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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01-52)【作者:aks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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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合群(已有修订版)

  施梦萦和孔媛都很头疼。

  徐芃虽然只给施梦萦放了一天假,但因为转天就是周末,所以她又能多休息
两天。

  但施梦萦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休息。

  越是休息,她越闲得胡思乱想,想和沉惜认识那天他对自己说的话,想两个
人待在一起时的场景,想那个从沉惜车子里下来的女人,想那晚被徐芃舔出来的
高潮,想大学里的男人发给自己的最后一条短信,又想到那五张照片,正从避孕
套里滴到自己嘴里的白色液体……胡思乱想,漫无边际。

  晕头转向,撕心裂肺。

  最终,还是想沉惜……这两天的施梦萦,时时刻刻觉得透不过气。

  偏偏这种时候,她母亲又打来电话,埋怨她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分手?还说想
着过段时间就能结婚了,现在连男朋友都没了,你个女孩子已经26岁了,还要
拖多长时间?早知道就不要和那个男的谈,白白浪费了快两年的时间。

  施梦萦从小就不喜欢自己凶悍霸道的母亲。

  毕业之后,即使工作不顺,换了两份职业她也不愿回家,而是坚持待在大城
市里,一方面是因为她觉得在大城市机会多,眼界宽,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再和母
亲天天住在一个屋檐下。

  这个电话彻底把施梦萦点爆,她和母亲大吵了一架。

  然后在屋子里茫然地转,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

  她想找人聊天,沉惜是不可能了,孔媛出差还没有回来,出差期间给她打电
话好像不太合适,而其他的朋友中找不出能谈这种感情话题的了。

  找徐芃?一想到这个名字,施梦萦马上想起自己那次颤抖中的高潮,和拉高
音般的呻吟。

  腹部瞬间竟有些发热。

  不找他!施梦萦不敢尝试。

  她怕再来一次这样的高潮。

  徐芃不是沉惜,沉惜会由着她的心意,这让她感到安全。

  而徐芃,虽然不能说他会用强迫手段,但那晚的经历,却让施梦萦感到非常
不安全。

  连个诉苦的人都找不到。

  周末的两天,施梦萦都快崩溃了。

  孔媛也很烦恼。

  她周六就回到这座城市,却不敢马上回家。

  这两天她真是被那客户玩坏了,结束的时候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连背
上、屁股上那些很难看到的部位也借镜子的反光检查过几次,应该是没有留下什
么痕迹。

  但谁知道在一些照看不到的位置会不会留下什么做爱后的印记?如果真留下
了什么蛛丝马迹,被男朋友看到,可是一件天大的麻烦事。

  孔媛清楚自己的求职条件,在这座大城市里算是比较差的,也没有什么别的
特长,想找一份高收入的正当体面工作,难上加难。

  能进现在这个公司,很幸运。

  别看工资似乎也不算很高,但实际上作为客服人员,无论是卖出了新的课程,
还是和客户续订合作协议,根据合同标的额,都能拿到提成。

  而周晓荣和徐芃最近安排给她的大都是难度大的客户。

  难度大的客户,换句话说就是一旦签下来,对方的课程需求量会很大,课时
费也很昂贵的那种大金主。

  自己的收入自然水涨船高。

  更何况既然孔媛还向客户提供特殊服务,那么遇上一些有风度的客户,往往
也会额外地再给她一笔钱。

  总体算下来,她进这家公司七个月,收入已经超过了此前在另一家公司两年
半的收入总和。

  虽然,这种高收入,是她很多次利用肉体得来的。

  进公司,她让徐芃操了;为了确保老总的好感,她让周晓荣操了;为了业绩,
她也让好几个客户操了。

  但哪份工作容易呢?此前那份工作倒是不用陪睡,但辛苦一年下来,自己能
攒下两万块钱吗?最近半年,她已经给家里寄去了两万块钱。

  这还不算她为自己攒下的那一小笔。

  孔媛是个想得明白利害的女人。

  唯一让孔媛感到有些抱歉的,是自己的男朋友。

  但是没有办法。

  自己的男朋友大学毕业也有六七年了,找了三份工作却都干不久,和朋友合
伙开了个公司,也没撑下来。

  他最近三个月只能待在家里。

  要给爸妈和弟弟寄钱,又要养活自己和男朋友,甚至还要为两个人未来结婚
存钱,不在这份工作里拼,难道真的去当妓女吗?孔媛有一个以前做过同事的小
姐妹,现在就在卖,不是所谓的兼职,也不是在什么夜总会或者洗浴中心,而是
平时大家说的那种楼凤。

  据她说收入不错,也自由,做几年收手也容易。

  在孔媛离开前一个公司,还没能找到现在这份工作的时候,她曾经劝过孔媛
不如一起做。

  孔媛没同意。

  一方面是她有男朋友,不像那个小姐妹似的,可以自由地做楼凤而没有牵挂;
最重要的,是孔媛不想当妓女。

  靠陪睡来换业绩,和当妓女是不一样的。

  孔媛是这样认为的。

  孔媛不是那种自欺欺人的女人,她之所以这样想,不是说她认为这二者的性
质有什么不同。

  都是用肉体换利益,没有什么区别。

  这她明白。

  她所想的不一样,是指安全性、稳定性、在社会圈子里的口碑以及人脉关系。

  这些绝对是不同的。

  如果自己只能靠身材、长相和床上的态度来换取更多的收入,孔媛宁愿做需
要陪客户睡觉的客服,也不做妓女。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自己工作之中阴暗的一面不能让男友发现。

  只要再撑上一段时间!徐芃曾经露出口风,客服总监程莎迟早会提到别的岗
位上。

  客服这块重业绩不重资历,只要自己表现够好,当上客服总监也不是不可能。

  到那时,即便偶尔还要陪客人,毕竟不会再像现在这么频繁。

  再熬一年半载看看吧。

  但现在,孔媛还是得小心谨慎,所以她即使回来了也不敢直接回家。

  要知道她是下午两点多火车到站,往前倒推八个小时,她的屁眼里还插着一
根肉棒呢。

  客户知道她是中午十一点的火车,答应十点送她去车站,然后又留给她五个
小时的睡眠时间,在这之前就是在床上反复操弄。

  说实话,这个三十来岁的英俊男人实在是厉害,这两天把她弄得都快死掉了。

  被操得这么惨,孔媛当然担心留下什么会让男朋友起疑的印记。

  于是她一到站,先打的直奔徐芃家,在他家把自己的内衣裤统统洗了一遍,
又给自己里里外外好好洗了个澡,然后让徐芃帮忙在那些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再检
查一遍,确定没留下任何印记,这才在徐芃的床上沉沉睡去。

  徐芃还算是个有品的男人,孔媛就算一丝不挂地让他检查,他也没对她下手。

  开玩笑,这也算是公司的功臣,刚为公司拼命回来,怎么也得让人好好休息
一下吧?第二天,星期天,孔媛假装刚刚回来,进了家门。

  然后她察觉除了古怪的气氛。

  男友旁敲侧击地问她出差时的细节,这是他此前一向不怎么关心的。

  最令她揪心的,是在洗完澡出来时,她发现刚脱下来的内裤被人动过。

  原本她已经把内裤扔在专门放备洗内衣裤的小桶里,上面还扔了胸罩盖着,
现在这条内裤却跑到了胸罩上面,还有一个裤角搭在桶沿。

  男友为什么无缘无故把自己马上就要洗的内裤专门从桶里拿出来呢?孔媛出
差在外好几天,到了晚上,男友理所当然地提出要做爱。

  从来不怎么喜欢为孔媛口交的男友,这一次主动趴到她的身下。

  但他趴在那儿的时间很长,用舌头舔弄的时间实际上却很少,大部分时间他
都只是用手指拨弄,孔媛觉得他一直在查看自己的肉穴和屁眼。

  男友插进来以后,不像平时那样一开始先积蓄实力,慢慢的来,而是表现得
特别勇勐,直接勐插,像是积蓄了什么强烈的情绪。

  但他之前习惯了慢慢来,是有道理的,上来就勐干的结果,就是插了不到十
分钟,他就射了。

  然后男友也不说什么,冲洗了一下,就略带沮丧地玩起了电脑。

  孔媛假装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异状,像平时一样找着话题和他聊,又自己上
了会网,两个人各怀心事地睡了。

  男友知道什么了吗?否则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所以,施梦萦和孔媛在周一
见面的时候,都各自头痛着。

  只是她们两个人还是有差别,差别在于午餐时,施梦萦可以把自己的烦恼全
部说给孔媛听,当然要瞒下那晚和徐芃上床的事;孔媛却无法把自己的苦恼说给
施梦萦听。

  孔媛知道施梦萦是坚决拒绝接受和客户上床的,甚至她一直都以为绝大多数
的客服都和她一样。

  会出卖肉体的,只是个别不要脸的女人而已。

  当然,施梦萦只是隐约知道有这样的女人,不知道具体是谁。

  但无论如何,在她的心目中,孔媛,绝不是这样的女人。

  带着自己家里重重隐忧,孔媛真的很难把心思放在施梦萦的烦恼上。

  午餐时间本就有限,孔媛又很有些心不在焉,施梦萦也无法多说。

  快下班时,程莎通知施梦萦,晚上周晓荣要请一些员工吃饭。

  施梦萦有点发愣。

  周晓荣一向是那种败家子少爷模样,经常带着公司里的一些员工出去吃吃玩
玩,没有什么老总的样子。

  在很多知情人眼里,不挂管理层的职务,但实际上拥有几乎同等股份的徐芃
老师,其实更像公司老总。

  此前周晓荣他们出去玩,从没叫过施梦萦。

  大概是因为他们也觉得她是不会和他们玩到一起去的。

  第一次被老总招呼吃饭,施梦萦第一时间并没什么荣幸的感觉,首先想到的
反而是拒绝,然后她又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再然后,她才想到,到底应
不应该拒绝?想拒绝,是因为施梦萦不喜欢周晓荣;不知道怎么拒绝,是她一时
想不到理由;最后怀疑是不是应该拒绝,则是因为她想起自己以前看的很多教授
职场经验方面的书和视频里,都说要注意保持和同事们的良好关系,切忌孤立自
己。

  那么,轻率地拒绝友好的邀请,算不算是自己犯的一个职场常见错误呢?在
职场,最起码要合群嘛。

  这么一转念,施梦萦最终还是点了头。

  程莎不是很喜欢和施梦萦对话。

  这是她最不得力的一个部下。

  她还要去通知孔媛,那个小妞她也不太喜欢,尽管她恰好与施梦萦相反,是
客服部门里业绩最好,势头最勐的员工。

  但是,像程莎这样还没有完全退出客服一线,却终究不能再像个没结婚的小
姑娘一样拚到没有底线的客服经理,怎么会喜欢这个直接威胁自己地位的部下呢?
只是她也明白,自己以后不会永远待在客服总监的位置上,没有必要和孔媛置气。

  何况她也不能把这丫头怎么样。

  徐芃很欣赏她,而周晓荣……好吧,周晓荣喜欢女人的屁眼远胜于阴道,公
司里能满足他这个嗜好的女人,一个是自己,还有一个是孔媛,你怎么能让周晓
荣不喜欢她呢?但让程莎略微有些意外的是,她原本以为会找借口不去的施梦萦
一口答应,而原本以为肯定会参加的孔媛却以晚上已经有约为由拒绝了。

  程莎也不废话,只扔下一句:「那你自己找周总去说吧。」

  孔媛这个时候不太想去见周晓荣。

  很多时候,她宁愿这家公司只有徐芃一个主事人。

  这是个虽然一样要求肉体,但终究还是知道应该怎么对待女人的男人,就像
前天自己脱了衣服让他帮忙看看背后有没有印记的时候,他会认真地帮她一处处
地找,自始至终没做什么别的。

  换成周晓荣,大概会直接压上身来,自己爽过再说。

  但终归不能不去。

  孔媛在QQ上给徐芃留了句话,然后起身去周晓荣办公室。

  「进来!」

  周晓荣一贯是懒洋洋的。

  他正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玩什么。

  孔媛很讲规矩地关上门。

  「周总,程经理说晚上您要请我们吃饭呀?」

  周晓荣看到进来的是孔媛,突然有了点精神,笑眯眯地说:「是啊,你们平
时这么辛苦,总要经常犒劳犒劳你们嘛!然后再一块玩玩,和上次一样!」

  「和上次一样」

  五个字,让孔媛不由自主地撇了一下嘴。

  这让她勐然回想起上一次周晓荣「犒劳」

  她的夜晚。

  那时她进公司刚两个月。

  虽然此前让徐芃见识了自己的服务态度,已经被录用。

  但两个星期后,周晓荣作为真正的老总,提出要再「面试」

  一下,她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就在现在这个办公室里,在她此刻左手边的沙发上,周晓荣在她的屁眼里灌
满了精液,给她定了客服部里第三高的月工资。

  此后进入工作状态一个多月,孔媛出手不凡,连拉了三个新客户——尤为难
得的,是这三个客户并不是靠她卖肉换来的——然后就到了周晓荣「犒劳」

  员工的日子。

  那次徐芃没参加,除了孔媛和周晓荣,一块吃饭的还有一个被周晓荣叫作
「刘哥」

  的男人、公司签约的专职讲师张昊翔、客服总监程莎、财务许茜,课程助理
蒋思怡,还有就是那个刘哥带来的一个小女孩,不知道叫什么,一共八个人。

  大家先是在一家泰国菜馆撮了一顿,然后又在周晓荣的招呼下,杀到一家酒
吧喝酒。

  玩了些划拳、掷骰、扑克牌之类的游戏,慢慢每个人都把酒喝到差不多的程
度,接着一干人打的去了周晓荣家,开了几瓶洋酒,继续喝,一直到半夜。

  孔媛有清晰的直觉,之前喝酒完全是在培养气氛。

  其实一到周晓荣家里,气味就变得淫靡了,程莎基本上就被那刘哥完全搂在
怀里。

  过了半夜,三瓶洋酒完全下肚,狂欢开始。

  孔媛不喜欢乱交。

  不介意用肉体换取利益的女人,也不是没有底线的。

  她的第一个男朋友带她玩过一次乱交,都是平时一起玩的朋友,也是先喝了
一点酒,然后一个换一个地进入自己的身体,到后来,孔媛都不知道那一刻在她
背后使劲撞击着她的究竟是谁,她能看到自己男友正在另一个女孩子身上使劲,
酒精刺激得他满脸通红,而性交的快感又令他不时发出叫声。

  不知道为什么,孔媛那一刻感觉有点恐惧。

  孔媛宁愿同时和几个男人一起做,也不想再参加多男多女溷着玩的乱交。

  但那天晚上已经由不得她。

  虽说她酒量不错,但喝的确实太多,其实她也已经到了醉的边缘,只是头脑
中还保持着一定的清醒,但手脚都已经发沉,走路也很难稳住。

  孔媛看到刘哥已经把手指插进了程莎的肉穴,而他带来的那个小姑娘则脱得
一丝不挂,正跪在周晓荣面前给他口交。

  那一刻,孔媛想的居然是:这小姑娘真嫩。

  确实很嫩。

  孔媛怀疑她可能还高中都没有毕业,小小的个子,微乳,连阴毛都是细细密
密,看上去澹澹的。

  但她舔吃肉棒的样子真是熟练。

  第一个过来操她的是张昊翔。

  这个讲师,孔媛还没来得及和他有什么来往,只知道他是公司里最好的讲师
之一,课程排得也满,据说是最好卖的课程里有两门都是由他来讲的。

  蒋思怡比孔媛还要小一岁多,但大学毕业后就进了这家公司,已经是个两年
以上的老员工了。

  她自从进了公司基本上就一直是张昊翔的专职助理。

  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他们早就搞在一起,去外地上课时,从来都是住一个房
间。

  就算有的时候为了注意影响,客户为他们开了两间房,到了晚上,还是会空
出一间来,凑到一起。

  也许是蒋思怡已经操熟了,所以,张昊翔把注意力放在剩下两个女人身上。

  最后,他在许茜和孔媛之间先挑了后者。

  在公司里,除了周晓荣和徐芃,孔媛从没主动想过还要再和任何人上床。

  这两个月里,她也曾经跟两个讲师去外地上课,其中有一个给过她暗示,希
望她晚上到他房间去,但她没理会。

  孔媛不介意用身体换利益,但不代表是个男人都能上她。

  在这家公司里,得了徐芃的重视,又讨了周晓荣的欢心,还用得着再和别人
虚以委蛇吗?她只需要把本分工作做好,没谁能把她怎么样。

  但在那天的氛围下,孔媛很难再拒绝了。

  张昊翔是个高个,看着有些瘦,脱了衣服才发现其实还是很有些肌肉。

  他的肉棒和他的体形不太衬,不太长,却黝黑滚粗,阴毛浓密。

  他几乎没和孔媛做任何前戏,直接把她的牛仔裤扯到膝盖以下,让她转过身,
跪在沙发上。

  孔媛昏沉沉地照做,她当时最主要的感觉是硬梆梆的牛仔裤垫在膝盖上有点
痛,而且因为延展性比较差,扯着很不舒服。

  可能是这样胡思乱想,就没能照身后男人的要求,把屁股噘高,张昊翔重重
地给了她屁股一巴掌。

  这一声打得很响亮,屋子里大多数人的目光大都集中在了孔媛身上。

  周晓荣正在享受小姑娘的口交,听到这声响,诧异地转头,正好看到张昊翔
挥手又在孔媛屁股上打了第二下,不由得哈哈大笑。

  孔媛略微清醒了些。

  其实张昊翔下手有些分寸,打得并不怎么痛,只是声音特别响,有那么多人
看着,孔媛虽不至于害羞,毕竟心里也不舒服,索性把头埋在沙发里,努力地将
屁股抬到最高,随便张昊翔怎么弄。

  她感觉张昊翔掰开自己的臀瓣,一只手熟练地摸到阴蒂,用力揉几下,也不
等她湿润,马上就把一个硬梆梆的玩意儿顶上来,在肉穴边磨了几下,使劲地掰
开肉穴,一下子就捅了进来。

  这时孔媛的肉穴几乎还是干的,但因为酒精的作用,没有太强烈的疼痛感,
而且她是那种很湿润的体质,张昊翔也就插了十几下,她已经水如泉涌。

  好像很满意这种反应,也不玩什么花样,只是两手扶着孔媛的腰,用最简单
的姿势奋力干着,时不时地拍一下孔媛的屁股。

  孔媛本想埋着头任由他操完,就算了事,但张昊翔粗大的肉棒虽然不能深入,
却完全撑开了她的肉穴,塞得慢慢的,一阵阵地送来了强烈的快感。

  孔媛自然而然地扭起屁股,不由得抬起头,就着张昊翔撞击的节奏叫起来。

  另一边,周晓荣正拿着一瓶润滑剂,和刘哥两个人分别给程莎和那小女孩做
着润滑,然后两个人分别插进了各自身边那个女人的屁眼。

  那小女孩叫床像受刑似的,就好像周晓荣不是在用肉棒插她,而是拿着一根
铁棒抽她似的,叫得格外凄惨。

  而程莎平时说话,完全是那种成熟女人的范儿,叫床的时候却有点娃娃音,
捏着嗓子,还真有点林志玲的味道。

  大概是喝过酒的缘故,张昊翔坚持了很久,一直不射。

  孔媛虽然肉体上很享受,但心里其实已经烦了,更起劲地扭起屁股,叫床的
方式也从一开始单纯的「嗯嗯啊啊」,变成了语言刺激,什么「我要被干死了!」

  「张老师你的鸡巴好粗啊!」

  「啊!捅到了捅到了!」

  之类。

  听觉刺激上来之后,张昊翔果然更加兴奋,又坚持了五分钟,就喷射了。

  张昊翔没有继续理会孔媛,拔出肉棒,就直接来到蒋思怡身边。

  他们两个倒是默契得很,不等他有什么表示,她就直接把肉棒吞入口中,帮
他清理粘在肉棒上的精液和孔媛的淫水。

  这时,暂时没什么人骚扰孔媛,她就靠在沙发上休息,瞅了一眼客厅的挂钟,
刚刚过一点。

  突然听到程莎从鼻腔里拖出一声长长的「嗯……」

  刘哥「啵」

  的一声从她的屁眼里抽出肉棒,一丝白浊连接在肉棒顶端和屁眼之间。

  刘哥意犹未尽地又把一根手指插进屁眼,来回抽动。

  程莎哼哼唧唧地说了句什么,刘哥笑着在她的屁股上拧了一把。

  这时刘哥的视线恰巧落在孔媛身上,他像是找到了一个新的目标,笑嘻嘻地
走了过来:「美女好啊,以前没见过。刚才叫得真骚啊……」

  孔媛慵懒地笑,缩了缩身子,换了个姿势倚靠着沙发,媚媚地看着刘哥。

  从之前吃饭和在酒吧喝酒时候周晓荣对刘哥的态度,看得出来这是个很重要
的人物。

  周晓荣对他隐隐也有讨好的意思。

  那这人就不能得罪。

  刘哥托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的嘴唇上抹了一下。

  孔媛突然跳起身,改成跪姿,握住刘哥的鸡巴,送进自己的嘴里。

  刘哥顺手按住她的后脑,笑着说:「美女怎么这么饥渴啊?我可是刚从那边
的屁眼里出来。」

  孔媛一边抬眼看着居高临下的刘哥,一边认真地舔吃着沟沟缝缝里的每一处
污垢,直到把刘哥的鸡巴吃得光熘熘亮闪闪只剩下口水,才停下来,吐出肉棒,
说:「刘哥的鸡巴,从哪儿出来的都得吃。刘哥想不想试试我的后门?」

  这时那小女孩儿受刑般的惨叫达到了顶峰,戛然而止。

  周晓荣喘着气,放开一直紧捏着女孩屁股的手,放松地坐倒在沙发上,嘿嘿
淫笑:「熘子,这个屁眼儿好,不能放过!」

  刘哥拍了拍孔媛的脸颊。

  坐到她的身边。

  这时三个男人都已经发射,暂时都没了战斗力,东歪一个,西躺一个的,开
始交流心得。

  刘哥没忘把一根手指插进孔媛的屁眼,搅动着玩弄。

  此后,随着男人们战斗力的恢复,换了新的对象,再次开始肉搏。

  孔媛记得最后应该是到凌晨四点才去洗了个澡,然后也懒得去周晓荣安排的
房间,直接在沙发上就睡了。

  和那天差不多?靠!那天是周末,今天是周一,再像那天似的,明天还上班
吗?孔媛腹诽,面上却不显,吐了吐舌头:「周总,我不知道您今晚要犒劳我们
呀!这下我可要吃亏了,今天晚上我约了人,不能去了。」

  周晓荣一挑眉毛,皱了皱鼻子。

  他大概事先已经想好了节目,突然得知在他计划中的一个重要的角色不能参
加,不由得扫兴。

  不过,周晓荣在这点上还算过得去,好色归好色,倒是不太霸道,不至于马
上翻脸。

  但脸色不好看总是免不了的。

  孔媛正要说几句好话哄他,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磕了一下,算是敲了门,没
等周晓荣有什么反应,那人已经直接推门走进来。

  能和周晓荣这么没上没下的,整个公司也就只有徐芃了。

  孔媛偷偷地松一口气。

  徐芃随意地往沙发上一靠,冲孔媛抬了抬下巴:「干嘛呢在这儿?听周总训
话呢?」

  孔媛撒娇:「没有……我正跟周总抱怨哪!周总偏偏选今天犒劳我们,我这
去不了啊,约了人了!吃不上大餐,多吃亏啊!」

  「行了,下次再给你补上。别磨叽了,出去干活儿!」

  徐芃扬了扬手。

  孔媛老老实实转向周晓荣。

  周晓荣从不在职员面前发表和徐芃相左的意见,既然徐芃已经发了话,他也
就让孔媛出去了。

  孔媛如释重负地出门。

  等孔媛关上门,周晓荣略带点抱怨地对徐芃说:「你干嘛这么照顾她呀?」

  徐芃揉着额头,说:「她周末才从胡子那儿回来,这两天差不多都快被玩死
了,也得给人家放两天假。你缺她一个吗?」

  周晓荣扔过来一根烟,笑着说:「缺是不缺,但这妞够骚,我这儿现在也就
程莎能跟她比,她比程莎还年轻呢。少了她,少了很多乐趣啊。」

  徐芃把烟放一边,摇摇头:「今晚没乐趣啊。我正要跟你说,今天别搞太多
事,咱们玩点素的,行吗?」

  「为什么?」

  被徐芃这样扫兴,周晓荣也不急,反倒很好奇。

  徐芃神秘兮兮地笑了会儿:「我叫上了施梦萦。」

  「啊?」

  周晓荣一愣,突然满脸贱兮兮地笑,「你把她搞上了?」

  徐芃故作高深地慢慢点头。

  周晓荣从办公桌后面转出来,坐到徐芃对面:「说……」

  徐芃简单地把上周和施梦萦之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把自己现在的计划说
了。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了?」

  周晓荣搓着手,勐地一拍巴掌:「行!施梦萦这骚货,说漂亮吧,也就那样,
就是假正经!就得想办法好好玩她才行!行,慢慢来!」

  徐芃懒得和他坐一块意淫,起身就走,敲定了一句话:「说好了,晚上玩素
的!你想玩别的,等施梦萦走了以后再说!」

  周晓荣懒洋洋地「嗯」

  了一声。

  周晓荣安排的晚饭是韩国烤肉。

  除了孔媛没来,程莎也临时请了假。

  据说是她八岁的儿子在学校玩的时候摔了一跤。

  徐芃二话没说,放她回家看儿子。

  于是这顿饭最后就剩了七个人:周晓荣、徐芃、张昊翔、施梦萦、许茜、蒋
思怡,还有一个就是此前徐芃刚搞上的小骚货,客服苏晨。

  除了施梦萦和苏晨,其他的人是类似聚会中的老面孔。

  这天晚上的周晓荣看上去比平时斯文,吃饭时,竟连荤笑话都没说几个。

  张昊翔有几次想插口说些什么,但觉出今晚的氛围似乎与以前不太一样,也
就消停了一些。

  自从来到这个公司以来,施梦萦的压力其实一直很大。

  周晓荣一流的人对她的觊觎,当然是一方面原因,但这种男上司对女下属的
有形无形的觊觎,什么地方没有呢?差别无非是明显一些,隐蔽一些,多一些,
少一些而已。

  真正让施梦萦难受的,一个是业绩一直上不去,一个是始终不太合群。

  她固然不屑和公司里的很多人做朋友,但她也不希望完全被排除在圈子以外。

  尤其是在她看多了书,听够了课,笃信融入办公室文化是职场必须的技能之
后,就更加希望能多和同事们多融合。

  施梦萦觉得今晚的气氛还蛮好的,虽然她不像蒋思怡似的,叭叭叭地能说个
不停;也不像苏晨似的,酒到杯干,豪气干云。

  但她觉得自己也能和大家说到一起,笑到一起,这让她感觉非常好。

  这也许是她这两个月以来最开心的一个晚上。

  饭后,徐芃提议去酒吧。

  当然没人有意见。

  换做从前,施梦萦是不会参加的,但现在她回到家里也只是无穷的胡思乱想,
见其他人都说好,也就随了大流。

  周晓荣和徐芃带路,去了家朋友开的酒吧,要了个包厢。

  一开始的气氛略微有些异样,张昊翔和蒋思怡坐在角落里轻声嘀咕,许茜和
苏晨坐在周晓荣两侧,大眼对小眼地发呆,徐芃挨着施梦萦坐,找了几个话题,
免得气氛太沉闷,周晓荣相对最自在,嘻嘻哈哈地和许茜、苏晨开玩笑,还装模
作样地搂了苏晨一下。

  徐芃提出大家玩「789」。

  大家都没意见,七个人都入了局。

  施梦萦第一次玩这个,完全靠徐芃在一旁提点。

  但她运气确实不太好,自己摇出一个9,而张昊翔和蒋思怡这一对都摇出了
两个1,而且都指定让施梦萦喝酒。

  要知道他们这会儿喝的不是啤酒,是洋酒。

  周晓荣一开始想叫的是芝华士,徐芃做主,换成了轩尼诗勾苏打水。

  即便是口味上相对柔和了一些,也不是施梦萦喝得惯的,一上来两轮789,
她就喝了三杯,直接到了半晕的状态。

  好在接下来比较倒霉的是苏晨,只是她的酒量比施梦萦好得太多,一时看不
出有什么问题。

  中途周晓荣出去了一次,说是自己堂哥在隔壁包厢,去打个招呼。

  徐芃一开始还说是不是出于礼貌,他也一块过去,后来问清楚来的到底是哪
个,似乎又不怎么把那人放在心上,让周晓荣一个人过去应付了。

  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周晓荣回来。

  这时「789」

  已经又转过了两圈,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喝了一些。

  徐芃就提议说换个游戏,改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大家摇骰子,两颗骰子谁的总点数最小,谁就得受罚,要么真心话,要么大
冒险。

  周晓荣一拍大腿,笑着说:「正好,上次玩的那个我还放在三哥这儿呢!等
我去拿!」

  说着又跑了出去,不到十分钟,拿了个两巴掌大的小竹盒回来。

  徐芃「靠」

  了一声:「我上次想的那些东西,你他妈还留着呢?!」

  周晓荣一脸贼笑:「三哥说好玩,让我留这儿了,正好这次跟他要回来。」

  说着,周晓荣把盒子放在茶几正中。

  也不管别人,拿起骰子,「嘿」

  了一声,一把掷出去。

  大家顿时目瞪口呆,却是两个1!张昊翔笑得不行:「周总,我们就不用扔
了吧,你直接选吧,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周晓荣「呸」

  了一声:「万一谁运气不好,也是两个1呢!我还要跟他PK呢!」

  大家挨个掷骰,点数最小一个也掷出了4+2。

  眼看周晓荣就是最小的一个,没想到最后一个苏晨也掷出了两个1。

  她高声尖叫,周晓荣却兴奋得哈哈大笑。

  苏晨只能和周晓荣单独对决一场,这次周晓荣出手就是5+4,稳占上风。

  苏晨可能是霉运到了,居然再次掷出两个1,不得不面临真心话和大冒险的
选择。

  徐芃打开桌子上的小竹盒。

  这个外表普通的小竹盒做得还挺精致,里面分了两格,各自装着一堆折好的
纸条。

  「左边真心话,右边大冒险,你自己抽一个!如果抽了以后觉得自己做不到
或者不想说,也行,喝三杯酒就放过你。」

  苏晨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在「真心话」

  的格里抽了一张纸条,徐芃接过来,打开读道:「苏晨小姐,你的初夜是什
么时候,和谁?是怎么发生的?」

  施梦萦本来也是笑吟吟地看着苏晨,听到这个问题,吓了一跳。

  没想到他们玩的真心话,问的是这么私密的话题。

  她瞬间想到万一等会自己也要面对类似的问题怎么办?她对参加这样的游戏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但是看看其他人,似乎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嘻嘻哈哈地催苏晨快点回
答。

  这时候自己突然提出这个游戏太过分,不玩了,是不是显得很不合群?让这
些同事怎么看自己呢?施梦萦没有扫大家的兴,但「初夜」

  两个字又令她有些不舒服。

  她低下头,闭紧双眼。

  别人都没特别注意她,只以为她是喝多了酒后的反应。

  过了一会,施梦萦又抬起头,不知怎么的,她又有了一种莫名的轻松,因为
她突然想到,幸亏苏晨抽出了这张纸条,如果是自己抽到了,怎么说?能说自己
根本不知道是和谁完成初夜的吗?这时苏晨好像已经描述完了她的初夜是怎么发
生的,讲到了最后一句:「弄了两次,我的感觉都很疼,但他算是爽到了。」

  张昊翔带头,大家稀稀拉拉地给苏晨鼓掌。

  又一轮掷骰开始了。

  这次周晓荣头炮打得响,6+4,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施梦萦是4+2,徐芃是3+5,许茜比较惨,只掷了个1+3,被大家视
作失败的大热门。

  果然之后的蒋思怡是2+6,张昊翔是1+5。

  许茜眼巴巴地看着最后的苏晨,希望奇迹再次出现,苏晨出手,却是两个6,
彻底打破了许茜的期待。

  许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在「真心话」

  的格里抽出一张纸条,这次周晓荣抢着把纸条接了过去,念道:「许茜小姐,
你做爱的时候最喜欢什么姿势?为什么?」

  许茜喝了口果汁,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下周晓荣的肩膀,笑道:「周总,怎么
都是这种问题啊!」

  周晓荣指着徐芃说:「不关我的事,都是这个衣冠禽兽想出来的什么真心话
大冒险刺激版。你们可以一起鄙视他!」

  在座的女生一齐对徐芃发出嘘声,施梦萦觉得有趣,也加入其中,突然觉得
大家一起这样起哄玩笑也是一件挺好玩的事。

  徐芃一副非常得意的样子,冲大家招手。

  然后一脸严肃地说:「许茜小姐,不要岔开话题,交待你的姿势问题!」

  许茜有点为难的样子:「反正就那么几种姿势,想想也知道啦!」

  因为大家坐成了一个圈,蒋思怡挨着许茜坐,见她吞吞吐吐的,笑着说:
「你不说,我就帮你说啦!上次你告诉过我的!」

  张昊翔顿时来了精神:「偷偷告诉我!」

  苏晨也起哄:「凭什么呀!要说就大家一起听!」

  许茜挠蒋思怡的痒:「你喜欢的姿势我也知道!你敢说,我就把你的也说了!」

  两个人打闹了一会,许茜转头,面对大家,摆出一副「谁怕谁」

  的样子:「说就说!我喜欢男的从后面来。」

  「后面也有很多种的!」

  张昊翔不依不饶。

  许茜白了他一眼:「狗交式啦!」

  徐芃倒是依然很严肃,好像是认真在玩一个特别正经的游戏:「为什么呢?」

  许茜想了想,不是很确定地说:「插得深,比较爽吧。」

  大家哄笑了一会,又开始了新一轮。

  施梦萦对这些露骨的言语和直白的交流,仍然有些不太适应,但又再三告诉
自己,大家都在,玩得也开心。

  就当是自己接触社会的另外一面吧。

  毕竟自己不是待在高中、大学那种单纯的环境了。

  也许,这也是适应社会的一部分?这一轮输的又是苏晨,她不服气般又选了
真心话。

  这次却是一个略微正经的问题:「你对同性恋怎么看?你有试过同性做爱吗?」

  苏晨斩钉截铁:「我对同性恋没意见。反正不关我的事。我不是蕾丝边,我
也没试过。」

  这个问题虽然还是和性有关,但因为不涉及私密,倒是缓了缓节奏。

  第四轮,轮到男人输,逃过了第一轮的周晓荣,终于没逃过这轮。

  他以一点之差落在施梦萦之后。

  周晓荣很豪气地搓着手,说:「你们挑来挑去都是真心话!看我来个大冒险。」

  他在「大冒险」

  那格抽出一张纸条,指着纸背上一个蓝色的点,说,「待会还有胆子抽大冒
险的要注意,蓝点是男人的任务,红点是女人的任务,谁要是抽错了,女的抽到
蓝点的,也得完成男人的任务,别怪我事先没说!」

  大家看着那个格子里,果然有些纸条纸背是红点,有些是蓝点。

  张昊翔拿过纸条,打开一看,不怀好意地瞄了瞄在场的女人们,说:「这下
好了,平时都是周总在上面,现在轮到你们在上面了。」

  大家都听不懂,蒋思怡凑过去,读道:「在现场选一个美女,让她骑在背上,
在房间内爬一圈。」

  大家顿时鼓掌,一片欢欣鼓舞。

  徐芃尤其开心,笑着说:「这下你知道你平时有多不得人心了吧!」

  周晓荣气哼哼地站起来,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

  苏晨笑眯眯地问:「周总,在我们当中,你选谁啊?」

  蒋思怡出主意:「选苏晨吧,她个子小,最轻啦。」

  周晓荣的目光在现场四个女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锁定施梦萦:「就小施吧。」

  施梦萦吓了一跳,连忙推辞:「不不不,我不会!」

  徐芃哈哈笑道:「这有什么会不会的?骑过马没?没骑过?骑过自行车没?
你只管骑在他身上就行了,又不用你做什么。是他背着你转圈,又不是他骑着你!」

  施梦萦还是推辞。

  一来她觉得骑在公司老总身上不太合适,二来她有一个现实的顾虑,她今天
穿的是裙子,如果要骑的话,走不走光还在其次,自己的隐私部位就要整个贴在
周晓荣的背上,中间只隔着一层丝袜和内裤,这种感觉她想想就觉得古怪。

  每个人都让施梦萦放松,赶快让周晓荣爬一圈。

  周晓荣也没半点犹豫,直接跪趴到了地上:「小施,上来吧……」

  大家一再催促,让施梦萦很难继续坚持。

  何况她多推辞一会,周晓荣就得在那儿多趴一会,恐怕也不太合适。

  最后她只得咬着牙,骑到周晓荣背上。

  周晓荣一挺身子,开始爬动。

  别看他有些虚胖,其实体力还真不错,爬得挺快。

  施梦萦一时没注意,险些被甩下来。

  在他背上,没什么地方可以抓,只能揪着周晓荣背上的衣服,全靠两腿使劲,
牢牢地夹住周晓荣。

  她觉得一种热烘烘潮乎乎的感觉透过丝袜,闷在自己的下体。

  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尴尬。

  好不容易等周晓荣爬完一圈,施梦萦忙不迭地从他身上下来。

  许茜、蒋思怡起哄似的让她说一下「骑在周总身上的感想」,施梦萦只是满
脸尴尬地笑。

  徐芃建议大家为终于有人能骑到周晓荣头上一起干一杯。

  汪晨更是不怕事大地建议周晓荣和施梦萦应该喝一杯交杯酒。

  闹闹腾腾地玩了一阵,施梦萦又喝了两杯。

  不知道是不是正好喝到了位,反而觉得没那么晕了。

  都已经骑到周晓荣身上转了一圈了,施梦萦突然觉得好像没什么好扭扭捏捏
的,既然玩就要好好玩。

  莫名其妙的,她突然兴奋起来。

  像从小到大,每年元旦新年,学校里的文艺表演,自己即将要上台唱歌之前
的那种感觉。

  哄闹了一会,大家继续。

  这一轮蒋思怡输了,她在「真心话」

  和「大冒险」

  之间犹豫了很久,最终选择了「大冒险」。

  周晓荣像是巴不得她比自己更惨似的一把抢过她抽出的纸条,瞟了一眼,喜
上眉梢,一阵狂笑,大声念道:「请蒋思怡小姐当众脱下内裤,送给现场你最希
望送予的男人。」

  蒋思怡大叫一声,说什么都不肯。

  汪晨、许茜都在一旁臊她。

  施梦萦这时甚至觉得这场面很有趣,她虽然没有凑过去起哄,但也很有兴味
地盯着蒋思怡。

  徐芃假装宽容地递了个酒杯过去:「实在不愿意,就喝酒吧,三杯!」

  蒋思怡眼睛一亮,正要接过酒杯,徐芃就加了一句:「不能兑水!」

  蒋思怡的脸顿时又苦了起来,不能兑水的轩尼诗,连喝三杯?折腾了一会,
蒋思怡咬牙切齿地说:「行!我脱!幸亏我今天穿的是裙子!」

  她跑到沙发最边缘,特意挑了个比较暗的位置,先是小心翼翼地从裙子里把
丝袜给脱出来,放在一边,又把裙子往上提了提,拉到大腿尽露但还不至于完全
走光的位置,把手伸进裙子去剥内裤。

  她个子不高,但身材很丰满,尤其是臀部肥翘,也许是坐的时间太长,内裤
和屁股贴得太紧,剥了两下都没能把内裤拉出来。

  蒋思怡只能换一个动作,像小便似的蹲在沙发前,将屁股对着沙发,这样所
有的人都看不到她的裙底,她直接把裙子拉高,两手往里一使劲,就把内裤扯了
出来,然后慢慢从腿上将内裤褪下。

  将内裤握在手里,蒋思怡满脸红通通的,在张昊翔、周晓荣、徐芃三个人之
间扫了一圈,最后还是把内裤递给了张昊翔。

  所有人顿时一阵大哄。

  张昊翔也不扭捏,直接把内裤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脸莫测的笑,然后塞
进口袋。

  把内裤脱掉,蒋思怡反而镇定了,大大方方地又把丝袜穿上,回到茶几旁的
座位。

  施梦萦在一边看得开心,却也不免后怕。

  觉得今天自己虽然刚开始喝酒的时候运气不太好,多喝了几杯,玩大冒险之
后,总算还行,否则就刚才那几项,无论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恐怕都能难死她。

  这完全是此前的施梦萦不敢想象的。

  心里有着杂七杂八的念头,她都没注意自己这一轮掷出了什么,直到所有人
都发出一声惊叹,她才看茶几上,却是两个2,这种点数也算小到爆了,施梦萦
一颗心立刻揪了起来。

  此后徐芃是5+2,许茜是2+4,蒋思怡是3+4,都比她大。

  施梦萦已经慌到了极点,一门心思想着万一让她当众脱胸罩,或者说自己的
初夜什么的该怎么办?直到张昊翔掷出手中的骰子,一个1,一个2,所有人才
又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周晓荣的声音里明显都是遗憾。

  施梦萦目不转睛地盯着两粒骰子,看了很久,这才确认自己死里逃生,不由
得拍打着胸部,一阵阵地傻笑。

  张昊翔很霸气地选了大冒险,要求他挑选一个女人,背着她做十个深蹲,少
一个,喝一杯酒。

  他理所当然地挑了蒋思怡,然后做了八个深蹲,实在没劲了,就补喝了两杯
酒。

  下一轮,是倒霉的蒋思怡再次掷出最小的点数。

  她这次选了真心话,抽到的是要描述一次印象最深刻的性爱。

  她就说了一次大学时和男朋友在公园里的野战。

  听得施梦萦一愣一愣的,完全想象不出这得需要什么样的胆量。

  再一轮是许茜输。

  她也选了真心话,被问到最想和在座的哪一个做爱?许茜思考了一会,在大
家期待的目光中,报出了名字:「施梦萦!」

  施梦萦立刻傻了。

  所有人都笑作一团,徐芃说:「你这是耍赖啊!」

  许茜一脸奸计得逞,反驳:「问题里又没说非得是男人。」

  又一轮,运气不再光顾施梦萦,她即便掷出了3+4这样通常来说很保险的
点数,但无奈这一轮所有人的手气都很好,总点数都高过她,许茜和张昊翔甚至
双双掷出两个6。

  最后的苏晨也掷出了3+4。两个人加掷一轮,施梦萦的两个3输给了苏晨
的两个5。

  看别人倒霉的时候,还是蛮开心,真到了自己做选择的时候,施梦萦完全傻
了,不知道究竟应该选哪个。

  大冒险的内容好像风险很大,更让人尴尬,可真心话如果抽到了很私密的话
题,她也不知道应该答。

  反反复复想了很长时间,在场的人都有些不耐烦了,施梦萦这才犹犹豫豫地
选了大冒险。

  她对第一个有关初夜的问题记忆犹新,她宁愿试试运气,看看大冒险是要干
什么,也不想再面对一个可能和初夜有关的问题。

  徐芃打开她抽出的纸条,挑了挑眉毛,略有些惊讶地说道:「小施啊,你今
天和周总有缘哪。施梦萦小姐,请你和你左边的男人舌吻两分钟!」

  「噢!」

  好几个人都鼓起掌来。

  施梦萦左侧,坐的就是周晓荣。

  施梦萦呆了。

  她不知所措地看着身边的周晓荣,看着他满脸都是心愿得偿的得意劲,一时
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了!能喝酒!施梦萦刚想不惜一切代价选择喝酒,哪怕喝纯白兰地都行。

  突然听苏晨在一旁兴奋地喊:「不能喝酒代替!太不给周总面子了!湿吻!
湿吻!湿吻!」

  其他几个丫头也都起哄一般地跟着她的节奏喊:「湿吻!湿吻!湿吻!」

  对哦,之前都是任选一个对象,无所谓得罪谁,这次明确对象是周晓荣,自
己如果还选喝酒的话,那就是明摆着对他个人有意见。

  这,可能,不太好吧?周晓荣倒也不急,嘿嘿笑着:「小施啊,我们今天确
实有缘哪!刚才我背着你爬了一圈,现在我们来吻一个吧。」

  施梦萦慌到了极点,突然脑子一片空白,心一横。

  吻就吻了,又怎么样!她突然闭上眼睛,冲周晓荣的脸凑了过去。

  周晓荣眼睛一亮,侧了侧身子,使施梦萦的身体能半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揽
住她的腰,使劲地吻在施梦萦的唇上。

  大家一阵叫好!苏晨、许茜她们继续高叫:「湿吻!湿吻!湿吻!」

  施梦萦只觉得一条肥腻湿滑的舌头顶开了自己的牙关,肆无忌惮地在自己口
腔中游走。

  她并不想做太多回应,但也任由它肆虐。

  没过多久,肥舌熟练地找到了她的小舌头,一下就将它包裹起来,两条舌头
就此卷在一起。

  施梦萦笨拙地想逃避,却被肥舌死死地吸住,很多口水不住地送进嘴里。

  施梦萦觉得有些恶心,但这种状态下她完全不能控制口腔自然的吞咽反应,
也不知道有多少周晓荣的口水被自己吞下。

  这早就已经超过两分钟了吧?施梦萦觉得已经被周晓荣吻了好几个小时。

  而他搂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已经往下按到了屁股上。

  正在施梦萦想要阻止周晓荣继续的时候,徐芃突然宣布:「时间到!」

  周晓荣的舌头最后在施梦萦的嘴里席卷了一次,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

  施梦萦被吻得有些缺氧,急促地呼吸,不可避免地连续吞咽了好几次嘴里的
液体,一想到其中溷杂的周晓荣的口水,有些反胃,拿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气喝
掉大半。

  徐芃又递给她一杯果汁。

  这算是一个小小的高潮。

  那几个女人显得有些兴奋。

  带着这种亢奋的情绪,又一轮游戏开始。

  施梦萦像是酒劲有些上头,又像是一阵舌吻之后反而没了顾忌,带着比刚才
还强烈三分的兴趣开始掷出手里的骰子。

  这一轮是许茜输了。

  她也选了大冒险,周晓荣刚得了个大便宜,还在爽的过程中,自然格外亢奋,
打开纸条,大声念道:「许茜小姐,请你选择在座的一个男人,不限制任何方法,
在十分钟内弄到他的精液!」

  这一次反倒没有任何人起哄了,大家都微张着嘴,面面相觑,满脸暧昧的笑。

  许茜啊的惨叫一声:「真的假的!我这么倒霉!」

  她要过那张纸条,认真看了一遍,确认了自己真的这么倒霉。

  「还不如上一轮就输了呢!」

  施梦萦坐在一边,对这次任务感到不可思议,许茜怎么可能同意做这种事呢!
听到她那句抱怨,立刻想到自己身上,马上对自己刚才和周晓荣的舌吻感到庆幸
不已。

  幸亏是输在了上一轮,和这次的任务相比,施梦萦突然觉得能和周晓荣舌吻
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

  「小许啊,你选谁啊?」

  张昊翔催她快点确定人选。

  施梦萦心中不停地说,喝酒吧,肯定要喝酒啦!谁知许茜毫不犹豫地指了指
徐芃:「徐老师吧!」

  施梦萦惊讶地看着许茜,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很多想法,和这里在座的女人
们真的有很多不同。

  原来在自己眼中很了不得的事,在她们那里可能是小菜一碟,而对自己来说
绝不可能接受的,对她们来说可能也只是略有难度而已。

  徐芃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小许啊,十分钟行不行啊?我很厉害的。」

  他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施梦萦。

  施梦萦突然想起那夜他在自己身上奋战的场景,想起了自己的那次高潮。

  突然,她对许茜的选择有了一丝不悦。

  许茜抿着嘴笑:「试试看吧,徐老师一定要帮我哦,让我过关嘛!」

  然后她就起身往卫生间走,徐芃跟在后面,周晓荣拉住他,递给他一个杯子。

  「射这儿射这儿,等会当证据!」

  张昊翔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喊:「小许,没说让你去卫生间啊!就在这儿吧!」

  许茜回头「呸」

  了一声,钻进了卫生间,徐芃也随她进去了。

  少了两个人,前一个任务还没完成,游戏当然进行不下去。

  剩下的几个人略有些尴尬地坐等,各怀心事。

  张昊翔照例和蒋思怡腻在一起,周晓荣有一搭没一搭地找施梦萦说话,发现
她心不在焉,便转脸和苏晨聊。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张昊翔看了一下表:「从进门算起,八分四十秒!周总,
你之前好像没说完成不了的话,该怎么罚啊!」

  周晓荣一拍脑袋:「哎呀,还真忘了!」

  苏晨玩着两粒骰子,随意地在茶几上丢掷着,白了他们两个一眼:「还罚?
小许还不知道在里面怎么被弄呢,你们还想怎么罚?」

  话音未落,卫生间的门开了。

  徐芃拿着杯子走在前面,许茜拿纸巾擦着手跟在后面。

  来到茶几旁,徐芃把杯子放下。

  里面果然装了一摊白乎乎黏唧唧的液体。

  周晓荣一声怪叫:「老徐!你今天状态不行啊!这么快就被搞定了!」

  张昊翔则腆着脸问许茜:「小许啊,你是用什么办法把徐老师弄出来的?」

  许茜做了个鬼脸:「要你管!」

  蒋思怡突然叫:「哎呀,茜姐,你嘴巴边上有东西!」

  许茜稳坐不动,完全不为她的咋呼所动。

  「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几个人又闹作一团。

  施梦萦一直是被周晓荣和徐芃两个夹在中间,周晓荣在左,徐芃在右,所以
徐芃放杯子的地方几乎就在她的正对面。

  杯底那团液体近在眼前,她似乎能闻到男人精液那种特殊的气味。

  施梦萦不知为何,又是一阵反胃。

  她脸色苍白地站起来,匆匆向包厢外走去。

  苏晨坐在最靠近门边的位置,惊讶地问:「呀,施梦萦,你怎么了?」

  施梦萦匆匆给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点闷,出去透透气!」

  然后闯出门去。

  徐芃挥挥手,让苏晨跟出去看看。

  苏晨连忙跟着走出了包厢。

  刚出包厢,苏晨就差点撞在施梦萦身上。

  原来她并没有走远,就站在门边。

  隔壁包厢门口站着一男一女,大概都是三十不到的年纪,男的个子已经算是
比较高的,大概182、83的样子,有些清瘦,长得不算十分英俊,但看着很
舒服。

  但和他身边的女子相比,这男子又不显高,这个高挑的美女穿着一双正常的
高跟鞋,却有着几乎和这男子一样的高度。

  汪晨撇撇嘴,她真羡慕这种高挑丰满的身材。

  然后她才发现施梦萦的眼神一直落在那男子身上,而那男子一脸惊奇,也像
是认识施梦萦似的。

  「有鬼!她的男朋友?被现场捉奸了?」

  汪晨的小脑袋瓜迅速转着念头,看施梦萦的表情,像。

  但那男子的神情,完全只是惊奇,没有尴尬,又不像。

  那男子突然说话了:「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和朋友玩?」

  施梦萦没有说话,目光在一男一女两人脸上来回扫了两圈,突然转身又回包
厢。

  汪晨略显尴尬地冲那两人笑笑,跟着施梦萦回去。

  施梦萦眼角已经控制不住泪水。

  又见到了沉惜,却在他身边又看到了那个女人!自己刚出门的时候,就看到,
沉惜的双手正搭在那女人的肩上!施梦萦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个夜晚,原本她是很开心的!巫晓寒望着汪晨她们走进去的那个包厢门,
略带好奇地问:「风流债?」

  沉惜差点被她噎死:「刚分手的女朋友!什么风流债!」

  巫晓寒恍然大悟。

  「哦!前任……还巧遇哦!不错不错……哎,你说她刚才……」

  她指了指沉惜的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是不是误会啦?」

  沉惜耸耸肩:「随便啦!」

  他又拍了拍巫晓寒的肩膀,「你还是管你自己的事吧!好好谈,我在外面等
你。」

  说回到自己身上,巫晓寒脸色一黯,望着面前的包厢门叹了一口气。

  恰在这时,像是听到了门口有什么声音似的,包厢门开了。

  一个精瘦精瘦的男人站在门里。

  看到他的脸,巫晓寒脸色瞬间变得寒霜一片。

  沉惜眉毛一挑,伸出手:「周旻,好久不见。」

          第五章、沈家三少(已有修订版)

  那瘦高的男人周旻就是巫晓寒的丈夫。他此刻的脸色明显不好。约了自己老
婆谈谈,原本是自家公婆俩的事,无论道歉赔罪,还是争执吵闹,都是家事,无
所谓,没想到平空杀出一个观众。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沈惜。

  巫晓寒只说这几天住在朋友家,却一直没说明是谁。现在看来,就是住在沈
家了。作为高中的校友,周旻早就知道自己老婆和这男人之间老同学的关系和交
情,但作为一个男人,心里总归不舒服。

  老婆在这个男人家住了三晚,不会已经发生过什么了吧?

  巫晓寒离家的原因,别人不知道,周旻再清楚得很,还不就是为了男人女人
的那点事吗?如果巫晓寒要在这点上来报复自己,在周旻想来,是再正常不过的
事。

  如果巫晓寒真的起了这个念头,那么以自己老婆的性格、品位,像她这样的
女人想要找一个婚外的床伴,大概,沈惜会是她最理想的选择。

  而此刻,这个自己老婆最有可能会选择的婚外情伴侣,就站在她的身边,出
现在夫妻谈判的现场,你让周旻的脸色能好到哪里去?

  如果换另一个人,周旻也许早就发作了,在这个自己朋友开的酒吧里,叫上
十几二十个人都没有问题。看沈惜斯斯文文的样子,他这辈子有没有和人打过架
还是一个疑问,虽然看他的身材体形,并不文弱,顶多平时在参加运动锻炼。

  打架和运动可是两回事。

  但是面对沈惜,周旻却不敢搞邪的。

  大家都还是中学生的时候,周旻还和道上的小混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从这
点上来讲,周旻也算是他所读的这所省重点里的一个奇葩。好多同学对他都有些
隐隐的怕。当然,周旻也有许多不敢惹的人,沈惜便是其中之一。

  他早早就从前辈那里拿到一份名单,说是名单,其实就是口口相传的几个名
字,那是这所学校里绝不能惹的几个人,其中就有沈惜。

  说了也怪了,凡是被列在这份名单里的,几乎都是高官富豪的孩子,这些人
不能惹,周旻能理解,省重点嘛,还能少了这些少爷公主?周旻本人也不是什么
纯粹的烂混混,只是喜欢和这些人一块玩,他自己家的背景条件固然不能算是什
么多了不起的人家,总也不差,否则也不可能一边混着,一边还能读省重点。他
分得清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可是,从没听说沈惜具体是什么背景,平日也看不出他家很有钱的样子,他
本人更是斯斯文文,稳稳妥妥,没半点值得别人怕的地方。他也能列在那个不能
惹的名单里,曾经让周旻十分奇怪。

  奇怪归奇怪,周旻不是傻子,既然告诉了你不能惹,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
不会去试的。

  也许伸手试一试,他立刻就能知道原因,但是,谁知道伸了手之后的后果是
什么呢?周旻宁愿糊涂。

  其实,存了个不能惹的念头以后,整个高中时代,周旻和沈惜几乎就没有交
集。如果不是高三时候,他莫名其妙地追到了巫晓寒,即使到现在,他也不会和
沈惜有任何关联。

  即便如此,这种「沈惜不能惹」的意识还是深藏在周旻心底。到了现在这个
他十分不爽的时刻,他发现自己居然生不起气来。

  甚至,沈惜伸出手来与他相握,周旻心里即使有再多的猜测和不满,竟然都
不自觉地生出一份荣幸。

  打完招呼,周旻请两个人进包厢。让他生出一丝惊喜的是,沈惜自称「司机」,
转眼就告辞,甚至只是和巫晓寒点了点头,连话都没说,就径直离开了。

  这令周旻舒心了许多。司机?他觉得这个身份的沈惜还是很可爱。

  如果沈惜一直待在这里,旁观夫妻谈判,作为一个令周旻隐隐畏惧的男人,
无形中会让他在和巫晓寒的谈话中处于尴尬境地。但他识趣地离去,终于让周旻
松了口气。

  当然,周旻知道他不一定是真走了,也许还在酒吧哪个角落里等着巫晓寒,
毕竟看巫晓寒随身只带了一个包的样子,也不像有谈完话就搬回家住的计划。

  但只要沈惜不会参与谈话,周旻也已经满意了。

  夫妻俩进了包厢,隔着茶几对坐。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反而变得尴尬。巫晓
寒自从见到周旻之后,就没说过一个字。周旻为她点了杯鸡尾酒,她也没动,就
放在桌上。

  周旻几次想开口,看到巫晓寒的表情,却又咽了回去。

  憋的时间实在太长,周旻觉得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坐着等待巫晓寒的时候舒服,
实在难忍,终于还是开口:「老婆……这次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认错!你带
馨藟回家来吧。」

  巫晓寒双手虚抱在胸前,十指相缠。脸上突然浮起一丝笑容:「周旻,我们
性生活不和谐吗?」

  周旻愣了一下,随口就回答:「没有啊……」确实没有。

  巫晓寒的身材、相貌没得挑。和她不熟的人,第一次与她见面,总有超过三
成会说她长得像哪个明星。确实,巫晓寒看上去和李小冉有六七分相似。至于身
材,削肩素腰,翘乳丰臀,浮凸有致。尤其是她的那对长腿,周旻嫖过很多小姐,
在他干过的几十个女人里,没有一个能拥有像巫晓寒那样完美的腿。

  在周旻所在的公司,目前他还只是一个中层小主管,但每次公司联谊,家属
出席时,就是周旻最出风头的时候,算上所有女员工以及男员工的家属,周旻搂
着的,全场最耀眼的女人的腰。

  最重要的是,周家、巫家都不是没有根底,能任人揉搓的人家。周旻拥有这
个最耀眼的女人,也不用担心会被上司看上,更不用担心老婆会被这个长、那个
总的勾引。

  能拥有这种可以大大方方带着出场的完美女人,确实羡煞旁人。

  而且巫晓寒生性爽朗,在他们最早开始性生活的头三四年里,一直呆在国外,
既没人管束,又受另一种文化氛围的熏陶,巫晓寒在床上基本上没什么忌讳,什
么姿势都行,怎么叫床都肯,野战车震都试过,真的不能要求再多。

  别的方面周旻或许会有微词,但性生活方面,周旻觉得自己再没良心,也不
会对巫晓寒说出「不和谐」三个字。

  问题在于,周旻迅速地反应过来,巫晓寒问这个问题的真实意图。

  性生活不和谐,老公出去嫖娼虽然也不能说是对的,但至少还算事出有因;
但是如果你也承认性生活和谐,那你倒是说说,嫖娼算什么?

  这一点,周旻绝对没法给出一个能让巫晓寒满意的答复。

  在周旻想来,出去嫖妓,与自己和老婆之间的性生活没什么关系。家里的老
婆再好,并不妨碍他在外面多搞几个女人。无论巫晓寒在床上如何风情万种,毕
竟只是一个女人。自从出国之后第一晚给她破处后,两个人已经做了十年的爱。
十年啊,同一个女人,同一个屄,操了十年,就算是天仙,也会有审美疲劳吧?

  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他恨不得时时刻刻插在巫晓寒的屄里。有时周末在家,
一天能做三四次。但这几年,一周能有一次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节奏了,也有三
四个星期才做一次的时候。

  那些楼凤、小姐的屄,大大小小、老老嫩嫩、紧紧松松,无论哪种,总算是
个新货色,能让他提起更多的兴趣。

  再说,判断一个男人是否「性福」,能操到多好的屄,固然是个标准;能操
几个屄,也是很重要的标准啊。

  这年头,你就算真拥有一个天仙老婆,但如果到头来只操过这么一个屄,在
朋友面前还是抬不起头,说不上话啊。

  操过的屄,总是越多越好。

  周旻这几天一直很后悔,当然,他不是觉得嫖娼有什么问题,重点是他不该
忘了关QQ,让巫晓寒发现了这件事。刚开始曝光时,他是彻底昏了头,完全不
知道该怎么和巫晓寒解释。慌张、懊悔到了极致就是愤怒,气哼哼地转身就走只
是个表象,周旻心里清楚,其实,那不过是落荒而逃而已。

  随后,就是越想越慌,竟不敢回家了。

  等过了几天,鼓起勇气回家一看,女儿已经被送去了岳父岳母那里,巫晓寒
更是不知所踪。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微信不开,竟是人间蒸发。

  好不容易某天晚上接了电话,还是大吵一架。

  好不容易今天答应晚上出来大家谈一谈,又发现,原来这几天她是躲去了沈
惜那里。

  每次想到「沈惜」这个名字,周旻就没来由的一阵烦。这两个字每滚过心头
一次,他就几乎确认一次,自己已经戴上了一顶绿帽子。

  偏偏在嫖娼的事被巫晓寒抓住后,他还不能在这个事上发作。

  而此刻巫晓寒的态度,也让周旻不爽。既然同意来谈,那就应该是双方各让
一步嘛。自己已经先开口认错了,你这摆明了还不肯罢休的态度就很让人恼火。

  果然,听了自己的话,巫晓寒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又不说话了。

  周旻心里的火越来越大,索性也就不陪小心,两个人沉默地对坐。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巫晓寒叹了一口气。

  「我过来,其实真的想听听你会说什么。沈惜说,嫖比赌强。他的观点我不
认同。但我明白他的用意,他也是希望我们十年感情,五年婚姻不要一下子就断
了,能有转机总是最好。所以我来,坐在这儿。不开口,只是在等你两句话……」

  巫晓寒端起面前的酒,抿了一口。周旻有些愕然,一时反应不过来她说的是
哪两句话。

  「其实很简单,一句对不起,一句以后不会这样做了。我知道,你就算说了
对不起,心里也不一定是这样想的;就算说了以后不做,也不一定能做到。但是,
如果你到现在连说这两句话的想法都没有,那么恐怕我们还没有到坐下来谈的时
候。我们的想法截然不同,我以为很严重的事,在你看来完全无所谓。如果真是
这样,就算我回家,又怎么样?过几天说不定我还要搬出来……」

  「哪有这么严重?我说了,以前的事都算是我错,这不就等于说了对不起了
嘛!老婆,以后看我表现,好吧?」周旻还真没觉得这是件多了不起的事,要道
歉,行,要什么保证,也行。等这事过去,自己做事再小心一些也就是了。

  巫晓寒收了笑,愣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酒杯。蓝红两色的酒液,在包厢暗黄的
灯光下变幻。过了一会,她又叹了口气。「周旻,今天就这样吧……过几天我们
再谈。」

  说着她起身准备离开。

  周旻急了,跳起来,一把拉住巫晓寒。

  「老婆,有什么就说开嘛,干嘛再过几天?」

  巫晓寒从他手里挣出,很认真地说:「我们的想法完全不一样。你到现在为
止都不接受我对这件事情的反应。你心里可能还在觉得我是在小题大做。觉得只
要把我哄回去,这件事就完了。那我们还谈什么呢?没有必要的。」

  周旻又一把拉住继续往门边走的巫晓寒。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老婆,坐坐坐,不要急嘛!你要我道歉我就道歉,
我跟你保证以后我不找那种女人了,好吧?老婆,我确实知道错了!」

  巫晓寒看着周旻虽然显得有些惶急,却完全缺乏诚意的脸,突然又笑了。

  「算了,周旻,这样的话你说着不舒服,我听着也不舒服。谢谢你,虽然不
舒服但还是这么说。你今天的诚意我看到了。但这个事,真的不是我们吵一吵,
你哄哄我,就算完的。我们都再想想吧……」

  巫晓寒再次推开周旻的手,往门边走去。她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包,找到了手
机。她也不知道沈惜会在什么地方等自己,该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准备走了。

  不过,还是到外面走廊上再打吧。巫晓寒摸到了手机,却没有掏出来,只是
捏在手心。就算心里坦坦荡荡,但当着周旻的面给沈惜打这个电话,总是不太合
适。

  正这样想着,两条手臂突然从背后环抱上来,箍住了巫晓寒的腰。猝不及防
的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随即,一阵雨点般凶猛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侧脸
上,头发上。

  巫晓寒只是几乎下意识地叫出声,其实,她完全懵了。直到两三秒钟之后,
巫晓寒才真正明白,这是周旻抱住了她,正在亲吻她。

  「不要这样,周旻!」巫晓寒试图从周旻的环抱中挣脱。但因为两只手也被
箍在周旻的怀抱中,使不上力。只靠身体左右摇摆,完全无法和周旻的力量对抗。

  周旻也不说话,就是不停地吻她,然后把她往沙发边拉。巫晓寒挣扎着,但
毫无作用,被一直拉到了沙发边。这时周旻不再环抱着她,而是将她背部朝上压
倒在沙发上。

  周旻用半边身体压住巫晓寒,令她不能翻身,一只手伸到她脚边,撩起了她
连身长裙的裙角,一直拉到腰间,使巫晓寒仅着内裤的下半身完全暴露在外。

  这时巫晓寒才惊慌起来,此前她一直以为周旻只是想通过亲密的接触来挽回
自己,所以她虽然反抗,却总留着一点力。直到这个时候,感觉到周旻已经开始
撕扯自己的内裤,她才真正意识到周旻想做什么。

  「你神经病啊!你要干嘛!停下来!」巫晓寒拼命地挣扎。

  两个人一个使劲往下压,一个全力向上顶,一个试着将对方的内裤扯下来,
露出赤裸的下体,一个疯狂地扭动摇摆着身体,想尽一切办法不让对方得逞。

  就这样搏斗了几分钟,「嗤啦」一声,巫晓寒的内裤被周旻撕开了一个大口
子,他原本倒只是想把内裤脱剥下来,既然到了这一步,索性加力,几下就把已
经破了的内裤撕烂,直接从巫晓寒下身扯了下来。

  一个丰润的臀部彻底暴露出来,优美的臀线,幽深的股沟,在不那么明亮的
灯光以及身体遮掩的阴影下,时而清晰,时而晦暗,藏着一抹粉嫩的肉色,和湿
滑肥软的骚香,突然彻底点燃了周旻的欲火。

  此前他只是突如其来闪过一个念头,想要通过一次亲密接触来留下巫晓寒。
抱得紧了,自然产生了想更进一步的念头。此后的一切,像突如其来的风暴似的,
完全没有经过周旻的头脑,只是本能般的动作。

  而到了此时此刻,面对这样一个赤裸的臀部,周旻产生了一股猛烈的欲望。
他突然对那个自己原本以为已经操腻了的屄产生了无比强烈的渴望,那种熟悉的
香味刺激着他的鸡巴。

  他已经彻底硬了,只想快点找到洞口,捅进去展示雄风。

  但是这个曾经任由他自由出入的洞口,此时此刻却变得格外难进。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巫晓寒仍然没有放弃抵抗。这也许是她们两个从恋爱到
现在,巫晓寒唯一的一次反抗。周旻想不到她的抵抗竟是这样的坚决和难缠。尽
管她已经被自己压倒,尽管她的内裤都已经被撕烂,尽管她完全无法阻止自己的
手指顺着股沟进到肉穴洞口,揉搓着她的阴蒂,但是自己依然无法将她彻底正法!

  只要周旻试图把鸡巴伸到肉穴边上,就势必要换一下姿势。但是,哪怕只是
小小地挪动一下身体,周旻都分明地感觉到,即使是一点点的放松,巫晓寒都会
顺势翻身而起。她持续不断的挣扎在不停地警告着他这一点。

  于是周旻在此后一两分钟内,面对一个完全没有任何遮蔽的肉穴,却只能望
之垂涎。

  他只能不停地用手刺激它,试图唤起女人的冲动,成就好事。但从女人的反
应来看,她被唤起的,只有持续反抗的念头。

  纠缠了许久,周旻不耐烦了。他试着紧贴巫晓寒,狠压着她。不离开她的身
体,而是沿着她的背部弧线往下滑,直到鸡巴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进洞。但
他仍然低估了巫晓寒反抗的决心和力量!巫晓寒的力气远不如周旻,但长年练瑜
伽的她,保持的韧性和耐力远超过周旻的想象!

  就在周旻挪动身体,放松了对巫晓寒压制的瞬间,她奋力地往后猛撞!长腿
肥臀性感之外的另一面在这一刻展露无遗,周旻被撞得一时控制不住平衡,向一
旁倒去,直接滑出了沙发,屁股正撞在茶几角上,剧烈的酸痛使他按捺不住地惨
叫起来。

  巫晓寒跳起来,本想就此跑出包厢,但周旻却横在了她与大门之间。尽管他
现在呲牙咧嘴地捂着屁股侧躺在地上,但自己如果从他身边跑过,还是会被他一
把抱住。两个人绝对力量之间的差距,令巫晓寒放弃了大门。

  唯一的选择就只剩下背后的卫生间。

  巫晓寒转身冲进卫生间,关上了门,正要上锁,这才发现原来这个酒吧的卫
生间门竟然无法反锁!这下她等于反而把自己逼到了一个没有退路的死角。巫晓
寒只能马上用身体顶住门,以防周旻能轻而易举地闯入。

  惊魂未定,巫晓寒转着念头,却怎么也想不出任何脱身的方法。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周旻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就过了几秒钟,周旻就扑到了门边,一股巨大的力量连续撞击着卫生间的门。
在纯粹的力量对比下,巫晓寒无疑居于绝对的下风。门好几次都被推开一条大缝,
只差一点就能让周旻将脚尖格到门缝中。

  就在反复的较量中,巫晓寒猛然感受到了右手掌心中一片坚硬冰凉。

  她一直攥着一样东西!是在被周旻袭击的一刹那,从包里拽出来的。

  她的手机。

  沈惜!找到他!

  沈惜的快捷号是多少?妈妈是「1」,爸爸是「2」,周旻是「3」,肖潇
是「4」,净萱是「5」……「6」!沈惜是「6」!

  「嘟……」一声……

  没有第二声。

  不到第二声「嘟」响起,沈惜就接起电话。

  没等那边说话,巫晓寒就大声喊道:「救我!」

  就在这一瞬间,她抵挡不住周旻的力量,卫生间的门被一把推开!周旻伸手
揪住巫晓寒的肩膀,使劲把她往外拖。巫晓寒只来得及又喊了一声:「救我!」
手机就被周旻打落在地。

  又是一阵激烈的推搡格挡,巫晓寒的体力终于到了极限,尽管她仍然没有屈
服,但毕竟已是强弩之末,反抗的力度几近于无。而她的大声叫喊也无法传出隔
音效果极好的包厢。何况此刻整个酒吧都在播放极响的音乐声。

  巫晓寒再次被按到在沙发上,这次是仰面朝上。连身长裙的上衣部分被粗暴
地扯开,前搭扣的胸罩被拽开,露出一对圆挺的俏乳,一如少女时代的粉嫩的乳
头高耸,双乳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乳浪如醉。白皙的肌肤,在灯光和阴影
的轮回遮映下,现出玫瑰色与灰色交相闪烁的美景,是种夺人心魄的媚艳。

  她的裙摆再次被撩到腰间,没有内裤遮挡的下体,一览无余。此刻巫晓寒能
做的最后一点努力,就是紧紧并拢双腿,不让周旻轻易侵犯到自己最隐秘的部位。

  但周旻的一只手死死按在她的胸口,令她呼吸困难,嗓子里又干又疼;而另
一只手则全力地掰着她的右腿,一点点,一点点地形成两腿间的缝隙,一到缝隙
成形,立刻又将肘部插到腿间,再以肘为撬棍,往两边使劲,使得巫晓寒双腿间
的缝隙越来越大,终于能把他的膝盖顶到两腿之间。

  到这个时候,巫晓寒几乎已经彻底宣告失守。

  巫晓寒再也无法遏制,泪水夺眶而出!

  在眼泪涌出的一刹那,周旻撑开她的双腿。

  那个曾经令他着迷,一度令他厌倦,但今夜突然又开始强烈吸引他的肉穴就
在面前。

  巫晓寒一直保持着在国外养成的习惯,将阴毛剃得干干净净,两腿间纤毛无
余,精致的肉唇微微绽开,紧窄的缝隙,似闭似露,彷如开垦未久的处女地,经
过这么长时间的争斗挑逗,无论她是否情愿,毕竟还是闪出一丝水光。

  周旻也清楚巫晓寒已经基本无力反抗,气喘吁吁地收回压在她胸口的手,按
到了她光滑的大腿上,用鸡巴在肉穴口上磨了几下,蹭到一层薄薄的濡湿,就挺
腰把鸡巴捅进了巫晓寒的阴道。

  「啊!」巫晓寒高声尖叫,仅有的那点湿润不能完全抵消被强行进入的疼痛。
她此刻气息凌乱,连呻吟的气力也不足,叫了一声后,此后只能不时从鼻孔中游
出一两声哀哼。

  她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被人强奸,更没想过强奸自己的竟会是丈夫。

  周旻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强奸女人,而强奸的对象竟是妻子。

  他似乎突然领悟到了一点强奸的快感。那不是肉体上的。说实话,如果对象
反抗激烈的话,强奸太费体力,又没有对方配合的乐趣。很难说到底有多爽。但
从心理上,罔顾女人的意愿,任意出入她的身体,强行霸占女人原本死守不放的
区域,这是一种将对方的一切操纵在自己手中的极强满足感。

  周旻就是在这种满足感中,凶猛地抽插着。巫晓寒的肉穴,他完全是轻车熟
路。十年情侣和夫妻,干过没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但他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满
足感。巫晓寒的肉穴里千层百回,他的鸡巴粗暴地顶开一层层嫩肉,反复在曲回
的腔壁中刮擦,每一下都能让胯下的女人颤抖和呻吟。看着巫晓寒梨花带雨,却
完全无法阻挡他予取予求,他竟在最短的时间里喷薄出一股想射精的强烈冲动。

  周旻已经忘了,他原本只是希望通过亲热来挽回僵局。

  他爽得直哼哼。

  突然响起一阵急促但还算有节制的敲门声,门外似乎隐隐有人在高声叫喊。

  是沈惜!

  巫晓寒猛的发力,试图直起上身。她也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一股力气,又有
了再次反抗的决心。巫晓寒也知道这里的包厢可能隔音效果非常好,就不浪费气
力叫喊,只是全力地推打周旻. 突如其来的攻击,令还沉浸在鸡巴快感中的周旻
有些猝不及防,险些再次被巫晓寒推下沙发。

  周旻有些恼,立刻抓住巫晓寒的手臂,强行按在她的头顶,再次将大半身体
压了上去,彻底镇压住巫晓寒的反抗,而下体死死顶在巫晓寒体内,鸡巴加速地
冲刺,仿佛是要借此宣告自己依然对她拥有完全的支配权。

  巫晓寒无法反抗,只能用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周旻. 周旻好像受不了这种
注视,索性将脸埋在她脸的右侧,避开她的目光。

  敲门声明显变得愈发急促。

  猛的,声息全无。

  仅仅几秒钟过后,门上轰然传来一声闷闷的巨响!

  周旻愕然挺起上半身,扭转头。

  第二声巨响随之而来,整个包厢门都在震动!

  在周旻还没有完全明白这些巨响代表着什么的时候,随着第三声巨响,包厢
门像被一阵狂风推动似的猛烈弹开,沈惜就像被裹在这阵狂风中一样,冲进了包
厢。

  周旻全没料到看似斯文的沈惜竟有能将包厢门撞开的气力和决心,就在他还
陷在这种不及反应的愣怔中时,沈惜已经几步冲到他的背后,一把揪住他的头发,
往后拖去。周旻感觉自己的鸡巴不由自主地从巫晓寒的紧穴中滑出,然后整个身
体像个口袋似的被扔到一边。他的头重重撞在包厢的墙上,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沈惜一把推开周旻,对他毫不在意,直接冲到沙发边。

  巫晓寒已经撑着沙发坐起身来,拉着裙摆遮住下体,胸罩的搭扣已经被扯坏,
只能勉强遮挡,又把被撕开的连身裙上身部分拉到胸前。

  沈惜见到她这副模样,愤怒地转头看向周旻. 周旻已经跳了起来。他也算是
从小打架打惯的,只是一时懵了,才如此不堪一击。

  稍作镇定,就反应过来,忍着疼跳起身,不假思索地抄起茶几上的一瓶嘉士
伯。正想敲碎瓶底,增加这件武器的威力,没想到沈惜的动作简直快到不可思议!
一见他抄起啤酒瓶,毫不犹豫,两步冲刺就到了周旻身前,右拳虚晃一下,周旻
甚至还没对这个动作做出反应,两边肩膀都已经被死死扣住,随即小腹上吃了一
记凶猛的膝撞。

  啤酒瓶颓然落地,剧烈的疼痛伴随着遏制不住的反胃瞬间袭来,周旻侧身倒
地,蜷着身体,狂吐不已。

  沈惜又回到沙发边,毫不犹豫脱下自己的T恤,盖在巫晓寒前胸。巫晓寒倒
是被他这几下突进击敌的身手吓了一大跳,张着O型的嘴,竟一时忘记了自己此
刻的境地。

  包厢门外一阵嘈杂,有几个人挤开已经围了一圈的好事者,也冲了进来。

  带头的高高胖胖,紧跟着他的是个中等个子,都是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后面还跟着几个女生。沈惜眉角微微一跳,其中居然有施梦萦。

  来的自然是周晓荣、徐芃一帮人。

  隔壁又是砸门又是撞门,隔音效果再好,他们这边也有所察觉了。如果是别
的包厢,发生再多烂事,周晓荣也懒得管。施梦萦刚刚抽到一个「大冒险」任务,
要求她当众演示一下平时怎么叫床,她红着脸正在推托,大家却一致要求她一定
要叫上几声才算罢休,正玩得开心,他哪还会去管别人的闲事?

  但隔壁这个包厢的事,周晓荣不能不管。周旻是他二伯的儿子,在周家这一
代排行第二,是他堂哥,怎么能不管?

  徐芃和周晓荣光屁股一块长大,周家的小孩和他关系大都不差。虽然他不怎
么看得上周旻,但打招呼这种事他可以忽略,有事要帮忙的时候,他也不会坐视。

  至于一起过来的张昊翔、蒋思怡、苏晨几个……好吧,这几个是来看热闹的
……

  周晓荣一进门就看到周旻像只虾似的躺着,头边地上都是刚吐出的秽物。吓
得他尖叫一声「哥」,扑到周旻身边,将他扶了起来,都没顾得上去看屋里的另
外两个人。

  他一扶起周旻,却引来一阵尖叫。原来周旻刚才干得正爽,被沈惜拖开,又
击倒,完全是在电光石火间,以至于直到现在,他的鸡巴还露在外面。

  躺在地上的时候不显,一站起来,软垂的鸡巴却完全暴露在几个女人面前,
怎么能不让她们尖叫。施梦萦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扭脸不看。

  周晓荣心里腻歪,他再怎么关心堂哥,也不可能帮他去摆弄鸡巴,连忙叫周
旻赶紧把鸡巴塞回裤子去。

  徐芃要冷静得多。说到底,他是来给周晓荣撑场子的,对周旻的死活并不怎
么放在心上。他一扫眼就看到沙发上一个衣衫凌乱,红潮满脸的女人和沙发边那
个赤裸上身的高瘦男人。

  这个场景其实十分诡异,如果单就这两人在一起出现,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
这男人刚刚强暴了这女人。但如果再加上一旁地上半死不活的周旻,女人身上披
着的男式T恤,以及她的态度中隐隐对身前男人的依赖,似乎又指向一个完全相
反的真相。

  周旻这是作死了,在这里搞女人?

  搞女人也不要紧,怎么把女人的男人招来了?

  只是,这个女人,怎么好像很面熟似的?

  突然听周晓荣诧异地喊出声:「嫂子?」

  徐芃瞥了一眼周晓荣,见他满脸惊愕地盯着沙发上的女人,稍作回忆,顿时
想起。这不是周旻的老婆巫……巫啥来着?

  他们俩结婚的时候,徐芃参加过婚礼。当时他还对周旻能娶这么一位家境优
越的长腿美女有过一丝艳羡。

  话说这夫妻俩,再加这么一个男人,算是在这儿唱什么戏?

  巫晓寒没有理会周旻,拽住沈惜的手,试图站起身来。但她现在身上没劲,
即使借了沈惜的气力,起身也十分艰难。沈惜扶着她的腰,将她慢慢搀起。

  「要报警吗?」沈惜动如疾风,但此时静下来,却又冷硬如冰,一句话,让
屋里的人傻了一大半。

  巫晓寒冷着脸,盯了周旻一会,默默地摇了摇头。

  沈惜补充了一句:「你应该知道,婚内强奸,也是强奸!如果现在立刻报警,
他就完蛋。」

  周旻此刻昏头昏脑,沈惜说的话,他也只能听清大半。但婚内强奸这四个字
他还是听到了,巫晓寒什么反应他不清楚,正想插口说些什么,但腹部不断抽痛,
满嗓子满嘴好像都是吐出来的污秽,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周晓荣倒是中气十足,但完全不知道来龙去脉的他,眼见嫂子拉着另一个男
人,讨论是不是要报警抓自己堂哥,竟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巫晓寒咬着嘴唇,很冷漠但也很坚决地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话:「我们走
吧……」

  沈惜也就不再啰嗦,抬眼漠然盯着周旻、周晓荣、徐芃三个,轻轻从巫晓寒
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调整了一下身姿,双手虚握成拳,又不动声色地拦在巫晓
寒她身前,彻底挡住众人的目光。

  气氛一时死寂。

  突然,沈惜往前迈了一步。周旻吓了一跳,险些往后退。徐芃、周晓荣都没
看到他和周旻之前交手时的样子,倒没半分惧怕,一齐迎了上去。

  周晓荣和周旻倒真不愧是哥俩,他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茶几,盯上了一瓶嘉
士伯,想着一旦动手,抢一件武器在手,也算抢占先机。

  就在这时,包厢门口突然有人闷声说:「干嘛呢!砸场子呢!?在这儿闹事,
太不给面子了吧?」

  随着话音,一个黑色长裤,黑色T恤的矮壮平头男人晃了进来,后面还跟着
几个服务员模样的男人。

  看到这男人出现,周晓荣收起打架的架势,转了脸色,笑嘻嘻地说:「五哥,
哪敢砸您的场子?这小子打了我哥,我要他给个交待,没错吧?」

  那被叫作「五哥」的男人,转脸瞧向沈惜。瞬间,他那阴沉的脸色变得错愕,
眉头簇到一处,仿佛在记忆中寻找着什么。

  「嘶……你是……」

  沈惜淡淡地笑:「五哥好。多年不见。我是沈惜。」

  五哥愣得张开了嘴,过了好一会,这才一拍大腿:「哎呦!三少!这多少年
没见了!我说面熟呢!我可没料到,今儿您能上我这儿玩来!」

  沈惜仿佛完全收起了之前的锐气,一直温和地笑:「是啊,十三岁,我跟在
二哥屁股后面,见过五哥的威风。后来就一直没见过面了。五哥这些年可好?」

  五哥连连点头:「还行还行,过日子嘛,哈哈。什么威风啊,在二少、三少
面前,我那威风都是吓唬小混混的。您叫这声' 五哥' ,我听着可有点受不起。
前几天还和二少一块喝酒,想不到今天三少登门,实在是稀客啊!这怎么来了,
也不找我,瞧不起我?!」

  沈惜连连摆手,又指了指满地狼藉的包厢和那被撞开的门:「怎么敢呢?本
来是和朋友一块过来有些事儿,不知道这酒吧是五哥您开的,才没拜访。真是抱
歉啊,五哥,我这第一次登门,把您这儿搞成这样。您看一下,点个数,兄弟改
天给您赔罪。」

  「三少这是说什么呢!」五哥一脸怪罪的模样,「这么说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这么点事还要你点数赔罪?我要真开了这个口,以后见到二少,我还有脸往上凑
吗?」

  沈惜摇头笑道:「二哥是二哥,我是我。我这首次登门,把您这儿搞成这样,
忒不好意思!我以后还想来您这儿玩哪,五哥,您要不让我赔罪,那以后我可不
好意思再登门了。」

  五哥豪爽地一挥手:「别说这个,别说这个!三少太见外……」

  他转脸看了看差不多已经回过气的周旻. 这也是酒吧的常客,给酒吧里几个
常驻的小姐送过不少钱,平时也在一块玩过,倒是不方便当作陌生人处置。

  他不由得微微好奇怎么这两伙人闹到一起。

  「三少,您和腰子是有什么过节?都是朋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家说开
就是了。老五我做个中人?」

  一提到周旻,沈惜脸上笑容一收,不接五哥的话茬,说:「五哥,这事就不
麻烦您了。倒还真有件事托您帮忙,您看有没有干净的女人衣服,我想借一套。」

  巫晓寒在他身后,轻轻耳语:「最好是裙子……」这种场合,是自小从没在
外面混过的巫晓寒不熟悉的,再开朗大方的女人也难在这种场合插口。但是现在
她下身赤裸,内裤早被撕烂,如果真借来一条女式裤子,她可不想光着下体穿上,
谁知道裤子原来的主人是干嘛的?如果是裙子,不会直接触碰到肉穴,勉强还能
穿一穿。

  沈惜连忙补了一句:「麻烦五哥,要是裙子最好!」

  五哥也早注意到沈惜身后的高个女子,但是并不放在心上。这种戏码他见得
也多了,怎么还会大惊小怪?只是招呼手下去取新衣,没过多久,也不知从哪儿
弄来一套簇新的女装,半身裙,T恤杉。

  巫晓寒沉默地接过这套衣服,进卫生间把被撕破的连身长裙换了下来,这才
出来把沈惜的T恤还给了他。

  沈惜穿好衣服,向五哥道了谢,瞥了一眼屋子里其他的人,迈步就走。巫晓
寒紧随其后。

  周旻有心想拦,但他知道五哥算是附近的一个厉害人物,连他对沈惜都这么
客气,周旻一时间失去了阻拦的勇气。

  他突然想起多年前,在高中时拿到的那份不能惹的学生名单。他虽然还是不
明白为什么沈惜也会在那份名单里,但此刻他真切地意识到,这份名单是对的!

  你不明白,或许只是因为人家低调,或许是因为你本身层次太低,接触不到。

  但绝不代表那人不该在这个名单里。

  包厢里这么多人,就这么看着两人走出包厢。

  在这些人里,就数徐芃心里最是轻松。除非是周晓荣需要他帮忙打架,否则
这包厢里出任何事,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他还有闲心去和跟着他们过来看热闹的
几个小妞开玩笑,一转脸,却发现苏晨、蒋思怡都是满脸八卦,只有施梦萦一脸
哀容,混杂着疑惑、愤怒和绝望,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来看热闹的。

  关她什么事?

  干嘛这么一张脸?

  徐芃也弄出一头雾水。

  周晓荣第一个出声:「五哥,这人,什么来头?」他算是懵了。周旻当年在
高中里还受过警告,沈惜不能碰。周晓荣完全是云里雾里。

  五哥「哼」了一声:「腰子,你搞沈三少的女人了?胆子挺大的嘛!我这儿
的小姐还不够你操的!」

  周旻险些一口血吐出来。那是我老婆!怎么成了沈惜的女人!?但在这个时
候,他再说起这个,反而是更没脸了,索性铁青着脸闭口不言。

  真正清楚他和巫晓寒关系的,也就周晓荣和徐芃两个。其他人虽然听周晓荣
喊了声「嫂子」,多多少少知道了些,又会有谁在这时候跳出来澄清真相?

  周晓荣也不纠正五哥话里的错误,继续问:「沈三少?他来头很大?」

  五哥斜了他一眼:「三少自己不是混的,这么多年我才见他第二面。但他是
沈二少的堂弟,你说什么来头?」

  「沈二少?」周旻愣了一会,突然想到一个人,「沈伟扬?嘶……」他倒抽
一口冷气。

  沈伟扬是个名人。严格讲,周晓荣他们只能通过七弯八绕的关系才能搭上沈
伟扬的圈子,也不过一块吃过两顿饭而已。

  这人不过三十出头,生意涉及地产、IT和金融,周晓荣现在也算是个老总,
但沈伟扬的身家却是周总不可想象的。

  重点不在这里,沈伟扬钱再多也不过是个富翁。在这座大城市里,身家强过
他的虽说不算太多,两三只手的数总是有的。

  问题是,沈伟扬出自沈家。

  而沈家已经超出了周晓荣所能接触的层次,即使是他父亲,也是搭不上沈家
的线的,只能和一些与沈家有交情的人来往而已。周晓荣甚至不太清楚沈家到底
厉害在哪里,只是在平时交际应酬的时候,听别人说起沈伟扬时提过一些。

  他只知道。沈家现在岁数最长的沈老爷子,曾经是政界的一棵常青树,历次
动荡也没能伤了他的根本。沈老爷子有三子一女,两人从政两人从商,都是独当
一面的人物。到沈伟扬算是第三代,据说他这一代的老大,是某位显赫人物的秘
书,眼见立地就能提拔成要职大员。

  还有传言说沈老爷子是当年某位元勋之后。

  这貌不惊人的沈惜是沈家老三?

  周晓荣嘬嘬牙花子,自己堂哥找的这麻烦貌似不小啊……

  五哥撂下一句:「沈家三少平时从不在道上混,估计不会有什么事,只要你
们不作死,自己往上凑!今儿这事,我不多管,这儿的损失,你们给我赔了!其
他的事,别扯到我身上!」说完,他转头就走。

  周旻有些木然地坐下,说不出在想什么。

  周晓荣只管过来给他撑场,安慰宽解之类的事,他是干不来的。随口应付几
句,就回自己的包厢了。徐芃连招呼也没和周旻打,晃晃悠悠地跟在周晓荣身后。

  他已经知道施梦萦怎么了。

  苏晨和蒋思怡咬耳朵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句最关键的话。

  「那男的,好像是施梦萦的前男友……」

  这就对了!

  这么件烂事,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收获,徐芃十分高兴。

  回到包厢,唯一没去看热闹的许茜,立刻被苏晨和蒋思怡围上,叽叽喳喳地
说起刚才的事。苏晨还特别强调了刚进门时候看到周旻暴露在外的鸡巴。几个女
人,说笑成一团。

  唯有施梦萦,失魂落魄般呆坐在一边。

  「看不出啊……沈家……还真是个豪门衙内啊!他这样的,想玩哪个女人,
还不是手到擒来?你哥跟他怎么争嘛……」徐芃一边说一边瞟着施梦萦的表情,
果然看到她变了变脸色。

  周晓荣还不太明白徐芃的心思。他其实也同意徐芃话里的意思,但毕竟涉及
的是自己嫂子,不好接口。

  「不过他对你嫂子倒还挺上心的。看他在五哥到之前的那副样子,估计就算
我们三个一块上,他也敢一个人跟我们干一架。」徐芃啧啧称奇,「是条汉子!
也不知道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还是单对你嫂子啊?当然,你嫂子确实值得男人
这么拚啊!」

  周晓荣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不大明白徐芃干嘛纠结在这件事上,不停地说。
毕竟是周家的丑事,这不是落他的面子嘛!

  徐芃知道见好就收,眼见施梦萦的脸越来越白,周晓荣的脸也越来越臭,也
就顺势转了话题。

  施梦萦脑海中,徐芃的话反复盘旋……

  「不过他对你嫂子倒还挺上心的……」

  「也不知道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还是单对你嫂子啊……」

  「当然,你嫂子确实值得男人这么拚啊……」

  自己值不值得?

  施梦萦油然而生一丝莫名的愤怒,别说什么值不值了,自己和他恋爱两年,
竟然都不知道他家是什么「沈家」!听上去像是个大家族,但他从没和自己说过。

  自己见过他的双胞胎姐姐,也见过他的姑妈、表姨和表弟表妹,虽然一个个
一家家都看得出家境良好,但他毕竟从没和自己说过家里的真实情况。

  沈惜,是真的想和自己结婚吗?

  再想到沈惜一脸肃然地挡在那女人面前,彷如要和挡在面前的所有人动手的
模样,施梦萦一阵阵心痛。

  原本还以为是他的新女友,没想到却是别人的妻子……

  这样的女人,沈惜看上去却比对自己更好。

  难道这种没有原则,生活随便的女人,才是男人喜欢的?连沈惜,也是喜欢
这样的?

  沈惜,沈家……沈家,沈惜……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7-11-17 16: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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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回归

  纯黑高领束身毛衣、鼠灰色羊绒背心、高腰紧身皮裤、高跟靴再配上本身接
近170cm的身高,在一众接机的人群中,如此打扮,还戴了副大墨镜的裴语
微显得极其亮眼。

  拖着箱子刚到出客口,沈惜一眼就看到了远处的裴语微。小丫头倒还没瞧见
他,她偏着脑袋,墨镜后的目光不知落在何处,但沈惜相信她肯定正在认真打量
着每一个经过的人,生怕漏过自己。

  前天,在订了机票后,沈惜通知裴语微,自己将会在5日下午四点左右抵达
中宁。小丫头很高兴,说要来机场接他。本来沈惋已经确定要来接机,但裴语微
说什么都要让沈惜把姐姐这边推脱掉,实在难缠,沈惜也就由得她了。

  约定了接机的时间,小丫头不依不饶地呛了沈惜一句:「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呢!」

  说起来,沈惜这一趟确实去了很久。不算路上耽搁的时间,他在伦敦就足足
待了20天。算是留学归来后,他在英国待得最久的一次。

  不过待得虽久,他基本上也没有闲逛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沈惜先是参加了
一次股东会议,履行了作为公司股东所应履行的义务。

  2010年底,他和一个英国朋友一起把联手搞出来的数据库专利卖给了美
国的买家,对方以这项专利为基础在英国注册了一家公司。这套数据库虽然尚不
成熟,但功能极清晰,用户体验极满意,买家对它的前景评估很好。在这次谈判
中,沈惜和朋友没有要钱,而是把专利折算成了新公司20% 股份。

  在沈惜回国前,他把一半股份卖给了朋友,自己只保留了5% 的股份,成了
一个名副其实的小股东。卖掉的股份为他换来了70多万英镑的现金,折算成当
时的汇率,大概是近800万人民币。

  就是靠着这笔钱,沈惜回国后很快就搞起了两摊生意,别墅和车也都很快到
位,让自觉占有了父亲几乎所有的遗产,心下不安的姐姐稍感放心。除去启动生
意的资本金和买房的首付,沈惜把剩余资金的大部分都放入投资市场,变成了股
票、期货和信托投资。

  沈惜很喜欢凭技术吃饭的人生,但在已经有了一定资本的前提下,他也不介
意做投资。毕竟,说实话,用钱来生钱,永远是最快的。

  一晃四年多过去,即便不算他在英国那家公司的股份,他的总资产也已经扩
大了两三倍。当然,沈惜没把赚来的钱都放进银行。过去三年里,他每年有一次
或大或小的投资决策,现在,除了书店和茶楼外,沈惜还在中宁的另外三桩生意
中拥有股份,只是并没有频繁参与到那些生意的日常运营中去而已。

  除了开股东会,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则是要参加一个技术会议。当年的数
据库经过几次升级,现在面临关键节点,因为前一次升级并不算成功,公司决策
层认为还是应该以设计者的思路为核心来完成最新一次最为重要的升级。因此,
沈惜当然被邀请成为技术团队的一员。

  这次升级项目的技术团队人员来自五湖四海,除了英国公司自身的技术人员
外,还有至少四个主要成员像沈惜一样居住在英国以外。所以,实际上他们组成
的是一个背靠背的虚拟团队。这种合作模式最需要的,就是建立良好的沟通渠道
并确定流程清晰的合作模式。

  就是这件事占用了沈惜在伦敦大部分的时间。在这个未来可能会持续半年到
一年的项目里,沈惜不但要参与相当一部分技术上的工作,还要承担起所有英国
以外团队成员的信息集成任务。所以他需要趁着这次所有的成员都集中在伦敦的
机会,用大量的时间和他们展开沟通,毕竟其中的大部分,此前与他并不相识,
他得从一开始就了解他们的性格、价值观、工作习惯以及思维方式。

  忙完所有这些,已经是大前天的事了。他这才能订机票回国。

  飞越小半个地球,出发时是傍晚,飞机落地时,也差不多是北京时间的下午
四点。要不是早已习惯了这种时差,一晃神还真会以为自己在飞机上坐了整整一
天呢。

  裴语微已经在人群中找出了沈惜,兴奋地扬起手臂,不停地挥舞。

  沈惜快步来到她的面前,裴语微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总算是看到活的你
了!哼!去了那么久,就给我发来几张照片!」

  沈惜有点吃不消这丫头突如其来的小热情,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臂,在她的肩
上轻轻拍了下。

  「穿得这么少,不怕冷啊?」

  裴语微一歪脑袋:「嘻嘻,开车时把风衣扔后座了,下车忘了拿,刚开始不
冷,现在有点冷了。」

  沈惜摇摇头。这丫头有时看着挺成熟,有时又有些孩子气。他脱下风衣,披
到裴语微肩上。「在航站楼里面还好,出去吹风就真要冷了。裴大小姐过来接我
一趟,要是冻出个好歹,就算是你自己的错,我也担待不起。」

  裴语微一开始挺开心,听到「就算是你自己的错」这句,皱了皱鼻子:「什
么叫我自己的错?」

  「好吧!你把衣服忘在车上,是我的错。」沈惜利索地改口,不跟她斗嘴。

  裴语微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实在没道理,偷偷发笑,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讲讲笑笑,两人走出航站楼,前往停车场。

  上车后,裴语微先把风衣还给沈惜,随即俯下身,悉悉索索地忙活起来。沈
惜好奇地偏着头瞧,却发现她正在脱高跟靴,准备改穿此前留在车上的跑鞋。

  沈惜发笑:「大小姐,你考虑得真周到,既要漂亮,又要安全!」

  裴语微拎起换下的靴子,扔到后座,笑得很有几分小得意:「那当然!本小
姐多聪明啊!」

  「可去接我这短短几十分钟里,你就别换来换去的啦,多麻烦!」

  「那怎么行?跑鞋怎么搭配我这一身啊?怎么能怕麻烦?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沈惜哑口无言。好吧,美女的逻辑,凡人是很难理解的。

  中宁市宝金国际机场位于主城区西南、宝金县南部,路况良好的条件下,距
市中心大概一个半小时车程。今天是周末,肯定会堵车,好在是周六,大多数车
走的应该是出城方向,返回市里多少要好一些。即便如此,想进入主城区,肯定
是要到天黑以后了。

  裴语微的意思是先和沈惜找地方吃个饭,为他接风。但沈惜婉谢。他想先回
姐姐家。毕竟一走就是20多天,尽管一直保持联系,总要见上一面,心里才踏
实。再说,昨天告诉沈惋不必来接机时,姐姐特意叮嘱,家里会为他准备晚饭。

  裴语微虽有些失望,但关系到沈惜的姐姐,她也不好再开腔。

  过了会,小丫头突然说:「那,我能不能去你姐姐家蹭饭?」

  沈惜在后视镜里瞟了一眼,见她颇有几分忐忑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生出
一丝温柔。本是想推脱的,开口时却改了说法:「好啊。欢迎光临,我先跟姐姐
说一声。」

  于是他给沈惋打了电话,说晚上要带位客人回家吃饭。

  「我是不是给沈惋姐姐添麻烦了?」裴语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
些唐突。别人姐弟多日没见,要聚在一起吃饭,自己非要凑上去,未免失礼。

  沈惜既然答应了她,就不会让她心里不安,轻松地说:「没事!我姐也不会
给我张罗什么特别的,就是家常饭菜,添双筷子的事。倒是你别嫌太简陋才好。」

  裴语微连忙说自己平时可乖了,最爱吃家常菜,一点都不挑食。

  「哎,对了,沈惋姐姐的名字怎么写啊?」小丫头突然变身好奇宝宝。

  「你都知道我姐的名字,还不知道怎么写啊?」

  「嘻嘻,我找铭远哥哥问的。但就是没问字怎么写嘛。应该是『有美一人,
婉如清扬』的婉吧?」

  沈惜心中又是微微一动。他当然明白裴语微找刘铭远问的,绝不会是姐姐,
而是自己。

  他与小丫头相识也快有三个月了。就算出国前他一直把她当作爱找他聊天的
小鬼头。可在伦敦这段时间,她比任何人都勤于和他联络,看她平时发来的每一
段微信,尤其是那晚见她说了那句「我想你了」,沈惜又怎么还能看不出这丫头
的心思?

  平心而论,尽管在两人初见时,沈惜对她留下了一丝娇纵的印象,但相处了
这段时间,他对裴语微的看法倒有了很大改观。

  这真是个很不错的姑娘。

  可是,她偏偏是裴语微。

  尽管年龄的差距是一个客观存在的问题,但沈惜绝不介意和一个各方面条件
与裴语微一模一样的小姑娘恋爱,但是这个小姑娘最好不是裴语微本人。

  沈惜轻声答道:「不,不是那个『婉』。我们是双胞胎嘛,名字当然也是一
对。是『惋惜』的『惋』。」

  「啊?还真是『惋惜』的『惋』啊?」裴语微皱起眉头,「你叫沈惜,倒是
还好,可沈惋姐姐叫『惋』哎,怎么觉得有点悲悲戚戚的。沈伯伯怎么起了这么
两个名字啊?对了,你两个哥哥不是叫沈伟长,沈伟扬吗?怎么就你起了个单名
啊?」

  「我们家我这一代孩子的名字都是爷爷起的。所以,我一开始的名字和两个
哥哥一样,都有个『伟』字,我叫沈伟翔。我姐姐小时候的名字和现在差不多,
叫沈婉仪,那时倒确实是『婉约』的『婉』。」

  裴语微小声将「沈伟翔」和「沈婉仪」两个名字念了几遍。

  「都很好听啊,为什么改了?」

  沈惜稍一犹豫,轻轻叹气:「1992年,我母亲出车祸,去世了。那时我
们姐弟都还没上小学。母亲走了以后,父亲一直很难过。在我们小学报名前一个
月,他给我们改了名字,应该是想以此来寄托对母亲的痛惜和怀念吧。所以,从
小学开始,我们姐弟就叫沈惋、沈惜。」

  「呀,对不起。」裴语微听到这段话,顿时有些不安,乖乖地严肃了神情,
「伯母肯定很开心的,沈伯伯那么思念她。」

  沈惜欣慰地笑笑:「没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父亲太想念母亲,七年后就
去陪她,他们在那边可是已经团聚好些年了。呵呵,却留下我们一双子女在尘世
辛苦度日。」

  裴语微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但听沈惜能用比较轻松的口气来描述父母早亡,
知道他至少没有生气,也就稍微安心了一些。

  这时,电话响,沈惜有些恍惚,铃声响了好久,他才慢慢摸出手机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是宋斯嘉。他下飞机后给她发了段语音,说自己已经回到中宁。宋斯嘉
刚听到留言,打来确认。

  简单聊了几句,约好过几天见面再聊,沈惜挂了电话。

  裴语微好奇地问:「你用的是什么铃声啊?听着像首歌,但好像不是歌手唱
的吧?」

  「哦,是我一个朋友录给我的。90年代,小刚唱的一首歌:《暖风》,可
能你没听过。」

  裴语微使劲撅了撅嘴:「是女朋友吧?我听清了一句哦,『从开始,到最终,
这份情感没变过』。哼哼!」

  沈惜抬手挠了挠眉角,自嘲似的笑了笑:「不是女朋友。你耳朵倒尖,可怎
么就没听清第一句啊?『你和我,不常联络,也没有彼此要求』。哪有男女朋友
不常联络的?呵。」

  裴语微嘟着嘴不说话,却想好回家一定要找这首《暖风》听听。

  这段铃声,或者说这首歌,就是两个月前宋斯嘉送给沈惜的30岁生日礼物。
她特意拜托自己的朋友,找了个录音棚,为沈惜录了这么一张碟,里面就是《暖
风》这首歌。

  「你和我,不常联络,也没有,彼此要求。从开始到最终,这份情感没变过。
没有谁,能够取代这种甜美的相投。习惯对你说感动,需要时你在我左右。两颗
心活得自由,不担忧时空……」

  「有时候,我的脆弱,只在你面前解脱。而你总是帮助我,走出沉沦和迷惑。
像镜子那般,清楚照出真实的自我。最好最坏的结果,你都愿张开双手,完完全
全的接受,不完美的我……」

  「有暖风在心中,何必畏惧过寒冬?不必说,什么是拥有,你给的我懂。有
暖风,梦里头,呵护纯真的执着。爱不休,让期望的手,从来不落空。谢谢你,
陪着我……」

  嘉嘉还真是选了首好歌。在她心里,我应该就是这样一个不常联络,不必拥
有,但能了解她,帮助她,陪伴她的哥哥吧?

  其实,类似的话,宋斯嘉一直都很想对沈惜说。但怎么才能说得得体,不脱
出自己身为他人妻子的本分,又不至于让沈惜产生什么误会,还是让她犹豫了很
久。何况,宋斯嘉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两人太熟,骨子里又都没有文艺青年的
秉性,从不习惯把话说得太煽。借着生日礼物这一茬,倒正好用这首歌把心里话
说了。

  在收到CD的当天,沈惜就将其转录成了一个MP3文件,并切了其中开头
一段作为手机铃声,再没更换过。

  裴语微是爽朗的性子,虽有些小心思,但不会老念着这茬,很快又想到了别
的话题:「哎,下周二的『雅森之夜』,你去不去?」

  沈惜都没听过这个词。

  「什么夜?」

  「『雅森之夜』啊,你不知道哦?」

  「雅森」是中宁一个著名的服装品牌,产品畅销全国。自其前身雅森服装公
司创办之日起,至年底已将满整整三十年。今年以来,雅森集团已经搞了一系列
活动来配合三十周年大庆,而庆典的核心和高潮则将是定于12月8日夜,在双
湖景区香格里拉酒店举办的盛大时尚酒会。相关邀请函已经发到了中宁市几乎所
有显贵名流手中。

  「呦,真不愧是裴家大小姐,你也收到邀请函啦?」沈惜听完介绍,就想和
小丫头开个玩笑。

  裴语微有些不好意思:「直接从雅森发出来的邀请函嘛,我爸肯定有,我就
没有啦。不过上次在万圣节Party上认识了雅森老板的儿子,他也在发邀请
函,给了我一张。所以,我可以不用跟在我爸屁股后面,自己去哦,嘿嘿。」

  「嗯,那倒挺好。确实是自己去自由一点。这种邀请函,我二伯、二哥肯定
会收到。但我们沈家,除了他们俩,恐怕就算是大伯、大哥他们也不会受到邀请
的。更何况是我?我是没机会去见识喽。」

  裴语微这时对沈惜所在的「沈家」也不像在雅福会初见时那样懵然无知了。
她明白沈惜话中的意思,像沈永华这样的省级高官,像沈伟长这样的要员秘书,
如果不是自己分管工作内的活动,明面上通常是要和这些商界的庆典、酒会保持
距离的。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啊!」裴语微正想这么说,脑筋一转,又把这句话吞进
肚子里。如果沈惜真想去,会去不了吗?为什么要「跟着」她去?

  不知不觉中,在沈惜面前,裴大小姐的心思变得细腻了许多。

  一路闲谈,六点半左右,他们终于到了沈惋家门口。

  裴语微又是一通忙活,甩掉跑鞋,换上高跟靴,这次没忘了穿上自己的墨绿
色水貂领修身风衣。

  按了两下门铃,只听里面传来一阵欢腾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欢快童音,门
打开了。

  「舅舅!」秦一诺张开小手臂,一下从门里跳出来,抱住了沈惜的腰。不过
她的个头还差一些,不免有些吃力。

  裴语微一下子就稀罕上了这小女孩。

  「呀!好乖!」她蹲下身,用手指点了点秦一诺的鼻子:「你叫什么呀?」

  秦一诺这才注意到舅舅身边还站着个漂亮阿姨。秦家家教很好,她立刻松开
沈惜,转身面对裴语微,乖乖说:「阿姨好,我叫秦一诺。『一诺千金』的一诺。」

  「真乖!嗯……我不是阿姨!叫姐姐!」瞧她一本正经的小模样,裴语微觉
得好玩,但听着称呼却又有点别扭,连忙纠正。

  「别理她,就叫阿姨!嗯,微微阿姨。」沈惜摸摸外甥女的小脑袋,快步迈
进家门,留下这么一句。

  裴语微牵着秦一诺的手,紧跟他的脚步,不忘叮嘱:「别听他的,叫姐姐,
微微姐姐!」

  沈惋正在厨房,只探出身子来打了个招呼,又继续忙活。

  裴语微和秦一诺亲亲热热地玩了二十分钟,菜都上了桌,四人坐到桌前。秦
子晖要参加中宁书画家年会,明天才会回家。所以今天只有沈惋母女给沈惜接风。

  沈惜正式向姐姐介绍了裴语微。

  秦一诺坐在一边,左看看右瞧瞧,像是忍了很久,突然冒出一句:「嗯,微
微……」她顿了一下,小眉头蹙在一起,像是纠结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听舅舅
的,「……阿姨,你是我的舅妈吗?」

  沈惜正在舀汤喝,差点把勺子掉到汤碗里。

  「诺诺,谁告诉你她是舅妈的?」

  秦一诺认真地说:「平平哥哥有舅舅,也有舅妈。我就只有舅舅。嗯,妈妈
说,我很快也会有舅妈的!」

  「平平哥哥」是她表哥,秦子晖姐姐的儿子,比秦一诺大两岁,两个小家伙
感情很好,可又经常互相攀比。倒不比谁家有钱,谁更有漂亮衣服啥的,比的一
般都是谁要好的小朋友多,谁会背的诗歌多,谁得到的表扬多……诸如此类。

  难不成连有没有舅妈这种事也在他们攀比的范围内吗?

  裴语微憋着笑,一本正经地问:「诺诺,你想不想我当你的舅妈呀?」

  秦一诺认真地瞅了瞅裴语微,用力点了点头:「好呀!」

  沈惜哭笑不得。但他宠这小丫头更甚姐姐、姐夫,倒不会开口斥责她,只是
翻了翻白眼。

  说说笑笑,大家吃完了饭。

  饭后,裴语微继续和秦一诺玩耍。沈惜则收拾着碗筷,陪姐姐进了厨房。

  「这姑娘真的挺好。我说,你是不是已经把人家小姑娘拿下了?」沈惋笑眯
眯地问。

  沈惜闷不做声。过了会,沈惋从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他才回了一句:
「没呢。至少现在没这打算。我有点后悔在车上心软,把她带来了。」

  「为什么?」沈惋惊讶地问。她以为弟弟今天带这小姑娘回来,应该是八九
不离十了,没想到不但事情没成,他压根就没这心思。

  「姐,她是裴家的姑娘。」

  「我知道,你刚才介绍过了。」沈惋一时没明白弟弟的意思。

  沈惜只得转过脸来,紧盯着姐姐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又说了一遍:「姐,她、
是、裴、家、的、姑、娘!」他刻意在「裴家」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沈惋不由得张大了嘴,一只手下意识地放到唇边:「你是说,裴……家?天
哪……她不会是……?」

  沈惜摇摇头:「不是女儿,是侄女。」

  沈惋轻轻拍了拍胸口:「那倒还好……那她就是裴新林的女儿?新越的大小
姐?如果是裴新林的女儿,我觉得,问题也不大吧?」

  「不是问题有多大的事。就算是那人的女儿,又不是我们的妹妹,会有什么
问题?可你想,我要真跟裴家的女儿在一起,就不是两个人的事了,这是两家的
事,我得去见她家长辈吧?她得来见我们家长辈吧?见了面……」沈惜无奈地摊
摊手。

  沈惋叹口气,把身子靠在冰箱上:「也真是。」

  「咱们沈家这边也就算了,顶多是觉得有点尴尬。二姨那边怎么说?外公呢?
当年外公、表舅他们可是差点就把那人揍死。」

  「唉!」沈惋轻轻搓了搓手,贴上弟弟的双颊,捧着他的脸,说,「还以为
你遇到合适的了!臭小子,啥时候才把弟妹给我带回来呀你!」

  沈惜逃出姐姐的「捧脸杀」,淡定地说:「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不肯找。
慢慢等吧,总会出现的。」

  跳过这个话题,沈惜又和姐姐说起「雅森之夜」。沈惋对这个有些了解。
「你姐夫也有张邀请函,好像是他表弟给的。」

  「姐夫的表弟?」沈惜的表情表示自己没听说过这么一门亲戚。

  沈惋耸耸肩,说:「我也不认识。好像说这些年都不在中宁,前几年甚至都
不在国内。子晖去不去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去的。这个『雅森之夜』是星骏
文化搞的,正好是……」她朝客厅方向歪了歪脑袋,「……那边的生意。我就不
去凑热闹了。」

  沈惜轻轻「嘿」了一声:「这是怎么了?突然和裴家黏上了?」

  「行了行了,别收拾了。你出去吧,我来弄!别把人家扔在客厅带孩子,你
又没想把她变成诺诺的舅妈。」沈惋往外赶人。

  临走时,裴语微还想要送沈惜回家,沈惜却告诉她自己出国前就把车放在姐
姐家小区,所以可以自己开车回家。再说考虑到家里已经有20多天没有住人,
算上之前赶上沈执中住院,又有很长时间在医院陪床,空屋的时间更长,恐怕不
是一回去就能住的。自己晚上可能就住在姐姐家,等明天去收拾过之后再回家住。

  于是裴语微就独自回家了。沈惜和她约好过几天再找时间吃饭。

  总得来说,今天裴语微还是挺开心的。

  刚把车开出沈惋家所在的小区,裴语微就接到堂妹的电话。

  电话中裴歆睿的腔调有点怪:「姐,你,干嘛呢?」

  「刚和朋友吃完饭,你怎么了?生病了?」裴语微开始很担心,因为堂妹的
声音听上去像在尽力忍耐着什么,她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以为堂妹有什么不舒服,
要么病了,要么是来了每个月的烦恼,疼痛难熬。

  但很快,裴语微就察觉出异样来。

  这感觉真熟悉……

  自己好像也曾用这样的腔调打过电话……

  那还是三年前在马来西亚时,和自己同组的一个志愿者打来电话,商量第二
天一个活动需要调整的细节,而当时裴语微正被那段时间的性伴,那个台湾籍的
男生压在身下抽插着肉穴。

  她示意台湾男生暂停,然后爬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还没说上两句
话,她耸着赤裸的屁股打电话的姿势令男生忍耐不住,突然又从后面插了进来。
毫无防备之下,裴语微被他一顿猛操,险些被撞下床去。

  电话那头的人略感异样,关心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裴语微只能一边向后推
搡台湾男生,让他稍稍留力,不要插得太猛,一边故作镇定地假装无事。

  而台湾男生却像故意要让她经受考验似的,非但没有收力,反而插得越来越
狠。裴语微开始还能保持基本的平静,用简短的语气和对方正常交流;慢慢的她
变得轻易不敢开口,又把手机拿开些,不敢贴得离自己的脸太近;到最后她干脆
长时间两手攥住手机,压根不敢松开,生怕自己的喘息和轻声呻吟通过话筒传到
电话那头,只在必须说话时言简意赅地蹦出几个字。

  虽然狼狈,但裴语微也被操出了异样高涨的激情。终于挂断电话后,她压抑
许久的激情再难遏制,反过来把台湾男生扑倒在床,凶猛地骑跨到他身上,疯狂
扭动起来。

  男生望着眼前变得十足放荡的小美女,笑道:「乖乖女怎么发骚了?想不想
看看自己的样子?像条十足的小浪狗!」

  「那怪谁!」裴语微如同骑在奔驰的骏马上似的,身体不住起伏,每一次都
把整根肉棒完全撞入自己的身体,她情不自禁地揉弄着自己的乳房,像感觉不到
疼一样使劲掐着乳头,脑袋左右摇摆,短发不断扬起。

  「人家本来乖乖的,都是被你操的,被你操成小浪狗了!咬死你!用我的屄
屄咬死你!」

  那次是裴语微在台湾男生身上获得的最猛烈的高潮,刺激得她难以自持,吸
吮着仍在喷射中的龟头,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精液。

  而在那之后的三天,裴语微也一直沉浸在这段高潮中,在床上对那男生言听
计从,连原本一直不肯舔的屁眼都舔了。

  此刻堂妹在电话中故作淡定的感觉,立刻让裴语微想到了那时的自己。这点
小伎俩,可瞒不过早有经验的裴大小姐。

  「臭小妞!你在干嘛?!」裴语微不想装糊涂。

  「嘻嘻……姐,你猜?啊……轻点!」裴歆睿从堂姐的语气里听出她已经有
所察觉,索性就不再装腔作势,放肆地叫了起来,像是被男人来了几下狠的。

  「姐,要不要来一起做完上次没做完的事啊?」

  裴语微被自己这个没羞没臊的小妹搞得有些好笑:「你又和留学生约会啦?」

  「嗯……嗯……啊……」裴歆睿这时却顾不上回答,又叫又喘了好一会,才
又开口说话,「是啊!又在马都家。你上次觉得那个Alex不行,今天马都带
了他一个同学过来……他们都好厉害!啊……慢点慢点,我先……啊……」

  「好啦好啦!他们厉害你就自己享受吧!当心点。我不管你啦!」

  「姐你不来啊?来嘛!他们两个人,都搞了四次了,我快不行了……」裴歆
睿在电话里确实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已经被「蹂躏」得筋疲力尽。

  裴语微脸微微红了下,倒不是受到了诱惑,而是突然回忆起自己那时被台湾
男生操得失态时的样子。「没事,女人总比男人恢复得快,坚持就是胜利!最终
能把他们踩在脚下的肯定还是你!我就不来攫取你的胜利果实了。姐姐我还有别
的事!」

  又和裴歆睿瞎扯两句,挂断电话,裴语微不禁摇了摇头。

  自己回国时间不长,还没见过堂妹的男友,只知道是她同专业的师兄,比她
大了一届。平时听裴歆睿说起来,对这男友好像还挺有爱的,可一旦面对黑人留
学生的所谓「厉害」诱惑时,她又毫不犹豫地选择出轨。看上去她也没有半点要
和男朋友分手的意思,看来是爱情和高潮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了。

  外遇猛男变淫娃,内见男友复淑女。灵和肉,情和欲,分得真清楚……

  裴语微自问没这本事。她倒也不介意偶尔找个男人满足一下自己,在马来西
亚和那台湾男生上床,还有在普林斯顿的最后两次艳遇,无不如此。可在心有所
属同时两人又相处愉快之时,还要去勾三搭四,她还是做不到。

  上次去和Alex他们约会,固然是因为去了英国的沈惜毫无消息,实际上
最终也没弄出什么结果。

  但裴歆睿不同,她上次实际上就已经和马都上了床,只是被自己坚持带了出
来。这次她索性发展成了3P。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了不起!呵呵。

  生出这个念头时,裴语微倒没想自己比裴歆睿不过大了两岁而已。

  能把情和欲完全分开的,可不只有新一代的年轻人。

  已经过了30岁的齐鸿轩自觉也能做到。

  陆优的庆生宴后,和妻子闹了些不愉快,齐鸿轩虽有缓颊之意,却不知为何,
不似当年那般迁就,第二天起床都还绷着劲,没说一句软话。倒是宋斯嘉好像一
觉醒来完全不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弄了早饭,又和丈夫聊起一周后就是自己母
亲韩秀薇的生日,让他记得准备些东西,那天晚上要去丈母娘家吃饭。

  齐鸿轩自然乐得妻子不记得昨晚的事,十分狗腿地和她讨论起要选什么样的
礼物来送丈母娘。

  今天是周六,齐鸿轩整个下午都在外面,等他回家时,宋斯嘉已经准备好了
丰盛的晚餐。

  夫妻俩吃过饭,齐鸿轩按惯例洗了碗,收拾完厨房,慢悠悠往卧室走。他正
想着是先去洗澡,还是上网玩几局德州扑克再说,刚进卧室,一具温暖沁香的肉
体迎面就扑入怀中。

  宋斯嘉穿着他前些日子买的露乳开裆紧身网格内衣,笑眯眯地黏着他:「老
公,我们来爱爱吧?!」

  齐鸿轩受宠若惊:「你不是来例假了吗?」

  「已经过去三四天了。这次血量少。我看了下,白天已经差不多干净了。我
们短时间不生小孩,你有时候还做不痛快,这次我例假刚完,又是周末,正好可
以放心不戴套,让你多做两次!」

  说起来,算上上周宋斯嘉出差那段时间,夫妻俩又有二十来天没有做爱了。

  「你不想做啊?哼,不做就算了!反正我还在月经期内,免得不舒服!」见
丈夫有些迟疑,宋斯嘉难得小小傲娇了一把,松开丈夫,转身就走。齐鸿轩连忙
一把搂住她,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随即热吻起来。

  靠在床背,看着宋斯嘉撅起屁股趴到自己两腿间开始舔肉棒,齐鸿轩突然想
起,此刻被妻子吞入口中的肉棒,今天下午却两次插入吴静雅的屁眼,前后加在
一起,足足搅动了半个多小时。而自那以后,急着退房回家,自己只是匆匆擦了
把脸,曾经一片狼藉的肉棒却根本还没有洗过。

  想到融入了妻子的唾液并随之咽到肚里的液体中,说不定会有吴静雅屁眼里
细小的粪便颗粒,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齐鸿轩突然变得兴奋无比!

  宋斯嘉感觉到丈夫的变化,嘴里的肉棒明显地抖了几下,似乎又硬了些许,
烫了些许。她以为是自己的吸吮让丈夫舒服,哪会想到他此刻究竟是在为什么而
激动?更不会去想嘴里的肉棒曾经在什么肮脏的地方出入过?

  与吴静雅约好以后,齐鸿轩下午找借口跑出来,兴冲冲开好了房间。这个女
人也已经有三个多星期没联系过自己了,今天一定要与她大战一场!

  打开空调,等房间渐渐升温后,齐鸿轩不待吴静雅出现,就早早把自己脱得
精光。他心里火急火燎,迫不及待地等着吴静雅。

  很快就等到她的短信:「我到楼下了。」

  齐鸿轩兴奋地撸起了肉棒。在熟悉的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响起时,他已经把自
己弄硬了,即便还不是最佳状态,但插入一个不设防的洞穴绝无问题。

  闪到门后,他谨慎地打开一道缝。吴静雅刚挤进门,就被齐鸿轩一把拽到身
边。房间门重重合上,齐鸿轩的嘴唇像雨点般落在女人的脸上、脖子上。

  吴静雅咯咯笑着,装模作样地推搡猴急的男人:「你干嘛?怎么这么……啊!」
话没说完,她猛的被打横抱起,像个布口袋似的被甩到了床上,齐鸿轩像条狼似
的扑了上来,不管不顾地扯着她的裤子。

  没用多久,裤子就被拽到膝盖以下,齐鸿轩顾不上把她的裤子全部脱掉,更
没动她上半身的衣服,只是在肉穴口上揉了几下,觉得有了那么一点点湿润感,
就急吼吼地挺着肉棒捅了进去。

  吴静雅皱着眉头喊一声痛,随即就迎来疾风暴雨般的猛插,很快就把她搞得
翻起了白眼。

  总算还记得今天约齐鸿轩过来最要紧的事,强忍下体传来的汹涌快感,吴静
雅仰起上半身,用拳头不停地捶着齐鸿轩的肩膀:「停下!停,停下……你……
停一下!我跟你说个事!」

  齐鸿轩置若罔闻,插得越来越猛,吴静雅被操得几乎说不出话,张着嘴,憋
了好一会,才继续仰身拍打男人,见还是阻止不了他,索性轻轻给了他一记耳光:
「你,停一下!我跟你说……停下!别射!我让你玩个新鲜!」

  齐鸿轩先是被耳光吓到,虽然不痛,但有些懵,随即听到「新鲜」两个字,
不由得放缓了抽插的力度,直至完全停止,但也没有拔出肉棒,还是将其留在阴
道里。

  「什么新鲜?」

  吴静雅用劲推着他的胸膛:「你起来,先出来!慢慢跟你说!」

  齐鸿轩不太情愿地离开吴静雅的身体,躺倒在一边。之前短短几分钟抽插正
在兴头上,强行停止令他浑身不自在。要不是为了知道吴静雅所谓的「新鲜」是
什么,就算她说从今天起要跟他断绝关系,不再同他上床,他也非得干完这一炮
再说。

  吴静雅媚媚地斜了他一眼,坐起身,利索地把上上下下的衣裤全脱了,一丝
不挂躺倒在齐鸿轩怀中,用劲握住黏糊糊、硬梆梆的肉棒揉搓着,把嘴凑到男人
耳边:「想不想操我屁股?」

  齐鸿轩差点就要跳起来。肛交这种趣事他早就想试,无奈妻子宋斯嘉咬死不
松口绝不肯陪他做,而情人薛芸琳又推三阻四,也没有让他如愿的意思。自从和
吴静雅有染后,薛芸琳就再没约过他,恐怕今后永远没机会品尝她菊洞的滋味了。

  可眼前和自己认识才三个月的吴静雅,出去玩了一趟,回来后就突然主动提
出要为他献上处女肛门,怎能不让齐鸿轩激动?

  「上周我请了年假,和芸琳出去玩啦。路上我们聊了很多床上的事哦。她和
她老公早就做过后面,说是很舒服很刺激。我就也想试试!你想不想操屁股?我
们试试吧?」吴静雅的声音慢慢甜得能腻出汁来,「我后面没被人插过,还是处
女哦……」

  齐鸿轩吞着口水,原本放在吴静雅屁股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掏到她臀瓣深处,
中指顶在屁眼上,轻轻往里捅。

  吴静雅「呀」地惊叫一声,反手捂在屁眼上,打掉齐鸿轩作怪的手。转脸又
在这毛手毛脚的男人身上捶了好几下。

  「你干嘛!痛的!我都没做过,你就直接往里面捅啊?!」

  齐鸿轩色色地笑:「手指而已嘛。这样都痛的话,鸡巴捅进去,你不是就疼
死了嘛!」

  「那有什么办法?破处哎,能不疼吗?反正是便宜你们男人!为了让你们爽,
我们女人身上,是个洞都得让你们捅!」吴静雅撅起了嘴。别看她30多岁,儿
子都上幼儿园了,但天生略带童颜,做这表情一点都不做作,还很有些可爱的味
道。

  「再说,又不是让你直接就这么插,会把我后面撕裂的,你想疼死我啊?芸
琳说要先润滑,要准备很久才能插呢!我前几天在网上买了!嘻嘻!所以你今天
别急,我们慢慢弄,我后面的处女给你,你也要温柔一点,好不好?」撒完娇,
吴静雅起身从包里取了瓶还没拆包装的润滑液,回到床上递给齐鸿轩。

  齐鸿轩眼见夙愿将偿,心花怒放,当然满口答应自己一定会做足前戏,绝不
粗暴行事。随即他就照着吴静雅转述的薛芸琳的肛交经验,按部就班地搞了起来。

  想到薛芸琳那朵已成深褐色的菊花,又听吴静雅说她早就和老公做过,齐鸿
轩莫名有些妒恨交加。明明是早就被操了那么多年的屁眼,怎么就不能让我玩一
玩?装模作样,一个被我操过那么多次的烂货,还以为自己多金贵?

  那朵烂菊不让插就算了,眼前这朵明显没被采撷过的粉嫩鲜菊即将要为自己
绽放。齐鸿轩心头火热。抹足润滑液后,他照嘱咐在菊洞外揉搓了许久,终于尝
试着慢慢将小手指插了进去。

  身前高撅着屁股的吴静雅浑身颤抖着。

  果然是从未开发过的处女地,这么细的异物进入就让她如此难受。齐鸿轩急
不可耐地用小手指捅了一会,很快就换成食指。

  这次吴静雅抖得更厉害,忍不住叫出了声:「慢一点!轻……轻一点!疼!」
吓得齐鸿轩赶紧停下动作,直到吴静雅喘匀了气,让他继续,他才将食指进一步
深入。

  吴静雅倒不是装的。她确实有点疼。

  虽然她今天对齐鸿轩说的全都是鬼话,她的屁眼在深圳时就已经成为男人尽
情出入的通途,但是疼痛感总还是难免的。

  在悦丽豪庭的房间里,腥气弥漫,毛彬杰在吴静雅轻微的抽泣声中,将肉棒
塞进她的屁眼。在短暂的疼痛后,屁眼里不住升腾起的快感很快就刺激得吴静雅
开始哭爹喊娘,求着男人不要停下。毛彬杰狠狠抽打她的屁股,告诉吴静雅,她
长了个又软又紧的屁眼,生下来就是预备要给男人操的,30多岁才破处实在太
可惜,男人们——无论是哪个——足足少了十几年的时间来享用这个天生的骚屁
眼。

  薛芸琳也说,吴静雅跟她一样,都是天生适合肛交的那类女人。第一次进入
比一般人容易很多,痛感也轻,尤为难得的是,还会有强烈的肛门高潮。可不是
每个女人都有福气能享受到这种高潮的。

  虽说骗了齐鸿轩,但毕竟在他进入前,吴静雅的屁眼也只是被毛彬杰干过三
次,无论是紧凑的程度还是鲜嫩的色泽,说是处女也不为过吧?

  齐鸿轩完全蒙在鼓里,他正在为前戏忙得不亦乐乎,而吴静雅的心思却飞回
到上周的深圳。

  偏转头,望着紧闭的窗帘,吴静雅心里浮起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论豪华程
度,今天这家酒店,当然远比不上自己和薛芸琳在深圳时住的悦丽豪庭,只是这
窗帘的色彩和花纹,倒有些差相仿佛。

  那天自己也被摆成现在这么一副模样,望着卧室里拉紧的窗帘。头顶的灯放
着明晃晃的光,身后一个男人正在她的肉穴中毫不留情地快速冲刺,眼看就要到
发射的边缘。

  薛芸琳搞定了三个男人以后后,觉得满身满脸都黏糊糊的太难受,说要去洗
一洗,把卧室大床让给了闺蜜。已经歇了好一会的炮哥笑嘻嘻地跟着她,说要和
大美女洗个鸳鸯浴。

  吴静雅被小杨和小白抬进了卧室,被四仰八叉地扔到了床上,一根半软的混
杂着各种味道的酸臭肉棒很快就递到嘴边,下身也突然被带着一丝冰凉的硬家伙
顶住,吴静雅往两腿间瞟了一眼,发现是根乌黑粗硬的仿真肉棒,一颗心刚放下
些,嘴边的肉棒已经毫不客气地掀开她的双唇,她只能张口,将它吞下大半。与
此同时,仿真肉棒也填满了她下身的小洞。

  即便是在射精后的间歇期,男人们也没停下玩弄她的花样,更别说,在小杨
和小白恢复状态后,吴静雅毫无意外地又被这两人先后操了一回。

  短短两个小时,被四个男人先后插入,而且因为怕过敏,不能戴套,吴静雅
的肉穴每次都会被射得精液满满。所以每次换人插穴前,她总要去卫生间清洗一
下,终于筋疲力尽。

  小白插到即将射精时,把身后的位置让给小杨,自己则跑到吴静雅面前,让
她吸吮肉棒,直到精液喷薄而出。其实,吴静雅最喜欢这样。要是精液射进了阴
道,她还得把精液抠出来才能品尝美味,直接射在嘴里,她无需多余的动作,就
可以直接吞咽。

  在很多女人看来腥臭肮脏的精液,对吴静雅来说,实在是格外香醇诱人。她
原本也不知道自己对精液还有这样特别的欲望。大学时,有一次,后来的丈夫、
当时的男友沈伟长一时没能控制好,享受口交时直接射在她嘴里,咽下很多精液
后,吴静雅这才发现原来精液竟是如此美味,由此对它产生了异常的迷恋。

  然而沈伟长完全没有任何怪异的性癖好,他的性生活无比正常。这让作为女
人的吴静雅不便表现出对精液的痴迷。实在心痒难熬时,她会在和丈夫做完后,
假装去卫生间洗漱,然后把偷偷带进去的安全套里的精液都弄出来,一点不落地
舔吃掉。

  而在齐鸿轩这种纯粹的床上情人面前,吴静雅干脆就没了顾忌,尽情地表现
出自己对精液的喜好。在深圳的这些男人面前也是如此,在小杨在她肉穴中发射
后,吴静雅毫无羞耻感地伸手到胯下,一把把掏出肉穴里的精液,送到嘴里,那
种急切渴求的欲望丝毫都不加掩饰。

  眼前两个男人看得直乐:「操!这贱货真他妈骚!」

  吴静雅索性大大地张开腿,把自己从肉穴中抠出精液的场面完全暴露在这两
人面前。他们以为她是个骚贱的玩物,她又何尝不是把这些男人看作是会行走的
生殖器?他们的价值无非是顺眼的外表,合格的体力和一根鲜活粗壮的肉棒而已。
要是稍加表演就能挑逗得他们热血上头,继续在自己身上卖力抽插,最终获取快
乐的反正还是自己。

  骚就骚,贱就贱,反正自己都起名叫陈小贱了,当然应该名副其实。

  卧室的门没有完全闭紧。外间隐隐传来薛芸琳的叫声,显得有些闷。应该是
外面的哪个男人又开干了。

  小杨和小白忍不住出去观战。整张大床都留给吴静雅。她翻转身,舒服地趴
在床上。

  外间的薛芸琳尖叫着:「我操,怎么都出来了?」

  床上的吴静雅笑了,可以想象薛芸琳此刻被五个男人围着的感觉。幸亏自己
刚把其中两个榨干,短时间内,他们顶多只能看看摸摸,想搞其他花样,肯定有
心无力。

  「你也想操?等一下,我吃不消你们五个!」薛芸琳火爆的话语一直没停,
时不时地放声浪叫一会。吴静雅一边听着外面的战况,一边歇着恢复体力。

  「你的太粗了,等一下,要抹点油!啊!操!你他妈往死里操啊!」

  薛芸琳的叫声越来越放纵。

  「用老娘的屁眼把你鸡巴夹断算了!你这个……唔……」突然,薛芸琳的声
音戛然而止,像是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过了好一阵,终于又响起了薛芸琳的声音,不过这次却显得低沉含糊,听不
清说了什么,只听到几个男人哄然一笑。突然,铃声响起,乱杂杂的笑声瞬间平
息。手机响了一分多钟,薛芸琳接起电话。

  听她的口气,这个电话应该是她丈夫石厚坤打来的。薛芸琳随口瞎扯自己的
行程,说她和吴静雅刚从世界之窗回来,进房间没多久。

  吴静雅在卧室里听着她的鬼话,心里好笑,起身走了出来。

  刚出门,她就吓了一跳。除了薛芸琳在说话,别无声息的外间实际上仍然干
得热火朝天。薛芸琳一手拿着电话,跪趴在沙发上,撅着屁股,炮哥正跪蹲在她
身后,不停耸动着下身;小盛坐在沙发正中,薛芸琳的上半身从他身前大腿上横
过,他两只手都放在她身下,揉捏着她的乳房;毛彬杰扶着椅背坐在沙发扶手上,
薛芸琳说话时,用空着的那只手撸动他的肉棒,换成石厚坤说话时,她就把肉棒
吞到嘴里嘬上几口。

  从屄、到胸再到嘴,身上三个部位正被不同的男人玩得不亦乐乎的薛芸琳,
说起话来却不显半分异样。吴静雅相信就算此刻换做自己在电话那头,也绝想不
到她此刻正在做什么。这份本事让她佩服不已。

  小杨和小白坐在一边,暧昧地笑,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好戏,他们倒不是
不想参与进去,只是状态还没恢复,薛芸琳身边也没有更好的位置了。见吴静雅
出来,小白跳起来,扯着她坐到两人中间。

  吴静雅还没坐稳,两腿间就挤进了一只手,两根手指轻而易举地插进她湿乎
乎的肉穴,两边乳房也都被握住。

  她的肉穴依然保持着湿润,却不是自己淌出来的淫汁。刚才小杨在她的肉穴
里射得一塌糊涂,尽管她已经掏吃了许多,但穴中沟壑轮回,还是有许多精液残
留。此前她贪懒,一直躺着,精液从肉穴中流出,将床单浸湿了一大片,也让穴
口一直滑润着。小白想用手指玩她的肉穴,却搞得指头沾满了精液。

  他也知道刚才在这女人下身留精的并不是自己,不由得笑骂一声,抽出手指,
正想甩两下,转念却把手指递到吴静雅嘴边。

  吴静雅白了他一眼,张嘴把两根手指上上下下舔了个干净,最后还将含着指
头,吸得啧啧作声。

  薛芸琳这时已经打完电话,重新开始浪叫。可能是刚才憋了太久的关系,她
叫得越发大声,花样百出。幸亏五星级酒店的隔音效果足够好,不然就凭这房间
一下午接连不断的叫床声,早该有人投诉。

  从吴静雅的角度看,炮哥那根戴了粉红色超薄避孕套的肉棒,正满满当当地
塞在薛芸琳的屁眼中。肉棒奋力抽插,而粉红色之下那抹黝黑的阴毛和本该被填
满,现在却空着的肉穴,显得格外扎眼。

  奋战的两人中,毛彬杰先射,薛芸琳特意打扮过的漂亮妆容被射了个满脸花。

  而炮哥又坚持了几分钟,终于也嗷嗷叫着射了精。也许是这一炮打得太久,
从屁眼里抽出肉棒后,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呼呼气喘,盛了一大泡精液的避孕
套前端精囊倒垂,他一时也顾不得去摘。

  小杨突然兴奋起来,让炮哥赶紧把避孕套取下来,拿给吴静雅干一套子热辣
新鲜的精液。

  「这贱货喜欢喝精液,别浪费了!」

  几个男人都大声说好。

  吴静雅对精液确实有癖好,可一想到这个避孕套此前放在薛芸琳的屁眼里,
不免也有点恶心,连连摆手,不愿接受这个「馈赠」。

  可男人们怎么会放过她?小盛跑过来抓住她两只手,小杨则按紧了她的腿和
腰,不让她左右乱晃。小白扳着吴静雅的头,使她仰面朝天,捏住下巴逼她张开
了嘴。炮哥提溜着避孕套过来,把里面的精液都倒在她的嘴里。

  等被迫仰着头的吴静雅不由自主地咽下嘴里的精液后,几个男人才放开她,
哈哈大笑,纷纷鼓掌。

  屁眼里射出的精液,想想真是让人又恶心又兴奋啊!

  吴静雅终于被齐鸿轩的连声催促叫回了现实。他做足了半个小时的前戏,已
经有些不耐烦了。吴静雅让他躺好,自己则倒着趴在他身上,与他摆出一副69
的姿势,一边让他继续用手指润滑自己的屁眼,一边为他吸舔肉棒,确保他能以
最佳状态开始肛交。

  在她真正为屁眼破处那次,帮毛彬杰口交的是薛芸琳,而吴静雅舔的则是这
男人的屁眼。

  下楼吃过晚饭,回房间又被几个男人分别操了几回后,另外四个男人在晚上
十点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只有毛彬杰留了下来。按他的说法是要尽尽地主之谊,
第二天继续陪这两个女人玩。至于是出去玩,还是在床上玩,就看到时候的心情
了。

  干了大半天,被操了六七次,吴静雅本来已经过足了瘾。薛芸琳却不依不饶,
非要闺蜜坚持干完今晚的最后一炮,让毛彬杰给她的屁眼破处。

  吴静雅本有些不好意思,可夹在这两人之间,独力难支,终于松口答应了。

  洗过痛快的热水澡,三人回到卧室的床上。淌满了淫水和精液的床单散发着
浓重的臊臭,恰是现在这种时刻最佳的催化剂。

  毛彬杰本就准备好要和同伴狠操薛芸琳的屁眼,随身带了好几瓶润滑液。下
午,另外几个男人谁都没放过薛芸琳后面的洞,已经用掉了近一瓶半润滑液。剩
下一半多的那瓶就全被毛彬杰用来帮从未经历肛交的吴静雅疏通肛门。

  破处前的这次前戏,毛彬杰保持了足够的耐心,搞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为了
让他在帮吴静雅做准备的同时,自己也能享受些乐趣,薛芸琳不惜力地爬上爬下,
不断吸舔着他的肉棒和屁眼。

  吴静雅准备得差不多时,薛芸琳还在帮毛彬杰舔肉棒,舔得不亦乐乎,一时
舍不得放嘴。吴静雅见他们两人忙活得热闹,突然也起了兴致,爬到男人身后,
把脸凑到他的屁股间,帮他舔起屁眼来。

  前后夹击之下,毛彬杰的肉棒被刺激得坚硬如铁,捅入吴静雅菊洞时也是势
如破竹,一往无前。

  和毛彬杰相比,齐鸿轩的刺入就显得拖泥带水。吴静雅本是为了假装自己真
是第一次,所以在被插入时刻意叫了几声疼,其实当时虽然确有痛感,却远比不
上第一次,完全可以忍耐。

  齐鸿轩却被这叫声吓到了,在龟头钻进屁眼后,他停了下来,不再前进。这
样一来吴静雅反而真的别扭起来。男人龟头和包皮连接处的凸出那圈肉棱通常是
整根肉棒最粗的部位,此刻正是这圈肉棱卡在她的屁眼口,不前不后,不上不下,
堵得她又胀又痛。

  「插进去!插进去!你停在那儿好难受!」吴静雅顾不得再装什么,摇晃着
脑袋急迫地叫着。

  齐鸿轩当然不想停,只是生怕插坏她的屁眼,见她这幅又狼狈又痛苦的样子,
内心充满了征服的快乐,正好这女人自己求着他插进去,乐得继续前进,索性把
整个肉棒完全都捅了进去。

  屁眼果然和肉穴大为不同啊!

  相比而言,似乎肉穴的弹性要好一些,而屁眼的紧与韧则更胜一筹。肉棒每
次抽动都像被周边的肉膜死死裹住似的那么费力,摩擦起来自然也更有劲道。

  齐鸿轩尽情感受着这片「处女地」的生涩。终于有一个女人向他敞开了身体
的全部空间。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吴静雅甚至比把处女身留到了新婚夜的宋斯嘉,
更像是被他齐鸿轩完全占有的女人。她才是第一个完全匍匐在齐鸿轩脚下,为他
释放全部的女人,而他当然也是第一个彻底占有了这个女人的男人。

  这种感觉简直让齐鸿轩都要飞起来了。

  而吴静雅也快飞起来了。在被毛彬杰开发过屁眼后,她才知道自己最敏感的
地方竟然是在那里。肉穴被插,她当然也有高潮。但屁眼被插时的巅峰却是她此
前从未感受过的,而且用不了几分钟就能轻易地攀登一次。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
坚持个十来分钟,就能用连续两三波高潮,把吴静雅送上几乎不要任何尊严的极
乐境界。

  破处的第二天,睡到十一点多起床,三人还是离开悦丽豪庭,出去晃了一圈。
不过也就是象征性地转了转,吃过中饭,不到下午两点,他们就回了房间。

  这时整个房间已经恢复了清洁和整齐,也不知道清洁员在面对那样一张明显
不知道流淌过多少体液的大床时是怎么想的。不过,这就不是这三个人需要关心
的了。他们迫不及待又滚到了床上。初尝肛交妙处的吴静雅当然还想再一次攀登
顶峰,可这次她没抢过更会发骚的薛芸琳,只能等着第二炮。

  射过薛芸琳一次,又在两个女人卖力伺弄后恢复状态的毛彬杰显得十足坚挺,
在吴静雅那个紧得能让缺乏经验的男人用不了几分钟就射的屁眼里,他支撑了足
足二十分钟才猛射一通。被之前一波波连绵不绝的高潮刺激得欲仙欲死的吴静雅
甚至被操得尿了出来,刚清理完毕的床铺被她肆意喷射的尿液搞得一片狼藉。

  薛芸琳惊叫着跳下床,又好气又好笑地骂道:「不要脸的骚货!你直接就这
么尿啦?」

  这一瞬间的吴静雅满脸飞红,把整张脸都埋进枕头,根本不敢看那两人。但
没过几秒钟,她却不得不又抬起头,屁眼里的高潮让她必须尖叫,不然根本无法
宣泄快感。

  正是这种全然无法抵御的快感诱惑,才让她明知这两天家中事很多,下周一
之后,才是约齐鸿轩开房的最佳时机,却还是如此急切地提出了今天的约会。照
正常的周期推算,下周二或周三她就要来月经,一等又得是一周。尽管就算来了
月经,也不影响后面这个洞,但毕竟很不方便。吴静雅不想再等了!在从深圳回
来后的每一天,她都期待能再有一个男人,插进自己的屁眼,狠狠蹂躏自己。

  吴静雅一边感受着菊洞里的无穷快感,一边艰难地说:「下个……星期一开
始,我老公……要去外地工作,至少……要一两年,每星期最多……只有……周
末能回来。以后,我们就方便多了……到时候,你想不想……每天操我的屁眼?」

  「好啊!」齐鸿轩快要到忍耐的极限,沉着嗓子说,「每天操你,操得你这
骚货只认识我一个人的鸡巴!你的屁眼只给我……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控制不住冲动,一射如注。

  随着肉棒缓缓抽离屁眼,精液「噗」的一声流了出来,顺着大腿慢慢淌下。

  眼前的宋斯嘉扯了许多纸,凑到嘴边,将口中的精液都吐在纸上。齐鸿轩恍
惚了一下,将眼前妻子嘴边的黏液和记忆中大腿上的合二为一,突然他终于意识
到自己刚才又已经在妻子嘴里射了。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肉棒,除了龟头顶端还有
些许白浊,其它部分油滑水亮,被宋斯嘉舔得干干净净。

  想到这根肉棒下午在吴静雅屁眼里沾来的所有污渍残垢——润滑液也好,精
液也好,粪便碎粒也好——此刻已全都进了妻子的嘴里甚至是肚子里,齐鸿轩的
兴奋劲完全不亚于给吴静雅的屁眼「破处」时。

  自己这气质优雅的老婆舔着进过屁眼的鸡巴,还可能把别的女人的屎粒吃到
胃里,光想想就令人兴奋得想要大喊一声。

  当然,要是宋斯嘉也肯撅着屁股求自己操她屁眼,那就更好了!

  如果宋斯嘉愿意奉献屁眼,那吴静雅立刻又毫无地位了。

  老婆就是老婆,在床上玩的烂货就是烂货。齐鸿轩自问分得十分清楚。他和
吴静雅的关系,和此前他与薛芸琳一般无二,无非是满足彼此的交媾欲望而已。

  宋斯嘉才是自己最爱的,或者说是唯一爱的女人。

  只要守住这条底线,齐鸿轩心里就不会有哪怕一丝歉疚。

  开玩笑。这年头,每个月都能爆出一两条明星出轨的新闻,自己能坚持做到
最爱老婆,已经是中国好丈夫了,对吧?

  人分百种。有沉醉在美妙性体验中难以自拔的,也会有对性爱味同嚼蜡又不
得不应付的。

  和快乐得不得了的齐鸿轩相比,被男友压着的施梦萦毫无快感。

  自从答应了做范思源的女友,这短短一个多月里,她和新男友上床的次数已
经超过了曾经和沈惜在一起的两年。施梦萦对床上的男友已经相当熟悉,要是她
估计得没错……

  果然,又插了十几下,范思源就「嗬嗬」地叫起来,隔着一层薄膜,施梦萦
感到下身灌进了一些液体,随即也就没有别的感觉了。戴着安全套,连被新鲜精
液烫一下的体验都没了。

  范思源翻身下去,乐呵呵地剥掉套子,丢进床边的垃圾桶,晃晃悠悠地跑去
卫生间洗澡。施梦萦则保持着被干时的姿势,只是稍稍并拢了腿,呆呆地望着天
花板。

  困扰了她那么多年的问题,在付出巨大代价后,终于有了答案。可是,这却
不是终点,反而是新的烦恼的起点。

  施梦萦已经从吴昱辉口中问出了那个名字。

  吴昱辉在咖啡馆提出一起去八同山游玩,施梦萦只当是这男人一时的心血来
潮,随口就应了。

  上周六,她和吴昱辉一起坐上了前往八同山的公交车。

  八同山,位于中宁市主城区东南方向,大致在府前区中心偏东些的位置。山
并不高,最高的一座山峰也不过六百多米。整个八同山上,大大小小的山头一共
有八座,山间清幽雅静,点缀着寺观塔阁、庵堂亭院无数,是中宁市一处历史名
胜。

  只是中宁的旅游资源十分丰富,与风光旖旎的云枫山、烟波苍翠的双湖——
六里湖和太苍湖、见证千载的鲁家镇等处相比,八同山要略逊一筹,所以这里并
不是中宁对外主打的景区,旅行社组织团游也很少会安排这个景点。平时到这里
来的多是中宁本地人,节假日携家带口过来逛一逛,以老人和孩子居多。间或会
有些自助游的外地年轻人慕名而来。

  刚到中宁读大学时,施梦萦和同学来过八同山。而在与沈惜热恋时,他也曾
陪她逛遍了八座山头,有沈惜在旁一路介绍,石鞍寺、普瑞塔、青崪观这些并不
算太知名的景点,一个个都变得底蕴绵厚,姿态万千。

  但今天故地重游,施梦萦全无昔日的心情。

  吴昱辉带施梦萦爬的,是八同山里最靠北面的冷泉峰。

  这个山头因山腰一口清泉得名。峰顶还有一座三层高的听泉阁,据说是明朝
时所建。不知为何,常年铁锁闭门,并不对游人开放。除此外,这里再无其他景
物,所以是八个山头里最为清静的所在。即便是特意来此的游客,大多数到了山
腰,看过泉水汇成的冷泉潭,就开始向别的山头进发。

  偶尔会有不知详情的游客爬上峰顶,基本也都是转头就走,极少有人逗留。

  所以,在施梦萦和吴昱辉一同站在听泉阁门前时,周围空无一人。或是因为
已经入冬,几乎连鸟鸣都听不到,静得连落叶声也清晰可辨。

  施梦萦无聊地围着听泉阁转了一圈,走回到吴昱辉身旁。随即听到一句令她
完全不信自己耳朵的话:「在这儿给我看看裸体吧?」

  「什么?」施梦萦相信自己肯定听错了。

  「我说,你在这儿给我看看裸体吧。」

  「你发神经啊?」施梦萦满脸不可思议,「怎么能在山上?被人看到怎么办?」

  「这儿哪有人?这座山最僻静,不会有人来的!」吴昱辉张开双臂往听泉阁
左右的峰顶空地扬了扬,周围确实渺无人踪。

  「万一有人上来呢?你这人有病!别发神经了,我过两天例假就完了,到时
候我陪你上床!这总可以了吧?」施梦萦算是服了。这男人好像一头扎进性黑洞,
整天就用下身思考问题。

  「我等不及了,不想再等两天。你让我在这里玩一下,今天我就把那个名字
告诉你!不然就算了!」吴昱辉露出无赖的嘴脸,他没说怎么才算是「玩一下」,
只是继续拿最能让施梦萦心动的条件诱惑她。

  在山顶野外玩弄施梦萦,是吴昱辉前一天在咖啡馆突发灵感想到的,术语应
该是叫「野外露出」吧?哈哈,难得有这种机会。吴昱辉想借这难得的机会把原
本只存在于幻想的玩法付诸实践。

  施梦萦真想转身就走,对这男人,她简直不知该如何评价。但她不能放弃得
到答案的机会。

  「天这么冷!我会冻死的!」施梦萦做最后的挣扎。她抬头看了看天,无奈
发现今天的天气不能为她的推脱提供有说服力的佐证。今年的初冬并不冷,今天
又是个晴日,据报最高温度14度。此刻刚刚过午,毫无遮挡的阳光爽快地撒遍
山顶,照在人身上还有微微的暖意。真要在这里裸了,觉得冷是必然的,但还不
至于冻死。

  吴昱辉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胳膊,扯着她来到听泉阁后。唯一通向峰顶的山路
直对听泉阁正门,站在阁楼后面,即便有人上山,第一时间也察觉不到这里竟然
还有人。

  「躲在这儿就不会被人看到了!」吴昱辉指了指天,「太阳这么好,也不算
太冷。你就快点脱一下,我们速战速决!」

  「什么速战速决?我不会脱的!我还在流血!今天不能做!你别发神经了!」
施梦萦没好气地甩脱他的手,走开几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我没说要做爱。我就想在这儿看看你的裸体。快点!待会说不定真有人上
来了!只要你在这儿脱光了给我看,今天我就把那个名字告诉你!」吴昱辉继续
死缠烂打。他很擅长这招,而且他也发现这招对施梦萦特别管用。只要他能发挥
不要脸的牛皮糖精神,磨得久了,先败下阵来的往往是施梦萦。

  对立刻就能得到答案这一点,施梦萦有些心动,但实在耻于在山顶野外全无
遮蔽之处裸露身体,她纠结推拒了很久,最终熬不过吴昱辉的死皮赖脸。

  「你自己说的,今天就把名字告诉我!那是不是说,等我月经好了也不用再
和你上床了?」

  「嗯……今天就告诉你!我把名字告诉你,过几天就算我再找来你,陪不陪
我上床也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事了,看你愿不愿意喽。」

  「我不愿意!你先想好,要和我上床的话,今天就别闹了。你非要玩这个,
那必须在今天就把名字告诉我。但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你上床了!这个要跟你说清
楚!」施梦萦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层意思敲定。

  「好好好,反正名字都告诉你了,以后所有事,你就可以自己决定。我也逼
不了你,对吧?」

  想想确实是那么回事,施梦萦沉着脸反复思忖良久,终于决定今天之内把事
情了结掉。「能不能不脱?我就露出来给你看看吧?」她还想再讨价还价。主要
是怕冷。这时施梦萦对野外的恐惧反而渐渐消失了,上峰顶到现在也将近一个小
时,半个鬼影都没见到。吴昱辉选择这个山头明显是有算计的。

  「那不行!」吴昱辉怎么甘心玩得不上不下,「要么脱光,要么我还是要操
你一次,光露出来看看怎么行?」

  施梦萦拗不过他,只能脱衣服。

  再是暖冬,毕竟已是11月底时节,把棉毛衫脱掉后,施梦萦就觉得两手冻
起了无数鸡皮疙瘩,总算还是能够忍耐,咬着牙又把胸罩也脱掉,小心放在摊开
在台阶上的外衣里。把上身脱光后,施梦萦没有去脱裤子,而是情不自禁将双臂
环抱在胸前,倒不完全是害羞,实在是冻得浑身乱抖,有些难以忍耐了。

  「放开!放开!」吴昱辉兴奋不已,哪顾得上去管她冷不冷,「别挡着。还
有裤子!快脱光!」

  施梦萦做了几次深呼吸,终于又把手放到腰间。

  当她终于在这毫无遮蔽的山顶将自己脱光时,吴昱辉已经把肉棒从裤子里掏
了出来,用劲撸着。

  「行了吧?」施梦萦缩着肩膀,身躯微弓,「我可以把衣服穿上了吧?」

  「不行!」吴昱辉刚开始玩,不会如此轻易就结束这游戏,「你别老挡着,
你挡着我什么都看不到,你都白脱了。再来摆几个造型!来,转个身。」

  施梦萦拿开抱于胸前的双手,象征性地挺了挺胸,随即缓缓地转起圈来。

  刚转了半圈,吴昱辉突然叫道:「停下!就这样!扶着台阶,把屁股翘起来!」

  施梦萦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弯下腰,用手扶着听泉阁台基边的
石阶,撅起了屁股。

  「好好,扭几下!来,扭起来,扭你的屁股!」

  「行了吧?好冷啊!你别太过分了!」施梦萦敷衍地扭了几圈屁股,有些不
想继续听任他的摆布。

  「快了,快了,最后再来几个姿势就好了。」听声音,吴昱辉已经来到她正
后方不远的位置,「来,你撅着别动,从后面用手把你的骚屄扒开!」

  施梦萦忍了又忍,长出一口气,决定最后一次服从他的指挥。接下来如果他
再搞什么花样,她就绝不再奉陪。施梦萦把手从屁股后面伸到两腿间,用拇指按
着两边肉唇,轻轻往两边扯开,穴中嫩肉顿时都翻了出来,清楚地暴露在人前。

  突然,背后连续响起清晰的「咔嚓」声。施梦萦被这明显表示手机正在照相
的声音惊醒,猛地直起腰,转了身来。

  果然,吴昱辉正拿着手机,对着她的裸体。

  「你在拍什么?」施梦萦出离愤怒,不顾自己正一丝不挂,猛的扑上去想抢
吴昱辉手里的手机。

  吴昱辉把右手直直抬起,将手机举得高高的,左手死死揽住施梦萦的腰,将
她控制在自己怀里,连声说:「别急!别急!我没拍你的脸!你背对着我,我拍
不到你的脸!」

  「那也不行!」施梦萦拼命挣扎。

  「只拍了你的屄,留个纪念!真的没你的脸!你要不信,我给你看照片!你
怕什么?没有脸!」吴昱辉一只手应付施梦萦实在有些吃力,急于向她证明自己
今天拍的照片不会像之前的裸照一样,能当作威胁她的工具。

  施梦萦抢不到手机,慌乱不已。听吴昱辉这么说,转了转脑筋,勉强地点了
点头。吴昱辉刚把手放下来,还没等把刚才拍的照片找出来,施梦萦突然一把抓
住他右手的手腕,另一只手死死抠住手机前端,拼命地抢夺起来。

  吴昱辉这段时间又赖又骗又逼,把施梦萦玩得团团转,这是个蠢女人的结论
在心中根深蒂固。哪想到这次居然会被她骗了,两人争抢手机,好一阵手忙脚乱,
狼狈不堪。吴昱辉终究是个男人,论力量比施梦萦强得多,总算还是保住了手机。
他奋力挣开她的手,快步冲到台阶边,七手八脚卷起施梦萦放在地上的衣裤,狼
狈地跑到听泉阁的东侧。奔跑时他被地上凸起的石块绊了一下,险些摔倒,总算
还是顺利地跑开了。站在他现在的那个位置,上山的人可以一眼就看到他。

  果然,浑身赤裸的施梦萦只敢躲在阁楼后面,不敢追出来。她的衣裤多半都
到了吴昱辉手上,留在台阶上的只剩一条内裤和一件毛衣。

  施梦萦手足无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委屈地哭了起来。

  吴昱辉大口喘气,平复着此前的慌乱和狼狈。

  「你别哭,别哭!我真的没拍你的脸!我拿你的衣服,也没想把你怎么样,
就是想让你冷静一点,听我把话说完。刚才,我只想拍两张你下面的照片作个纪
念,我没拍你的脸,我真的可以把照片给你看,只要你别再乱抢我的手机!」

  他也有些怕了。事态脱出了他的控制,施梦萦激动和紧张令他不安。吴昱辉
本意无非是能占多大便宜就占多大便宜。他并不想把这个在孔媛口中背后有倚仗,
精神状态又不太稳定的女人逼得太狠。

  吴昱辉这几句话让施梦萦稍微平静了一些,她抱着毛衣捂在身前,多少有了
些暖意。

  「你把照片删了!」施梦萦抽泣着说。

  吴昱辉不舍,这类照片将来他可未必还有机会能再拍到。

  「照片我不想删。但我能保证绝对没有任何一张照片拍到了你的脸。只要没
有露脸,对你就没有影响啊,你不用怕!我把刚才拍过的每一张照片都让你检查,
这总可以吧?」

  双方谁都不肯退步,终归要有一方妥协。光溜溜地吹着山风的施梦萦终于成
了先挺不住的那一个。

  「你给我看那些照片!如果有一点点脸就必须全部删掉!」

  「肯定,肯定!绝不会露脸。我拿给你看,但是你别抢!」吴昱辉小心翼翼
地走近,将已经把照片调出来的手机屏幕递到施梦萦眼前。

  果然,所有的照片上只有浑圆丰腴的肥臀,和被两只小手分开的鲜嫩肉穴。

  「我就只拍了三张!」吴昱辉退出全屏照片,让施梦萦查看存放本日拍摄的
照片的文件夹,里面确实只有三张照片。

  施梦萦勉强接受。

  「我要穿衣服了,冻死了!把衣服都给我!」

  吴昱辉不太情愿地把衣服递过去。他还没玩够,也没拍够。他无比后悔,要
是刚才记得把手机照相设置成静音就好了!真是追悔莫及。

  难道只能这样了?

  施梦萦接过衣服,毫不犹豫地先戴上了胸罩,然后穿内裤。她背对吴昱辉,
抬起一条腿,弯腰将内裤套进脚丫,拉到脚踝处。在这个短短的瞬间,吴昱辉把
眼前耸起的丰臀和毫无遮挡的肉穴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是微微抽搐着的屁眼都显
得那样清晰。

  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吴昱辉突然冲了过去,从后面紧紧压住了施梦萦的腰。她被这股力道一撞,
站立不稳,身子向前一扑,两手撑到了听泉阁的土制台基壁上。

  「你要干嘛?」施梦萦厉声尖叫。

  「你要不想把人叫过来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就别乱叫!」吴昱辉忙糟糟地拨
弄着肉棒,用现在这种姿势,想对准肉穴确实有些难度。

  「混蛋!我还在流血!你说了不用做了!」被吴昱辉吓了一句的施梦萦不敢
再尖叫,但口气里仍满是愤怒。

  「我说的是告诉你名字以后,做不做就由你来决定!现在还没告诉你,当然
还是由我来决定!已经过了三天,刚才你扒开给我看过,已经没什么血了,来吧!
在这儿让我操一次!然后我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吴昱辉一手抱紧了她,一手
则扶着肉棒在她的下身乱捅,几次感觉像是已经来到肉穴口边,却又被挣扎着的
施梦萦逃开了。

  「混蛋!混蛋!说话不算!」施梦萦扭动身躯,轻声怒骂,慢慢却又变成了
哀求:「别在这里行吗?明天,明天开房,我陪你上床行吗……明天我让你操,
我的骚屄明天让你操,好吗?别在这儿……」

  吴昱辉却已经找到肉穴的入口,将肉棒毫不留情地塞了进去。「等不到明天
了!我操!好爽!你这骚屄我今天就要操!」

  一个除了袜子和胸罩再没穿什么的半裸美女,一个除了肉棒露在外面,浑身
衣裤都完好无损的男人,以这样诡异的方式连接,贴在一座陈旧沧桑的阁楼旁,
默然却又激烈地交合着。

  寂静的峰顶再无其他声响,只有阁楼后隐约传来接连不绝的「啪啪」声,好
像在诉说那里正在发生一些有趣的事。

  终于重新穿好衣服的施梦萦面无表情地走回到听泉阁前。

  吴昱辉早就转出来了,坐在台阶上等她。

  「那人是谁?」施梦萦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嘶哑,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温度。

  心满意足的吴昱辉这次倒是很痛快。

  「钱文舟,你应该认识他吧?照片就是他给我的。」

  施梦萦当然记得这个名字。尽管那人的模样,在她记忆中已经很模糊了,但
那晚去过通宵影院的那五个男生的名字,施梦萦永远都不会忘记。

  钱文舟!

  八年后,施梦萦终于知道了一个夺走自己处女身的人的姓名!

  「他现在在哪儿?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施梦萦浑身颤抖。这次不是因为
冷,而是出于莫名的激动。她的肉穴中正汩汩地流出精液,水汪汪地浸透内裤,
又黏糊糊凉飕飕地沾在大腿和棉毛裤上,但她对此浑不在意。

  齐鸿轩耸了耸肩:「我不知道!」见施梦萦变了神色,他连忙补充:「我真
不知道!毕业以后他有一段时间在中宁工作。我最后一次见他是2010年,后
来听说他出国了,好像是去了泰国还是越南。后来就完全没有联系了。」

  就这样,施梦萦问到了一个名字,却好像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光知道一个
名字,却找不到这个人,又有什么用呢?

  当然,施梦萦自己也说不清,就算能找到钱文舟,她又能对他做些什么呢?

  神思恍惚的施梦萦没有和吴昱辉一起下山,而是在听泉阁前坐了一会,这才
一步一挪地朝山下走。往下走上大概十分钟,山路会有一个大转角,那里坐着个
穿清洁工服装的老头,望着呆愣愣擦身而过的施梦萦,眼神古怪。

  「看着挺文静,却是个骚婊子!大白天就在山里让男人操。」老头心中暗暗
腹诽,「我怎么就碰不到这样的浪货呢!」

  施梦萦当然不知道自己在这清洁工心中是什么形象。她在盘算,自己能从哪
个老同学那里问出钱文舟的下落。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施梦萦联系了好几个当年中宁商大的老同学或者校友,
但没有任何收获。

  钱文舟是施梦萦在社团里的学长,和她读的不是一个专业,所以同专业的同
学里几乎没有认识这个人的。而施梦萦在那个社团只待了一个学期,就退出了,
和同社团的伙伴此后基本就断了来往,所以根本问不到什么。

  多方打听却毫无头绪,施梦萦心中乱糟糟的,对范思源本就少得可怜的感情
自然也不知被丢去了哪里,尽管还不至于忘记自己有这么一个名义上的男友,在
他想要与她上床时,也痛痛快快地分开两腿任由他折腾,但却几乎全无任何情感
投入。

  好在范思源的要求好像也不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偶尔还给她带份礼物,
为她做顿饭什么的,总算没再给她额外的压力。

  范思源洗完澡,回来搂着施梦萦说了会话,慢慢进入了梦乡。躺在她身边的
施梦萦毫无睡意,满脑子还是钱文舟的下落。

  他出国了?是还在国外,还是已经回来了?

  在自己认识的人里,谁会知道他的消息?如果他还在国外,那么,他会不会
回国,什么时候回国呢?

  「过年时候会不会回来?什么时候回?」与此同时,沈惜也在微信上问类似
的问题。

  正在与他交谈的,是暌违已久的巫晓寒。

  「怎么?想我啦?」巫晓寒发来一个笑脸。

  沈惜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从英国千里迢迢飞回,在飞机上只睡了大概四个小
时,难免有些疲倦。但他终究还是毫无睡意。尽管已是凌晨一点,但此前20天
习惯了英国时间的他,身体和精神都还停留在下午五六点的状态。

  利用这段时间,正好和远在加拿大的巫晓寒聊一聊。13个小时的时差,使
两人平时很难即时联络,通常是给彼此留言。现在的加拿大,正是正午时分,联
系起来十分方便。

  「是啊,我有些想你了。」沈惜实话实说。自从10月22日把巫晓寒送上
飞机到现在,对这个在最后半个多月里,把自己全部的灵与肉都和他完全搅缠在
一起的女人,沈惜心中当然常存思念之意。

  「想我什么呀?是想我,还是想我的……?」巫晓寒又发来一个色色的表情。

  沈惜微笑。

  「想藟藟,想你的声音,想你做的鱼羹。」

  发完这一句,稍微顿了一下,沈惜又发了一句:「还有你身上三个香喷喷、
嫩兮兮的洞。」

  「哎呀!不要挑逗我!」巫晓寒发来一个锤头的表情,「姐姐我下午要带藟
藟出去玩,被你说得心猿意马,下面都湿了,可怎么带女儿啊?」

  没等沈惜写完回复,巫晓寒又发来一句:「我也想你。想你的拥抱,想你床
头的小说,想你做的蒸蟹……还有,你那根能把我弄得不要脸又不要命的大棒棒!」

  「既然那么想,过年会不会回来呢?」沈惜又问了一遍。

  「嘻嘻,你想不想我回来呀?」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7-11-17 17: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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