早晚餐都是清汤寡水的意思意思,而且进餐时间极其不规律,
这也是为什么身高171公分的他体重却只有49公斤的缘故。

  这个数据对于本该是食欲旺盛期的少年来讲无论如何都低了,但人都有不想
为别人所知的痛苦,母亲过世、父亲酗酒,要吃饭只有靠自己,但十七岁未满的
双肩要承接下这份苦难确实难度不小。

  「唉,你多大了呀?我看你病历上都没写嘛?」

  少年的声音细细的,一点也不像是变声后的样子叫蒯宁觉得很好奇。在医院
里大家都知道蒯宁人蛮好的,就是有些喜欢调侃人。

  「十……七周岁……要到下半年」

  「不是吧!?」

  蒯宁现在的表情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快十七岁的人还没变声,太不可思
议了……

  「好了好了,蒯宁你别逗人家了,今天不知道还要不要接着做手术,最近急
救科这么忙,我都快散架了,院里面也不知道多派人手来支援一下,总是这样超
负荷运转要是造成医疗事故就有得罪受了……」

  「诶,对了,段美人你知道吗?这小家伙昨天是一个大美女送来的呢,嘻嘻」
明明比段思然还年长一岁的蒯宁此刻看上去就像是医生身边的小护士,看来八卦
的确使人年轻啊……

  「你别八卦了,赶紧去忙,上午主任要过来检查的」

  段思然笑着回了一句,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门。

  「好了,你好好休息,至于哪天出院的事情嘛你自己决定」

  蒯宁也站了起来,和这么可爱的小男生说话时间就是过得快噢。

  「记得以后要多吃东西噢,还有,不要总是对那位送你来的人胡想瞎想哈,
水分流失太多可是伤身的哟~ 」

  太无语了,居然当着少年的面说这种话,如果床上的年轻病人血色良好的话
此刻一定会满脸通红的吧?

  回忆起这当时在医院里发生的场景,少年轻轻地拉动了琴弦,科萨科夫的
《舍赫拉查德》第一乐章里那种内心的悸动正通过左手的揉弦而浮现出来。

  「那时救了我,并且后来答应我不换号码的那位好心的姐姐,叫沈潞」

  琴声继续鸣动,一艘白色的单桅帆船在《舍赫拉查德》瑰丽婉转的音乐海洋
中徐徐前行。

                II

  「吆,这是哪位稀客呀?怎么今天忽然有空光临舍下啊?」

  六七个月没见,高珊的嘴巴依旧还是那样锋利,叫王柏颇有些扎架不住。

  「宝贝,别酸了,我这最近不是一直在忙么,你懂的」

  「我哪懂啊,我可不懂哦,小女子头发长见识短的,哪里有人家知书达理对
吧?再说了我们这样的人哪里能和人家相提并论呢对吧?」

  高珊一口一句人家人家的,就是不把名字说出来,不过王柏知道她所指何人。

  「唉,别提了,开始光图她模样好看,以为是桩美满姻缘。结果结婚到现在
也快半年了,除了前边什么地方都不让碰,脾气又大得很,动不动还跟我掉眼泪
搞非暴力不合作运动,还到老头子那告我的状,搞得我没少挨训,苦啊我~ 」

  「噢……」高珊故意把调子拉得长长地,好用来挖苦一下面前的旧相好。

  「原来是被人家拒绝了,所以才想起了我跑到我这儿来了对吧?怎么着?想
着走后门啊还是打嘴炮?要玩肉夹馍啊还是想毒龙钻冰火两重天啊?」

  高珊轻松地将王柏心里所想的龌龊全都抖露了出来,她现在已经越来越看不
起眼前的这个炮友。以前为了贪图美色就可以将自己甩到一边,现在欲求不满又
回过头来啃,当真不负无耻二字。

  「那我可把丑话说前面了啊,想跟我好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够不够那意思
……唉吆,柏哥,刚才是说笑的,人家就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人家~ 」

  一段前倨后恭的嘴脸完美地展现了什么叫做婊子爱财这句老话的真髓,王柏
固然无耻人渣的紧,可高珊也不是什么道德楷模,一张小小的华旗银行跟亨隆广
场联名钻石卡就叫她原形毕露了。

  「哎哟喂,还是柏哥面子大,亨隆的钻石卡一般人可不容易拿得到耶」

  「那是,人家那地方上半个月才开张,都是顶级花钱的去处。怎么样?哥可
是为了你才……」

  王柏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了高珊的衣服里,然后肆意地揉捏着她那对大小适
中的乳球。

  「唉呀哥,别急嘛,诶,这授信额度是多少啊?」

  「我主卡最高限额是50万,你这张附属卡我设定的是10万」

  「哈,才这么点啊……」

  刚才还喜笑颜开的女人现在双眉倒悬,显然她不是十分满意的样子。

  「怎么?嫌少了?不少了,我一个月工资加各项补贴才六千块出头呢」

  「拉倒吧,你能靠工资吃饭?」

  当时每月六千多在上安还算是小康水平,不过对于王柏这样挥金如土的人来
说则根本就不够花。好在油钱、餐费等各种开销都在单位上报了,再加上科里小
金库的滋补,这才能应付得了GIORGIOAMANI、伯爵、积家,才能够
通得过华旗跟亨隆的授信评估,才能够每每浸泡在各色温柔乡里。

  不过天天这么折腾,即便是如此优渥的供奉也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看来不
得不想点其他的招了。上礼拜组织部那边已经通过气,没多久就要调到劳动和社
会保障局去当副处长,到时候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财源可挖。

  王柏粗厚的双掌始终没有游离出高珊的胸口,隔着薄薄夏装和乳罩搞胸袭的
感觉相当不错,虽然和自己老婆的那对没法比,但人家高珊比沈潞这花瓶会来事
多了,又骚又荡,什么花样都能玩都敢玩,只是唯一的坏处就在于狮子口张太大
了……

  「不靠工资吃饭,难道靠你这对吃饭啊,嘿嘿~ 」

  王柏淫笑着捧着高珊的一对宝贝,尽管揉搓胸部带来的感官刺激比不上真刀
真枪的内射,但玩花样就是这样,交替着来才能长久地保持新鲜感,更何况把玩
着女性的胸部对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都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嗯~ 我不依啊,你得帮我把授信额调高点」

  「姑奶奶,你当银行是我家开的啊?10万已经很可观了好不好,你就是去
败麦丝马拉、古琦、爱马仕也够了对吧?」

  「是吧,看来野花到底还是没有家花香啊,光是人家父母两块手上戴的都超
过这个数了呢~ 」

  王柏暗地里啐了自己一口,妈的,当时自己也是犯贱,结个婚不但叫自己几
乎掏光了小金库,还捎带问老爹要了几十万,临到头来炮也打不爽,还要回过头
来啃高珊这道野草。没错,沈潞是长得美,可光美顶个他妈什么用啊!?除了例
行公事般的规规矩矩式的正常体位其他一律抵死不从。婚前自己一个月怎么也要
乐上十几次,这还不算临时加餐。可现在倒好,就连正常的夫妻生活也是有一搭
没一搭的,想到这就叫人光火。

  就拿上次行房来说,龟头刚一插进洞里去就直喊疼,后面肛门跟乳房还是新
婚那天弄过一次,之后就死都不许自己碰,有没搞错?我是你老公啊,喂!

  至于自己一贯喜爱的颜射、吞精、吮袋那就更不用指望了,有一次想对她用
强,结果这娘们真做得出来跑去找老头告状,害得自己结结实实吃了老爹一记耳
光,侧那。

  「别提了,还是小宝贝你懂我,嘿嘿」

  「少耍贫嘴了,记住了,回头帮我至少把额度提到15万,要不下次你找别
人乐去!」

  「好好好,15万就15万,现在可以开工了吧美女?」

  王柏迫不及待地撩开了又多要了5万的女人的短裙,随即将两只饥渴的狼爪
分别从上下两个方向伸进了性感热裤的里头。左手卷动着长而茂盛的阴毛,右手
则伸出中指朝着神秘而又火热的洞穴里伸进。

  还没过一会女人就被王柏熟练的技巧给挑逗起了情欲,隧道里开始渐渐淌出
湿润的爱液,腰肢也随着淫棍右手的抠挖而呈规律性地晃动着。

  正当女人渐入佳境之时,王柏噌地一下将右手抽了回来,粗短的中指上满是
粘液,还邪恶地闪动着新鲜的水光。

  「搞什么……快点……不要停下来……」

  淫棍笑嘻嘻地对高珊的呼喊充耳不闻,却将蘸着女人阴水的中指放在了鼻尖
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味道曾经闻了不知多少次了,以前甚至一度叫他厌倦,
但现在对于禁欲许久的这个淫棍而言,这是多么地叫他怀念和陶醉。

  本就茂盛的阴毛在左手的撩拨下呈散乱状地分开,有一部分轻松地脱离了本
就覆盖面积不大的内裤的束缚而露到了外边,充血的阴户则开始微微隆起,使得
内裤的正中央有了一个钢镚大小的正圆形水渍,这说明女人的阴道已经给挑逗得
充分湿润,可以开肏了。

  才出了15万血的男人将右手中指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好久没吸过这娘们的
骚水了,微带一丝骚味的汁水经由味蕾的识别而将味觉传到了王柏的大脑里,
「淫妇山泉有点咸」,这味道还真是叫人怀念啊~

  淫水的味道虽然勾起了自己曾经快乐的记忆,但毕竟无法完全满足泄欲的需
要。看见胯间早已经异军突起的帐篷,王柏三两下就将自己剥得精光,只见一根
高高翘起的肉棍气鼓鼓地勃起,无论是从长度还是直径来说都超过了国人的普通
标准,当然,硬度和持久力方面就只有实战后才能见分晓。

  王柏挺起硕大的肉棍上下来回地在高珊的阴户上摩擦着,这可不是为了响应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休息,休息一会」这一休哥的台词,完全只是他个人在
插入前特有的变态嗜好罢了,当初对老婆的破处时也是用的这一招。

  眼见前戏折腾得差不多了,只听得王柏「欧!」的一喊,许久未曾得到慰藉
的肉棍狠狠地向前一顶,粗壮的矛身顺利地插入了期盼多时的隧道,接着便是高
珊忘情的叫喊跟自己浓浊的喘息声搅在一起而形成的淫声交响乐。

  「噢……干……干死……好久没这么……没这么痛快了……鸡巴好爽……特
爽……噢噢……吃不消……」

  是啊,像这样真刀真枪酣畅淋漓的搞才是正道,都要像她那样老古董式的还
限制次数岂不是要把人生生憋出病来吗?

  王柏一边狂抽猛送一边比较着两个女人的技术活。高珊到底是跟自己是长久
拍档,应该怎么配合那是清楚得一塌糊涂。就像现在这样,火热的小屄把他的老
二夹得紧窄舒适,腰肢和姿势都摆得相当好,不叫自己费什么力气就能酣畅爽快
地插干。而自己家的那位在这方面简直就是个木头人一样什么都不会,无论是挑
逗还是刺激,弄了半天也就是不死不活的那副德行,偏偏还不准自己玩别的花样。
瞅着模样倒是长得标致无比,但一点也不「勤奋好学」,本想在自己的言传身教
下应该能够很快就变能得热辣带劲的,谁想半年过去表现还不如破处当夜,亏得
自己下了百般功夫到头来却换来老爹恶狠狠的一记耳光,行,真有你的,哥现在
出来寻野味总可以了吧?

  「用力……人家还要……再往里面……戳进来……花心好痒……喔……嗯哼
……我……我快要……要高潮了……」

  高珊忘情地语无伦次着,那声音简直销魂极了。什么?要高潮了?如果你真
这么认为,恭喜你,别看别人,说得就是屏幕前的你呢,你这空有理论知识的小
处男还远未谙人道。

  虽然不像站街女那样阅人无数,但既然是干这行的自然有私藏的行业技巧。
所谓「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单单是性格脾气方面的不二法门,在干这事的时候也
可以变其道而得其神。人说商场如战场,其实人道亦色道。

  有句话说得好,「你永远不能战胜一个纯傻逼,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跟
他一个水平,然后再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同理,你永远也不可能打败一个靠
这吃饭的「专业人员」,因为你再强也敌不过曾经跟她做过的所有人,最后再被
她用丰富的性经验缴了你的械。

  好在即将要升副处的王科长充分了解这一点,叫就叫吧,光叫几声就想缴我
王柏的械,还真把人当早泄看待啊?

  眼看这一手不灵,高珊则暗暗加大了阴道肌肉的收缩力道,这一招倒是起了
效果。所谓「紧窄难持」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任你坚硬似铁,也难逃蜀道如炉。

  王柏的额头上已经绽出汗珠,将高珊两条腿夹在腋下同时再大力插干的活儿
的确有些吃力,本来性爱时人的心跳频率就会大幅攀升,再加上王柏这些年口舌
无忌渐渐发福,心脏的负担不可谓不沉重,这也是他的战斗力只能说比一般人强
一些的道理所在。

  「柏哥……人家要不行了……你……再插深些……」

  刚开始的淫声浪语或许对王柏来说不怎么管用,但此时双管齐下威力明显就
不一般了。紧热的阴壁肌肉死死地裹着开始不规律悸动的阴茎,两只白嫩的手则
经往自己身下来掏正在上演「挺进大别山」男人的卵袋,三重刺激纷至杳来,不
怕你不举手投降。

  「喔……好……好辛苦……准备接好……快要出来了!」

  王柏舒爽地嘟着嘴猛地左右摆动着脑袋,好久没有这般舒服了,反正也不想
再辛苦忍耐,差不多了就射了吧。

  「射在我里面……我要……人家好想要你浓浓的精液……我要你射进来…
…快给我……啊!」

  其实高珊虽然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但离高潮还有一段距离。女人不比男人,
在性爱中可以多次反复迎接着高潮的来到,但一般男人梅开二度就比较困难了,
三度、四度便已属不易,一夜七次郎神马的不能说少见但肯定属于牛人行列,本
领最高强的甚至有连续勃起十个小时差几分钟的全球性爱大赛冠军那样的神人,
但王柏绝对达不到这种程度。

  「来了……接好……噢噢哦!」

  在射精前王柏用尽浑身气力将肉棍死劲往里一捅,龟头直抵花心,叫高珊略
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精液开始一发发的飞射而出,浇喷在那软柔的深处。

  并不是所有的女性都像手枪文里描述的那样只要男人一射就高呼「射死我了!
好浓!好烫!」,能有「射死」这种感觉的一是哄你玩呢比如现在的高珊,要么
就是由男性带来的震动而引发出心理上的作用。至于「好浓好烫」什么的那都是
味觉和躯体的分属范畴,在里面无论是谁也感应不到,尽管有不少人和「人」在
幻想中就是这么以为的。

  足足射了五、六股后才停止喷射的王柏还不觉得满足,这要以前也还罢了,
好些天的禁欲使得精囊里早就装得满满,刚才不过只是射出了一部分而已。这不,
才将肉棍自高珊体内拔出,又跃跃欲试准备刺向别的地方。

  高珊顾不得新鲜的精液从自己的阴户中倒灌而出滴落在身下搞得湿滑一片,
王柏撅什么屁股她便懂得下一步该怎么做,只见这女人毫不陌生地将通红的肉棍
塞入了自己的口中,吹箫神马的只要是男人们大多都好这口。

  已经射过一次的肉棍很快就在比小穴更热更富有吸吮力的口中再次淫蛇涅槃,
王柏赶忙抱住相好姘头的脑袋,剧烈地托着高珊的后脑勺来跟自己玩龟头与喉咙
的「动车追尾」,当然,这项淫荡的技术经过古今中外无数男女或者「同志们」
的验证,那是绝对成熟且安全性是有充分保证的。

  就这样剧烈地套动了四五百下,想射精的感觉又一次的涌了上来。在察觉到
王柏棍体急速发热的同时,高珊将他那根棍子吐了出来,然后张开了口,一边将
马眼对着舌头狠嘬,一边猛撸着棒身,要不了多久如喷泉一般的精花就将倾泻而
出,她有这个自信。

  果然还没过半分钟,王柏就又一次开始了抽搐。先是马眼处开始渗漏出丝丝
前列腺液,短暂的停顿之后一大泡的精液呈抛物线状激射而出击打在了高珊那沾
满了棒头所分泌出的前列腺液的人中上,紧接着的是第二泡飙在了来不及闭上的
左眼,刹那间就将她左边的整个视线变得迷糊一片。而第三泡精液击中的是下颌,
亮银银明晃晃的精液呈带状地悬挂在高珊的下巴上,使得她这块好像变成了山羊
公公那银色的胡须一般……

  就在这间屋子里两个人变换着各式招数你来我往的交手了多次。相比家花的
笨拙,高珊这朵野花可谓是「精液酵母」一般使得王柏不停地射出。以往最多只
能接连做三次的王少爷今天在这精液酵母的发酵下交合的次数竟然翻了一番!细
节决定成败,技术决定次数,这实在是个奇迹,至于你信不信,王柏反正是信了。

  接下来则是秋天,肃杀季节的来到。

                音柱

                 I

  女医生的肩膀不住地颤抖着,现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医疗事故,不出现奇迹
的话估计自己的从医生涯便要就此画上一个不光彩的句号。

  目前那几个全身瘫痪病人的家属们群情激奋,更别提还有那些因医生们在连
续的超高工作强度后而导致简单的操作失误致死的死者们的遗族。他们不但要求
医院作出巨额赔偿,还将牵涉在内的急救中心数名医生护士全部告上法庭,蒯宁
和自己都在被告之列,而段思然这三个字在卷宗上的位置还排在蒯宁之前。

  该怎么办?丈夫廖伟杰为此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现在他虽然已经是正
科了,但法院的事他无论如何插不上手也就罢了,偏偏在司法系统里又没有什么
关系,要是就这么干瞪眼下去不但赔钱是小,自己还很有可能面临数年牢狱之灾
……

  「思然,要能帮你我绝不会袖手旁观,只是这事我实在无能为力……」

  看着魏东一脸为难的样子女医生彻底心死如灰。

  「哈,魏东原来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呀?一旦上了手,也就没什么兴趣了对吧?
算了,是坐牢也好,是倾家荡产也罢,我段思然顺其自然就是!」

  女医生半是愤怒半是恶心的扭头就走,却不料被刚才还无话可说的男人拉住
了胳膊。

  「放手!我和你再也没任何关系了!」

  「你听我说,其实……但是……我不想你走这条路……」

  只要能度过此劫,哪怕是刀山火海只怕也得一试,无论如何总比束手待毙要
强不是吗?

                II

  可现在面对着眼前这个男人所提出来的前所未闻的变态的苛刻条件,女医生
开始后悔了。这要求简直已经超越了正常人类的想象空间,但如果不答应他的话,
作为法人的医院只负一半的连带责任。而自己所要背负的不但最高有可能达百万
元的赔付,而且还将面临身陷囹圄数年的境地……

  「怎么样段医生,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将很愿意效劳办妥这件事~ 」

  现如今已经是市委副秘书长的衣冠禽兽笑着抬了抬架在鼻子上的金边眼镜,
眼前的这名女子非常难得,要不是有了这起意想不到的影响特别恶劣的医疗事故,
还真没想到竟会有如此出众的美人,更别提收入毂中成为自己禁脔的机遇了。魏
东啊魏东,有了这么好的货色居然一直偷偷自己享用不告诉我,要不是这次偶然
的机会,恐怕我卢明还真就错过了呢。说起来,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啊?哈哈哈
~

  「没关系段医生,你回去可以好好考虑,不过有两件事我得事先让你知道。
第一,这件事必须速做决定,一旦媒体方面进行深入报道的话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第二,希望你不要将今天所听到的向任何人提起,无论最终你同意与否,记住,
是任何人,不然的话你明白后果的,呵呵」

  回到家中的女医生身心俱疲,但看见丈夫廖伟杰为自己尽力奔走后多少感到
了一丝欣慰,不过回来的时候那个混蛋跟自己说过要速做决定,怎么办?

  先从正道上来看解决方法,三位原告的赔偿款、抚恤金、赡养费加起来对方
律师一开口就是五百万,就算最后法院照例多少会少判一点,再加上医院承担一
半的连带责任,但无论怎么往最好的方面考虑恐怕届时摊到自己名下也绝不会低
于七位数。七位数啊,除非把这套跟丈夫一分一毫攒来才付完贷款的婚房给卖掉,
而即便如此,还是有可能照样被判入狱数年。

  正值盛年的女子被判数年意味着什么段思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绝不能变
成这个样子!可是……

  之前因为承受不住超高工作强度的压抑而和魏东有了地下婚外情,这已经是
对不起廖伟杰了,如果现在再答应市委那个卢副秘书长,那还有何面目再出现在
自己丈夫的面前呢……

  「这件事必须速做决定,一旦媒体方面进行深入报道的话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 」

  脑际忽然又飘来卢明那张带着淫笑的脸,乘人之危,可耻!但是要不照他说
的做的话……

  二十六岁的人妻此刻便像一直彷徨无措的绵羊,向左走是倾家荡产身陷囹圄,
朝右走是堕落黑暗前途未卜,而最可悲的是就连可以犹豫的时间都不多了……

                III

  「做得好,比我想的还要好得多。这下你可以彻底放心了,除非……你背叛
我」

  「你应该知道很多事情虽然过去了但多少都会留下把柄的对不对?至于这些把
柄是有一天公之于众还是一直烂在我肚子里,那就看你日后的表现了,嘿嘿~ 」

  两行清澈的泪水从段思然秀美的脸庞滑落,为了自保,她按照卢明设计好的
计划将主要责任暗地里都推在了麻醉师蒯宁的身上,再加上证据方面也被人为的
动了手脚,最后照上安市中级人民法院对这起致三人死亡三人终身瘫痪的一级甲
等医疗事故的判决如下:

  中心的两位负责人一位判了三年一位两年,麻醉师蒯宁被定为主要事故责任
人被吊销执业资格,另处以八年有期徒刑、赔偿数位原告各项损失共计三十万元。
医院方面则被上安市卫生厅进行了行政处罚,主管的副院长被撤职,另需承担各
项赔偿五百万元。原告方面除了上述判罚所得外,还获得了保险公司支付的三百
万元赔付。此案数名当事人被判刑,赔付也是近年来少有的高额高效,再加上卢
明暗地里的运作短时间内就迅速落实了判决,民间哗然的情绪很快就被冲淡,反
而一定程度上成就了有关方面严肃执法有法必依违法必究的「美名」。

  而身为原告之一的段思然自然也「没能逃脱」处罚,由于卢明高超且不留痕
迹的工作手腕,只被予以行政记大过另处罚金五万元,然后被发配到远在郊县的
分院疗养部担任闲职了事,其受罚力度只比涉案的两位护士稍高一点。据说当时
廖伟杰听到了这样的判决后甚至于高兴地跳了起来。

  为什么要发到郊县?其实都是为了最终目的的行使方便,这样一来廖伟杰便
只有节假日才有机会跑来和妻子团聚,平日里则随时可以成全卢明的想法。

  地点也是副秘书长精心布置好了的,这是郊县当地一幢并无多少看点的新村
别墅,不但外围围墙将整幢房保护的很好,内部也进行过细致却并不醒目的装修,
拿来作为私人的「迪斯尼乐园」是最好也不过的了。

  「都脱了吧?怎么,难道还要我来帮你吗?」

  卢明将右手横遮在嘴前,伸出的食指不住地上下晃动着,还不时地发出轻声
的淫笑。这几年来一直托庇在郑大姐郑瑜的裙下,但付出的代价就是彻底丧失了
身为男性的自尊,而现在虽不能说羽翼已丰但也非吴下阿蒙,所以从今天开始,
他要把自信给找回来,就在这个女人身上。

  已经很难再站在手术台前的女医生流着泪褪掉了身上的长衣,接着是粉红色
的衬衣和呢裙,没多久光洁的胴体上就只剩下一件淡橙色的镂花文胸和内裤了。

  「来,过来,站到我面前来」

  女子缓缓地靠向眼前的这个淫棍,她一手捂着还戴着文胸的胸部一手蒙着穿
着内裤的大腿的中间,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明白用不了多久这两件遮羞的贴身衣
物很快就要被剥掉。

  可她想错了,去掉这两件衣物是迟早的事,但绝不是现在。

  副秘书长一把将段思然背对着自己搂进了怀里,右手轻轻地抓着淡橙色文胸
下的左乳,揉捏美女胸部的感觉真好。眼前的这对乳房既不像少女那般青涩,也
不似郑大姐那种熟妇般的透熟,二十六岁的人妻对卢明来说无论哪方面都是美好
的。

  「来,告诉我,胸部尺码是多大的?」

  卢明说话的时候语气极其温柔,似乎现在坐在怀中的不是他的禁脔而是他的
爱妻。

  这几年来卢明的确变了,再也不是那个一味虐女的虐待狂了,他现在逐渐意
识到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应该要慢慢好好细细的品味。射精不是唯一,征服已
经过时,科学发展观里不是说了么?要与时俱进,总而言之一句话,要和谐!

  「33……C……」

  坐在这名丈夫以外比自己大上了十八、九岁的男性怀中,然后再报出自己的
胸围尺码引发了段思然强烈的羞耻感,她心跳的频率大幅加快,胸口也开始急剧
地起伏着,宛若中等偏小风速下海面上呈小圆丘般涌向岸边的潮汐。

  「啊,非常好,虽然还不到我心目中完美的尺寸,但是也已经很好了」

  女医生的双颊已经嘲红一片,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和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要糟践我就快点动手吧……」

  段思然闭上眼深呼吸了一次后如此说道,反正已经豁出去了,认了。

  「你好像对我有意见啊?」

  卢明依旧是笑着对怀里的女人说着,这么美的女人他不想随意摧残。所谓的
调教有很多种,只有野兽和最低级的未完全进化成人类的那种低级淫棍才会追钟
情于暴风骤雨似的闪电战。

  「不过,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表情,嘿嘿」

  现在卢明开始腾出双手,两只淫爪分别扣住段思然的双乳而后分别朝相反的
时针方向旋动着,力道虽然不轻却也不重,应该说是恰到好处。

  「为了表彰你的勇气和你做出的正确选择,我决定从现在开始起帮你做五分
钟的扩胸运动,在这期间我还有些问题要问清楚,你要据实以答喔~ 」

  「问吧……」

  「现在坐在我怀里,然后被我捏弄着胸部,请问你现在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

  「说吧,每个问题三秒内回答,超时的话待会我可要罚你的喔~ 」

  「我……」

  「1、2」

  「我……我不知道……」

  「3,这个问题你回答无效,记一次罚」

  「我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美丽的人妻显得有些激动,这么羞耻的问题该怎么回答?不知道才是对的,
何况现在自己的双乳还被人捏在手里当保健球一样把玩,真是太丢人了。

  「不好意思哦,既然选择来了我这里就要一切听我的,虽然我不像过去那样
喜欢施虐,但我不承诺放弃性虐的哦~ 」

  段思然满腔悲愤地听着,泪流满面,对方的一双大手丝毫没有放松对她胸部
的玩弄。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对自己开始女体调教,但总归是要走到这一步
的。段思然明白,只要一选择了这条路,她就是卢明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

  「接下来的问题,还是刚才这个。请问现在正做我怀里被我玩弄着一对奶的
你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眼泪顺着面颊落下,滴在了卢明只穿着短裤的大腿上,他能感觉到还算这泪
水有点温热。

  「1、2」

  计时仍在继续,再不回答的话,大概又要被记上一笔了吧?

  「舒……舒服……」

  「哈哈哈,早点说不就好了?那么,有多舒服呢?」

  「很……很舒服……」

  「你这回答的也太抽象了吧?请具体一点」

  「就是……很……很熟练……的那种……比较有感觉……让我……」

  即便在丈夫面前二十六岁的女医生也从未说过这样叫人觉得羞耻的话。她知
道等下卢明还是会剥光她然后将她压在身下占有她,现在虽然还没动手,也不过
是在猫抓老鼠的游戏罢了。

  「噢,是这样,那你想不想再舒服一点呢?」

  「我……想……不不,不想,我不想!」

  「到底想不想!」

  卢明突然将声音提高了八度,语气中的火气明显上升了起来,看来大约是要
发怒了。

  「1、2、3」

  「想……我想……我想要……再舒服一点」

  段思然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地输了,泪水在也止不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噢,很好,不过呢你刚才回答的稍稍慢了一点,因此还是要被记上一笔」

  「呜呜……你……你欺负人……呜呜」

  美貌的人妻医生居然在斥责淫棍欺负人了,搞得淫棍听了这样的斥责后开心
的不得了。

  「哈哈哈,我花这么大力气帮你脱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欺负你吗?宝
贝」

  「实话告诉你吧,如果不是为了要得到你我才懒得插手这档子烂事呢。你们
那个麻醉师,叫什么蒯宁对吧?人家倒是也托人找过法院的路子,不过嘛这女的
长得实在抱歉,如果她要是有你一半漂亮的话,我都想顺道帮了,然后也带到这
里来跟你们玩二女侍一夫,嘿嘿~ 」

  「呜呜呜……我要回家……你放过我吧……」

  「别美了,下面一个问题,你想再怎么舒服一点呢?是这里?是这里?还是
这里?」

  卢明用指头分别挑了挑了段思然的左右乳头、阴部和菊门,这些地方等下都
会被他重点攻击,现在猫抓老鼠的游戏还没结束,不着急。

  「1~ 2!」

  「上……上面……」

  「大声一点,我好像听不见」

  「上面!」

  「非常好,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捏美女的乳尖的」

  副秘书长的双手都不约而同地伸出了拇指和食指,然后隔着到现在还没被扯
掉的文胸双双捏扯着柔嫩的乳头。他的动作轻巧又灵敏,或许真的叫怀里的女人
有了一丝快感也说不定。

  「接下来是今天的最后几个问题了,你听好了」

  段思然脸上依旧挂着泪,但终于停止了哭泣。她已经彻底懂得既然现在落在
了这个变态的手里,那么一切反抗和哀求都是徒劳的。

  「一般情况下和你爱人每月来几次?每次都能获得满足吗?」

  「三……三到四次……还可以……基本……都能……满足」

  女医生现在最怕的就是听见眼前的这个淫棍报数,所以这一次她回答的速度
快了许多。至于和丈夫的行房次数跟满足与否的答案明显是撒了谎的,如果能跟
廖伟杰每月亲热个三四次还能基本上感到满足,又哪里会稀里糊涂的被魏东搭上
搞成婚外情?

  「很好,听得我下面都硬了~ 」

  一句下面都硬了当时就叫女医生羞得无地自容,很不得找条裂缝钻地里去,
但是自己的躯体却被卢明抱住,一对妙乳也正被人家包在掌中,当然,还有那两
粒可爱的葡萄。但这都不是最难堪的,她感觉到阴部渐渐被一股力量所支撑,然
后那股带有体温的力量直冲向自己的禁区。

  哎呀,这是他下面的那东西!没错,正是卢明的武器,一根坚硬有力的肉制
战刀!

  「好像硬的差不多了呢,来,我们开始吧?」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段思然反而有点看开了。反正自己已经背叛了婚姻跟丈
夫,再多一个淫棍占有自己的身体也没什么了不起,这就是命……

  卢明突然放开了只剩下三点式的美人妻,他要干什么?段思然忽然又有点看
不明白了。

  「随我过来,不许开灯~ 」

  美丽的女人此时已经思维紊乱,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跟在了一条大型食肉动
物的身后,前方会有什么?现在一切都还是个谜。

TOP

0
番外 八

      段

                 I

  天顶上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被卢明打开,绽放出了大团银白色明亮的光芒。
段思然这才发现眼前的这间地下室相当的大,差不多整整有一百五十个平方。

  地上铺的是原产地位于缅甸而加工却在澳洲的柚木地板,考虑这里是地下室
以及男女体液时常的喷洒所带来的湿度问题,所以才特意选择了防腐度高的柚木。
坚实而又轻巧,美观而不张扬,副秘书长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往前看,宽阔的地下室的正前方是一间大约二十平的浴室,装修采用的是T
OTONEOREST一体化卫浴方案,方形的台阶式浴缸能轻松容纳十个女医
生,如果要共浴的话这里是个不错的选择。浴缸以及台阶的边缘都经过了柔化处
理,即使是女性采取趴在上面的姿势而任由男性在身后高歌猛进也绝不会对肌肤
造成不适。当然贴心设计的代价就是昂贵的售价,不过在这个国度里有的是「多
难兴邦」的纳税(睡)人,他们不仅承担得起,而且任劳任怨世界第一,只要还
不至于立刻叫他们活不下去就行。

  四周的墙体装修用的是隔音技术良好的材料,即便是在这开拍《浓密精液中
出五十人斩》这样以男女优在射精前大声喊叫为卖点的AV片,只要出去将门一
关外面便休想听见一丁点的嘈杂。如果在这里进行畅快肛交的话,你甚至能对陶
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有另一番见地也说不定。

  通风和空调设施当然也是好环境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入口处的空调调
节开关处提供了多达十二种方案的选项。如果你喜欢凉爽舒适的性交环境可以选
择「布拉格之春」,绝对给你一种来自中欧的清新久违的感觉。如果你是一名狂
热的SM调教爱好者,你可以选择「激情燃烧的岁月」或者是「大业伟业」,那
种能使室温高达38°C烘烤不死人但却能叫你和你的性奴汗如雨下的干热绝对
能使你们快速地达到「汗捂大弟」或「汗乳宝马」的极乐世界。假如你喜欢口交
的湿润又或者是乳肛射精的另类刺激,建议你可以把档调到「春天的故事」,在
这个空气流通方案的呵护下也许能叫你的小弟弟持久力更上层楼。或许你要问,
假如你是一个饮尿爱好者该挑选什么方案?别急,「南水北调」正为尔等「潮人」
而设,同理可知「西气东送」这个方案肯定适合喜爱舔阴的朋友。

  喜欢被爱奴握住您的肉棍拭枪走火吗?「亮剑」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至于
诸如吞食粪便、虐乳、丝袜腿脚的舔舐以及其他超重口味的人士也有相关针对性
的选项:「秦始皇」、「鲁智深」、「丝路花雨」等等。其实原本厂家的设计也
并没有这么复杂,只是留下了从冰凉到滚热的十二个调节档而已,只不过以上全
部的名称都是卢副秘书长的自抒心裁,淫才啊。

  地下室的正中央除了一座四畳大小的榻榻米之外,房间里常见的家居很少,
只有一只钢化茶几和靠墙的小型的酒柜台,但除此之外的另类器械就十分地丰富
多样。崭新的长条带绳的桌子,好像是练习散打的钢制器械,还有各项平时没见
过的怪异的运动和医疗用品,比如一摞摞没有甩手的跳绳、各式大小的配重球跟
砝码、比小时候打针粗大的多的针筒和手术针线,啊,还有在化妆舞会上也没见
过的奇怪面具,甚至还有一副皮质制的精美的高桥马鞍。

  「这里……这究竟是干什么的?」

  段思然显然被吓到了,虽然这些大多都是没见过的器械,自己也不知道它们
的用途,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肯定都是些非常下流可耻的玩意。

  「干你的啊~ 」

  卢明很轻松地回答着捂紧了上下私处的女医生,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几乎
将短裤撑破的战刀,现在是接近启封的时候了。

  硬了起来的副秘书长一把将美貌的女子拉进了怀里,他不紧不慢地褪掉了女
人身上的肩带,解开了后围,撸掉了她大腿间的遮羞布,随即都撰在手里放在了
自己的鼻尖下。那一股混杂着淡淡芬芳和一丝不易察觉到的体味比什么春药都更
叫卢明兴奋。

  「段医生,欢迎来到卢氏美丽会所,在这里你将会体验到无上的乐趣~ 」

  这是卢明今晚的最后一句废话。

                II

  特大医疗事故的案情结束后廖伟杰被区里的一纸文件派去德国进行为期一年
半的长期实地考察学习,据说这是区里某位领导的意见,大概为的是安慰这名因
妻子出事而日渐消沉的下属,这也算是一种政治感情投资吧?

  不过这对卢明来讲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下更可以肆无忌惮的对那位美丽的
人妻进行调教了。在经过了大半个月的软胁迫和督导后,副秘书长已经基本将段
思然这位美丽的女医生培养成了一位初步达标的素人。之所以说初步达标是因为
培养的最终合格要求很高很高,不但要求出众的容貌和健康的躯体,还要求经受
严格的训练并遵守相应的法则。Rome was not built ina d
ay,而那个目标自然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今天就是考核的日子,如果不
能通过的话,她也就只配让魏东那样的货色肏去,不过通过考核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来了……」

  不要以为是听错了,这温婉的女性声音的来源的确来自于段思然没错,到目
前为止尽管已经接受了卢明长达大半个月的调教,但调教本身并不是要改变什么,
「原汁原味的保留」才是最高级最完美的调教方式,Everybody do y
ou understand?

  现在空调打的档是「布拉格之春」,卢明脱下了西装革履的人皮,换上了调
教专用服,其实也就是一条纯棉的稍微紧身的平角短裤。

  「思然呀,今天是考核日喔,对自己有没有信心啊?」

  丈夫已经远行的美丽人妻听见这句话后羞得满脸通红,从理智上来讲,她无
比憎恨眼前的这名变态男子。是他让自己时常在这方寸之间去学那些能把正常人
臊死的调教内容,比如那个叫什么「侧对步」的花样。但从另一方面来讲,这大
半个月来除了第一夜带自己来这的时候做过几次颜射外,之后便不过是拿自己的
内衣裤然后在手里对着肉棍进行自慰,有时还当着自己的面将精液咻咻咻地尽数
射在了自己的胸罩和内裤上。虽然手法极其下流猥亵,但就是一直没有拿下自己,
大概是认为现在还不到时候吧?

  「躲是躲不过的,反正只要伟杰不知道,也就只能自认命苦了……」

  看见满面红云直达耳根的段思然,卢明心中大叫了一声好。什么叫调教?逼
人自称性奴口诵吉祥言必称主人行下于豚犬这他妈也叫调教?犯贱还差不多!而
自己追求的调教乃是为了训练出完美的至宝「美人马」。

  何为「美人马」?据说源出于古典时期的欧陆神话,然后这概念在江户时代
的日本得到发展,现在在日语中还被称为「牝马」,但最终却是在卢明的脑子里
形成了一整套的规划和培养流程。人马人马,人字写在马前,并不是严格意义上
的性奴也不是纯粹的人肉便器。虽然也供饲主泄欲、赏玩,但并不限制人身自由,
卢明甚至还觉得美人马应该有自己的事业。

  在日常交谈上并不要求美人马自贬身份口称贱类,当然假如美人马喜欢这样
也不反对,相反作为饲主还应注重维持甚至是激发美人马的羞耻之心,因为这样
在交媾时才能让饲主获得更大的心理满足和成就感。

  至于纹身、穿刺、滴蜡、鞭刑什么的都是被严格禁止的。健康、富有羞耻感
以及对饲主爱恨交织才是「美人马」的最大萌点。

  现在看来眼前这位人妻医生的羞耻心保持得非常好,只要通过了今天的考核,
应该能成为一匹上佳的美人马才是,届时也将会是自己真正占有她的那一刻。

  卢明就是怀着这样的荒唐肮脏变态的想法,亲自开始了对素人的考核。

  首先测试的是身体硬件条件。虽然光是在目测中段思然肯定就毫无问题,但
考核程序是必须遵守的。副秘书长固执的认为,考虑到人种和地域的差异,在这
个城市里要成为一匹合格的美人马身高必须在一百六十三公分以上,太过小巧岂
不成了美女犬也就是性奴常用的另一个名称了?

  一丝不挂的美丽人妻现在站在了体重身高秤上,体重方面的数据显示的是5
3。50公斤。电子游标尺的尺杆正好压在了段思然的头顶正中,赤脚的数据显
示的是167。33公分,如此健康的数据叫卢明相当满意。

  在体脂率的测试方面,女医生拿到的成绩是21。52,蛮不错,接着便
是三围的测试。

  被一个淫棍用软尺在自己胸口上比划来去实在叫段思然无地自容,但现在不
从他又有什么办法?美人无罪,怀乳其罪。

  「深呼吸,然后放轻松,三围尤其是胸围是很重要的数据,必须要测量三次
取平均值才有价值哦~ 」

  卢明变态的理论一套一套的,真不知道他是从哪学来这些下流可耻的花样的。

  「下围73。5公分,好,把身体稍稍往前倾一点」

  人妻医生敏感的乳尖被一条细窄的软尺横拦着,软尺时而放松时而收紧客观
上刺激到了段思然胸部的兴奋点,但又不想在卢明面前显现出来,只好暗暗忍受。

  「上围含BP点88。5公分,不错,标准的C罩杯~ 」

  丢死人了,以前被他从后面抱在怀里不停地揉乳时好歹还有件文胸遮羞,但
现在是直接被人用手测量,好几次从乳尖摸到后背,不知道被揩了多少油。

  「腰围63。6公分,臀围90。1公分,好,请把腿抬起来,放松,然后
踩在这张凳子上」

  软尺从段思然的大腿根部穿过,然后徐徐收紧,可就在收紧的过程中擦到了
娇嫩的外阴,有一侧的毛发因较长而在测量的过程中被卷进了软尺,也是卢明动
手将乌黑又微带卷曲的耻毛拨开,这一系列举动又让美丽的人妻脸上蒙上了一层
彤云。

  「小腿周长33公分,大腿周长是51公分,很好,比例非常合适。来,下
面站回到秤上去,接下来测量腿长~ 」

  「神……神经病……量……量得的这么仔细干什么……」

  羞耻感一波波的涌来使得段思然的面上已经挂不住了。不过话虽然这么说,
略微迟疑了一下她还是选择了站回去。

  「大腿长度36.5公分,小腿35.5公分,踝高9.5公分,总长81.
5公分,至脐103公分,这样的数据可以称得上优秀了,非常好非常好~ 」

  单单只是这些数据便已经花去了卢明整整半小时的时间,测量之时的严谨程
度由此可见一斑。

  测完血压、血脂等健康指数后,接下来便是乳房、阴部还有肛门等三大重点
数据的实测,首先是此三项的色泽评估。在用索尼DSC- F707「画质优先」
选项拍摄后随即放入了电脑中交给了一款医用人体分值评估系统来加载运行。

  段思然的乳晕介于淡粉色和淡褐色之间,大小相当于一元硬币,乳头是标准
的球帽柱体,可说是相当的美观。阴部方面则在意大利产长嘴照明式窥阴器的协
助下获取了相当好的拍摄效果,粉嫩的阴道肌和褶皱全部一览无遗,甚至包括宫
颈的特写,而肛周的外观拍摄则相对简单。

  软件系统运算之后很快给出了三处的RGB真彩色区间值,看过之后卢明从
桌上抽屉中取出了日本京都大学医学部附属病院去年新出版的人体器官数据图鉴,
然后将获取的区间值进行一一对照。

  「这人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嘛!」

  刚完成拍摄从躺椅上爬起来的段思然不由得感到一股恶寒。自己也是学医出
身,在急救中心平常的时候大多也只是凭经验来判断病人的伤口情况,自己吃不
准就拍X光片后再交由主任医生来判断,而现在眼前的这个淫棍仿佛比有教授头
衔的主任医师还要来得更加专业……

  「这是我卢明这些年来见过的最好成绩,乳晕、乳头都是AAA级,外阴A
AA级,阴道壁AA+ ,宫颈AA+ ,肛门AAA级,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望着这样的数据卢明兴奋莫名,一想到一匹上佳的美人马即将在自己手中诞
生立刻就可耻的硬了起来!

  但是现在考核还没结束!是否能成为合格的美人马还未可知,再忍忍吧!

  不过也有叫他感到美中不足的事。色泽固然可以通过拍摄采样、计算区间、
参照图鉴来得出精准的评价,但上述器官的弹性、水分、承受强度则只能有个大
概的感性评估而不能进行有效的衡量,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测不了,这不能
不说是一个杯具。

                III

  「你的身体条件好的出乎我预料,不过还需要测试柔韧度和耐力,这样才算
真正完成整个考核~ 」

  「怎、怎么这样……你骗我……我不依……我不待这了……我要回去……呜
呜……」

  早知道被这个淫棍如此羞辱,还不如死在监狱里算了!段思然现在悔死了。
但一想起还有七年零十一个多月刑期的蒯宁,她又慢慢低下了头,只能把泪水往
肚里咽,毕竟坐牢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怎么?要背叛我了吗?后果你明白的,蒯宁什么下场?你家廖伟杰还想不
想在机关干!?还有其他的,就不用我每件都跟你陈述利害了吧?」

  自从收获了这个宝贝之后卢明一直很少发脾气,但有时不震慑一下还真是不
行,而现在看起来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好好听话,来,把这个穿上,这样看上去比较性感~ 」

  段思然羞赧地接了过来,一双肉色的Aristoc高筒蕾边丝袜和一条纯
白色的丝绒项圈使得美人对男性的荷尔蒙刺激力大幅上身,连卢明也不得不称赞
眼前的女子是老天在这世上少有的杰作。

  「很好,再把这杯喝了~ 」

  「这……这什么啊……」

  「白开水!这是测试需要,快喝!」

  在卢明的厉声呵斥下,美丽的女医生只好从命,将1000毫升的白开水全
部饮下。

  接着按照雄性禽兽的指示,委屈悲愤的女医生趴在了铺了棉垫的长条椅上,
随即被卢明捆了个结实。

  「放开我!你绑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继续考核了……」

  冷不防双手被反剪的女医生不由得大骇,难道终于要开始侵犯自己了吗?但
接下来卢明的举动又好像不是这样。

  由于捆绑的绳索是严格按工艺标准用黄麻和棉花混纺特制的紧缚专用绳,所
以对肌肤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而且承载强度都是一流的,完全能够胜任各种姿
势和体位的绑缚。

  卢明八十年代初曾在日本求学,有一次因缘巧合见识到了日式女体紧缚术,
从此就一直萦绕在脑中挥散不去。而后来随着国内互联网的运营,使得卢明又有
了接触和学习的机会。

  今天绑缚的样式是「高手小手縛り」。所谓高手不是指高人,而是将被绑缚
的女性两只前臂双双向后被绑在一起,然后再绕过脖颈,将脖子、乳房、下胸围
组成规则的几何图案,最后将绳结统一置于后背双手到肩胛骨的中间,通常是打
成长约25公分的圆柱形绳结,然后再被吊置起来。

  虽然「高手小手縛り」只是日式最常见的女体紧缚术,但由于接触时间尚短
使得卢明这次花了不少气力。据说中国秦代也曾有过女体紧缚术,而现在正在坊
间悄悄走向复兴。卢明的想法是先从日式紧缚学起,待精通后再转学秦缚,最终
将两者的优点结合起来,创造出属于自己独有的女体紧缚之道,而段思然显然是
他最好的模特。

  「现在开始要测试你身体的柔韧性,可能到时候会有点疼,如果支持不住就
告诉我,我会立刻停止」

  「求求你……呜……不要……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

  所谓的柔韧度测试是将平趴着的女性的双腿由向后翻转,直至架上女性的双
肩。如果是从小有练过柔术的话,甚至可以很轻松的越过肩膀垂放在胸口。

  二十六岁的段思然骨骼早已经定型,显然不可能能到达垂放在胸口的水平,
能架上双肩就已经堪称是是奇迹中的奇迹了。果然不出所料,双腿只是掰到了肩
胛骨就已经使得被捆绑着的美貌女医生疼得颤抖了起来。本来就只是做个测试,
何况卢明根本就不想伤着这位好不容易才到手的美人,于是赶紧放下了她那双向
后弯的玉腿。没伤着人固然重要,但无论如何在柔韧性考核这一块,段思然没有
及格。

  终于到了最后的耐力测试。此项测试分为三小类,分别是高强度运动负荷耐
力、快感忍耐力以及排泄压力,这三项数据直接关系到美人马最终的评分等级。

  首先是高强度运动负荷耐力测试,这个环节主要的考核手段就是让美人马候
选人跑「侧对步」。了解马术的人都知道侧对步是让马匹在跑动时同一边的两只
腿同时往同一方向前进,所以这是美人马的一项重要的评估指标。当然由于人体
前后肢长短相差太远,所以美人马的侧对步考核是有些不同的。

  与传统意义上的侧对步相比,美人马在跑这项测试时是小腿着地用膝盖和手
匍匐前进,所以为了保护娇贵的美人马,膝盖处是一定受到厚棉质护膝层层保护
的。此外还有一点不一样的是,美人马在跑侧对步时,除了同一边的手和膝盖要
同时往同一方向前进外,胸前的双峰也必须和手、膝盖保持摇动的方向一致。也
就是说左(右)手和左(右)膝同时向前移动的时候,一对妙乳也要向前摇动,
这也是为什么美人马的罩杯数必须要到达C或者之上的缘故。当然,只要同边的
手和膝能同时同方向移动就算是及格,毕竟「三点一线」太难,实在做不到的时
候就只列为参考加分。

  「思然,请开始绕着房间跑二十圈侧对步,注意保持乳摇同步~ 」

  耐克护膝完美的护住了包着肉色高筒丝袜的秀美膝盖,看着这样一个美人马
上要开始令人血脉贲张的侧对步测试,卢明的欲火差一点就要控制不住当场迸发。

  跑完一半的段思然一脸不适,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怎么不跑了?继续啊~ 」

  「我……我想去洗手间……可……可以吗?求……求求你了……我很急…
…真的……」

  原来是因为刚才喝下去的那杯1000毫升的开水,加上又经过了一番折腾,
此时大概内急得不行了。

  「然然,不可以的喔,排泄压力和高强度运动负荷耐力是一起测试的哦,你
要是现在去洗手间了那么考核就肯定要不及格了。考核不及格会怎样?你也不想
的吧?」

  「怎……怎么……怎么可以这样……」

  漂亮但窘急的清秀人妻似乎还想要哀求几句,希望可以达成谅解。但是卢明
的回答却很坚定。

  「哎呀,然然啊,我觉得与其考核失败不如乘现在你还忍得住加油快跑,等
把这些测试都考完,不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是吧?」

  卢明的这番言语虽然很是温柔,但居心却极其丑恶卑劣可耻。

  段思然强忍着内急的窘迫,又开始了侧对步的考核。白皙的胴体在宽敞的房
间内不停地转着圈,修长的丝袜美腿戴着护膝仿佛在房间内留下了一圈又一圈耀
眼的光芒。当然最让人销魂欲射的还要数那一对和手、膝朝同一方向晃动中做着
乳摇运动的美乳。如果此时有人能吸在天花板上向下拍照的话,相信他一定能拍
出绝世的佳作来,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终于爬完了二十圈侧对步,尽管房间内温度适宜,段思然的娇躯上却蒙上了
一层浅浅的水雾,她有些出汗了。

  「然然你太棒了,侧对步进行得实在是完美」

  再晚一点就差脱裤子打手枪了的卢明以发自内心的欣喜对这位差不多快要憋
不住了的女性激动地说道,但是,考核仍没有结束。

  「就快到达终点了,然然,加油坚持住呀~ 」

  段思然将双唇抿紧,确实,眼看考核也快要结束了,这该死的变态考核!

                IV

  激动人心的快感忍耐力和一直在持续的排泄压力测试也是同时进行的。卢明
接着将差不多已经瘫软在地的段医生扶起,然后又拾起了紧缚绳将段思然的双手
向后捆好。至于前方的脖颈和美乳当然不会被忽视,优雅美观的丸菱形(介于圆
形和菱形之间的状态)的捆缚将双乳绑缚得极其动人。在双乳上方的五道横绳、
下胸围的三道横绳以及从脖颈上向下分别牵引着套好乳房的双丸菱的绳扣确保了
段医生的妙乳既保持了完美的挺拔状态也最大可能的避免了受地心引力的影响而
导致下垂,一对有着介于淡粉色和淡褐色之间耳朵的白兔从丸菱形的绳索空间完
整地露出,即便是重度阳痿患者要是见了这一双被如此绑缚着的美乳想必也是能
够即刻痊愈的吧?

  这次用到的检测道具分别是NPG出品的磨砂型肛门拉珠和乳夹。卢明深知
阴道紧握力对取悦男性的重要性,因此如果不到排便的时候肛门拉珠将尽可能的
放置在女医生的体内。因为在人体的潜意识里如有异物进入将会不自觉的收紧,
这样等于无形中起到了提肛的效果,对增强前方阴道的紧握力大有裨益。当然,
凡事都有一个度,长时间的神经紧绷将会对肉体造成莫大的伤害,这是美人马养
成最大的禁忌,也是在美学上追求完美的卢明所无法容忍的,所以肛门拉珠适时
将会被取出。今后若长期照此每日都进行半小时左右的肛内塞入调教的话,那么
相信段医生的密道紧握度将长久地保持在一个高峰。

  卢副秘书长让绑缚好了的段美人跪趴在了榻榻米上,接着使她抬起了雪白挺
翘的臀部。只见肛门周边那一道道淡褐色的褶纹全部交会在一个中心点上,如果
要做出评价的话,这将是非常难得一见的上上品。

  肛周内外被处理得非常干净,保持良好的生理卫生是美人马的基本素质之一。
作为一匹合格的美人马,其外围周身各处都处于饲主的吮舐范围之内,尤其是肛
门,将是重要的品尝区域。正如战争是一门艺术一样,美人马的养成则是一门更
为高级的艺术。如果要进行对比的话,那么照孙子的话来说就是「善教,养成之
大事也,苦乐之地,成败之道,不可不察也」。

  卢明先将希腊克里特岛产的EXTRAVIRGIN级美容用橄榄油涂抹在
了段美人的肛周,随后又在肛门内滴了数滴,这种富含不饱和脂肪酸和维他命E
的高价进口货除了能滋养肌肤外还能延缓肌体衰老,是塞入调教的必需品。

  滴入肛门之后,禽兽张开双手握紧了段美人靓丽臀肉的两侧随后微微朝中间
用力,这样做是为了使刚才灌入到肛门内的那些液体黄金能够做到深层次的浸润
效果。果不其然,在两块臀肉的挤压下,从淡褐色的菊眼漩涡处冒出来了一滴油
珠,卢明笑着伸出舌尖画着圈圈将这滴幸运入选的油珠在段美人的肛周舔匀,专
业级的润滑功课非要如此才算告一段落。

  只有鹌鹑蛋一般大小的拉珠共有十五颗,是NPG株式会社按照下端颗粒大
上端颗粒颗较小的渐进式布局采用特殊的磨砂工艺制作的珍藏版。如果你知道黄
金圣斗士里守护天蝎宫的人是米罗的话,那么你就能理解这款十五颗的限定版肛
门拉珠为什么会被命名为「安达里士」了。

  「停手……啊……混蛋……不要……不要把那些……下流的东西放进来!」

  段思然开始了挣扎,内急被逼迫憋着也就算了,现在这个变态还来弄自己的
后面,天啊,今天算是要彻底完蛋了……

  卢明毫不理会她的反抗,一个被紧缚着的高强度运动做这么久又正内急的女
人的挣扎能有多大效果?根本不用理会!

  果然在将拉珠全部塞入之后,那微弱的挣扎即告终止。现在的段美人正处于
快乐云端与煎熬地狱的夹缝中,一方面体能消耗很大,来自膀胱内的压力不时地
拍打着毫无行动能力的大脑使她窘迫异常,另一方面从肛门深处传来的强烈刺激
却叫她喜极而泣。王柏接着为段美人的菊门处贴上了创可贴,只留了拉珠线留在
外面。在今天这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最大的一颗「安达里士」绝不会离开段
美人那火热湿润的直肠。

                 V

  处理好了肛门,就该轮到阴部的清理工作了。阴部若生长着茂密的黑草地是
美人马的耻辱!用温水浸泡过的毛巾、电动剃须刀是这项工作的必要武器。在细
致熟练的手艺跟丰富泡沫的合力下,没多久一个光光的淡粉色的可人秘处就展现
在了这个操着剃刀的人渣眼前。

  禽兽伸过鼻子凑过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太芬芳了,泡沫留下的淡淡薄荷味是
那么地怡人,想到待会就能品尝到这绝佳的肉体,他几乎都要陶醉了。

  快感忍耐力测试即将要开始了,卢明扶起依旧趴跪着的女医生,随即另拣了
段绳子将段美人吊了起来,只让她那优美可人的脚趾能够勉强地接触到榻榻米进
行着艰难地支撑。

  「两个支撑点会不会多了点?待会下面还要腾出空间来的话又要怎么办…
…」

  卢明站开了几步,望着用脚尖拼命维持站立平衡的段医生然后自言自语道。

  「有了,就照h型姿势来吊!」

  不过就是再多一根绳子的事,段美人的右腿也被吊起,绳索结扣就打在了膝
盖处,因而呈现出了一个完美的小写字母h。

  这下全身的重负几乎都压在了左脚趾上,如果不是内急的话或许还能支撑下
去,可现在不但憋得难受,肛门内还有一条磨砂蝎子在刺激着直肠!

  「放……放我下来吧……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了……卢秘书长…
…」

  卢副秘书长的回答是一杯1000毫升的凉开水,据他说这是对考核不尊重
的小小惩戒。在第二次被迫喝下开水之后彻底让段美人杜绝了哀求的念头,现在
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快通过考核。

  卢明手中的这两个乳夹有点特别,夹口不同于常见的直线口是而是奇异的三
瓣嘴造型。这种新款式特别注重了保护乳头的需求,在夹口的外缘都做过了柔滑
处理,简直就像是为美人马养成定制的一样。

  新款乳夹十分自然地咬住了段美人胸前的两颗樱桃,而两根细细的金属丝穿
在了两只乳夹末端的圆环上,它的另一头则绑在吊着右腿的绳上。如果从侧面望
去,现在给人的视觉印象则是小写的h上多了一横。

  卢明走到边上,将空调模式变更了一下,「布拉格之春」就这么被「西气东
送」给取代了。

  「然然,下面好戏要开始了喔,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从现在开始直到
我宣布考核成功为止,期间你只要嘘嘘出了一滴,那么就前功尽弃了,明白了吗?」

  依旧是如此温和的话语,但在段美人听来却不啻是恶魔淫笑的声音,第二杯
水的灌入使得尿道口括约肌的压力变得空前,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坚持
多久。

  叫她万般想不到的是,卢明忽然蹲了下来,他用手分开了段美人羞处,只见
里头粉肉蠕动汁水潺潺,大概是在多方位的刺激的下已经开始有强烈反应了吧?

  淫邪下流的中年男子突然像蛞蝓一样将嘴贴在了内急美人粉嫩的秘处并不断
地吮吸着。那条邪恶的舌头此时灵活得像一条见缝就钻的泥鳅,它顺利地钻入了
段思然那极度敏感又湿滑多汁的甬道,然后仔细地品尝着两边褶皱和肌肉的味道。

  段思然没想到卢明竟然会来这一手,她拼命地克制着快感的流窜,但看来效
果并不明显。前面有卢明这个大色狼百般的吮吸和舔舐,后头有「安达里士」的
深埋填充,括约肌那里已经被逼得频频告急,而胸前两个最敏感的樱桃又被乳夹
死死地咬住,全身就靠着左脚的脚尖来维持脆弱的平衡,这正是四面楚歌集于一
身行将崩溃的穷途险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卢明娴熟地吮吸阴肉褶皱吸取秘处汁水达十分钟后
仍然没有造成段思然的决堤,这让他不禁感到十分欣喜,看来这个美貌女子的忍
耐力果然不同凡响。

  不过考核不是这么容易就能通过的,时间拖得越长,失败的可能性就越大,
这一点卢明比谁都清楚,所以,继续品尝这位美人的妙处吧。那收缩颤动的娇嫩
媚肉,那潺潺濡口的温热汁水,还有外围可爱的大小阴唇,每一样都远远胜过最
上等的菜肴。不是每一位佳人都有被异性如此细腻品尝羞处的经历,更不用说绝
大部分男性都没有这等艳福。对于段思然这样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宝,卢明自然不
肯放过,他还没有品尝够,这等馔玉无论如何吮吸舔舐吞咽都绝不会腻味。

  又一个十分钟过去了,尽管已经接近极限,但段思然依旧顽强地咬牙坚持着,
看来她现在虽然窘迫异常,但短时间内还不容易缴械称臣。

  卢明笑了笑,暂时放过了段美人那被品尝了达二十分钟之久的秘处,改而用
左手中指轻轻地捅着段美人敏感的会阴部,随即再快速杀回,用比刚刚迅捷得多
的速度不断地将舌头在密道中插入拔出,其出舌速度之快仿佛不下于蛇类。

  淫邪中年人的右手也没有闲着,只见他右手食指掀开了那一层浅浅的包皮,
随即不断地拨弄着那颗已经充血了的阴核,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眼前这位
美人彻底登上肉欲的巅峰。

  女医生此刻已经接近神志不清的状态,一双美目在多重刺激下已经阖上了眼
皮,只露出了一丝缝隙,性感的樱唇上下微微张开,但也已经丧失了话语能力,
只能看见下颌在微微的颤动着,决堤看来是迟早的事了。

  虽然全方位的刺激已经让被捆缚着的女医生丧失了自我,但就是没有缴械投
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意志竟让这样一位弱女子顶住了这么强烈的刺激。

  「尿吧,尿出来吧,就算你现在尿出来我也判你合格!就算你现在失禁,也
会将你喷涌来的尿水全部咽下去!放心的尿出来吧!」

  卢明在脑中对美貌女医生如是说道,可惜脑补的话人家根本听不见。

  「然然,你今天的表现叫人非常吃惊,你已经接近成功了,只要最后完成下
面这个毫不费力的小环节,你就合格了~ 」

  奸邪的卢明收起了如蛇类一般出舌的嘴,此刻他的脑子里又闪过了一个能给
段美人带来强烈羞耻感的想法,却全然没发现自己的鼻尖上还沾着一块蜜道汁水
的痕迹。

  已经到了极限的美丽人妻喘着气静静地听着,单脚着地的她好像是要看看卢
明还能给她带来一个有多变态的考验。

                VI

  兴奋的中年人从酒柜里取出了一个高脚笛香槟杯,杯子细细长长的,开口直
径不过三、四公分左右,卢明将它放在了一张高凳上,然后连凳带杯端到了段思
然的正下方,杯口距离女医生那满是口水的私密处大约在五公分上下。

  「然然,要求可要听仔细了,要是最后一个环节没通过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 」

  「大概是要我对着这个来吧……但是这个杯子的容量……」

  女医生内心的疑惑很快就被卢明提出的变态要求给打消了,的的确确也只有
变态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看见这只香槟笛了吗?考核的要求很简单,对着嘘嘘就可以了。不过,需
要提醒你的是,在嘘嘘的时候不能漏出一滴来,直到装满停止,否则就算失败,
明白了吗?」

  「这个该死的变态!」

  段思然半是愤怒半是难过,本来就已经被憋得难受死了,现在居然还用这么
个极其下流的方式来羞辱人,实在太无耻了……

  不过现在自己的手中已经没有任何筹码,只有顺着他的意思才能屈辱地过下
去。

  女子不像男性,囿于身体硬件的限制女性做不到精准地调控尿线,更何况现
在双手被缚、一腿被吊,仅余的左腿也已几近麻木,看来眼下只有一个方法才能
达标。

  段思然努力地使自己的身体尽量地对准笛香槟杯开口的正中,接着开始慢慢
地尝试着放松括约肌,如果一下就全部放开的话,肯定会洒得满地都是。

  过了将近一分钟后,犹如滴泉的尿水才开始跌入杯中,有时是五六滴,有时
是很短的一条尿线,被半吊着的女医生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排泄速度,生怕功亏一
篑。到了后来难度更是变大,随着杯子越来越接近满载,女医生的排泄也变得越
来越艰难。放开很容易,要收住就难了,放开一点后要收住就更难了。

  等到这个仅有150毫升的杯子接近装满时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段思然的
额头已经上全是汗珠,如果现在将她放下来的话她一定会瘫软在地。

  卢明端起了这个盛满了95% 的水分、2% 的尿素以及3% 其他物质构成的
透明液体的杯子开怀大笑,从握在手中的杯子上还能隐隐地感觉到女医生的体温。

  他将这杯带着淡淡体温的香槟酒倒进了一个透明的小酒瓶中,并用软木塞和
蜡封好,还给这瓶由美丽女医生身体所酿造的香槟酒贴上了一个空白标签,上面
写下了他为这种新酒所拟定的名字:「思然之露」。

  「然然祝贺你,你已经通过了成为美人马的全部考核!从现在起你就是一匹
真正的美人马了,作为饲主,我真为你感到高兴!希望今后我们能人马合一,无
比融洽~ 」

  卢明口沫横飞滔滔不绝,是啊,真是太难得了,不过从今天开始终于有了属
于自己的美人马,他怎能不激动不兴奋?

  瑶池阿母绮窗开,黄竹歌声动地哀。

  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

  尽管美人马现在只有段思然这一匹,但只要仕途顺利,想必今后收入帐下的
高品质美人马也会越来越多的吧?穆王何事不重来,怎么不会来?待我卢明真有
了八匹美人马的那一天,我定要驾着这八马之车上瑶池去会会那西王母,没准西
王母那就是第九匹,嘿嘿~

  「放……放我下来……我要去洗手间……快……」

  卢明这才想起被半吊着的女医生还没尿完,得赶快让她泄了,新入手的美人
马要是尿道括约肌受损的话那可就罪过大了……

  人渣赶紧到酒柜里挑了个玻璃盏放在了段思然的身下,这本是用来装葡萄、
西瓜等水果的,现在倒好拿来当溺器,这也太讽刺了一点。

  副秘书长端着F707站一边单等着这匹刚晋升为美人马的女医生来个「桃
花潭水深千尺」的时候抢拍几张带劲的画面,却没料等了半晌也不见下来一滴,
倒是段思然的脸开始急速羞红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尿啊,过关了过关了,放心尿~ 」

  卢明还以为是段思然不肯照做,却没想到女医生一脸要哭起来的表情。

  「不哭不哭,跟我说说怎么了?」

  「我……我……我……」

  由于实在太难以启齿,一连说了好几个我之后卢明才听懂了女医生此刻的尴
尬,在那比蚊咛还要细微的声音里听清她说话可真不容易。

  原来是忽然尿不出来了~

  不会是膀胱或者括约肌出问题了吧?不要吓人啊!卢明赶紧俯下身去,翻开
了美人马的玉户,只见尿道口并无红肿也无异样,到底怎么回事?

  淫魔干脆又祭出了蛞蝓蛇舌功,可能是憋久了大概在外面多刺激几下就行了
吧?抱此想法的卢明又一次品尝起了段医生绝美的溪谷。

  尿道口上刚才在笛香槟里放尿时留下的残余尿液还在,不过卢明丝毫不以为
然,相反,他喜欢这种温温热热还略带点体骚的味道,「美妇山泉有点咸」完全
是可以接受的嘛,当然,前提是得美人马的尿水才行~

  吮弄了好一会也不见效,到底哪不对?当淫棍看见会阴后垂着的细线时,一
下子豁然开朗了起来。

  「我倒是给忘了这个,别急,这就帮你弄出来~ 」

  卢明三两下除去了菊眼上的创可贴,然后将右手中指伸进拉珠线的拉环中,
随即慢慢地向外拉着这条在美人马温热的直肠中已待了多时的大蝎子。

  「啵!啵!」

  由于大气压的关系,每一颗磨砂球被牵拉出菊眼之时都会发出一记清脆的声
响,更别提靠近肛门附近的娇嫩肛肉被带出来的那一瞬间有多美。每一颗拉珠被
抽出时段思然都要嗯哼一下,随着被抽出的拉珠越来越大,美人马的呻吟也跟着
水涨船高。

  「啊!!」

  段思然突然间一声大叫,这下真的决堤了。

  最后一颗「安达里士」终于脱离出了美艳人妻的直肠深处而重见天日,而就
在此刻,在强烈快感的刺激之下,尿道口括约肌终于完全放开,奔腾透亮在膀胱
中憋了许久的尿水终于找到了期待了许久的出口。湍急的银浪汹汹而出,强劲的
尿柱击打在玻璃盏上并响起清脆的「唰唰」声,而半空中离散的尿珠就像飞散的
流星雨一样,溅得榻榻米周围到处都是,还有好一些则粘在了两条丝腿上,闪闪
发亮。卢明那里会错过如此振奋人心的时刻,只见F707不断地闪烁着灯光,
画幅还全他喵的设成2560X1920……

  满面是泪的女子此时的耻感达到了极致,不但自己最隐秘的私处数次被这个
色魔细细品尝过,如今还在他的相机下来了这么一出花园口决堤。要是刚才拍下
来那些画面流传了出去,那还叫自己活不活啊……

  卢明向下一看,玻璃盏里的尿水竟然装到了四分之三,足足有一升多,可当
真不少。当然,这一盏自然也不能随便倒掉,虽然与「思然之露」前后有别但毕
竟同出一脉,待会拿个大点的瓶子收了当二等品留着也不错。

  现在段美人还是半吊着的状态,金鸡独立,「h」无双,一对妙乳依旧被乳
夹带着丝线拴在右腿的绳结上,脚下则是一盏带着体温的液体。

  樊南先生云「玉虎牵丝汲井回」,玉虎虽然卢明没见过,但现在段美人胸前
那一对玉兔牵丝的场景是他永远也忘不了的。

  「看够了没有!?快点放我下来!」

                VII

  洗浴好了的美人重新换上了新装。说是新装,其实还是Aristoc高筒
袜加丝绒项圈,除此以外连条遮羞的内裤都不给,看来今晚肯定是逃不过被占有
的命运了。

  已经渐渐看淡了的女医生被反抱在了男人宽大的怀里,两只玉乳毫无悬念地
被两只巨大的「五指山」掌控着,不光是舔阴饮尿,揉乳也是卢副秘书长的一大
爱好。还有,现在空调档打的正是「鲁智深」。

  「怎么,咪咪不喜欢被我揉啊?」

  乳房控制权不在自己手中又怕被数123的美人现在对于各种问题不敢不答,
因为她知道拒绝回答或是超时后的惩罚是被这个龌龊的男人颜射。

  「还……还好……吧……」

  虽然坐在淫棍的怀里来回答这种问题叫自己羞愧万分,但比起以前总算是稍
稍适应了一些。

  「等下你想怎么被我弄?正插?后门?还是嘴爆颜射乳交足交?」

  「随……随你便……」

  「哈,随我便的话那可就做全套了喔。为了今天我可是压抑了大半个月呢,
弹药充足得很,你没什么问题吧?」

  「有……有问题你也不会放过我,还问什么问……」

  完全正确!美人马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性奴,但供饲主泄欲那是必须的,
要是没有这一条好处,谁吃饱了费这个劲?

  「嘿嘿,那是,今晚我就要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

                饰缘

                 I

  「唔……唔……嗯……」

  还留有尿水的榻榻米上一名健壮的中年男子正抱着二十多岁女子的头在做着
畅快的口交。虽然目前来说这匹美人马对自己还有些言语不敬,但经过这些天来
的悉心调教和今天的严格考核已经开始试着接受自己的命运了,这实在是一个好
的开端。

  壮硕长粗的肉棒在对着娇嫩的喉咙来回不停穿梭,龟头被扁桃腺摩擦得好爽,
好几次都搞得弹药库小跳了一下,不过副秘书长终究不会如此草率地就射一泡精
液在美人马的嘴里。

  看见段大美人对深喉颇有些招架不住了,卢明放弃了要在这匹美人马的食道
里翻江倒海的想法,肉棒往回抽了一半,现在正全力迎战段美人的香舌和上下颚。

  段思然还是第一次正式跟如此壮大的肉棒打交道,而且主战场还是在自己最
不擅长的口中,因此多少显得有些呆板。不过她现在也学会了用舌尖对着对方的
龟头来比划着圈圈,冠状沟是舌尖挑拨的好去处,上下齿若轻轻地咬住棒身则可
以给对方造成莫大的快感,总的说来女医生领悟力还是蛮高的。

  「不要总是只顾肉棒,下面的两个小兄弟也要犒劳~ 」

  光是吐纳卢明的这根臭东西就已经相当费力了,现在竟还被要求要顾及他的
睾丸。屈辱的人妻不得已只好分出一只手握住棍子下黑大的阴囊,并慢慢地捏了
起来。

  「噢,这才对嘛,真舒服~ 」

  卢明从上面俯视着跪在自己双腿间为自己卖力口交的美马医师,他有点爱怜
地抚摸着美人马俏丽的长发,这么好看的美女怎么偏偏就让魏东这小子先勾上了
呢?为什么他身边总是能找到美女,而老子就只能去陪郑瑜那老娘们?

  一说起那老娘们,现在好像有点不行了。才短短两年的时间就从要害部门被
调到了份属二线的妇联,虽然还是那边的一把手,但权力已经明显不如以往,不
过她老公吴正仁可不得了,还是别得罪了好。自己现在好歹已经爬到了副厅级,
哪朝哪代只要能紧跟领导认准山门,仕途都将大有可为呀。

  另外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不怕他魏东能勾女,最后还不都送来被我笑纳?
不对,这样我不成捡他玩剩下的人了吗?侧那!不过眼前这个段思然确实非同凡
响,能看见如此娇美的尤物臣服于自己的胯下并为自己口交,那感觉实在不是一
般的好。

  现在看来她好像还没有完全投入到美人马的角色里,不过这并不要紧。首先
她的命运现如今已经完全捏在了自己手中,只要自己愿意立时就能叫她万劫不复,
这是自己手中的第一张一张王牌。

  其次现如今自己有的是资源和人脉。今后只要甘词以宠之,厚币以供之,啊
还有,雄壮的肉棒以驱动之,三管齐下,不怕这美妞不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成
为一匹乖巧听话随时可供亵玩的美人马。

  当然,也不能老是沉溺在这方面。现如今市委秘书处的水深得很,自己上头
还有身居一秘的戴秘书长,宦海浪深,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阴沟翻船,所以有些事
情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不过今晚想这些实在是太煞风景了,有这么动人的母马来为自己口交,这种
艳福可不是人人都能消受。不过现在最可怜的就是她那老公廖伟杰了吧?刚混上
一个小正科就被支到外国去坐冷板凳,也不晓得自己头上都悄悄戴了两顶绿帽子
了,男人混到这地步那可真叫悲哀啊。

  「噢~ 」

  卢明爽得低吼了一声,这匹母马看来在性爱上的天分颇高,大半月前被带到
这来颜射的那晚还不会对着龟头舔圈呢,现在都知道用舌尖来分马眼,真是越来
越有意思了。

  「小母马吸得真好,噢……再撸快一点,用牙齿轻轻刮,轻轻的咬,对,就
是这样,小母马你真……」

  正爽得一塌糊涂中的棍棒忽然被段思然一口突出,卢明吃惊地看着她,只见
俏丽的美人马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胸口的双峰也处于急促的起伏中,显然是自尊
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和羞辱。

  「我……我……再跟你说一遍,像你这样……非礼人……还要人帮你做这么
可耻的事也就……也就……,你要是再喊什么……母……马……我就……」

  强大的羞耻感使得段思然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在她看来,自己
好不容易克服了巨大的道德压力和羞耻心,对卢明这个变态的颜射、舔阴、喝尿、
肛门塞入、捆绑以及放尿酿酒等闻所未闻的诸般恶心之事都认命了。现在还帮着
主动口交,又是吮吸龟头又是拨弄睾丸又是用牙齿刮着棍身,这一切一切也就忍
了,到头来却还被叫「小母马」,自己又不是妓女,就是妓女也不带被这么损的
吧?

  「嘿嘿,我要是再喊,你打算怎么样?」

  卢明饶有兴趣地看着跪在自己胯下的动人美女,白皙的脖颈上围着纯白色的
丝绒项圈而显得秀色可餐,可惜这项圈是妙龄女子戴的正常饰物,不是调教常用
的那种,要不一定能使自己更歇斯底里吧?

  两条修长的美腿被Aristoc高筒肉色丝袜包着,到底是英国来的高档
货,居然可以把本就修长养眼的美腿修饰得能叫人几欲喷精!还有那今天才被自
己剃了毛的粉嫩玉户,里面的阴肉是那样的美味,汁水又多又滑,就连尿水都那
么叫人销魂,廖伟杰啊魏东啊,这么美的女人居然被你们这两个勒瑟捷足先登,
真是叫人扼腕啊!

  「你要……再这么羞辱我……我就……我就……」

  「呵呵,就怎么样啊?」

  卢明并没有认识到自己性格的缺陷。一来骨子里自视过高,二来因为现实因
素这些年来不得不托庇在郑瑜等人的羽翼之下。平时对上献媚邀宠以及对下的飞
扬跋扈形成了巨大的人格反差。虽然在进入市委秘书处担任副秘书长后也曾对自
己进行过反思,甚至有认真检讨过自己靠性虐女人来缓解精神压力的举措,但毕
竟没有治本。

  确实,相对于几年前而言,卢明的脾气算是有了不小的进步,像今晚段思然
对「小母马」这一侮辱性称呼的抗拒要是搁以前早就会被他吊起来打个半死,以
前魏东的炮友张蓓就吃尽了苦头。现今能做到不动手,还能笑着听段思然说下去,
算是非常不容易了。

  「我……我就跟你拼了!」

  段思然此刻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之间就放出了这么狠的一句话,
不过说完自己又后悔了。毕竟现在自己的一切都拽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手里,他如
果要整死自己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出面。

  但是今夜的美丽女医生是幸运的,卢明竟然没有惩罚她,而是默认了她这一
最低的要求不再称她为「小母马」,不过段美人「美人马」的实质却依然没有改
变,她仍是卢明专属的泄欲工具,对她极其有限的「尊重」只是为了能和她在性
交、淫乐时使她更加配合不造成无谓的别扭罢了。

  口交又开始继续了起来,温热的樱唇灵巧的秀舌还有香津玉唾使得卢明的老
二大幅度地抽搐。他还不想射精,但要再这么弄下去,非射满她一嘴不可。

  如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最好解释。段思然现在嘴里硕大龟头的味道其实并不
好,又骚又臭,含在嘴里还酸牙,但如果换廖伟杰拿鸡巴塞进去口交,龟头的味
道就好了吗?答案是YES。

  一个是被迫,一个是心甘情愿,不要以为世界上物质就是纯粹的物质,精神
就是纯粹的精神,心甘情愿确实能化腐朽为神奇。不信可将「思然之露」换成一
泡狗尿,卢明若不知情,也必然「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段美人的杀伤力一半是因为美,在性交方面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开发。但就靠
这一半,也叫卢明觉得再这么套弄下去真的要不了多久便要失守,于是赶紧从美
人檀口中抽出了命根,转而改论持久战了。

  卢明起身将美人马带到了以前被他误以为是「练散打」的调教器械前,这是
一座重达百公斤由各式钢管组成的可随意拆分的调教刑台。「小母马」可以不再
喊,对「美人马」却不可以不泄欲,人体内的水分占到体重的百分之六十,而一
匹优秀的美人马也必须使饲主的精液占自身体重的比律达到一个相应的高度,更
何况本来美人马的养成就是为了人马合一,达到饲主和「美人马」在畸形性爱上
的双赢。

  「我……我愿意被你……弄……但……但是……不要再绑我了好不好……我
好怕……」

  看见刑台上有供穿绳子的吊环,就算是再蠢的人现在也不会认为眼前的这个
东西是「练散打」的玩意了。段思然睁着快要哭出来的美目哀求着卢明,她并不
想被绑起来。

  「然然,你这就不对了,先不说这是一种艺术,今天考核绑你的时候,你有
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我……」

  当然有不舒服!就算绳子是特制的不会损伤肌肤,全身被绑整整几个小时只
有一只左腿的脚尖在支撑身体,这是哪门子的舒服?这是拿我们女人的不舒服来
换取你们这些臭男人的舒服吧?不过想归想,段思然却并不敢说出来。因为她现
在也看出来了,卢明对人的让步是极其有限的,要绑就绑吧,反正自己已经不再
贞洁,只要别太过分,被他怎么玩都还不是玩……

  「来,把这些穿上~ 」

  如暗夜一般漆黑色的鞋面,八公分高的鞋跟,一双细搭扣的精美女式高跟鞋
套在了段思然美丽的脚掌上。与鞋面浓郁的暗黑色不同的是鞋底是一整抹的鲜红。
红与黑反差鲜明的杰作上一双肉色美腿伫于其中,让人想起了古旧故事中的德·
瑞那夫人,克里斯提卢布坦的鞋穿在了段思然这样的气质美女身上就宛若一幅洛
可可风的传世油画。

  只可惜卢明对此毫无兴趣,之所以让段美人穿上这个只是纯粹因为是荷尔蒙
的需要,本来这鞋就是前任房主留下来的,只是正好觉得派上用场而已。

  「这……这个……是?」

  这才是卢明真心实意挑选的,一条皮革与棉衬制成的「乳房枷」,有了这个
捆绑时就不不必再为丸菱形乳结的精巧绑法而犯愁,直接四马攒蹄都可以。

  原本梦幻般只有丝袜与高跟的组合因为乳房枷的混搭使得美艳动人的段思然
由纯美天使变身为妖媚的小恶魔,如果再配上条尾巴的话。

  「不要……这个……我不想……戴……」

  「听话,戴上好看~ 」

  「呜呜……我不要……」

  还真是要走小恶魔路线的卢明特意选择了一条马尾式肛门拉珠。这次是比安
达里士的磨砂珠更为刺激的颗粒珠。纯白色的马尾下悬挂着一十二颗带有凸点如
山核桃般大小的淫具。不难想象当这条拉珠整个塞入之后,那上面将会沾上美丽
人妻醇美的直肠蜜汁,然后当拉出时每一颗拉珠上诱人的汁液将会在灯光的照耀
下闪闪动人。

  被带上刑台的段思然双手双脚都被绑缚在了躺板上,两条光洁的丝袜腿被呈
一百二十度地分开,整个人活像汉字中的「大」,玉户毫无遮盖地就敞露在外,
白色的马尾从臀部下面钻了出来,一直垂到离地面还差二十公分的位置。十二颗
有凸出颗粒的拉珠正在甘美的直肠与肛内被紧紧包裹,强烈的刺激一直未有停歇。

  「然然,口枷我都没帮你戴,安心,没事的,我保证叫你舒服,嘿嘿~ 」

  说完便用一条黑带蒙住了美人的双目,让她黑暗中想象自己被爱抚、舔舐、
抽插、射入的感觉,那种黑暗中的快乐给她的冲击一定会很强烈。

  一想到就要被这个恶魔凌辱,段思然无法坦然面对,四肢被缚,菊门被堵,
乳房也被乳枷套了圈,双目沉浸在一片黑暗里,现在的她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只
待宰割。

  卢明低下了身去,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由两条丝袜美腿组成的一百二十度的
角。高筒丝袜的蕾丝花边到腹股沟这一段雪白的内侧腿肉是卢明的大爱,他不能
错过与这一段美肉的亲密接触。

  中年男性大口舔舐着左右两边腿根部的雪肉,多么美味,多么叫人血脉贲张。
舌尖不断地在上面来回滑动,腹股沟也未能幸免。

  两只粗大的手掌顺着蕾边往下抚摸,柔顺的30D肉丝摸上去是那么惬意,
如果拿来进行腿交估计效果将会非常不错。和稍稍有些丰腴的大腿相比,修长的
小腿显得更加可爱。特别是腿肚子上的玉肉,叫人爱不释手,不舍得放弃把玩。

  两只白嫩的脚掌套在了八公分高的红与黑之中,卢明将刚刚才吻上美人脚底
但现在却显得碍事的它俩褪了下来。薄薄的肉丝挡不住狼眼视线的扫描,修得整
整齐齐的趾甲就犹如一颗颗颗透明的宝石,其中两颗拇趾还做了美甲,引发了卢
明无限的旖旎。

  段思然觉得此刻身上仿佛爬了一条湿答答的大蛞蝓,这条蛞蝓从腹股沟游向
大腿根部到膝盖到小腿最后游走到了玉足,由于受不了这样的挑逗,她的身体开
始了微微的颤抖。

  卢明连着丝袜一起将娇美的左脚前端含入了口中,五只白玉似的脚趾被湿热
的口水涂得湿漉漉的,兴奋的感觉从足尖一直上溯到蒙着黑布的俏脸上,由于无
法看见自己的玉足是如何被亵玩吮吸的因此只能在脑海中想象,这种背德的联想
使得段美人浑身发烫,玉膣深处也开始渐渐湿滑了起来。

  看见前戏已经得手,卢明明白已经是时候摘下这朵美丽的人妻之花了。雄健
的炮口与水平呈六十度射角,紫红色的管头分外狰狞。炮管下的两座椭圆形弹药
库库存充裕,大半月的储蓄使得今夜注定成为一个不眠之夜,这真是「腾蛟起凤,
美人马之哀伤。紫电青霜,卢饲主之兴烈」。

  已经滚烫的炮口贴在了腴美的玉户上,皮肤对皮肤传递着淫棍对玉女的诉求。
对卢明而言,要拿下段思然何其容易,涉案当天其实就可以将她就地正法,但他
一直没有这样做,而是一步步地愿者上钩请君入瓮。揉乳、颜射、舔阴、舔足、
放尿、捆绑、藏酒,偏偏强压欲火一直隐忍至今,为的就是要从心理上彻底将这
位出众的美人妻俏大夫变为自己的禁脔和专属的美人马。只为其生,只为其乱,
只为其销魂。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甚至所费不赀在段思然工作地不远处借别人名
目买下了这套房产,长期的占有才是他卢明最根本的渴望。

  炮管口在溪谷入口处浅蹭慢磨,时不时还挑逗一下上面的相思豆。溪谷中的
山溪濡湿了炮管的前端表面,晶莹的水花缓缓汨出,很有点「清泉石上流」的情
趣。

  被束缚的段美人虽然目不见物,但是在淫棍谙熟的挑逗下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结婚几年来丈夫廖伟杰的表现一直只能算差强人意,虽然有段时间似乎开了窍,
可没过多久就将精力用到了「要求进步」上,从而导致自己按耐不住和魏东有了
一段背德的孽缘。有时女人出轨并不是不爱家不爱丈夫,有可能她们只是想做一
个被丈夫宠爱的妻子,而往往她们的丈夫不能满足。

  「呵呵,然然,想要了吧?」

  卢副秘书长根本就是在明知故问!其实他何尝不想现在就一口气插入进去直
捣黄龙,只是让段美人先开口的话能更满足他的虚荣,「看,当时是你请我进去
的哦~ 」。其实人都已经被他绑在了刑台上,还玩这么无聊的游戏未免也太不上
道。

  「进……进来吧……」

  段美人忍着强烈地羞耻感嘤嘤地说道。

  「我好像没听清,是让我不要进来吗?」

  猫溜耗子的游戏还在上演,无论在现实中还是色文里「我听不见,请你再说
一遍」这样千篇一律的事情天天都在发生,卢明觉得自己应该是猫,却没想此时
不能动弹的段思然并不是耗子。

  「你要……不想做……就……放我下来吧……我……我自己边上去拿……东
西……解决好了……」

  靠!为了调教这匹母马这大半个月的空闲时间都花在了这里,自慰道具你倒
是无师自通啊!

  卢明有些生气,蛞蝓蛇舌功再一次侵袭在了美人马那引以为傲的羞处上,相
思豆也被无情地挑逗,他不信自己不能叫这匹美人马臣服。

  但在以耐力见长的段思然面前,这些伎俩根本不值一提。是的,卢明的舔弄
和挑逗已经叫她欲态毕现妹汁横流,但和剧烈运动后膀胱承受超过2000毫升
尿水并数小时不厕的成绩比较起来压根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也不知道卢明所谓的
排泄压力测试究竟是满足了自己变态的嗜好,还是自作自受地为自己添堵,或许
兼而有之吧?

  倒是卢明自身现在反而欲火攻心。段思然现在就躺在刑台上,玉体横陈、任
由采撷,而自己这大半月早就几崩欲射,只是一直强制压抑着自己。不能说卢明
的忍耐力就一定比女医生差,但段思然下体再受刺激,从刚才到现在也不过一时
三刻未到,还不及考核时的难度。而卢明则压抑体内精虫长达大半月,谁受到的
刺激更大?一目了然。

  「不管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彻底占有你!」

  卢明再也经受不住精虫上脑的折磨,他将炮口对准了溪谷之后挺起炮身就开
始了推进。强壮的榴弹炮顺利地攻占了美丽的溪谷。纯美人妻的私密幽境深处被
圆柱形的入侵者无情撑开,粉嫩的阴壁紧紧收缩娇媚的褶皱死死包容,玉膣内溪
流潺潺檀口中贝齿紧咬。被绳索紧缚住踝关节的双足和玉趾极度并拢并向前伸,
娇滴滴羞答答的花心更是开芯吐蕊箪食壶浆以迎王龟!

  果然谁插谁知道,到底不同凡响!卢明也曾自负阅人无数,却不想段美人的
花径幽廊当真紧致,强劲的吸力不竭的汁水再加上并未有过生产经历,再配合着
肛门里天马座拉珠佩格萨斯的互动,不禁让卢明觉得其玉膣紧窄程度似还在处女
之上。

  「然然,真爽,太爽了,噢噢,太好了!」

  寥寥数语也正是这简单的几句话道出了卢明异常兴奋的感觉。简单,经常是
和爽快成正比的。

  段思然被卢明一顿狂抽猛送送上了仙境,她有太长时间没有享过鱼水之欢。
丈夫在外奔波已然一年有余,此刻又远赴万里之外。在医院急救中心里里天天就
是手术、手术,就算不碰上那倒霉的事故,搞不好也会在超限的工作强度之下和
蒯宁发生同性之恋。

  背叛丈夫后跟魏东在一起也就偷偷摸摸地行了很少的几次,感觉就像做贼一
般见不得光。虽然当时别有一番情趣,但斯人独憔悴之时反而更添伤悲。在被卢
明带来这里后,除了正常的上班时间,基本也都是被不断地调教,对旺盛的情欲
不止没能隔靴搔痒反而是加柴添薪。终于在这一刻,俏丽的被缚人妻获得了最大
的安抚,尽管施与之人是那么地淫邪与龌龊,但在这一刻,无疑段思然需要这种
淫邪和龌龊,女人也有权利享受爱欲的流奔!

  「嗯哼……啊啊……」

  沉浸在极度快乐中的女性一般只有最简单的哼声,如果此刻还能滔滔不绝地
说哥你快来呀,妹花心还痒得很之类言语的话,那么要么如麻匪所言:「还没好
透!」,要么是来赚你钱的,当然也不排除写手赚稿费或是在论坛发帖骗眼球的
情况,而通常最后一种情况最多。

  老练的副秘书长「闻香识女人」,对这一点再熟稔不过,他加大了下体间挞
伐的力度和频率。他明白,面对已经有深刻需求的段美人,适当发狠一些只会给
双方都带来无尽的快乐。

                II

  噗滋噗滋的钻探声已经响起了好一阵,每一下的冲击都让这「练散打」的方
寸之处产生震动。一个是大半月未施雨露,一个是好些时望幸承欢,难分难解逢
对手遇良材,什么美人马大事故全部丢出四海之外九霄云空,要的就是灵与灵的
冲撞,要的就是肉与肉的纠缠。

  世间万物无不环环相扣,金茎被玉膣扣,玉膣被美人扣,美人被淫徒扣,淫
徒被领导扣,领导被宣室扣,宣室被苍生扣。苍生虽大,莫不又是金茎玉膣,道
法自然。

  段思然感觉此时仿佛身在茫茫宇宙又如胎内稚子,似乎卢明的肉棒变成了脐
带,成为了她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连接。

  肛内的天马佩格萨斯凸点的威力开始显现,娇嫩的直肠壁在自身收缩和临近
肉棍冲刺的影响下被凸点刺激的死去活来。如果说卢明奋勇使劲是前门进虎,那
这马尾式拉珠对段美人来说便是后遇群狼。拉珠与拉珠被滚热的直肠包裹得不留
一丝缝隙,要是卢明现来此一游,可能说不好哪边更叫他销魂一些。

  面对如此良境,卢明舍生忘死来回叩关,虽然一直想要紧守精关伺最最快乐
时再一击命中。无奈段美人玉膣通神,使得他不得不打消保存实力的念头,顺其
自然。

  「哈……哈啊……」

  俏丽的人妻现在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沉浸在极度的快乐之中,她并不知等下卢
明会不会在她体内中出,她看不见也摸不着,但能真真切切感应到下体无上的快
感。膣内丰富的柔美褶皱和濡湿娇嫩的粉羞膣肉犹如最先进的榨蔗机器,似乎要
将这根已极度膨胀坚挺异常的雄伟甘蔗内的每一滴汁水都剥离出来,再去浇灌那
已饥渴多时的蕊心玉房。

  花心不断地为巨大凶猛的龟头所击打,两只被绑着呈百二十度的美腿的脚踝
处被卢明分别抓在手中。段思然现在就像是一张美人弓,一双分得开开的丝袜玉
腿便是这张美人弓的弓臂,而奋力抽插的卢明便是那紧绷的弓弦,两人紧凑的交
合处那根若隐若现时出时没的的大肉棍便是一支棕色的倒钩箭,肉棍下那一对硕
大惊人的卵蛋就犹如箭只末端的两片箭羽一般。

  开弓没有回头箭,在卢明这支肉箭反复的搭箭瞄准推引后,段美人终于迎来
了自己久违的高潮!一阵急促的痉挛过后,美人马自体内深处涌出了一道道兴奋
的热流,它们欢快地朝着肉箭的尖端淋去。

  紫涨的箭头被段美人火热滚烫的浓浆一触,卢明瞬间也到了崩溃的境地,他
再也不想忍也忍不住,只得用最后的气力将自己的肉箭尽可能的向前再向前,最
终大声嗷叫了一下,数以亿计的浓白箭气脱离了箭羽,直飞向了那羞羞答答绝美
深邃的靶心深处并发发命中!被紧缚着的段思然当即登上了极乐境地歪了过去,
而喘息如牛的副秘书长也浑身抽搐不已趴在了美人马的娇躯之上,一双青筋暴绽
的大手紧紧抓住了傲挺于乳枷双洞中的娇乳,久久不愿罢手。

  好一阵沉寂之后,淫棍箭与美人弓双双回过神来。卢明拔出了还对美人溪涧
还恋栈不已的肉箭,刚射出的浓白箭气便一下全部倒流了出来,由于长时的禁欲
使得这次的射出量实在太多,几大股的浓白精液顺着腹股沟和大腿内侧的雪肉流
到了充满了肉色美的袜管上,然后一路流淌,最后更流至玉足趾尖处,不少精流
还滴落在了防腐的柚木地板之上,形成了一洼一洼的银白色的湖泊。

  望着段美人两条淌精不已修长的丝袜玉腿,卢明当场爽傻,自叹以前四十多
年当真白活了。他去掉了美人弓脸上的黑布,并为段思然解开了双手双腿的束缚。
现在还在喘息中的段思然浑身软瘫尚无坐起的气力,不过要是当她看见自己这一
双肉丝修长玉腿的上面尽是浓精并且还在淌滴不已的话,不知道届时会是一副什
么样的表情?

  卢明操起F707记录下了这绝美动人的时刻,他决定等段美人一起来就拿
给她看。他现在非常想知道这把娇慵柔美的美人弓那时会如何评价他胯下的那只
强悍肉箭以及那些沾满了她玉腿的液态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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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九

      尾柱

                 I

  灰蒙蒙的朦胧光线开始变得逐渐清晰,眼眶还非常地湿润,但这并不影响二
十六岁的女子缓缓地睁开它来重新认识这个让她在几分钟前才登上情欲巅峰的宽
敞密室。

  蜜洞口和泛着柔滑光芒的修长袜腿上还淌滴着饲主卢明刚刚射出的大量生鲜
精液,这些从雄性生物的睾丸中喷射而出的带有遗传因子和染色体的液体是那样
地多,直接证明了段思然这匹让人赞叹的美人马刚才是多么地叫身为饲主的卢明
蚀骨和忘我。

  「哎呀,我的美人回过神来了?正好,相片我也刚刚弄出来,要不要过过目?」

  卢明淫笑着取出了一叠还带着打印温度的相纸递到了段思然的眼前,美丽的
女医生发现相片上有自己尿崩时羞死人的情景,也有蜜洞和丝袜长腿上都流淌着
精液的淫糜状态。这些姿势各异千姿百态的照片叫段美人恨不得立时找个洞钻到
地里去,但她不是《星际争霸》里善于钻地的虫族潜伏者,也不是刀锋女王萨拉。
凯瑞甘,她只是一名丈夫现已远行、因一级甲等医疗事故而差点蹲监狱的住院医
师,一匹供发泄的美人马,一名受害者。

  「卢秘书长,我求求你,我诚心诚意求求你,今天就到这里好不好?我还想
回去休息一下明天礼拜一单位还上班……」

  已经被玩弄了将近一整天的女医生流着眼泪向淫欲不减的卢明哀求道。是的,
卢明的性能力非常地强劲,但若要一直供他玩弄泄欲却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你们分院疗养部那边我让人跟你们头打过了招呼,接
下来这一个月你都要在这好好地陪我,嘿嘿~ 」

  「一个……月!?不……不可以……」

  仅仅只是一天不到下来就已经被折腾成这样,接下来竟然要被侮辱一个月,
开玩笑!

  「放心吧我的段医生,平时我忙不在这,也就周末晚上有空来陪陪你~ 」

  段思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虽然被这个淫魔蹂躏充满了悲剧,但至少还是有
时间能喘口气的。

  「况且你忘了吗?我们之前就约定好了的,做我的美人马是绝不会受到伤害
的,最起码在身体上是这样,呵呵」

  卢明淫秽地笑着,虽然他又淫邪又变态,但至少和性虐待狂热分子比起来还
是有点理智的或者说变态的方向不一样。深受日式调教美学影响的卢明明显更偏
重于精神方面的摧残和征服。

  段思然红着脸一言不发,满身是精的她此刻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她知
道至少现在卢明不会就这么简单地放过她。

  「那么我的大美人,休息得怎么样了?我这大腿中间的伙计可是有些按耐不
住了哇,嘿嘿~ 」

  果然卢明那深棕色的倒钩箭已经完成了勃起状态,想到自己又将被再一次的
侮辱段思然就不禁难过地想大声哭一场。

  卢明走到跟前扶起了躺在邢台上的娇美人妻,操起那只还带有混合着精液和
蜜洞汁水的倒钩箭就塞入了段美人娇美的檀口,随即抱着她头部的双侧前后套弄
了起来。

  「唔唔唔……嗯……咳咳……」

  快速而有力地攻击叫段思然实在有些难以招架。本就娇小的嘴突然间要塞入
这么大一只凶器实在是有些勉强,更何况插入抽出的速度是如此之快。

  「咳咳……呼吸好苦难……要窒息了……」

  尽管同是被玩弄,但方才的膣内中出让久违云雨的女医生登上了肉欲的巅峰,
甚至是积极地参与配合。而现在狂烈地口交风暴使得二十六岁的女子脑中一片眩
晕而丝毫没有任何快感,完全只是卢明单方面的在做功。

  「给我一个支点,我将能撬起整个地球!」

  卢明不是叙拉古的阿基米德,也撬不起地球,但将美丽人妻撬得七荤八素还
是毫无问题。棕色的棍棒在段思然温暖湿热的嘴里横冲直撞,无论是速度还是嚣
张程度都堪比表盘显示为七十码的越野车。

  「再用点力……噢……用力嘬……对……就是这样……很好」

  卢明看着在自己肉箭的征伐下拼尽全力取悦自己的段思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个女人是如此地迷人和性感,且对羞辱的忍耐又是如此之高,只要不触及她的
底线,不但能将其调教成自己专属的精液容器和顺从的绳艺玩偶,说不定还能开
发她潜在的属性从而使之成为自己心爱的爱马。

  在急速的抽插和大力的吮吸下,即便是强硬如卢明也很快就到了射精的边缘。
待会是射在她脸上好呢?还是全部射在这妞儿的小嘴里,再让她慢慢地喝下去好?
卢明一时还举枪不定。不过一瞬间后还是觉得射在段美人嘴里好,因为颜射大半
个月前就跟她玩过了。到时候叫她慢慢地喝下去,然后再问问她细细咽下去的精
液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那该多有情趣啊!

  随着变态男子的呼吸显得越来越急促,虽然和丈夫并无口交经验的美丽人妻
也明白是到了那个丢人的时刻了。果不其然的卢明拔出了他那沾满了段思然唾液
的倒钩箭并用左手不断地搓着箭身的前端,右手捏住了段思然精致的下巴,迫使
美丽的人妻张开了诱人的嘴。

  女医生象征性的抵抗了几下,最终还是无奈地屈服在了卢明的右手上。她热
着脸张开了娇羞无限的樱口,等待着卢明将睾丸内PH值呈弱碱性并带有浓烈馊
味的过期牛奶的灌入。

  第一发的精液最浓最急,在空中画出了一条长白的轨迹后直接射进了段美人
娇舌的中部,然后扩散了开来,形成了一大滩白色的污染区域。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第二发第三发接踵而至,口腔中的精液量瞬间便可观了
起来。第四发射得高了点打在了柔美的秀发上,好像是在如云的秀发上添了朵白
色的茶花。不过这花朵的生命并不长,一眨眼间便顺着发丝滴了下来,掉在了起
伏的胸前,变成了一枚液体胸针。

  段思然拼命张开口应承着卢明狂飙的精液,当最后一发有气无力地射出后女
医生的口中已被浓稠的精液完全占据,白花花的一嘴看去就像含满了一口豆腐脑。

  「现在不可以吐掉也不可以咽下去,闭上嘴然后就这么含着,等下我再告诉
你该怎么办,嘿嘿嘿~ 」

  卢明淫笑着发布了新的命令,可怜的段思然只好就这么含着满口精液听从。
女医生屈辱地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一座供卢明排泄的便器,而且还是不带抽水功
能的那种。

  副秘书长说完便将替他含着满口秽液的女子抱了起来随即将未有疲软的棕色
棍棒面对面地插入到了美丽人妻的膣内。由于先前已经在段美人的体内中出过一
次,所以籍由之前残留的精液和膣内蜜汁的润滑肉棍十分顺利地抵达了终点,并
很快就发起了新的冲锋。

  这样将女性抱在怀里直立着奸淫的姿势在日语中被称为「駅弁」,也就是在
车站出售的盒饭。之所以起这么个名号乃是因为明治时代和昭和时代前期不少在
车站附近兜售盒饭的小贩将系饭板的绳子挂在脖子上,板子则平放在肚脐处,上
面堆放着各式口味的盒饭任顾客选择购买。而与女性用这个姿势交媾,女子的双
手扣牢男人的脖子,相当于系绳;双腿紧紧缠住男性的腰便犹如肚脐上装盒饭的
饭板;而女子胸前的一对乳房和正对着男性的私密处则犹如盒饭,供人品尝。只
是这样的姿势对男性腰力和臂力的要求都非常高,好在体格精强的卢明完全没有
问题。

  还是第一次被尝试如此性交方式的段思然彻底懵了,以前跟廖伟杰做爱时被
他把自己的长腿架在肩上肏在视觉上就已经觉得刺激得不得了,但现在自己就像
一只攀在树上的考拉,偏偏后面的菊门中还塞着拉珠,外面还拖着一条由白色丝
线做成的马尾。自己的双腿死命地纠缠住卢明的腰间不放,殊不知这样更加使得
玉膣紧紧地收缩,给卢明的快感反而更加强烈。

  奋勇的禽兽并不只满足于原地运动,他迈开了他那健壮的双腿,而上半身所
做的事情却一点也没耽误。段思然被插得几乎灵魂出窍,却又苦于满口精液无法
开口宣泄,只能籍由鼻腔发出一阵阵闷哼声。而下面的玉膣内正翻江倒海,大量
的蜜汁在抱奸走动中滴洒出来,并顺着卢明的长粗肉棍而流到了他的阴囊上。

  无数次地颤动式抽插叫段思然的思维防线彻底瘫痪,她深深地沉溺在巨大的
快感中,这一刻她不再羞耻、害臊和矜持,她现在要的只是更加的深入和更强更
快更急的冲击。

  强悍的淫魔抱着美丽的人妻就这么边奸边走,在围绕着这间专为调教和交媾
的房间转了三圈后,快感达到顶峰的卢明再也没能忍住。在一阵抽搐、哆嗦和吼
叫中,卢明再一次将大量滚烫火热的精液朝着段美人的花心深处尽数射出,而对
段思然来说他射出的每一发都堪比宙斯所释放出的闪电,叫她爽到极致。

  浑身瘫软的女医生被雄性禽兽放了下来,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极度快感的眩
晕中。嘴里的精液由于唾液的大量分泌而被稀释,也因此而越积越多鼓胀得难受。
她娇软无力地望着身为饲主的卢明,希望他批准自己能吐掉口中的混合液体,但
是卢明的回答却叫她目瞪口呆。

  「全部吞下去,不过要慢慢地来,不可以一口吞掉,而且还要张开嘴演示给
我看,明白了吗?」

  这个变态越来越过分了,虽然羞愧到极致,但没有任何讨价还价余地的段思
然也只好照作。只见她慢慢张开了樱口,射入时还浓浓的精液此时由于已被稀释
变成了像蛋汤一般的乳浊液。段思然哭丧着俏脸一点一滴地将这些掺杂着自己唾
液的精汁缓缓地咽了下去,而卢明却在段美人这一极度羞耻的吞精表演中获得了
极大的征服感。

  「咳咳……咳……」

  虽然不是什么毒药,但还是第一次吞咽精液的段思然还是无法遏制住那一种
强烈的呕吐感。太可耻了,不但被花样百出地调教,现在居然还被命令吞精,下
次是不是还会要求自己去食用他的粪便啊?不过女医生有些多虑了,至少卢明对
吞便这样的重口味调教还是极其厌恶的,当然现在的她还不知道这一点就是了。

  如桃花一般略带红肿的下体处溢出了第二次射入的精液,并在重力势能的影
响下一直滑到了从肛后伸出的马尾上面。溢出的量非常之多,似乎给人一种刚才
喝下去的那些精液现在从这里流出来了的感觉。

  「怎么样,我的大美人?是不是很爽?有没有比跟你老公做的时候痛快?」

  某些男人就是这样,就是喜欢在性器官上和别人一较短长。当然,卢明比廖
伟杰强大得多这也是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尽管是那样地淫邪和变态。

  「不回答的话我可是要罚人的喔~ 」

  果然就会以此来要挟人!段思然既羞愧又愤恨,羞的是自己浑身上下已经被
这个淫荡的恶魔玩了个遍,恨的是不止现在恐怕在今后可预见的将来都将成为他
的玩物,供他宣泄。这样的日子,到底何时才是一个终结啊?

  「很……舒服……比跟他……感觉……好……」

  忍受着巨大羞辱的段思然只得应答,因为天知道一旦被罚那后果将会是什么。
也许是再一次被憋尿,也许是被紧缚然后吊起来供亵玩,反正都是些既可耻又变
态的内容吧?

  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回答叫卢明感到无比满意,他明白自己需要的不是一个
饥渴的荡妇,否则何必如此费尽心思?怀着强烈羞辱感的美人妻无奈地屈服才是
他的追求。

  才刚休息了一会,胯下的凶器又开始抖擞起了精神。这个女人实在太叫人发
狂,这一夜还没过去,竟然激起了卢明第四次想要再战的冲动。

  他一把抱起了软在地板上的段思然朝着浴室里走去,按着他现在的构思是该
夺取这匹美人马菊洞贞操的时刻了。

  段思然现在正趴在浴池里特别设计的人形靠背槽上,TOTONEORES
T卫浴出色的人体工学的柔滑设计避免了对肌体的伤害,本来是用作泡澡时当靠
背的地方现在被反其道而用之,不过耦合的程度却出乎意料地相当地高,这大概
是当初设计的时候或许也考虑到了顾客在卫浴室里有特殊的需求也说不定吧?

  在收缩紧密的肛门内待了许久的天马佩格萨斯拉珠被卢明一粒粒地抽出,由
于这玩意带有凸点颗粒使得抽出的时候所形成的快感比先前磨砂材质的安达里士
还要来得刺激和给力。每一颗的出炉都能叫段思然尖叫一番,那酥人心脾的高分
贝的娇鸣对卢副秘书长而言就别提多有诱惑力了。

  「啵啵啵!」

  最后几颗被雄性动物一口气地全部抽出,娇嫩的菊眼立刻就紧紧收拢了起来,
粉红色的肛肉转瞬即逝,只在淫棍的视网膜里留下了极为短暂的视觉残像。

  喘息不已的女医生稍稍别过头来看了一眼,只见变态男子将刚从自己直肠里
取出来的拉珠去掉了马尾然后一个个地塞入了口中吮吸和舔舐,拉珠本身自不必
说,就连凸点与球体之间的凹陷也被细细品味,那种淫秽而又病态的表情足以使
正常人类倒足胃口。

  「哎呀,段大美人,你后面的味道可真不错啊~ 」

  段思然听得都快要吐了,眼前这个淫棍到底还是个人类吗?如果是的话为什
么能做出这么叫人发指的变态行径来?

  「你好像不是很喜欢的样子嘛?算了,下面该为你好好通通肛门了~ 」

  卢明撸了撸又翘了起来的倒钩箭,并做好了下一次的出征。

  「什、什么!?不可以……那里绝对……不行!」

  肛门那里是排便的地方啊,怎么可以这样做!?这大大地超出了段思然的接
受范围,她绝对不要自己变成一个奇怪的玩具。

  美丽的人妻挣扎着爬了起来想要逃离这个该死的地方,却被卢明一下从后面
抱住,随后将她强行压在了浴池的靠背槽上。

  「贱人!你是不是想我把你的故事捅出去然后再去坐牢!?」

  段思然的软肋一下就被卢明捏住,她只能拼命地摇着头,同时泪如雨下。

  「这就对了嘛,只要你好好听话,我不但不会为难你,还会叫你越过越开心
~ 」

  看见段思然停止了挣扎,卢明的神态渐渐地缓和了下来,这是好不容易才捕
获的美人马,绝对不能使她就这样逃掉!万一她要有了要和自己同归于尽的念头,
那也要在萌芽状态下消灭!

  「求求你,不要碰我那里,其他什么地方都由着你,但那里不行,好不好?
那里面真的不可以,求求你……」

  二十六岁被挟持的人妻哭着哀求眼前的男人,希望他能够网开一面,但最终
被证实还是事与愿违。

  「我都不嫌,你嫌什么?听话,我保证会温柔地弄,放心吧~ 」

  因为之前已经在里面滴过橄榄油,所以润滑的程序可以被豁免。卢明直接将
自己的棕色肉枪对准了女医生那娇小的菊眼来回地摩擦着,而且随时随地都可以
插入,只是美人马不断无声地落泪叫他心里也不由得生了一丝怜悯。

  「好了好了,那今天便不弄这里了,满意了吧我的美人?」

  段思然这次用手背拭掉眼泪,却不想才擦掉的泪水却掉得更欢快了,到了后
面更是呜咽不止了起来。

  「哎哎哎,你怎么好端端又哭了呢?」

  卢明有些生气又有些好笑地问道。生气是因为今天没能将段思然爆菊,这令
他「全套制霸」的计划没能完全落到实处叫他很是不爽,而觉着好笑则是段思然
都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哭?大概是在家被廖伟杰给宠坏了吧?哈哈。

  「把这个也去掉好不好……我胸口好难过……」

  真是意外地见了鬼,原本要给眼前的美人马来一次精液和调教盛宴的卢明居
然被眼泪攻势给镇住了,他卸掉了段思然身上的乳房枷,甚至还略带怜惜地抚摸
起了女医生胸前那一双曼妙可人的乳房。

  并不算丰满却也绝不平坦的胸脯大小正好,两颗淡粉色与淡褐色之间的蓓蕾
直立在雪白的山丘山,显然还处在亢奋的期间内。卢明慢慢揉着这一对温软的宝
贝,温热的体温以及美丽人妻的心跳都传到了自己的感应中枢,叫他爱不释手。

  「多好看的一对奶啊,原本今天还打算肛交完之后再做一次乳交的……」

  心中无限失落的卢明只好靠揉乳来弥补今天的缺憾,看着一对美丽的乳房在
自己的大手中来回地变换着各种形状,加上梨花带雨的段美人渐渐稳定了情绪,
卢明郁闷的心情多多少少得到了一些安慰。

  「会不会越揉越大?」

  卢副秘书长突然在心里问了自己一下,如果真能如此的话那可感情好啊。

  「嘟噜嘟嘟嘟」

  正在思考着揉乳功效的副秘书长的手机此时突然响起,卢明一看是魏东打过
来的接通后聊了几句便挂断了。虽然现在天色已晚,但有的事情比调教美人马要
来得重要得多,对于这点卢副秘书长还是清醒的。

  「你们分院疗养部那边我已经派人打过招呼,你自己觉得怎样方便就怎样好
了。另外我桌里有张朋友的卡,密码是X@#$%& ,有需要的话你就用着,不够再
跟我说。我今晚有事就不陪你了,好好休息吧~ 」

  人已经走了一段时间,宽敞的密室里现在就只剩下一位仅穿着肉色高筒丝袜
的美人。凌乱的长发遮盖着满是泪水的俏脸,身下则是斑斑狼藉的精液。不远处
的柜台上还有一个玻璃盏,里面还残留着那个变态出门时已被他几乎喝得见底所
剩不多的一点点「思然之露」。

  「呜呜呜……美人马……伟杰……我成了人家的性奴隶了……呜呜……」

  抽泣的声音从美丽的喉管中发出,腿上的性感肉色丝袜也她被撕成了碎片扔
在了地下,只是此刻没有一个人能安抚身心受到了严重伤害的段思然,更不用说
那位在万里之外的丈夫。

                琴板

                 I

  「啊啊,这边风景真好啊~ 」

  二十八岁的眼镜男挂着相机登上了秋天的拜恩阿尔卑斯山,这里有着上安市
完全无法比拟的自然风光。近三千米的楚格峰、蔚蓝如镜的基姆湖无不叫这名在
水泥森林中长大的男性陶醉和神怡。

  当然最打动他的还是优美的新天鹅堡,这座由路德维希二世下令建造的童话
般的宫殿是那么地朦胧和高贵,仿佛能将自己体内的龌龊全部涤荡掉一般。要是
然然现在在这里该有多好啊,她一定会爱上这里的。一想到被数百万辆机动车、
轨道交通、列车、民航包围着以及各式道路跟高层建筑扎堆放的故乡,男子就觉
着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多拍一点,回去传给她看看~ 」

  可是由于之前实在拍的太多目前电池就剩一格,因此男子决定等到了目的地
充好电再好好照些风光进去。

  以前的廖伟杰忙于「跑步前进」,每次没到家不是酩酊大醉就就是毫无干劲
懒洋洋的,但现在换了环境之后整个人感到神清气爽多了,也让他开始有了一些
新的想法。

  相机上的卡尔蔡司镜头是这个国家技术力量的名片,Canon的铭标则让
自己想起关系微妙的一个岛国,而现在拍这里所有美景的技术都跟自己国家没有
任何关系,除了用人民币付账的时候。

  来德国后的廖伟杰的确见了不少,虽然所谓的学习考察实质就是公款旅游,
但他不想跟同来的同僚们一样只晓得在高档消费场所和女性特别服务人员的身上
打转。就算是公款旅游,至少也要好好看看风景体验民风民俗,要不然那也实在
太低级和无趣了。

  「哎呀!」

  走神了的廖科长一个没注意摔了一跤,等到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左腿的踝关
节被扭伤了,这下可麻烦大了。这边的风景区可不像国内那样人山人海,很可能
你等了很久也见不到一个生人,怎么办?

  「早知道就多做些准备再上山好了……」

  廖伟杰苦笑了一下,本来现在人就胖,也不知道换双舒适的登山鞋再来。不
过现在想这些没啥用,先休息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经过,实在没有的话就等伤好点
再自己慢慢走到缆车那边去吧。

  「要帮忙吗?」

  廖伟杰抬起了头,发现一个大约二十出头个头高高又十分阳光的男生朝着自
己递出了右手,看样子是碰上中国同乡了。

  「小伙子今天真谢谢你」

  已经到了山间旅店的两人分坐在了旅店酒吧内的原色木圆桌前,廖伟杰要的
是黑啤,年轻人却喊了杯白的Riesling。

  「应该的」

  「怎么今天有空来这边?」

  「哎我吧在学校最近闲得慌,反正也离得近,就想着过来轻松几天」

  高个又阳光的年轻人突然贴近了廖伟杰的跟前,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其实最近学校里有个大洋马追我追的紧,我有点吃不消,跑这来躲几天,
呵呵」

  「哎小伙子不错嘛,都有洋妹倒追了,怎么?好像还不大满意?」

  「萝卜咸菜各有所爱嘛,反正我还喜欢本国妹子多一点,大洋马有点吃不消
~ 」

  年轻人摊开了手耸了耸肩,作出了一个很无辜的表情,廖伟杰开始觉得这个
男生很幽默,谈话也不知不觉地深入了下去。

  「这么说你们来这边考察实际上就是来疗养的啰?」

  虽然不能完全这么说,不过实际情况正和这个年轻人说的相差无几,说到尴
尬处廖伟杰也只能含糊着应对。

  「也不能太过绝对吧,这还是因人而异的」

  「我早见怪不怪了,还有更厉害的呢。两年前我刚来德国的时候就碰到也是
你们上安来的大小头头们到这个国家来打着什么考察跟学习的幌子,在飞机上哦
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性骚扰,真是太赞了,要在这边政府官员敢这么做的话老早被
各大媒体轰成渣了~ 」

  廖伟杰越听越为之语塞,虽然当官的都是些什么货色他都清楚,但他确实也
不好说些什么,因为他知道人家并没有说错。

  「其实吧这两年国内也在抓廉政,虽然有些害群之马甚至总数还不少,但毕
竟正派的还是大多数,对吧?」

  廖伟杰的回应既虚弱又无力。自己好歹还是个区直属的正科,老婆出了那事
之后自己跑断了腿却总是因为路子不硬而一无所获,还好吉人自有天相,赔了五
万块总算脱了牢狱之灾,不过老婆却也因此被贬到郊县疗养部,搞得来德国之前
一个礼拜只有双休能回来碰一次……

  「呵呵,您觉着您这话有说服力么……」

  年轻人的舌锋相当地锐利,颇叫廖伟杰招架不住。从马祖师爷在大英图书馆
所谓的「脚印」到流血拆迁,从非法羁押上访群众到各种食品卫生教育体制和交
通安全,从内部性交易发展到对奸淫幼女有着特殊爱好,一桩桩一件件地摊在桌
上,叫廖伟杰觉得再好的黑啤也抵挡不住这些残酷但却真实的恶气味。

  「那你念完书后还回去吗?」

  本来廖伟杰是反诘说「你还是不是中国人哦?干嘛老说自己国家的阴暗面?」,
结果话到嘴边不知怎地又咽了回去,最后只挤出了这么一句。

  「回,自然是要回,我家里肯定想我回去……」

  「呵呵,别找借口了,如果你心里没那个意思家人再怎么劝你你也不会有这
个想法的吧?好了小伙子,还是坦率地承认对自己的国家到底还是有感情的吧~ 」

  到底是芝麻官虽小也带三分官腔,此时廖伟杰也开始学会了统一战线的那一
套了,尽管他的表现并不出彩。

  「有感情?我倒是还真是有感情呢。我曾祖父传下的家业被没收,祖父被划
成什么右派然后被打断了一条腿,大伯不堪折磨仰药自杀,死了还强迫他爱人跟
他划清界限,我的父母在年华最盛的时候被发到山沟里去锻炼,好不容易回城后
又碰上计划生育,到了我们这辈又赶上扩招毕业即失业,同学里面还有更惨的听
说家里被扒了屋然后再被打成重伤现在还躺医院里挂着盐水,你叫我对这么个玩
意谈感情?我疯了我,我又不是受虐狂……」

  廖伟杰忽然觉着很热,尽管天气预报说今天的气温才18℃,但他还是架不
住解开了衬衣门襟上的扣子。

  「你们八零后啊就是偏激,凡事都有好坏两面,不管怎么说时代总是在进步
是不是?就是这边曾经也有纳粹独裁是不是?也有大肆迫害犹太人的暴行是不是?
看问题嘛还是要全面一点,你说对吧?」

  「对不起,虽然我是八零年生的但我跟你一样是七零后,后这个字是什么意
思你懂的吧?」

  即便是这样一个细节年轻人也是不依不饶,更别说这世上最难的没有之一的
事情就是要让政见不同的人消弭各自的意见。

  「全民医保覆盖只需要区区数千亿人民币便可建立却不建立,而今年八月份
的外汇储备已接近两千亿美刀,折算过来便是一万六千亿以上,这还不包括税收
等大额收入……」

  廖伟杰悄悄地从兜里取出手帕,轻轻地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仿佛年轻人那
唇枪舌剑问罪的对象是自己一样。

  「近年来以房价为代表的特殊商品价格飞腾。以你们上安市为例,2000
年中环内一平均价大约在6500块左右,而当地居民人均GDP却只有300
0块出头,到手的就更少。即便就算3000,如果是购买一套一百平的房产,
则需要不吃不喝十八年。而慕尼黑当地人在慕尼黑买同样规格的房产不吃不喝只
需要四年零三个月。」

  「上安人多地少,全国人口都往这边挤,物价稍微贵一点也是正常的……」

  「请原谅我的无知,我实在想不出平均每平方公里226人的德国为什么会
比每平方公里125人的中国要来得宽松,更无法想象每平方公里4000多人
口的慕尼黑没说挤而每平方公里只有3500人的上安却说挤,您能打消我这个
疑惑吗?我很愿意洗耳恭听的~ 」

  「我们用短短几十年走完了别人几百年的路……」

  「停停停,人口多底子薄时间紧任务重是吧?我知道这一套惯用的说辞叫哀
兵之术,但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几十年德国能从一片废墟变成第三经济体?而
日本明治维新不到三十年就能打败清朝,不到四十年就打败了沙俄?而我们建国
至今好像已经快要五十二年了吧?除了抗议和谴责,您都听到过什么收复失地的
好消息?五十二年过去了,去年人均排名还跟四九年那会旗鼓相当,真好,真优
越,我简直自豪死了~ 」

  年轻人的话语就像连珠炮弹一样倾泻到了廖伟杰的耳朵里,虽然声音不大,
语气也很轻松幽默,但廖科长感到怎么听怎么觉着不舒服。

  「我知道这边也有种族歧视,新纳粹天天在喊土耳其佬滚回老家去,说以土
耳其为主的外国移民强占了本属于他们的生活资源和纳税人的钱,但不管怎么说
那也是对外吧?哪像优越的国度将自己的人民分为三六九等予以戕害啊?」

  「我们是法治国家,至少在法律上是讲究平等的,虽然在执行过程中会有少
许偏差……」

  「说实话您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成年人都知道宪法是一个国家的根本
之法,其中三十三条规定只要是公民在法律上就一律平等。别的不说,光一个户
籍管理制度就把公民分为农业跟非农,期间所涉及到的就业、福利、保障、受教
育的权利天差地远,像这样国家颁布的法律尚且都公然违反宪法,更别说强行征
地家破人亡等龌龊事情了,您从什么地方能得出我们优越国是个法治国家这种结
论的?」

  「那你为什么还打算回去?」

  廖伟杰所有的论据都被一一攻陷,仓皇之中他只有以退为进,用结论来打倒
辩证,这也是无赖辩论法的一个常用伎俩。

  这一招很管用,刚才还滔滔不绝语出凌厉地将廖科长逼到现实和法制洼地的
年轻人现在一时突然卡了壳,只得闷声将杯子里的白葡萄酒一饮而尽。

  「哎,小伙子,今天我请客~ 」

  「我还是自己掏吧,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您说是吧?呵呵」

  「我还不知道你贵姓大名呢,方便告诉我吗?」

  「周凌,周长的周,凌空的凌,廖科长,我不怕被跨省追捕的,呵呵~ 」

  年轻人坚持自己付了账,一边说着并不好笑的笑话,一边将头附了过来。

  「真想知道我为什么说想回去吗?」

  「嗯,对这个问题我是很有兴趣听的」

  「因为我跟你一样,还是喜欢国产的花姑娘~ 」

  周凌笑着拍了拍比自己大了七岁但却低了十三公分的廖科长的肩膀,随即拉
开了酒吧的门。他并没有再回头,所以也就没有看见廖伟杰强忍着笑但又架不住
肚子疼的搞笑样子。

                II

  「我说魏东同志,这么晚了叫我出来什么事?」

  卢明端起了玻璃杯眯着眼看着眼前已被内定为某区劳动和社会保障副局长的
魏东,因为杯子里灌满了透明的液体所以稍稍展现出了哈哈镜的效果。

  「大领导,我知道你关照我,但这个职位我恐怕真的胜任不了」

  「连王柏那种渣滓都能干副处长,你为什么就不行?」

  「哥啊,我又不像他有个区常委的爹……」

  魏东在组织部是活动过了的,原本他最想去的是财税系统,但迫于卢明的压
力他直到现在还没想好去哪。

  「我不会给你压力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去那边,哼,他们想动这块蛋糕
咱们也不能放弃」

  魏东低下了头,今天他算是明白了卢明肚子里的新算盘。另外还有件事,不
知道该不该跟这位叫他又离不开又不得不奉承的隐形上级。

  「另外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

  「说吧,今天我心情好,你说的那个小段确实很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 」

  魏东禁不住在心里暗暗地对着面前这个人渣竖起了中指。但是又不敢将这种
怨恨表现在脸上,相反,今后他还有很多事要拜托他。

  「还记得两年前你托我去汉莎航空打听的事情了吗?」

  「噢!?怎么样?难道有戏了?都叫我等了这么久了」

  一听见汉莎航空四个字,卢明立时就来了精神。那名叫兰茵琪的空乘的姿色
和最近才收服的段思然可谓是互有高低,如果能将其攫入毂中的话,那么美人马
的驯养计划可就太美好了,只是可惜当时自己还没有爬上现在这个位置,要不然
的话……

  「对不起,我一直有去她们公司驻上安办事处打听的,只是去年年初她好像
就离职了,然后留在德国念书了,您也知道我就这么点能力,具体去了哪所学校
我就实在无能为力了……」

  一种失败的感觉骤然扑向卢明的脑神经,两年了,换来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妈的!

  不过这事也怪不得魏东,毕竟他现在力量还有限,劳无所获也属正常,今后
有些不方便自己出面的事还得差他去弄,犯不着跟他摆脸色。

  「哎老弟,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当时也就随口一说,本也没指望什么,
总之你这份情我卢明领了!」

  「领你妹的情!」

  心中暗暗咬牙切齿的魏东此时脸上浮现出的笑容一点也不比卢明伪装得逊色,
这是他们这份职业的必修技能。

  两个人就某区社保金这块蛋糕的分配者又详谈了好一阵子,等到达成了默契
之后已经是半夜一点了。魏东先走了一步,在自己的那辆已经跑了5万公里的英
菲尼迪Q30里面即将升任副局长的男子长吁了一口气。

  以前老跟张蓓在一起的时候容易觉着腻,后来搭上了段思然还没来得及新鲜
一阵子就被卢明这个混蛋收了去。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张蓓现在是完完全全属
于自己的了。

  「有点可惜啊……」

  男人脑海里这时浮现出了段医生那娇美的面庞,那么美的女人拱手让出他的
确有些舍不得。不过人要知足,最起码自己现在还有张蓓。这个女人自从自己跟
老婆离婚后便一直跟着自己,虽然性格泼辣又爱贪小便宜,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看
来还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

  「卢明,你现在就尽情得意吧,月满则亏,不属于我魏东的我可不会那么执
拗!」

  可是说归说,没一下段医生的娇容又出现在了面前,唉,美人关真不好过呀
……

  仿佛是下定了决心的车主突然用手使劲搓了几下脸,将萦绕在面前的美人残
像通通抹了去。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巧妙地借他人之手为自己在那块蛋糕上
分到一杯羹。

  脑袋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名字便是王柏,魏东轻松地笑了笑,随即将车发动了
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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